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啊!肯定開!到時還承蒙你們這些老主顧賞臉光臨了。”
孟可君連連點頭,原本以前的蛇骨湯底火鍋就火爆,現在又有人惦記,那是肯定會再開的。
“你要開,我一定去,我一定叫上我的朋友去!”
聽到孟可君說會開,葉老闆立刻痛快的點頭說好。
“哦對了!我剛剛瞧見你們和祥和樓的老闆,好像關係不大好。”
剛纔孟可君和王竹君對峙的時候,他都已經看到了,雖然隔得遠聽不見她們說什麼,但是能感覺到她們之間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
“葉老闆,讓你見笑了,兩家酒樓門對門的開張,關係自然好不到哪裡去了。”
孟可君笑着只說一點點。
“這也是,不過我不知道我上次看到的這事和他們有沒有關係。”
葉老闆突然若有所思了起來,然後又搖了搖頭,自己先否定了起來“應該不會的,應該不會的。”
“葉老闆,有話但說無妨。”
瞧見葉老闆有話要說,又三緘其口的模樣,孟可君突然有直覺他說出來的話會很重要。
“你既追問了,我也就說了,但是我也就和你說說,也不敢斷定是真的。”
說完,葉老闆率先往旁邊的走了兩步,免得人多嘴雜,自己說出去的話被旁人聽了,到時給自己惹上了什麼不必要的麻煩。
孟可君和巧慧對望了一眼,不明白葉老闆弄得這麼神秘兮兮的做什麼,但還是跟着葉老闆走了過去。
葉老闆小心的往四周看了看,確定旁邊不會有人聽到他們之間的話,才緩緩開口。
“孟老闆,你們是正月初八成親的吧?還是放遊船上的吧。”
孟可君疑惑的衝葉老闆點點頭,不明白他突然好端端的提起這件事做什麼。
自己成親那天遊船失火,青峰被燒死的事情,只怕當時方圓幾百裡都已經被傳遍了。
這是她的傷心事,也是她最不願意提起的事情,葉老闆故作神秘的拉着自己說這件事是做什麼?
瞧見孟可君的眉頭都皺了起來,葉老闆急忙接着開口“正月初八,我的船正好從你們的碼頭經過,當時我的船離你們很遠,但是你們的遊船上掛着紅布,點着紅燭,雖然是晚上,看着卻也是異常的醒目。”
“葉老闆,你拉着我不會是想和說那晚我們家的遊船掛着紅布,點着紅燭異常的好看吧?”
孟可君擡頭看向葉老闆,已經盈上淚光的眼睛裡掩蓋不住的悲傷。
“不是!不是!你聽我把話說完啊!”
看見孟可君這麼悲傷的模樣,葉老闆立刻慌了,連忙衝她揮手。
他原本是有重要的事情告訴她的,可不是想讓她回憶從前的痛苦,悲傷難過的。
“我想告訴你的是,當時河裡不是隻有你們這一艘遊船。”
“那是河岸碼頭,自然是不止我們這一艘遊船了。”
葉老闆的話剛說完,巧慧就開口嗆了他起來,還連着對他翻了好幾個白眼。
神秘兮兮的,拉着他們來這裡好像有什麼不得了的大事一樣,沒想到竟是惹可君姐傷心難過的。
葉老闆身邊的小夥計三娃子這下不幹了,自個的主子好心告訴她們一些事情,不但沒有得到他們的感激,反而還招來了她的白眼。
他立刻跳了起來,衝到了巧慧的面前。
“你拿白眼瞪誰呢!我們要不是瞧着你們可憐,我們纔不把我們那天晚上看到有一艘遊船鬼鬼祟祟一直跟着你們的事情說出來呢!”
等把話說出來了,三娃子才傻眼了,他原本是不想告訴她們這些的,沒想到自己說話不經大腦,把該說的,不怪說的,全都一股腦子說了出來。
“什麼?你說什麼?你把剛纔的話再說一遍。”
孟可君立刻抓住三娃子的手,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抓着三娃子的手都抖了起來。
“我家三娃子說的沒錯,當時因爲隔得遠,我也沒太在意,還以爲是你們自個的另一條遊船,可是想想又覺得不對勁,如果是你們自個的,那艘遊船也不會在夜裡從船頭到船尾都罩着黑布,應該是和你們一樣掛紅布點紅燭的。”
“後來我又聽說你們的遊船失火了,新郎官還被燒死了,我就覺得那艘船更可疑了。”
“你爲什麼不和我說?爲什麼不把你當時看到就告訴我?”
孟可君抓着三娃子的手更緊了,力氣大的幾乎都要將他瘦弱的手腕給捏斷了。
眼淚更是不可抑制的往下淌,原來,原來他們真的是被人給暗算了。
“不是我們不說,當時我們開船是去外地做生意,隔了半年也是前幾天纔回來的,這不是一見到你就把事情告訴你了嗎?”
三娃子疼的整張臉都皺起來了,就在他要拼盡全力才把自己的手給抽回來的時候,孟可君的手卻又突然一下子就鬆開了。
孟可君臉色煞白,身體裡的力氣就好像被人瞬間從腳底給抽走了一樣。
“青峰青峰”
她意識不清的輕輕喃出董青峰的名字。
“可君姐,可君姐!”
巧慧連忙伸手攙扶住她,並不停的在她的耳邊喊着她的名字。
“葉老闆,你到底看清了沒有啊?這事不能亂說的。”
“我也知道這事可大可小,所以我萬萬是不敢亂說的。”
葉老闆連連點頭,也被孟可君突然變了的神情給嚇到了,他現在都不知道自己與孟可君說這些到底是對還是錯。
“葉老闆,謝謝,謝謝你。”
聽他那麼肯定是真的,巧慧不敢耽擱了,立馬攙着孟可君往客棧走。
臉色煞白的孟可君,腦子裡空空的什麼都沒有,偶爾從她眼前晃過的是成親的那天夜裡,遊船着火以後,董青峰急着把自己從遊船裡推出去的情景。
再然後,再然後是撈上岸的那具已經燒焦的屍體。
“巧慧!巧慧!你聽清楚了沒有,青峰是被人害死的,他是被人害死的啊!”
孟可君幾乎是整個人掛在了巧慧的身上,她的身子軟綿綿的,已經提不出一點的力氣。
“是誰?究竟是誰這麼狠心啊!青峰青峰他那麼好”
董青峰去世以後,成親之夜的好多事情她都不敢去想,怕會越想越傷心,越想越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