囧男囧狗遇鬼記? 報復
“裴如青,這是你逼我的,呵。”被摟在一個霸道的懷抱中,裴恩諾面無表情的盯着天花板瞧,身下的不適早已被他忘記的煙消雲散,報復成了他的精神食糧。
裴如青仍在睡夢中,成熟的側臉昭示着他已爲人父爲人夫,但卻不知道他摟在懷中的那個少年腦中的邪惡想法會毀滅一切。
“爸爸,請允許我最後一次這麼叫你,以後你也聽不到了。”裴恩諾稍微轉動了幾下身體,與裴如青面對面,擡起手輕撫他的臉頰,然而眸中的噬血卻比毒藥更爲可怕。
五天後
丹楣和悠棉守在電視機前看着新聞直播,卻不想看到了那個熟悉的金髮少年。
新聞播報員在一旁做着解說:“九年前裴氏集團的總裁夫人離奇死亡案件一直都沒有解kai迷團,而九年後的今天終於揭露了真相。”接下來,裴恩諾站在法庭上,一身痞氣,美麗的容顏不知因爲經歷了什麼而顯得有些滄桑,他雙手插在褲袋,吊兒郎當的模樣又出現了。
被告席上裴如青閉目,嘴脣發白,額頭上不停滲出冷汗,不知道內幕的人都感覺的出他在害怕、心虛,又或者是生了很大的氣。
“原告方請呈上證據。”法官看着那個流氓腔調的漂亮少年,怎麼都有些難以置信。
“9年前,我母親的死亡時間在當時的法醫檢查報告中是凌晨4點,但確切時間是在凌晨12點10分。醫學上說,高溫能促進化學過程而能加速屍僵的發生或消失。但低溫時出現與消失都慢,冰凍屍體的僵硬主要是屍體的凍結。屍體和環境的溫差越大,則屍冷的進展越快。體格一般的囧囧屍溫在室溫的環境中,平均每小時下降0.5攝氏度。如果環境溫度低(2——6攝氏度),則每小時下降1攝氏度,如果環境溫度高達40攝氏度,則不發生屍冷。冷凍減慢變化,所以實際死亡時間應該更長。”專業術語在裴恩諾的口中平淡道出,讓衆人不得不注意起這個少年,“當年裴如青冰凍我母親的時候,用的冰櫃至今還殘存在我家的廢物室中,證據就在冰櫃裡。我母親的項鍊掉在縫隙之中,被我發現後保存,你們可以檢驗指紋。也可以探察一下那個冰櫃,就知道我所言非虛了。”裴恩諾冰冷的目光淡淡掃過裴如青,後者儒雅的表情的上是填不滿的氣憤和悲傷。
新聞在這時被切成下一條,丹楣和悠棉同時震驚。
丹楣只知道裴恩諾的父親是個實施家庭暴力的男人,沒想到他卻變態到殺掉自己的妻子。而悠棉震驚的是電視機裡能出現裴恩諾的畫面,這麼多年在山上無先進電器的日子都讓他忘記電視機是什麼東西了。
裴恩諾明明很早就可以指控他父親,爲什麼9年後的今天才要這樣做呢?他已經失去了母親,爲何還要再主動的“失去”父親呢?一瞬,有什麼堵在丹楣的心口,如果控告成立的話,那麼裴恩諾也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可憐人了。和自己同病相憐吧,有些惋惜這樣的裴恩諾。
自從悠棉把丹楣抱回來,兩個人很默契的再也沒有提過那個曖昧表白,是心照不宣還是故意遺忘?丹楣他不懂,但他知道如果他先開口的話,局面會變的比較尷尬。
“飽了。”悠棉垂目,站起身收碗筷。
丹楣沒有接口,現在的他一見到悠棉就會發慌、心堵,如果不是悠棉主動表白的話,他想他根本不會這麼急噪不安。也許,能和悠棉鬥鬥嘴,比比誰的心思壞。可現在的情形已經不受他控制了,他只知道一看到悠棉,整個人就開始發熱,從心源傳導四肢,不住地產生電流。
悠棉擡眸,看了丹楣一眼,突然寵溺的笑了一笑,調皮的虎牙也跟着露出來,本來是一個清世脫俗的美人,而現在這一笑,魅意無限。幾乎奪了丹楣的呼吸,要讓他窘迫的窒息。“在擔心那個人?”語氣平常,一點兒也沒有吃醋的意味。
丹楣本是不想承認的,但看到悠棉那漂亮卻不在意的笑容,不知從哪兒或許是丹田運出一股倔強,偏偏要讓面前的人笑不出來,“哎,是呀,裴恩諾不知道最近怎麼樣了?竟然還在電視上看到他,我超級擔心……”
“是嗎?”悠棉的笑容不減,如水的眸俏麗的張顯着他的歡喜,“那你就去看看他吧。”
丹楣別過視線,不讓自己的目光再流連在那個美人上,可是眼睛還是不自主的瞧着他。“那我明天就去找他。”難道一點兒也不顧慮他心裡想着別人?這叫什麼事啊,那天還曖昧的在他耳邊說“我發現,我有一些喜歡你了。”還沒幾天呢,那些話就過眼雲煙了,像是根本沒有從他嘴裡說出那些話。
“但是,你有他的聯繫方式嗎?”悠棉若有若無的瞟了丹楣一眼,那眼神那韻味極其不尋常,按正常人來說,應該是挑釁的眼神,但在丹楣的眼裡,自動過濾成了無言的邀請、勾引。
“手機號碼還存着。”丹楣臉紅的低下頭,知道自己又在想不該想的事,幻想做那些愛做的事了,甚至都忘記悠棉之前不在乎他了,只知道自己的呼吸熱熱的,伴着身體的反應,可是矛盾又出現了,怎麼會對男人出現反應,難道自己真的變成彎男了?想到這,丹楣忍不住懊惱的咬咬脣。
悠棉點了點頭,“店,我和狗子看着,你放心去。”
這句話一出,丹楣的囧囧馬上煙消雲散,心兒撥涼撥涼的。那個笨蛋就這樣放心徹底的讓他去找別人了?萬一他在路上遇到什麼蒙面猥瑣男,歹命阿飄怎麼辦。
“那我得謝謝你。”丹楣強忍不滿,酸不溜丘的說着感謝的話,自己卻一點都沒有感到這語氣有多麼奇怪。
悠棉朝他眨了眨眼,“我和你,提什麼謝不謝。”
丹楣這才脾氣好轉的背過身繼續看起電視,心裡卻在不停的拿捏悠棉那句話的重量,他在暗示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一定是這樣的……
第二天
丹楣播通手機,“嘟——”
是裴恩諾的號碼,不曉得他會不會接自己的電話?那天打他的事情,他還會懷恨嗎?
半分鐘過後,終於有人接了,“……”
對方沒有說話,丹楣更顯尷尬,只能開個頭:“裴恩諾,你最近還好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後,是低低的苦笑聲,“很好。”
“那就好,我……”丹楣“我”了半天,硬是沒“我”下去。
裴恩諾想了想,還是奪過話語權,“見面吧?”
“呃,在哪呢?”丹楣被動的答應,他根本不曉得這樣的許諾對於那樣一個極度需要被安慰的孩子來說,是多大的催眠藥劑。
“耽美書店。”裴恩諾禮貌的回答完畢,卻不禮貌的掛了電話,連再見也沒說。
丹楣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時之間,不知道裴恩諾的造訪是喜還是憂,也不知道自己能安慰他多少,總之,船到橋頭,不直也彎不起來。
狗子一個人在收銀臺忙碌,悠棉間或會去幫個忙,丹楣則一直站在門口發呆,他在等那個漂亮的少年,大約他也不曉得這樣的期盼是什麼感覺。聽他的語氣,並沒有生氣的意味,當然他也不會愚蠢的把那樣的事件記掛吧?丹楣一直那麼想着。只不過是打了他一巴掌,能記住倒好了。
丹楣執着的等着裴恩諾,悠棉的表情卻是越來越僵,慢慢變回在陌優山時的面色了,他也是一個有着七情六慾的人,丹楣真的以爲他不會吃醋生氣嗎?其實,他只是試探試探那個蠢蛋會不會聯繫裴恩諾,沒想到蠢蛋照做了,並且在他面前惆悵憂愁的等裴恩諾。
絕不要再理他,絕不要再主動和他說話,悠棉在下一刻決定了。
因爲,下一刻,裴恩諾出現在了大家的視線內,他仍然是一頭耀眼金髮,只是身上收斂樸素了許多,套上一件中山裝校服,挺有模有樣的,蒼白的臉上掛着不算太難看的笑容,明顯帶着疲態。
“主人,他的魅力沒你大,別再打翻醋罈子了。”狗子抽空,對悠棉說。
悠棉這次是真的生氣了,連狗子都沒有理睬,只是死死盯住裴恩諾和丹楣的一舉一動,眼神能殺人的話,悠棉早變出千萬條閃電劈死那對狗男男了。
狗子封口,抹了抹額上的冷汗,主人的氣壓實在是低,把他一大好狗青年都給嚇到了。
“你來了。”丹楣沒有笑容,心裡卻樂的很,不曾想過,再見面是這樣的愉悅。
裴恩諾沒有說話,看了眼丹楣,走近他身旁,舉起手,“啪啪——”二話沒說,甩了兩巴掌給他。
丹楣被打的眼冒金星,外加莫名其妙,摸了摸還發燙的臉頰,破口大罵:“你他媽的打我幹嗎?”
裴恩諾像是打爽了,翹起嘴角冷笑道:“還你的。”
原來他還記掛着那天的事,不知怎的,丹楣沒有生太大氣,更多的是關心他最近的生活狀況。
“你小子除了記恨,還會幹什麼?”丹楣還是怪了他一句。
“恩。”裴恩諾出人意料的點頭承認着,反讓丹楣無語可講。
“我看到你上了電視……”丹楣躊躇着,不曉得當不當講,猶豫一會兒還是問了起來。
裴恩諾冰冷的眸色漸漸變了味,嘴上仍無太多起伏波瀾,“丹老闆,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丹楣尷尬的撓撓頭,瞥了眼悠棉,見美人怒瞪着自己,忍不住縮了縮肩,小老鼠般的別過頭,“還是去別的地方聊聊吧。”
“呵?爲什麼不在這談談?”裴恩諾挑釁的望了眼悠棉,語氣帶着說不盡的囂張,“說到底,這書店是你的,不是麼?”
“話是這麼說,”丹楣小心翼翼的去偷看悠棉,沒想到美人的目光已經不在自己身上,而是側着身,誰都不理睬。“悠棉,我真的帶他進屋了?”
悠棉沒有說不也沒有說可以,冷冷的,一個字都沒有搭理。
“呵。”裴恩諾得意的朝悠棉的背影做了個鬼臉,顯示出他是個優勝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