蘇茂謹說完,又開始一遍遍的折磨着葉雪寧。而葉雪寧瞪着無神的雙眼,連淚水都沒有了。蘇茂謹便更加放肆,直逼得葉雪寧痛叫出聲,他這才似滿意了一般。
白日宣淫的事,在蘇五爺這個房頭早已見怪不怪。可是這一次蘇五爺鬧的卻是正頭的五奶奶,這多少讓丫頭們有些意外。
難道是風向變了?
丫頭們不敢說什麼,只能避到門口去,好像沒聽到房裡的響聲一般。
才走出沒多久的蘇夫人很快得了信兒,說五爺又白日宣淫,折磨起五奶奶來。蘇夫人嘴角抿得往下垂着,好一會兒,她才低聲罵道,“不知羞恥的東西!”
若不是自己的幾個兒子不如蘇茂謹的官職高,蘇夫人早把他們趕出蘇府去了。現在倒好,蘇茂謹似乎捏準了蘇夫人不敢趕着他們,還要幫着他們遮擋一二,更加變本加厲起來了。而自己剛剛前腳走,後腳他們夫妻就……
蘇夫人氣得直咬牙,他們這是鬧給她這個嫡母瞧呢!
蘇夫人臉色鐵青着回了自己的院,她打定了主意:庶子她說不了,兒媳婦她可以隨便搓遍揉圓!
蘇茂謹在牀上睡了一覺,待從牀上下來之後,看身邊的女人也睡着了。蘇茂謹穿起衣服走出內室,喚人端來碗血燕羹吃了,便去了小書房。他不會留給牀上的女人絲毫溫存,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二更的更鼓響過之後,蘇茂謹換了出去的衣服,叫人備了馬車,從小書房直接去了和楚雲開約好的客棧。
客棧是京城裡不大起眼的一處,迎來送往的人多又雜亂,沒人會注意這裡。
蘇茂謹去了客棧就往定好的房裡而去,敲了幾下門,小徒弟打開了門,蘇茂謹皺着眉走了進來,楚雲開急忙迎上來,“大人,出事了!”
蘇茂謹朝着楚雲開使了個眼角,楚雲開閉上了嘴,蘇茂謹轉頭讓隨從和小徒弟等在門外,自己坐下來才道,“出了什麼事?”
“盛……信廷他好像懷疑到您了!”楚雲開一提到盛信廷有些結巴起來。
蘇茂謹笑了起來,“他就算懷疑到我這裡,又能如何?他不過是個閒職,我卻是兵部侍郎了。而且,這種事傳出去,不說有人疑不疑到我,他的妹妹盛惠溪先要清譽被毀了,他們衛國公府還能風光幾時?”
“可是我……害怕……”楚雲開的臉色有些發白。
蘇茂謹的眉頭擰了起來,心道真是爛泥扶不上牆!嘴上安慰起楚雲開,“你放心,待你做完此事,我就給你兩千兩銀子,你離開京城。”
楚雲開撲通一聲跪在蘇茂謹的面前,“大人,您別哄我,從前您就是哄我,我就相信了,可是現在我聽說這個盛信廷厲害得很,我不想做了……”
蘇茂謹的雙眼一冷,恨不能擡腳踹上面前之人一下子,“現在知曉害怕了?知曉銀子不好拿了?當初你想什麼了?!我告訴你,現在我就是放了你,盛信廷也不會放了你去!”
楚雲開的頭低着,不辯一句。
罵了兩句,蘇茂謹的語氣又軟了下來,他拉起楚雲開的袖子,把楚雲開從地上扯了起來,輕嘆一聲才道,“我也知曉你不容易,這樣罷,我再給你加一千兩銀子。三千兩銀子。我再說一遍,你只待盛惠溪擾得衛國公府不得安寧,便引着她把她大嫂子葉雪蘭帶出來,隨後你只管帶着盛惠溪逃離京城,把盛惠溪賣了也好,你留着當丫頭也好,都是你的事了。反正一個奔者女,誰也不會拿她當回事。我在廣東有個朋友,你去他那裡也好。”
楚雲開扶着蘇茂謹的手站起了身來,低着頭,緊緊的握住了蘇茂謹的手腕,“大人,您可不能不管我啊!”
“你且放心。”蘇茂謹只覺得楚雲開令人厭煩至極,就是他那兩手扣着自己手腕的手,都讓蘇茂謹覺得噁心。
不知道這雙手摸過了多少男人和女人,他現在竟然還來摸自己?!蘇茂謹強忍着心頭的膩煩,安慰了楚雲開幾句,心裡暗想着,只等着他帶出葉雪蘭之後,蘇茂謹就不會留下楚雲開和盛惠溪的活口。
楚雲開點點頭,從懷裡掏出帕子來。就在那一瞬間,楚雲開忽然把帕子抖向了離他極近的蘇茂謹,待蘇茂謹發現事情不對時,已經來不及了。蘇茂謹只覺得視線糊塗,他死死的抓住了楚雲開,似乎要把他捏死過去纔好。
可是,不待蘇茂謹去捏死楚雲開,他的眼前就是一黑,蘇茂謹倒在了地上。
蘇茂謹不知道過了多久,昏迷不醒的他被冷水淋了醒轉過來。蘇茂謹頭疼欲裂,卻覺得周圍聲音不斷。
“這是不是蘇大人?!”
“好像是!他怎麼在這?!”
蘇茂謹費力的睜開了眼睛,只見周圍立着幾個穿着官服的差役,幾個人正看着他,眼神裡閃着曖昧不明的光。
蘇茂謹縮了下肩膀,身上的冷意更重了許多,他低頭一看,自己渾身上下不着寸縷,連一塊遮羞布都不曾有,白花花的身體都暴露在衆人面前。
難怪差役的眼神不對!蘇茂謹臉色當即變了。
他轉頭再看,這裡已經不是他來時的小客棧,而是雕欄紗帳的一間暖房。蘇茂謹再沒有往日的鎮定,眼神裡全是慌亂,他的聲音也變得暗啞起來,“這是……哪裡?!”
領頭的差役皮笑肉不笑着道,“這是秦淮館啊,蘇大人。玩過了不給銀子就不好了,也難免人家會報了官。”
秦淮館是京城裡最大的一間楚館,裡面豢養着許多眉眼清秀的面首。
蘇茂謹忙着把腿蜷縮起來,他頭腦馬上冷靜了下來,把事情前番後續的想了一遍,蘇茂謹猛然擡起頭來,“你們……你們是盛信廷的人?!”
幾個差役都沒說話,有人卻替他們答了,“小蘇大人請慎言,差官辦案,他們可都是皇上的人。”
蘇茂謹順着話聲看去,走來的就是穿着月白色袍子的盛信廷。
果然是他!
蘇茂謹把牙咬得格格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