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兩娃是什麼人啊?從本質上來說一路貨色的以自我爲中心,美女老師那幾顆衛生球完全不構成任何傷害,風吹過都不帶掉毛的。
課間不過十分鐘,美女老師喝了一口水,但是嗆了一口,灑了半口在自己的前襟。可是馬上上課了,美女老師只好裝作不在意,若無其事的準備上課。
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但是被兩個牲口看見了。
“什麼顏色?”周逸一臉陶醉。
“至於嗎?工口書我還有很多不同類型的,借你?再不濟《playboy》上的比這精彩多了。”楊宗保見不慣周逸那種無膽豬哥樣。
“不,不用了……”周逸可不想提起工口書呢,上次的時間給自己造成的心理陰影可是終身的。
楊宗保見周逸不上套,就算了。
同學們認識的不認識的都開始陸續佔據了整個教室。有的還只能在後面站着,這也太恐怖了,楊宗保不認爲這老師的美色足以吸引這麼多牲口。
“怎麼樣我沒說錯吧,現在沒位置了。”周逸得意的說,很爲自己的先見之明驕傲。
“嗯,爲什麼啊?”楊宗保拿着書隨便翻着。
“你不知道英語教研室的其他老師那叫一個慘不忍睹,而且個個脾氣古怪,不好對付。就這溫婉清算是最好說話的。而且這是選老師的,大家肯定就選美女老師啊。”
“誰幫我選的老師?”楊宗保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沒有填老師名字一說。
“呃?不知道啊。我以爲你選了。”周逸也意外了。
“沒有啊,我不知道怎麼回事?”
“不會吧,我記得英語我們是這個月才交的報名表,班長應該讓你補交啊。”
“班長是誰?”
“馮玉祥……呃……”周逸住了嘴。
“最後排中間的那兩個同學,如果不願意上課,就請出去吧。”美女老師溫婉清怒了。這兩個痞子,真是討厭。
“哦。”楊宗保也不廢話,在周逸的目瞪口呆中走出了教室。
“等等。”周逸過了一會才追了出去。
“師父,你真的吊爆了。你……”
等周逸上氣不接下氣的追上楊宗保之後,心情複雜的說。
“哦,還有哪個教室在上課,我當場報名。”
“你狠,爲什麼啊?”
“嚴師出高徒。”
“哦,隔壁一間603也上英語,不過是個老頭子在教,脾氣壞着呢。”
任由周逸在後面囉嗦,楊宗保邁步就朝603走去。本來是往後門去的,但是走到一半覺得自己要報名還是走前門的好。
“報告。”楊宗保在門口喊報告。
“你遲到了。”一長相尖酸的老頭無情的說。
“對不起,我是這個月才上學,不知道上課需要報名,今天知道了,就趕過來了。”楊宗保說着注意到教室裡馮玉祥的身影,眉頭皺了一下,冤家路窄。
“是嗎?那回到座位上去吧。”老頭子出乎意料的好說話。
“那你後面的那個傢伙是什麼?”
“不知道,可能是上課遲到吧。”
果然是很古怪的老頭子,等到楊宗保轉頭的時候怪老頭突然用英文問,後面跟着的周逸是誰,楊宗保也很用流利的英文回答說:“不知道,是遲到的吧。”
楊宗保的口音偏英式,不是美語的口語化,這點稍稍讓作爲英語老師的溫時初有些詫異。在國內英文好的大有人在,把英文說得比國語還流的也不少,但是畢竟純正的英式發音用的是胸腔共振,所以發音比較的厚重。
這種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毫無階級友愛的回答立刻遭到了溫時初這位老學究的猛烈打擊,。周逸在萬衆矚目之中被叫到了講臺旁,進行着遠古就流傳下來的體罰——罰站。
周逸是頭一次和英語這樣近的距離,看着老學究在身邊大開大合,不禁發出了,拜錯師父毀一生感嘆。
楊宗保撿了個旁邊的位置做好才發現這個教室真是可憐啊,200多人的階梯教室才坐了10多個學生,好不悽慘。
也不怪,溫時初老學究講的都是些詩歌,這些就連楊宗保都不願意聽。古英語就像古漢語一樣,有民族的傳承的,不可以強迫的。最多不過就是聽現場歌劇的時候,稍稍有些優越感。
一節課講的索然無味,楊宗保他們聽的也很無味道。不過是要拿個學分而已。
下課後,楊宗保在老學究那裡報了個名,然後帶着一臉不爽的周逸走了。
“氣什麼啊,你就是臉皮太薄了,中午請你吃飯。”楊宗保終於對後面的徒兒感到內疚了。
“真的?”周逸受寵若驚。
“你的飯卡還在我這裡。”
“你……”
周逸覺得可能這是自己一輩子最倒黴的事情就是認了這個師傅。
兩個人一落座還沒開始點菜,楊宗保電話就想了,接了一聽,原來是主任急招。
“走了,醫院有事。”楊宗保拉起還賴在位置上的周逸,一路狂奔。
“怎麼啦?還沒吃飯啊。”周逸被拖着快斷氣了。
“飛機場出了事,醫院的人走不開,我們先去搶救。在學校門口會有救護車來接我們。”楊宗保後面補了一句:“順路。”
本來周逸還覺得楊宗保很厲害很受重視,但是聽到補充的一句順路就徹底沒了脾氣。
兩人剛一跑到門口,救護車就來了,車門從車屁股後面一落下,楊宗保和周逸就鑽了進去。
“主任。”楊宗保老老實實的找件一次性的衣服給套上了。周逸當然也不敢多說,楊宗保怎麼做他就怎麼做。
“嗯,等下看吧,沒什麼大事,就是飛機着陸的時候有些震盪了,我們就是去看看。”主任說。
“小事的話,爲什麼主任要親自去啊?”楊宗保覺得奇怪,一般出車的話只要急診科的醫生就好,雖然麻醉醫生在搶救病人這一塊是有先天的又是,但是讓毛主任親自上的程度,還是極少遇到的,怪不得會叫上自己,自己是主任的學生,自然要跟着去的。
“少說話,多做事。”
主任沒有多少,但是楊宗保發現剛纔一直沒有注意到,蘇小妹也在旁邊,只不過人家穿着非常合身的白大褂,化了些淡妝,腳上穿着雙高跟鞋。看那樣子好像不是出車,如果除去那一身白大褂的話,倒像是去相親的。
兩個人見面就只點點頭。畢竟第一次見面那麼尷尬,誰都不願意提。
車子上還有兩個不認識的男護士。大家一路上沉默無語。楊宗保偷空研究了下車子內部的結構,發現這是最新的式樣,造價幾乎是百萬元一輛,算是國內比較昂貴的,車上有最先進的麻醉機,氧氣供應系統,甚至有做手術的無影燈。據楊宗保所知,幾乎可以在這輛車上展開急救手術了。這樣的救護車這個市裡估計最多不超過5輛,這次一點點小事故,在還不確定有傷員的時候派出這樣的豪華陣仗,不知道對方多有來頭。
很快救護車就通過地下停車場,從特殊通道到了機場裡面。
出事的飛機從外面看沒有受到什麼損失,只有在飛機的身後有兩條長長的黑色的明顯的拖曳的痕跡。
飛機下面北機場工作人員擁着一羣人。
楊宗保他們下了車之後就被帶了過去。
“醫生來了……”也不知道誰說了聲。
進場工作人員立刻給被圍着的人讓開了空間。
楊宗保看清楚了裡面的人,如遭雷擊,不自覺的摸了摸剛剛戴上的口罩,算是穩定了下情緒。
面前二女一男,以及陪同人員若干。
最前面的女人50多歲保養得非常的好,光滑的臉上不見一絲皺紋,身穿珍珠色的某國際名牌的訂做套裝,面上帶着親切的笑容,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身邊的女孩子楊總見過面——楊靜。女人的左手邊是個英俊的年輕人,大概28歲左右,幾乎是完全繼承了女人美貌的特點。在女人身邊站的筆直,表現出良好的教養。
“這是省立醫院的醫生,楊夫人受驚了,讓他們給看看,看身體是不是有什麼不適的地方。”一個看起來管事的工作人員爲主任介紹說。
“說了不用了,不用弄得這麼誇張,加上我們有自己的家庭醫生,所以不需要了。”工作人員口裡所稱的楊夫人說。
“可是,確實是我們的失誤,讓楊夫人受到這樣的驚嚇,我謹代表所有的機場工作人員對楊夫人深表歉意……”
工作人員的話,還有越演越烈。
“我媽說不用了就不用了,李經理不用費心了。”貴公子邊說邊隔開自己娘和李經理的距離。
“爸派的車子怎麼還沒來啊?煩死了。要不咱們自己打的回去?”楊靜在一邊不耐煩了,從飛機上下來到現在爲止等了20分鐘了,竟然還在等。
“楊靜,別開玩笑了,耐心點,等下爸爸來了,你收斂點。”楊夫人出口阻止。
楊宗保袖子裡的拳頭握得緊緊的,害怕他們認出自己,不敢盯着人家看,但是又不自覺地想要把這些人的面孔全部印到腦子裡,加深印象。
李經理滿頭大汗,這可是機場的大股東的夫人呢,這次出了這樣的事情,自己這個地勤人員別人一個不高興,飯碗可就沒有了。所以立刻聯繫的醫院,過來看看,但是眼下的情況是,自己的好意完全被人家滴水不漏的給擋在了外面,軟硬不接受自己的好意,所以一時之間只能乾着急。
“楊夫人還是檢查一下吧,我們的車子就在這裡,檢查一下也放心啊。”
沒想到蘇小妹走了過去,直接對楊夫人笑眯眯的說,那摸樣與對待楊宗保的時候有着天壤之別。
“……”楊夫人剛準備開口,就被旁邊的兒子打斷了:“也好吧,檢查一下也沒有壞事,況且這是這裡最好的省立醫院的醫生呢,想來也不會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