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振楠,你這樣做有沒有考慮過姜芯柔的感受,她大着肚子,辛辛苦苦爲你生孩子,而你呢,卻在外面拈花惹草,如果我是姜芯柔,一定會氣死,你快回去吧,姜芯柔和寶寶在等你!”葉瀟瀟幾乎是用吼的,反反覆覆的用姜芯柔和孩子來提醒齊振楠,他身負的責任。
“這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不要提她。”
葉瀟瀟氣急敗壞的瞪他:“振楠,你想做沒責任心的男人嗎,你這樣只會讓我看不起你,忘了你的責任了嗎?”
面對葉瀟瀟的質問,齊振楠有些煩躁的說:“夠了,不要再和我提什麼責任,責任,責任,我聽夠了!”
“好吧,你想聽什麼,我們就說什麼。”葉瀟瀟無力的看着他,在他的眼中捕捉到了一絲絲傷痛,她的心也跟着痛了起來。
“我想聽你說愛我。”齊振楠厚着臉皮說肉麻的話:“想念我,離不開我。”
葉瀟瀟做了個乾嘔的動作:“拜託,我還沒吃完飯呢,沒東西吐啊!”
“傻丫頭!”齊振楠嘆了口氣:“吃飯吧!”
“嗯。”葉瀟瀟重新回到座位好奇的問:“這裡吃一頓飯得多少錢啊,你也太浪費了。”
齊振楠笑着擡起頭:“這家酒店是我父親的產業,沒有人問我要錢。”
“啊?”葉瀟瀟吃驚的張大嘴,足以塞進一個雞蛋。
“怎麼,你現在才知道嗎?”齊振楠明知故問:“我沒告訴你?”
“沒有,你從來沒有說過”震驚之餘,葉瀟瀟拉着齊振楠的手說:“土豪,我們做朋友吧!”
齊振楠搖頭:“做老婆我可以考慮,做朋友就算了!”
“不做朋友就算了,吃了飯各走各的,別說你認識我。”葉瀟瀟一邊埋頭吃飯一邊暗歎她根本不瞭解齊振楠,難怪會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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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之後葉瀟瀟不肯留宿,齊振楠只能送她回公寓。
酒店門口,一個行色匆匆的男人不小心撞了齊振楠一下,暗中將一件東西塞到了他的手中。
齊振楠握緊那件東西不露聲色的放進了褲兜,然後去停車場取車,將葉瀟瀟送到她指點的地點,臨別時齊振楠抱着葉瀟瀟親了又親,才戀戀不捨的鬆開她。
目送葉瀟瀟遠去,齊振楠才駕車朝郊外駛去,半個小時後將車停在了山腳下,然後徒步上山。
夜色正濃,月如銀盤,清輝遍地,齊振楠拖着長長的影子,慢慢前行,不多時便走到姜芯柔的別墅前,別墅內的薔薇花疏於管理,已經長得不成形,亂七八糟的爬滿圍欄。
齊振楠左右看看,確定沒人,才摸出褲兜裡的鑰匙打開了院門,進去之後輕輕的將院門關上。
漫步在滿是青苔的石板路上四周尤爲陰森,藉着月光,齊振楠勉強能看清眼前的路。
站在別墅正門口,齊振楠憑着記憶輸入了保安系統的密碼,解鎖之後纔拿鑰匙開門,推開房門,一股寒意襲來,他打了個哆嗦,摸出了袖珍手電筒。
關上門,漆黑一片,手電筒的光只能照亮一平米的空間。
齊振楠上了樓,首先從臥室開始找,不放過任何一個細枝末節,他正在努力搜尋線索的時候,突然聽到樓下傳來“砰砰乓乓”的聲音,似乎是鐵器落地發出的聲響。
齊振楠心口一緊,屏住了呼吸,關掉手電筒靠牆站定,靜靜的聽了一會兒,沒有聲音才慢慢移動腳步下樓。
他走得極慢,仔細觀察周圍的一起,與他進門時並沒有區別。
別墅裡還有其他人?
這個念頭在齊振楠的腦海中揮之不去,他不知道是不是小偷,如果不是小偷,又會是誰?
難道是他?
齊振楠不敢有絲毫的鬆懈,雙拳緊握,已經做好出擊的準備。
空蕩蕩的別墅只有院子裡的蟲叫聲,再沒有別的聲音。
齊振楠靠牆走到客廳,借月光依稀看到茶几上的不鏽鋼果盤倒扣在地,剛纔他進門的時候還沒有,風不可能吹得動,很明顯是被人碰翻了。
耳邊有風聲,齊振楠察覺到身後有人,猛的轉身,黑影壓下,他擡手一擋,同時長腿踢出。
“嗷……”
“唔……”
兩聲哀號,同時響起。
“盧敬宣?”齊振楠捂着生疼的手臂,喊出黑影的名字,雖然看不清長相,但一定是盧敬宣無疑。
黑影收回棒球棍,撒腿就跑,大有亡命天涯的感覺。
齊振楠飛快的追上去,兩個男人在夜色中狂奔起來,黑影特意往人煙稀少的山上跑,齊振楠在後面猛追,他一手捂着刺痛的胸口,一手摸出手機,將電話撥了出去。
回到公寓,葉瀟瀟洗了澡看了會兒電視,晚上的大餐有些油膩,她便想削個蘋果吃吃,解膩。
削蘋果的時候,胸口突然一陣刺痛,拿水果刀的手一抖,在另一隻手虎口的位置劃下一道深深的傷口,猩紅的血立刻冒了出來。
“哎呀……”她痛叫一聲將水果刀和未削完皮的蘋果扔廚房的竈臺上,含着受傷的手奔出廚房,回房間躺下。
胸口的痛稍縱即逝,葉瀟瀟靜靜的躺了一會兒,虎口的傷不再流血,她才慢慢起身,回到廚房繼續削蘋果。
翌日,姜芯柔挺着大肚子,在葉瀟瀟的公司門口堵住了她的去路。
她怒瞪葉瀟瀟,聲嘶力竭的質問:“你把振楠藏到哪裡了?”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葉瀟瀟平靜的看着姜芯柔,大惑不解,姜芯柔這是發什麼神經,找不到齊振楠跑她這裡來撒野。
“昨晚你是不是和振楠一起吃飯?”姜芯柔雙手緊握成拳,大眼睛已滿是盈盈的淚光。
葉瀟瀟坦然的回答:“昨晚我是和他一起吃了飯,但是吃飯之後就分開了。”
“不可能,一定是你把振楠藏了起來,他現在到底在哪裡?”姜芯柔的態度瞬間軟化了下來:“葉瀟瀟,我求求你,放過振楠吧,我的孩子不能沒有爸爸,我也不能失去他,求你高擡貴手,不要再纏着振楠。”
“你不要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纏着他了。”葉瀟瀟心裡有氣,瞪了姜芯柔一眼,轉身就往另一邊走,姜芯柔恐怕是得了抑鬱症吧,懶得和她一般見識。
“葉瀟瀟,求你……”姜芯柔託着大肚子,快步上前,抓住葉瀟瀟的手腕兒:“告訴我振楠在哪裡,從昨晚開始就打不通他的電話,我很害怕……”
一聽這話,葉瀟瀟收住了腳步,冷冷的回頭對姜芯柔說:“你去他的住處找過他嗎?”
“去過了,沒有人。”姜芯柔抹着眼淚,模樣看起來很憔悴,看上去像是一夜未眠,擔憂了一夜。
“怎麼會這樣?”葉瀟瀟喃喃自語,摸出手機,撥打齊振楠的電話,只聽到機械的女聲反覆的說:“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稍後將通知您所撥打的用戶……”
葉瀟瀟按了免提,讓姜芯柔聽到裡面的聲音。
“我昨晚和他分開之後就沒有再聯繫過,不知道他後來去了哪裡。”葉瀟瀟將手機放進提包,雖然心裡也着急,但盡力維持表面的平靜,安慰姜芯柔:“也許是有急事去了沒有手機信號的地方。”
就像她死皮賴臉跟着他的那一次,去了偏遠的山區。
“不會的,振楠說過,他最近不忙,有很多時間陪我。”姜芯柔拼命搖頭,眼淚汪汪。
姜芯柔的話讓葉瀟瀟心裡酸溜溜,不是個滋味兒。
“他是你男人,找不到他你應該去報警,找我也沒用,我不對他的行蹤負責。”葉瀟瀟說完便快步離開,姜芯柔託着大肚子跟不上,唯有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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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掉姜芯柔之後葉瀟瀟撥通了沈東明的電話,現在沈東明和齊振楠有僱傭關係,說不定他會知道。
接到葉瀟瀟的電話,沈東明很是高興:“老婆,你好久沒有給我打過電話了。”
“別老婆老婆的亂叫,我已經不是你老婆。”三言兩語撇清兩人的關係,葉瀟瀟急急的問:“你知道齊振楠去哪裡了嗎,姜芯柔找不到他跑來問我,笑話,我和齊振楠已經分手了,我怎麼知道他在哪裡,你現在是齊振楠的老闆,你應該知道吧?”
“今天早上有個重要的會議齊振楠缺席,打手機關機,我們也正在找他。”沈東明有些失落的問:“你打電話給我就是爲了問這個?”
“不然呢,你以爲我想和你敘舊嗎?”
葉瀟瀟不由得眉頭緊蹙,心煩意亂,她認識的齊振楠不是沒有責任心的人,不找姜芯柔也就罷了,不可能不上班,而且還有重要的會議,若是真有急事,也一定會請假,連招呼也不打似乎不是他的風格。
“瀟瀟,你在哪裡,我們去看電影吧!”
“不去了。”找不到齊振楠,她哪裡還有心情看電影,此時心煩意亂,只想齊振楠快點兒冒出來安她的心。
從昨晚到現在,二十個小時,齊振楠會去哪裡呢?
“要不我幫你找齊振楠?”沈東明提出違心的建議。
葉瀟瀟頗有幾分驚訝:“你願意幫忙找?”
“齊振楠現在在爲我做事,他不見蹤影影響了公司的正常次序,爲了公司的運轉,我當然有責任找到他。”沈東明說得冠冕堂皇,暫且把他和齊振楠的私人恩怨拋一邊,只說工作上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