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文淵憋了太久,他全力衝刺,卯足了勁兒,要把楚清妍的靈魂給撞散。
楚清妍身體輕飄飄的,浮了起來。
和康文淵做,不用擔心懷孕。
她完全沒有心理負擔,痛痛快快的享受。
終於,康文淵釋放了所有,他虛脫無力的趴在楚清妍的身上,大汗淋漓,喘着粗氣。
躺了好一會兒楚清妍才緩過勁兒,低低的開口道:“以後一個月只能做一次。”
“爲什麼?”康文淵啞着嗓子問。
“當然是爲你的身體着想,你也真是的,才恢復一點兒,今天就急着做。”
在斥責康文淵的時候楚清妍在心底暗自笑話自己,她不也一樣的着急嗎,大姨媽纔過去,就想着那事。
這也不能完全怪她,三年沒做了,真的很想啊,身體的本能反應罷了!
她三年沒做,康文淵應該沒這麼長的時間吧,但他那股瘋狂勁兒,也好像攢了三年似的。
“好累!”康文淵長長的喘了一口氣,翻身躺在了楚清妍的旁邊。
他累,她也比他好不到哪裡去。
全身上下,每個細胞都在喊累!
沉默了片刻,康文淵說:“清妍,等我的病好轉了,我們生個孩子吧!”
“我有小宇了,不想再生!”有小宇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楚清妍怕康文淵的病一直好不了,懷不上孩子。
他心裡痛苦,她也難受。
現在回想起當年爲生孩子受的苦,還心有餘悸。
康文淵以前身體還不錯的時候死精症就很嚴重了,這幾年他又這麼自暴自棄糟蹋自己的身體,恐怕死精症已經更嚴重,不知道還能不能治好。
“那好吧,有小宇就夠了!”康文淵翻身抱着她:“清妍,你不會再離開我了吧?”
楚清妍挪了挪身子,不想和他靠得太近。
大腦冷靜了一會兒,她才說:“康文淵,我不會對你承諾什麼,我和你現在的關係很簡單,合得來就在一起過,合不來就分開,如果你對我和小宇不好,我會拿掃帚趕你出去,你好自爲之!”
楚清妍的話刺痛了康文淵,他的身體僵了僵,頗有些痛苦的說:“你對我就一點感情也沒有嗎?”
“抱歉,沒有!”楚清妍閉上眼睛,冷冷的說:“實話告訴你吧,我會選擇你是因爲小宇喜歡你,如果以後小宇不喜歡你了,我可以趕你走,你也沒資格和我搶小宇,而黎敬御就不同了,說不定他會把小宇搶去,我搶不過他,只能不選他,免得後患無窮。”
康文淵苦笑着說:“你想得可真透徹!”
“是,不想透徹我就不會做出決定,我輸不起,只希望能贏。”話說到這裡,確實有些傷人,楚清妍的語氣軟了下來:“小宇很喜歡你,也希望你能真心的喜歡他!”
康文淵吻着她的耳垂,低低的說:“他是你的孩子,我自然是真心喜歡!”
“嗯!”楚清妍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翻身背對康文淵。
沉默了片刻,康文淵突然說:“以後我就住你這裡了!”
同居?
“隨便你!”反正他決定的事她一向沒辦法拒絕,即便是不願意,也只能接受。
客戶不願意用絹花代替紅玫瑰,執意要公司賠錢給她。
本來就是天災,誰也沒辦法的事,楚清妍和葉瀟瀟已經很努力的幫她找玫瑰。
遇上這樣不通情理的客戶,楚清妍和葉瀟瀟也很無語。
讓人煩的事還真不是一件兩件,黎敬御又來了。
這幾天他給楚清妍打電話,她都沒和他說兩句就急急忙忙的掛了。
一到週末,他就打飛的殺過來,電話也不打一個,直接跑公司來找她。
“清妍!”
他的出現嚇了楚清妍一跳,匆匆結束和花店的通話,吶吶的問:“你怎麼來了?”
黎敬御在楚清妍對面的沙發上落座,笑着說:“你這幾天也不理我,我就過來看看是不是有什麼新情況。”
新情況,確實有!
他被三振出局了!
“黎總,我想……就這麼算了吧……”楚清妍支支吾吾的說:“我和你……不適合。”
“清妍?”
黎敬御豁然站了起來,衝到她面前,手撐着辦公桌:“爲什麼?”
“因爲……”她咬着下脣,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因爲……”
康文淵的聲音突然響起:“因爲清妍現在和我在一起!”
“清妍,我來接你下班!”
康文淵與黎敬御擦肩而過,大步走到楚清妍的身旁,斜倚在她坐着的椅子扶手上,大手很自然的搭上她的肩,往他的身邊攏了攏,她整個人就和他貼在了一起。
他這是在向黎敬御炫耀嗎?
楚清妍緩緩的擡頭,看向康文淵,他的表情,很有些得意,飛揚的眉,帶着挑釁的意味,脣角的笑,充滿了譏笑。
“清妍,你……”黎敬御眉峰緊蹙,定定的看着她,好像,她背叛了他一般。
背叛……從何談起?
她有選擇的自由,不欠他什麼!
“黎敬御,你也看到了,我和清妍已經和好如初,過些日子,我們就會復婚,你回去吧,不要再來打擾我們,過去的事就當沒有發生過,我和清妍都不想再見到你。”
康文淵的表情看似雲淡風輕,可他握着楚清妍肩頭的手,卻格外的用勁兒,好似怕一鬆手,她就會飛走一般。
鳥兒有它們翱翔的天空,她不是鳥,沒有翅膀,也沒有天空任我翱翔,只能,縮在康文淵的臂彎下,做個操心柴米油鹽醬醋茶的小女人。
楚清妍看看黎敬御,又再看看康文淵。
兩個爭鋒相對的男人之間,似乎有着一種她不能明瞭的默契。
康文淵的春風得意,黎敬御的黯然神傷,除此之外,眼神交流,她看不懂。
“好,很好,非常好!”黎敬御驀地笑了起來,嘴角上揚,卻冰冷得讓人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笑意。
他盯着康文淵的眼神,好似一把銳利的尖刀,刀鋒刮過康文淵的臉,一下又一下,又狠又準。
“你可以回去了,慢走!”康文淵擡起右手,做了個請的姿勢,臉上的笑,是勝利者的榮光。
黎敬御深深的看着楚清妍,不帶任何感情的說:“清妍,你一定會後悔!”
說完,他轉身離開,那背影,竟決然得讓人心驚
後悔嗎?
他爲何如此的肯定?
目送黎敬御離開,楚清妍擡頭看着康文淵,吶吶的問:“你知不知道他爲什麼說我一定會後悔?”
“別理他!”康文淵拍拍她的背,安撫道:“失敗者纔會撂狠話,清妍,相信我,你絕對不會後悔,有我在,黎敬御傷害不了你,我會照顧你和小宇,放心!”
楚清妍的心還是因爲黎敬御的話瑟瑟發抖。
思索片刻,她小心翼翼的問:“他……會不會已經知道……小宇是他的兒子?”
康文淵摸摸下巴,搖頭:“應該不會,如果他知道,剛纔就該說,小宇是多好的籌碼,他不可能就這麼走!”
“嗯!”康文淵說得有道理,仔細想想,也是這麼回事,看剛剛黎敬御的表情,也不像知道的樣子。
呼……希望黎敬御永遠都不要知道,小宇,就是她的了,誰也搶不走。
“清妍,別擔心,有我在!”
康文淵握着楚清妍肩頭的手給予了她無窮的力量,她下意識的伸手,蓋在了他的手背上。
但願康文淵能如他所說的這般,給予她和小宇庇護,她要求的並不多,只希望,日子就這麼平平淡淡的過下去,不要再起波瀾。
楚清妍已經脆弱得經受不了任何的打擊。
雖說黎敬御的話也許真的只是不服輸說的氣話,可在她的心底,依然留下了深深的陰霾。
沒有找到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楚清妍和葉瀟瀟約了客戶磋商解決的方案。
客戶遲遲不來,她們只能在店裡等。
楚清妍讓康文淵去兒童藝術學校把參加繪畫班的小宇接過來,等正事談完,就在外面隨便吃點兒東西再回去。
忙了一天,焦頭爛額。
楚清妍和葉瀟瀟已經做好了捱罵的準備。
等到快七點了,客戶還沒有來,八點鐘,她們就要把道具搬去酒店,佈置會場,否則時間來不及。
給客戶打電話也不接,楚清妍心浮氣躁,在辦公室來回踱步,眼看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卻束手無策。
八點鐘,客戶終於打來了電話,說婚禮延期到下個月中旬。
楚清妍和葉瀟瀟總算鬆了口氣,收拾東西,各回各家。
康文淵攬着她的肩,關切的問:“自己做生意很累吧?”
“累是累了點兒,但畢竟是自己的生意,累也值得!”
做生意肯定不比上班,賺了虧了,都要操心,做幾年的生意下來,她的腦細胞死了不計其數。
再苦再累,也要撐下去,靠不了任何人,只能靠自己。
這是楚清妍常常對自己說的話。
每當累得想放棄的時候,就對自己一遍又一遍的說,鼓勵自己,要撐下去。
即便是又和康文淵在一起,她也不會靠他,
男人靠不住,這個概念,已經在楚清妍的腦海中深深的紮了根。
洪災之後估計會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沒有生意,雖然落得清閒,卻免不了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