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玉佩收起來了以後,葉蓉蓉伸手把桌上的菜籃子拉了過去,熟練的擇起了菜。
現在已經是中午了,她準備動手燒飯,以前她是不會燒飯做菜的,但是最近這段時間,她跟着孟可君學會了不少菜,所以回了孟家的這些天,她都是自己燒飯做菜的。
儘管是一個人吃,葉蓉蓉也不打算將就,準備炒一個小青菜,清蒸一條桂花魚,再煮個冬瓜肉丸湯,倒不是她奢侈不會過日子,而是她必須保證有足夠的營養給肚子裡的孩子。
菜擇好了以後,她就提着籃子去了後院的廚房。
用水必須在後院的井裡打,而打水是她最不在行的,每次桶扔進去,她拼盡全力也就只能提上來半桶。
就這半桶水,她都因爲有了身子,不敢太使勁而頗爲吃力。
就在葉蓉蓉憋的滿臉通紅,使勁將水井裡的水桶給拉上來的時候,一雙寬大的雙手,突然從她的手上把繩子給搶了過去。
葉蓉蓉呆呆的看着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莫寒。
他不費吹灰之力就將水井裡的水桶給拉了上來,並倒在了一旁的水盆了。
然後提着水桶看向她“這些水夠嗎?不夠的話我再打一桶。”
葉蓉蓉搖搖頭,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她清楚的知道現在是白天,還沒到她晚上躺上牀做夢的時候,可是他這個時候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還是因爲自己太想他而出現了幻覺,那要是這樣的話,她真希望自己在這個幻覺裡不要醒。
葉蓉蓉搖頭,莫寒還以爲她是說這些水真的不夠,立馬轉身走到水井旁又給打上了一桶。
提着滿滿一桶水走到葉蓉蓉的面前,等他把水桶放下,水桶裡的水潑了出來,濺溼了葉蓉蓉的鞋子時,葉蓉蓉才突然清醒了過來,這不是自己在做夢,也不是自己的幻覺,而是莫寒他此刻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莫寒擡頭笑着看向葉蓉蓉。
葉蓉蓉卻臉色蒼白的連連後退了好幾步,並本能的手用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你來做什麼?我沒有懷孕,我肚子裡懷的不是你的孩子啊。”
說完她轉身就要跑,這些天好不容易纔得到一絲平靜的心,因爲他的出現,因爲想到他追來的可能而再次痛得千瘡百孔。
見葉蓉蓉轉身就跑,莫寒連忙把手上的水桶放下追了過去。
爲什麼他要這麼殘忍,難道他真的要親手把孩子殺了才滿意嗎?
不行,說什麼都不能讓他這麼做。
這個孩子是她的全部,如果他真的要這麼做,除非把自己也殺了。
想到這裡,才跑了兩步的她立刻停了下來,她也清楚自己根本就無路可逃,世界雖大,可是要想逃出他的手掌,卻是比登天都難。
葉蓉蓉突然停了下來,直接就撞進了朝她跑過來的莫寒懷裡。
怕會傷害到她和她肚子裡的孩子,莫寒索性用手攬住了她的腰,然後抱着她在半空旋轉了好幾圈。
被莫寒摟在懷裡的葉蓉蓉,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莫寒。
是自己出現了幻覺嗎?還是自己真的是在做夢。
她竟然在他的眼裡看到了久違的溫柔和愛意。
那濃的化不開的溫柔和愛意,是隻有很長時間以前,自己還是孟可君的時候,纔會再他眼裡看到的。
在自己的身份變成了葉蓉蓉以後,她就不曾在他的眼裡和臉上看到過一絲溫柔了,更別說愛了。
幾個輕盈的旋轉之後,莫寒抱着葉蓉蓉在旁邊的草地上停了下來。
他的目光,依舊癡癡地落在葉蓉蓉的臉上。
莫寒想要從她的臉上,從她的眉眼間再尋找到一絲屬於孟可君的痕跡。
不一眼的眼睛,不一樣的鼻子,不一樣的嘴,五官全部都不一樣,唯一一樣的她嘴角的那對梨渦。
看着這對熟悉的梨渦,莫寒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噙上了一絲滿足的笑意。
空氣中,除了莫寒身上獨有的冷冽氣息,葉蓉蓉還聞到了很濃烈的酒味。
看來不是自己出現了幻覺,也不是自己做夢,而是莫寒醉了。
葉蓉蓉拼盡全力掙開莫寒的束縛,然後臉色蒼白,用顫抖的聲音向他求饒着。
“我求求你放過我吧!我說過我不會拿孩子要挾你的,我和孩子不會出現在你面前的,我保證我們這輩子都不會出現在你的面前,真的,我葉蓉蓉發誓,我一定會說到做到的。”
說着說着大顆大顆的淚珠從眼眶裡滾落了下來。
看着葉蓉蓉因爲害怕而瑟瑟發抖的身子,還有變得無法抑制的顫抖聲音,莫寒的心裡更愧疚了。
他疾步向前想要葉蓉蓉聽自己解釋“蓉蓉,你聽我說。”
可是他從未有過的溫柔聲音,此刻在葉蓉蓉的耳朵裡聽起來就好像是這世上最可怕的聲音。
她又連連後退了好幾步,看着莫寒的眼睛因爲情緒太激動而變得通紅了起來。
“如果如果你真的把我肚子裡的孩子殺了那你先把我殺了吧”
說完眼睛一閉,就等着莫寒向自己動手。
眼淚如決堤的河水,沒一會,她的臉上便被淚水淹沒了。
葉蓉蓉生無可戀的模樣,深深刺痛了莫寒的心。
他伸手一拉,直接將她瑟瑟發抖的身子摟緊了自己的懷裡。
“可君,你究竟要瞞我瞞到什麼時候?”
聽到莫寒喊自己可君,葉蓉蓉立刻睜開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向他。
“你喊我什麼?”
她不確定自己聽到的,她還是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孟可君,孟可君,你纔是我的孟可君!”
莫寒對着她連喊了三聲孟可君,摟着她的手更緊了。
而葉蓉蓉的眼淚,也流的更急了。
她終於等到這一天了,她還以爲自己有生之年都等不到這一天的,卻沒有想到這一天會出現的這麼突然。
他才和自己說,自己根本就沒有資格提孟可君這三個字,現在卻又抱着自己喊自己纔是他的孟可君,這一切實在是太富有戲劇化了。
“你纔是真正的可君,你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爲什麼要讓我們之間兜兜轉轉這麼長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