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夫人聽樓知府的話後,她一臉悲憤神色瞧着樓知府說:“大人,你這是在逼我以死證清白嗎?”
“關夫人不在家,關家由小妾打理家務。
你又起心要送關大人能幹的妾,那只有我的後院有最合適的人選。
這樣一來,你有機會清理不喜歡的人,用我後院的人,解了關大人的後顧之憂。
你很好啊,你還反咬我要逼你死。”
樓知府說完這番話就走了,知府夫人氣得渾身顫抖不休。
在知府夫人說出那話的同時,樓知府就明白知府夫人的心思是瞧不上關大人,自然不會有私情。
爲何外面會有一些不好的傳言?只怕是對他們夫妻有意見人的中傷。
管事婦人瞧見樓知府走了,她趕緊往客廳裡走。
她進客廳後,聽得見知府夫人坐的椅子在晃動聲音,她走近後,她才發現知府夫人是不由自主的顫抖。
管事婦人趕緊伸手去搖知府夫人說:“主子,我扶你站起來?”
知府夫人很是用力的輕點頭,她的眼神着急的看着管事婦人。
管事婦人用力的扶持知府夫人慢慢的行走幾步後,知府夫人喘過氣來,她的眼淚刷一下掉下來。
知府夫人一下子坐在地面上,管事婦人趕緊把她扶起來,她的心裡面隱約明白,知府大人把知府夫人氣得快病了。
管事婦人最知知府夫人的爲人,她只能視若無睹的繼續跟知府夫人說話。
管事婦人跟知府夫人說:“主子,後院的女人今天瞧着還很是安分。
今天她們沒有出來讀書和彈琴,連內院的院子都不曾晃悠過。”
知府夫人暗暗的擦拭面上的淚水,只是她一邊擦一邊淚水如同泉水一樣往外涌起。
知府夫人轉身走回客廳坐位,她低頭跟管事婦人說:“去關門吧,這裡安靜,我要在這裡靜一靜。”
管事婦人去關門,站在門口,她有些糾結,不知是在內裡還是去外面靜候。
一會後,管事婦人選擇站在外面靜候,她已經聽見知府夫人抽泣聲音。
管事婦人在客廳門外,她聽見知府夫人帶有暗吼聲的哭訴。
“爲什麼,我爲他做這麼多,他最後還要故意來冤枉我?
爲什麼,我有那些地方不如人?
我那時要用心讀書,他有機會爲官嗎?
他那時說會一世記得我的辛苦,哈哈哈,男人的話,我信錯了。”
管事婦人順着客廳門坐下來,她瞧過年青時知府夫人最爲困窘爲家裡盤算的樣子。
那樣的光陰只有短短几年,可還是消耗了知府夫人所有最爲單純的心思,她成了精明老練的夫人。
管事婦人輕輕嘆息着,她如果不是有知府夫人護着,在公婆在的時候,她的日子不會太好過。
管事婦人聽着內裡隱隱傳出來的聲音,她突然後悔,她應該跟自家主子說一說外面那些中傷的話。
知府夫人主僕一個門裡一個門外,各有各的傷心,各自守着心事度着光******大人家的兩個老妾悄悄的行出關宅的院子門,她們在這一天裡面,已經把最爲重要帶了出去。
兩位老妾在之前就變賣了一些東西,那時是想着給兒子留一些安家費用,她們還不曾想過要走的事情。
如今兩位老妾感謝當時的私心,要不然,那些東西帶不走,留置在這裡給別人用,她們的心裡也不舒服。
兩位老妾各提一包行李出了院子門,她們不曾帶身邊人出來,門房也不曾多去注意。
第二天,老妾身邊人大早上出了門,她們手裡也提着東西,瞧上去不重,門房也沒有把她們進出當成一回。
小黃氏已經接到消息,兩位老妾出了門,她想着兩位老妾放手的這麼爽快,自然不會在這樣的事情上面去糾纏。
老妾走了三天後,關大人偶然聽同僚誇讚他們夫妻大氣,願意放有自立庶子姨娘的自由身。
關大人不解的尋問,然後又去查看了登錄的官冊。
關大人爲官多年,自然面子功夫不會太薄弱。
這一日,關大人心急如焚,然而面上還要保持鎮靜神色,他與同僚在一處當差的時候,他如常般的行事。
傍晚的時候,關大人處理了公事,他和同僚一起出來,一起同行半個路程,他比平時表現得要話多一些。
關大人在無人處,他一張臉完全陰沉下來,那臉上就如同下暴雨前的黑暗樣子。
門房打開院子門,原本上前想招呼關大人,只是他擡眼瞧見關大人的面色,他行禮之後,很是守規矩迎了主子入門。
關大人進了院子門,他對半路迎上來的小黃氏說:“那兩人呢?讓她們去夫人院子門口候着。”
小黃氏一臉詫異的神情瞧着關大人,只是瞧見到他的黑臉後,她小心翼翼應付說:“老爺,你開恩讓她們去瞧少爺了,她們已經走了三天。”
關大人瞧一眼小黃氏,見到她一臉恭敬佩服仰慕的神色瞧着他,他輕輕的搖頭說:“我們去夫人的院子。”
小黃氏完全不敢提醒關大人,等到關夫人院子門口的時候,關大人瞧見那門上的一把鎖,他對着冷笑了起來。
小黃氏往後退了一步,關大人衝着小黃氏,說:“叫人來砸開門。”
小黃氏直接讓丫頭叫兩個粗婦來,她在一旁瞧着關大人的神色,她安靜的守着關大人身後。
她能感覺到關大人已經火冒三丈了,這個時候,她不敢說任何的話。
粗婦很快的來了,等到關大人吩咐她們砸門,她們瞧向小黃氏,只見她低垂着頭站在暗處。
兩個粗婦不敢違抗關大人的話,她們還是壯着膽子提了提:“這是夫人的院子,我們聽大人的吩咐砸了門。”
她們停了停,關大人嚴厲呵斥:“你們費話太多,動手。”
兩個粗婦只有壯着膽子去用木棍砸了瑣,門打開了,兩個粗婦站在院子門外。
關大人大步行了進去,小黃氏站在院子門口候着。
兩個粗婦互相瞧了瞧,只覺得她們那時不應該出門,就不會給瞧見了,她們不得不來做了這樣的事情。
關夫人的院子,很空。院子地面上有積土一層,瞧得出來,主人出門多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