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姚家出來,孟可君帶着受傷的小雙還有大牛嫂到了白玉辰的醫館。
“這個藥是擦的,這張藥方上的藥是喝的,你們都隨小安去把藥抓了,他會告訴你們怎麼用。”
白玉辰將手上開好的藥方遞給小安,小雙和大牛嫂立刻跟着一道出了房間。
房間裡,剩下王竹君和白玉辰兩個人。
“今天真是謝謝你!”
白玉辰在姚家及時出現的那一幕,孟可君當時感動的幾乎都要熱淚盈眶了,當時要不是他及時出現,恐怕自己和小雙敵不寡衆,都要被那幾個官差硬拽進衙門了。
“你的臉,還疼不疼?”
孟可君道謝的話,白玉辰好像沒有聽見,他的眸光,從姚家出來的那一刻起,便一直在她受傷微腫的左臉頰上。
他除了心疼,心裡更多的是自責,要是自己能早一點趕到,她根本就不用受這些皮肉之苦。
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朝孟可君的臉伸了過去
“沒事,就一點小傷,你也看到了,這一巴掌我還了她兩巴掌!”
孟可君笑了笑,表示不在意,然後在他的指尖快要碰到自己的臉頰時,輕輕一個轉身,悄無聲息的躲開了。
停在半空的手,瞬間僵住。
孟可君走到門口,仔細左右看了看,確定在房裡自己和白玉辰的談話不會被人偷聽到以後,她快速的跑到白玉辰的身邊,紅着臉扯了扯他的袖子
“那個你能不能給我開點藥”
“什麼藥?”
僵在半空中的手悄悄收回,看着孟可君紅着臉又欲語還休的模樣,一抹不詳的預感涌上他的心頭,他的目光從孟可君羞紅的臉上慢慢移到她的小腹上。
她的小腹很平坦,什麼都看不出來,可是現在在裡面已經孕育了她和董青峰的孩子。
“安胎藥?”
安胎藥三個字從白玉辰的口中脫口而出,孟可君立刻瞪大了眼睛,再發現白玉辰的目光一直盯在自己的小腹上,孟可君的臉變得更紅了,最後就好像燒着了一般,紅的都能滴出血來。
她連忙伸手遮住自己的小腹,希望白玉辰不要用這樣的目光盯着自己的肚子看。
雖然她是二十一世紀的現代知識女性,但是這樣被人盯着肚子看,還被誤以爲有了身孕,她還是有些受不了。
看着孟可君越來越紅的臉,白玉辰的心卻越揪越緊,越揪越緊,最後揪的他幾乎都要無法呼吸了。
孟可君紅着臉緊張的往房門口看了過去,確定沒有人突然闖進來聽到,她才狠狠的舒了一口氣,最後低頭衝白玉辰小聲叫了起來“我都沒有懷孕,要安胎藥做什麼?”
孟可君的話一說出來,白玉辰的心,就好像得到了赦免一樣,瞬間就活了過來。
他擡起頭情緒激動的看着面前的孟可君“不是嗎?不是安胎藥嗎?你要我開的不是安胎藥嗎?”
“不是安胎藥”
孟可君嬌羞的低下了頭,雖然她要的不是安胎藥,但也是和懷孕有關的,白玉辰現在的這個樣子,她都不知道該任何去開口了。
“那是什麼藥?你說,只要你說,我一定給你開!”
“那個你給我開一些調理身子的藥最好是能儘快懷孕的”
結結巴巴的,孟可君總算是把該說的話都說了出來。
她的頭越垂越低,越垂越低,最後就只差一點沒有垂到地上去了。
“”
白玉辰剛剛平復下來的心,立刻因爲她這句話再次揪了起來,他的眉頭也跟着擰緊了。
他甚至都不敢再喘氣,就怕自己一用力,他被揪緊的心,會一下子被捏碎。
房間裡,突然靜謐的可怕。
似乎就只有孟可君一個人的呼吸聲。
許久許久,孟可君才緩緩擡起了頭,卻對上了白玉辰白的駭人的臉。
“你們什麼時候”
後面的話,他說不出口,其實又有什麼好說的呢?
這一天早晚都要來的,其實要不是中間有這麼多的波折,他們早就已經成親了。
雖然心裡早就已經知道,早就認清了這個事實,可是他還是無法接受,還是無法承受。
“你真的想清楚了嗎?你真的覺得他值得你託付一輩子嗎?”
“你你真的真的看不到我嗎”
最後一句話,白玉辰說的很輕很輕,輕的孟可君差點都沒有聽清。
可是這些輕輕的話,卻重重的撞擊着孟可君的心。
她心疼他,但是她心裡更多的是愧疚。
碰到白玉辰,是她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他這麼優秀,這麼好,可以爲了自己付出他所有的一切,她很感動,可是除了感動,她割捨不出更多的感情來給他。
“白玉辰,我和青峰正月就會成親,這次再也不會變了”
除了說這個,她再也想不出該再說什麼。
也許她不該在這個時候讓他給自己開那個藥,可是,自己終歸是要和董青峰成親的,他終究是要接受這個事實的。
現在她只希望白玉辰能早些找到屬於他的那個好姑娘,能早些把自己給忘了。
房間裡,再次靜謐了起來。
這次,依舊只有孟可君一個的呼吸聲。
孟可君依舊低着頭,而白玉辰的目光,一直始終都落在孟可君的身上。
直到一抹鵝黃色的身影突然闖了進來。
“不用了!你按着藥方抓藥就好了。”
“不行,你這一定要讓少爺看看。”
喜蓮追在小安的身後,想要從他的手上把自己的藥方搶過去。
“什麼事?”
白玉辰的目光立刻從孟可君的身上收了回來,轉頭看向突然闖了進來的喜蓮和小安。
“少爺,這個喜蓮姑娘拿來的藥方,她要我照方抓藥,但是我看見這藥方有些不對勁。”
“我讓你抓,你抓便是了,我又不會少你的藥錢!”
今天,喜蓮的身上披着一個鵝黃色的斗篷,果然,她比剛纔的那個姑娘,穿的要好看。
鵝黃色,襯得她膚色如雪,白皙的臉頰上,還染着兩朵淡淡的紅玉,煞是好看。
喜蓮的出現,讓白玉辰剛纔差點要被捏成碎片的心,突然有了一絲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