囧男囧狗遇鬼記? 真相
“小美!”裴恩諾卯足了勁,從牀上滾了下來衝到丹楣身邊,渾身痠痛不已。
“幹——幹嗎?”丹楣愣愣的看着電腦桌上的小音響,灰殼子罩子也是灰的。
“你……沒事吧?”裴恩諾不由分說的緊摟住丹楣。
“你幹什麼啊!”丹楣被他的懷抱擁的快斷氣,沒被那隻QQ鬼嚇死就要先入黃泉了。裴恩諾神經質的吻了丹楣的額頭,動作細膩而溫柔,彷彿是天空之上白色的蒲公英一點一點在墜落般的不忍。
“我剛纔做夢你被鬼抓走了,我以爲你真的……還好是做夢。”裴恩諾緊張的抱緊懷中的人,不放開一絲一釐距離,怕鬆開了就再也擁有不了,這一年來,他過的戰戰兢兢隨時都站在刀尖,他賺錢養丹楣他心甘情願,他在風尖浪口固守着偏執的單戀。裴恩諾抱着丹楣後,音響裡再也沒有奇怪的聲響,而且丹楣也沒有把電腦想象成一隻隨時可以把他果腹的怪物了。
“恩諾,我想回陌優山了。”丹楣嘗試着推開裴恩諾,結果卻是徒勞。
“回那裡做什麼?我不能保護你嗎?”裴恩諾有些激動,他以爲他能捉住丹楣的心,現在他的話是什麼意思?是不需要他了嗎?
“呵呵,當我沒說。”丹楣此刻的笑紋宛如一朵帶刺的嬌豔玫瑰,“陳導要開拍一部恐怖片,準備找你做男主角,你意下如何?”
“哎,本來以爲可以休假的……”裴恩諾實在是不想再賺錢了,真夠可笑真夠裝逼的一句話,可當下沒有比過勞死更可怕的了。
“那我幫你回絕?”丹楣斂住笑容,認真地問。
“哪兒的外景?”裴恩諾看出丹楣的不高興,悻悻的問。
“牧離山村。”丹楣的眸裡流露出一絲玩味。
“什麼?!”裴恩諾的震驚顯而易見,甚至放開了丹楣。
丹楣挑挑眉,“怎麼了?”
裴恩諾知道自己的表現太過失常,面色一紅,別過頭說:“沒什麼,沒什麼。”
“我和你一道去吧,順便照顧你。”丹楣體貼的說。
“不行!”裴恩諾的拒絕幾乎就在丹楣說完整句話前。
“爲什麼?”丹楣有些生氣。
“你照顧電腦就可以了,再說我也不接這部戲。”裴恩諾的表情黯然,但又很快的恢復了正常神態。“我還是有點困。”說着,裴恩諾又回到了臥室。
丹楣淡定的站在電腦桌前,狡黠的看了眼音響,嘴角又勾起之前那抹怪異的微笑,而此刻的音響像是被撕裂的惡魔在瘋狂的掙扎,丹楣和音響就這麼對立的互視,終於丹楣止住了意味不名的笑容,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沒有任何標記的符紙,指尖鑽出藍色火焰,惡毒的火星兒把符紙吞噬的乾乾淨淨。
小馬駒,還是得回媽媽懷抱的。縱使我浪費了一年時間,我仍然會不遺餘力的抓出你這個魔鬼來。
半夜
裴恩諾摟住丹楣逐漸強壯的肌體,不滿意的咬了口他的脖子,“你騙我,陳客沒有拍恐怖片的打算。”
“哦,呵呵。”丹楣沒想到裴恩諾會去真的問陳客,覺得又好笑又無奈。
“小美你老實說,你怎麼會知道牧離山村的?”裴恩諾圈住丹楣的雙手有些顫抖。
“牧離是個很美的地方,就這樣。”丹楣不想再討論這個問題,話音就可以聽的出。裴恩諾無言,但是他一夜都不曾睡着,此刻小美確實在自己懷裡,而且這一年中,疼愛他的次數也已經非常多了,可還是覺得他總有一天會離開他。
翌日
裴恩諾出門去主持這季節目的最後一集,留下丹楣一個人在家。丹楣照例起的很晚,但這次他破天荒的沒有打開主機上的按鈕,他剛刷完牙甚至臉都還沒洗,他就奔向客廳。丹楣對着一團空氣微笑起來,像個十足的瘋子,“你終於來了。”
漸漸的,從空氣裡走出一個身着漢服的男子,繁複的紋飾絲毫掩蓋不住男子的英氣,如果不是男子頭上的兩個長耳朵,就更顯完美了。“第二主人,這次你喚我來是爲了什麼事情?”狗子恭敬的低頭等候差遣,自從他幫了倒忙後,對丹楣倒是非常客氣。或許是心裡覺得愧疚吧,認爲得聽丹楣的話纔是補償。
“開始了。”丹楣拍拍狗子的肩膀,一臉平靜,“把他叫來吧。”
“是。”狗子迅速隱沒在空氣中不見了。
丹楣伸伸懶腰,走回浴室繼續了他的洗臉之路。即使是和平常人一樣的動作,也比平常人多一股鬼魅,丹楣無奈的看着鏡子前的自己,鬍子好幾天沒刮青了一大片,憔悴了很多,這是幾天來泡網的成果。“NA,NA,NA,NA,NA……”浴室裡傳來了斷斷續續的哼歌聲,丹楣心情愉悅的哼着曲不成調的破碎音符。
吃了點方便麪,繼續上網,丹楣的生活貧乏到了一種境界,要說他不是在浪費生命那他就是在揮霍青春,除了剛纔和狗子的對話讓人覺得驚奇外,其他的沒什麼新穎。
只見他熟練的點開網頁,在註冊碼上按了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后,一個詭異的網頁出現了。而丹楣似乎就是在等待這個時機的到來,他愜意的轉動鼠標點開一行字。
「牧離爲什麼會成爲荒村?」
讀完內容後,丹楣沒有太多高興的半眯起眼,嘴上咕噥起來:“找了一年他媽的終於找到了。”
「牧離山村解放前還是一個漂亮的地方,粉碎了四人幫後突然變的一塌糊塗,沒人知道原因住在那的人們幾乎全部死於蹊蹺事件。唯一倖存下來的老人是個癡呆者,他告訴我們並不完整的理由,經我們大致揣摩推測是這樣的:那裡有個奇怪的習俗,未出嫁的姑娘死去後要剁下雙腳,放在曾經穿過的繡花鞋中,安葬時埋的是女人們不完整的身體,那些雙腳和繡花鞋全部安置到村裡的一處名爲“足崗”的地方,在斷腳旁立下女人的名字,算是完整的下葬。解放後的一年,有一戶人家不願意分割女兒的屍體做這種奇怪的葬禮,結果全村的人們隔日幾乎死絕。」
“嘖嘖……真嚇人。”丹楣看完後,摸了摸自己的雙腳,幸好還熱乎着,他嘲弄的看着屏幕上的一行又一行,突然從口袋裡掏出符咒粘在了屏幕上,惡狠狠道:“給我下地獄!”
丹楣花了一年的時間在找牧離山村,他記得雷鎮不遠處就是牧離山村,兩個地方一向不和,直到解放後,沒有人會繼續詛咒雷鎮了,因爲那裡的所有人幾乎死光,但是雷鎮的人卻沒有高興到哪裡去,反倒是關於兩個地方的不和傳說鬧的沸沸揚揚,連當時在讀小學的丹楣都接受了洗禮。
說是很早以前,不知道哪一代的雷鎮……更早的時候叫雷村,雷村村長與牧離山村村長本來是好兄弟,但卻因爲某件事情反目成仇,據說是因爲一個牧離山村的女人,雷村的人會使用蠱毒,牧離山村會用咒,最後雷村的村長不知道用什麼方法抱得了心上人歸,而牧離山村的村長就給雷村下了咒,同樣:雷村的人也給牧離山村下了蠱毒。具體什麼咒什麼蠱毒卻沒人能說的清楚。
接近事實已經八九不離十了,牧離山村的“足崗”大概就是雷村下的蠱毒,不按照所說的做就會毀掉整個村子,而雷村的咒便是丹家的男丁活不過25,丹家自然就是村長留下來的子孫。牧離山村的人都死了,丹家的咒該怎麼辦?該找誰解?這纔是雷村所有人擔憂的地方。惹不起那還躲不起嗎?丹家爲保香火,便讓孩子離開雷村投效靜海的方法所以造就了丹楣奇怪的22年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