囧男囧狗遇鬼記? 嫩綠色的繡花鞋
“你怎麼知道的?”警察A賊眉鼠眼的問道。
“聽小梅說的,市裡發命令下來,讓局裡封鎖消息,所以整個霧城沒幾個人知道的。”警察C得意的炫耀着自己的八卦。
我和裴恩諾相視,然後是淡淡的沉默,這是怎麼回事?不可能有殺人狂吧。看起來是小飄的作案可能xing比較大。
“可這樣矇蔽大衆,不是會發生更多流血事件麼?就算是爲了不造成恐慌,但這不一定是最好的處理方法啊,真是莫名其妙。”我忍不住的批評起了市政府。
“你們圍着說什麼呢?”從樓上下來了之前那個中年警察,凜然的瞪了一眼那三個警察,顯然他聽到了一些什麼。
警察C驚駭的低呼一聲,忙看向地面,搖搖頭說:“沒什麼沒什麼。”
“少製造謠言。”中年警察拿起公文包拍了拍警察C的帽檐,然後沉重的嘆了口氣,便率衆人離開了。
我和裴恩諾面面相覷,沒辦法!大人要拿出點樣子來,我拍了拍他的肩,“算了!不關我們什麼事。”
“恩,我們這樣的鬼眼體質能自保就不錯了。”裴恩諾點點頭,“不過,你房間在哪?”
“401。”邊說,我邊詫異起他問這個問題,他是想提醒我謹防402的冤魂嗎……
裴恩諾翻了我一個大白眼,“看吧,逃不開的。”
“只要是在這座大樓,或者說是這個小區就有危險xing,難道你還不住了?愛住不住。不住我一個人清閒。”雖然心裡已經打起了鼓,但還是面無懼色。
“我怎麼會怕呢?哼哼。”裴恩諾急忙爭辯,然後安靜了一小會兒,又問我:“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兒,那個是……”
“蠟燭味,我很早就聞到了。”拿起鑰匙,準備打開401的大門。裴恩諾看我遲疑的動作,奪過我的鑰匙,自告奮勇的開了大門。
然後率先進去,開燈,轉頭對我笑笑:“什麼都沒有,怕成那樣!”
就在他說話的當口,我又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蠟燭味。
搖搖頭,想甩開那股味兒,卻是更加不住的往鼻子裡吸。裴恩諾的笑容片刻沒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驚恐,他指着我身後的402,張開嘴連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後……後面……鬼啊!……”
他的恐懼像是傳染病一樣,馬上傳給了我,我顫抖着扶在門邊,此刻小腿忍不住又打起了蝴蝶結,深呼吸,轉頭一看……誒?什麼都沒有。我揉揉眼睛,依然是402緊閉的大門。疑惑的回頭看到裴恩諾笑倒的模樣,他按着肚皮坐倒在地板上,拍拍地板,邊笑邊說,“你怎麼這麼容易被騙?”那賤樣兒,讓你看了,直想抽他左邊臉再抽右邊臉最後一腳蓋在他臉上。
可惡,讓你見見一山還比一山高。
“笑什麼笑,沒家教,下次笑前記得打報告。”指了指他,我一本正經的說着,還順便賻贈了優美的刀子手勢在他的脖子邊,“我自橫刀向天笑,笑完之後去睡覺。”
見到裴恩諾吃了鱉,我才悠哉悠哉的換上鞋子進了臥室。
“小丹,我睡哪啊?”裴恩諾聒噪的在身後嚷嚷。
“沙發。”我這只是個一室一廳,難道還要瓜分我自己的土地讓他?堅決不幹!我要貫徹自己一直以來秉持的方針,別人的事高高的飄起吧,我看着就好。
“好壞啊,小楣,你睡沙發吧。還是叫小美吧,比較順口。”裴恩諾邊抱怨邊在外面像發現新大陸似的這看看那看看,問我爲什麼知道?他跑來跑去的聲響那麼大,聾子都被他震正常了。“小美,你有收集古董的愛好哦?”
“我哪有古董,你招子放亮點行不?不要叫我小美,噁心死了!”我邊找睡袍,還沒忘記回他話。
“明明有一雙綠色的繡花鞋。”裴恩諾的話把我一驚,怎麼會有繡花鞋?我又不是變裝癖。“你看!這做工,肯定有一兩百年了好不好。”
“屁吧你。”我拿着睡袍,走到客廳,看了看裴恩諾手裡的繡花鞋,很精緻的手藝,其上是一對鴛鴦在戲水的秀圖,嫩綠色爲底,銀線勾的圖,顯得漂亮極了,“你自己帶到我家來的吧?”我用毋庸質疑的口氣問他道。
“你看我渾身上下有裝這東西的地兒嗎?我除了一身衣服就沒別的了。”裴恩諾把繡花鞋隨手放在茶几上,顯然他對這東西不是很上心,看着我問,“借我條nei褲吧。”
我的視線還集中在那橫豎不雜咋飛來的繡花鞋上,冷不丁聽到他這句話,寒毛都豎了起來,我斷然拒絕道“不!髒死了。”
“難道小美你有xing病?”他惋惜的嘆了口氣,“不過,看你的樣子應該是處男吧,那怎麼會得xing病?”
我的痛處被他戳到了,“處男怎麼了?我這麼帥,總會討到老婆的。”
“喔,你帥你帥,那就借我nei褲吧。”他繞着圈子,想套我的話?沒門。
“我雖然很帥,但我仍然不借你nei褲。”我彎下腰,拿起繡花鞋,開始慢慢鑽研起來,這古怪的鞋子到底是從哪來的?裴恩諾應該沒抽風到弄個怪玩意兒來嚇我的地步,腦海裡突然閃過402這幾個字,不會是害死房東太太的小飄留下的鞋子吧。想着,頭皮都麻了,拿起這雙鞋的同時,聞到一股蠟味從鞋底飄出,OHMYGOD!得馬上處理掉這東西才行。走到窗口,把這破鞋從4樓扔下,然後轉頭準備去洗澡。
就在扔完鞋子轉頭的那一剎那,我卻聽到了一聲低不可聞的女人說話聲,“你……要蠟燭嗎?”那是從窗口發出的。難不成是那雙繡花鞋在講話?阿門,佛祖保佑!我什麼都沒有聽到……(自我催眠中)加快腳步,走到浴室門口,看到裡面的燈也開了,水聲嘩啦嘩啦的。呵呵,裴恩諾那小子還可以嘛,都幫我開好了洗澡水,還是個不錯的小娃娃,前提是他改掉了說髒話的毛病。
拉開浴室的門,看到面前水氣繚繞,我不禁牙齒脫臼了一番,面前有一個不着一絲一縷的男人在花灑下洗澡,皮膚是那麼的滑膩,肌肉卻都成了型,但又不是**雜誌上的雞快狀肌肉,而是健康的軀體。充斥在我面前的竟是這副春色無邊的綿綿景象,我想說:驚呆了!男人溼漉漉的金色髮絲貼在額上,雙目微閉,濃密的睫毛像漂亮的花朵,面頰飛上兩片粉暈,在霧氣中,他的兩條長腿更顯健碩,我突然闖入,他警覺的睜開雙眼,“變態啊!!”隨之是震破耳膜的狂吼,幾乎讓人要嘔吐的高分貝,真該讓人懷疑吼叫者的聲帶上是否裝了擴音器?
當然,這樣高質量的嘶吼一般人他叫不出來,所以捨我其誰?沒錯,我邊喊着邊拿毛巾捂住自己的臉,轉身就欲離開。身後的裴恩諾非常之鬱悶的抱怨起來,“你偷窺就偷窺,還光明正大的進來耍流氓。最後,還說我這個受害者是變態?”
沒有理睬他,我狠狠的關上門,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我的鬱悶不亞於他,從小到大,我只在洗澡的時候匆匆看過我的軀體,這麼近距離的看別人的身體實在是讓我有大流鼻血之勢。原來是他在洗澡,我還以爲是他好心的來幫我開洗澡水呢,我又天真了一次。不過,我還是想發一句總結的感嘆詞:他的那個什麼還挺大的,竟然比我大。男人,是不能承認這種失敗的,所以我非常明智的選擇只看了他的那個什麼一眼,多看幾眼,我想我就真的噴出鼻血了。還別說,這傢伙身體的曲線硬朗中帶着魅惑,英氣中帶着yin柔,竟讓我有些莫名的躁動。末了,我拍拍我的腦袋,我亂七八糟的在想什麼呢?我還在糾結個人問題時,裴恩諾穿着我的黑色裕袍走了出來,挺合身的,也可以這麼說幾乎就是爲他定做的,因爲我穿的時候一直嫌大,我嫉妒的看了看他的長腿,再瞧瞧了我自己,這才注意到,我竟然比他矮,恥辱啊恥辱……
裴恩諾從冰箱裡拿出一瓶冰水,“謝謝你幫我拿了睡衣,還很合身噢。”
“誰讓你穿了?脫xia來!”面對身前比我優秀了很多的少年,我莫名其妙的發起了火。
“你剛剛落在浴室的啊。我就穿了,你確定你要讓我當面脫給你?那你別再罵我變態。”他眼裡透出使壞的光芒。“對了,你睡衣上怎麼有股特別的味兒?”
“什麼味?”我這才也注意了起來,努力聞了聞空氣中飄散的味道。
“就是那個……蠟味。”他扯扯衣領,聞了會兒這麼說着。
話畢,我和他不約而同相視了一眼,他厭惡的看了看那件黑色睡袍,“不是吧?被阿飄穿過啊?”我徹底被惱翻了!這個鬼到底是什麼來歷?穿我的睡衣,在我家放下繡花鞋?莫非和害死霧城很多人的鬼是同一只?莫非她下一個目標就是我?!
“噗!”接過裴恩諾遞給我的冰水,剛想入喉,想到那隻飄的下個目標是我就忍不住的噴了出來,還真巧了,全部吐到了裴恩諾的臉上。
“喂!你有潔癖就早說啊,不想喝我喝過的你說就是了,噴我一臉水!靠!”裴恩諾去尋找餐巾紙了,還嘀嘀咕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