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很大,在夜裡傳的格外遠,楊承祖只好用脣去堵她的嘴,隨後就被她在嘴脣上狠咬了一口,狼狽的向後退去。駱飛紅卻像一頭髮瘋的母獸似的,奮力的掙扎着,拳打腳踢膝撞,如同守護貞潔的烈女,用盡全力的將楊承祖從身上趕開。兩手緊護着胸前,蜷縮着退到一邊,又伸手去抓衣服,但是被楊承祖一把將衣服掃開。
“別叫了,你的人已經被楊總制下了命令,不會來打擾我們夫妻見面。兒子也被飛霜抱了過去,咱們不管鬧的動靜多大,也不會驚動他。你知道,我很忙的,就別耍花槍了。小別勝新婚麼,何況你的情形我知道,我修行的道家防中術,與你算個好對手,咱們這也算是互助。”
楊承祖邊說邊向她伸出手去,駱飛紅卻擡起腿來踢向他的手“滾!離我遠一點。我不是清樓的姑娘,任你擺弄的。想找女人,回自己的宅子去,否則老孃就死給你看!”
“不是吧,連兒子都生了,何必鬧的這麼生分。”
“那兒子不是你的,是我跟蒙古人生的,跟你沒關係,不要亂認兒子。我跟冷飛霜說的話是我騙她的,我在草原又嫁了人,然後那人死了。他對我很好,我發誓爲他守節,你要是敢碰我,我就死!”駱飛紅咬牙切齒的瞪着楊承祖,雖然身上的衣服被脫的精光,但是表情依舊堅貞,彷彿隨時爲了捍衛貞潔可以潑出性命。
楊承祖舉着手,向後退了兩步“飛紅,我真的是來道歉的。我知道今天我說話有點傷人,但是你也是聰明人,很多事不用我說明白,你自己也有數的。如果咱們換個位置,你做的跟我不會有什麼差別。總不可能把孩子領來,我就要認吧。你在草原也沒給我寫過信,沒說過這種事,我心裡完全沒有準備,見面之後,你叫我怎麼認啊。”
“白癡啊你,這種事寫信,難道怕別人不知道麼?”駱飛紅態度依舊拒人於千里之外“既然你不肯信,那就不要信了。爲什麼冷飛霜一說你就信了。歸根到底,不過就是她跟你時是個大姑娘,我卻是個表子對吧。既然這樣,你又何必來找我,孩子你已經抱回去了,咱們就沒關係了。將來你要是肯認他,就讓他過人上人的日子。你要是不肯認他,就讓他做個奴婢,我反正說什麼你也不信,是不是你的種,你自己去琢磨吧。你要是想睡我,給錢啊。我不是表子麼,你付錢,我就讓你睡,我就是這麼下賤,滿意了吧。”
她伸出手手掌向上,做了個要錢的動作。楊承祖搖搖頭,向她身邊挪了挪“這件事不是飛霜說我就肯認,事實上,見了小傢伙之後,我就一直在想了。他長的和我的幾個兒子實在太像,你要說不是我的,我倒是要起疑心了。但是天下相貌相似的人多,我總要從你嘴裡親口問個究竟出來才放心。其實就算沒有飛霜說的話,我也要來找你了,你不信就問你身邊的侍女和護衛,我給他們都送了錢,就是要他們不要壞我的好事。就算飛霜不來,今晚上我也要來偷你。”
“回家偷你老婆去。”見楊承祖的手又伸過來,駱飛紅沒好氣的用手打過去,卻被楊承祖一把捉住,順勢就將她按了下去。“我今天就偷你這個忠順夫人了,你就算再怎麼叫也沒人來救你,今晚上你是我的了!”
“混蛋!登徒子!禽獸!……”一連串的怒罵和詛咒聲在房間內響起,很快又是幾種女子的尖叫聲,最後就變成了另外一種聲音。幾個聽窗戶的蒙古侍女聽到這種聲音,長出了一口氣,確定晚上不會有事,說笑着返回了房間不再戒備。
房間內的木牀,在劇烈的晃動中,發出令人牙酸的嘎吱聲,直到聲音漸漸歸於平靜,房間裡又響起了女人的哭聲和咒罵聲。“你滿意了,你們男人都是這樣,就知道欺負人。等到自己痛快了,就把女人一腳蹬開。堂堂忠順夫人都被你欺負了,我叫破了嗓子也沒人替我出頭,你還不快走,留在我這幹什麼?非要等到天亮,讓人看我的笑話麼?”
“誰敢看你的笑話,我一刀斬了他。我是堂堂錦衣都督,和你這個忠順夫人,也算是般配,不至於辱沒了你,再說咱們兒子都有了,還有什麼放不開的。”楊承祖邊說邊抱着駱飛紅,經過方纔這番歡暢淋漓的糾纏,駱飛紅嘴上雖然已經不饒人,但是反抗的力量已經小了很多。
只是在他身上狠狠咬了幾口,又掐了幾把,也就任他擺佈。他心知自己這次得罪她得罪的厲害,對於這種程度的毆打,也就只好聽之任之,不住的道歉
“對不起,我知道對不起你,可是咱們的身份,真的不適合關係太好。你想一想,你手下有數萬控弦勇士,我又每年賣給你那麼多鎧甲軍械,如果讓萬歲覺得咱們夫唱婦隨,對我豈不是就要加以戒備了?所以啊,在外人面前,我只能裝着和你關係一般,最多隻在一起睡一睡,但是沒有什麼感情的樣子。要不然,會很麻煩,你也不希望咱兒子這麼小,就被滿門抄斬吧。”
“他敢!誰敢殺我的孩子,我就起兵造反,殺進京師去。”駱飛紅聽到楊承祖這麼說,心裡的怨氣漸漸消了幾分,或許這個男人說的是對的,要想維持這種交易,兩人表面上的關係,就不適合走的太近。楊一清如果不是個閹人,自己也不敢和他這麼親密,兩人私下裡相好是有的,如果表面上真的如膠似漆,天子多半不會相容。
但是一想到白天的冷落,以及對自己的懷疑,她的心裡始終有一根刺,將頭側到一邊“你來偷我幹什麼?我這種賤女人,隨便哪個男人都可以上我的牀,你該去找那些乾淨的,不要來找我。咱們的兒子,只能算是個意外,你如果真的不想養,就我來想辦法,不會勉強你。”
“飛紅,你受苦了。”楊承祖抱着她的身軀,手掌在她的臉上摩挲着,“你這麼貪心的女人,卻硬咬着牙,幾年不找男人,我知道這很辛苦。我會想辦法補償你,不會讓你白受罪。”
駱飛紅哼了一聲,聲音哽咽着“那是本夫人自己選的路,跟你沒關係,少自做多情。要不是爲了兒子,我早就給你戴了幾百頂綠帽子了,這回好啊,你把他接回去,我就自由了。在草原上,有的是男人想要睡我,我再也不用熬着了。”
“飛紅,我不想騙你,你的部落對我很重要,這次復套,你算是我的王牌,如果沒有你和你的人馬,朝廷在短時間內,也很難對河套有所作爲。可是我不想因爲我的算計,就逼你做你不喜歡的事情,如果你想要跟我回府,我娶你,給你一個名分,甚至爲你討一個誥命身份,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