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呂斌趕到中心醫院時見周文和小何躺在牀上一動不動。
其實最着急的是張磊,他收到周文遇襲入院後的消息只恨自己不能夠分身,他不能撇下呂斌不管,所以他度日如年地熬到會議結束才和呂斌趕往醫院。
張磊握住周文的手拼命叫她的名字,周文就像斷氣一樣地沒回應,旁邊的管牀護士一臉懵,最後她說:“這兩個病人沒事,只是被麻醉了,等到藥效過了他們自然會醒。”
聽到這裡張磊和呂斌鬆了口氣。
護士又說:“不過送這兩人來醫院的那位先生情況不太樂觀,身上兩處槍傷,正在接受手術。”
呂斌問:“哪位先生?”
護士指指病牀上一動不動的周文,說:“她老公。”
“老公?”
張磊和呂斌幾乎異口同聲地,兩個男人這樣的反應倒是把護士嚇了一跳,護士連忙解釋說:“那位先生自稱是她老公,也是傷得最嚴重的,被送來時他傷口血流不止,但一個勁地吵着嚷着要先救她,說她是他老婆。”
呂斌看看張磊,又看看護士,最後說:“這事很複雜,我聽不懂。”
張磊也管不了誰和誰了,他不放心,讓護士帶着自己去問管牀醫生周文和小何的情況。
穿制服的民警在接到加油站工作人員的報案後幾乎是跟着救護車一起來醫院的,因爲三個當事人一個正在手術,兩人昏迷,民警只得分頭在病房和手術室外候着。
醫生對張磊說周文和小何都是在頸部被人強行注射了麻醉,送來時在他們昏迷中給他倆做了大腦與心臟檢查,初步判定並無大礙,具體情況還得等他倆清醒後的身體症狀來判斷。
於是呂斌、張磊還有十多號保鏢陪在病房裡守候着,這架勢嚇得醫院裡的醫務人員和病人都以爲躺在病牀上的一男一女是黑幫集團的重要人物。
一個小時後一位白大褂和藍大褂的護士急匆匆進到病房裡,藍大褂問他們:“你們哪位是雷波的家屬?”
雷波這名字呂斌和張磊聽起來很陌生,他們都搖頭。
藍大褂頗爲焦急地:“傷者情況不是很好,現在需要輸血,你們有沒有他家屬的聯繫方式?”
衆人幾乎齊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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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褂指着牀上的周文說:“傷者來時說自己是她老公,你們一羣大老爺們圍着傷者的老婆居然不知道他們家屬的聯繫方式?”
藍大褂見一羣爺們頗爲尷尬無奈的表情,連忙解釋道:“情況是這樣的,傷者受的是槍傷,彈頭已經取出來了,但失血過多,醫院的血庫裡找不到相匹配的血液
,你們中誰是傷者的家屬或者誰是O型RH陰性血液的?”
大家都知道O型是萬能血型,但這RH還分陰陽就聽不明白了。呂斌知道這陰性是極爲罕見的血型,他想不管這雷波是什麼人,畢竟是爲周文和小何受的傷,按理說來他有義務提供幫助的,他起身對衆人說:“這樣吧,情況緊急,你們中誰是O型血的一起去做血型化驗。
有五個人相繼起身,由呂斌帶領着跟着藍大褂走出病房。
呂斌猜這雷波會不會就是夏美娜身邊的那位師兄?他不確定,而且也沒有夏美娜的聯繫方式,幾個人在驗血過程中他給楊銳鋒打了電話,兩人其實就在同一家醫院只是樓層不同而已。
呂斌直接問:“夏美娜身邊的那位師兄是不是叫雷波?”
楊銳鋒的語氣比較生硬地:“有個叫雷霸的,雷波我不認識。”
呂斌說:“雷霸估計是外號,我沒夏美娜的聯繫方式,勞煩你通知下這位夏千金——”
楊銳鋒打斷地:“呂斌,我看你是太清閒了。”
呂斌直接說:“我現在正在中心醫院,一個叫雷波的人正在手術室裡搶救,如果雷霸就是雷波請讓夏美娜來趟醫院,如果不是一個人,你就當我沒打這個電話。”
說後呂斌掛機。
驗血結果出來後呂斌的血液在經過檢測後與傷者可以匹配,這個結果也在他本人意料之中,他二話不說又配合醫護人員進行了相關的血質檢查最後進了手術室。
保鏢們除了張磊待在病房,其餘的人都守候在手術室門外。
當夏美娜心急火燎地趕到中心醫院的手術室樓層時見到了在手術室門口的楊銳鋒,楊銳鋒表情凝重地:“槍傷,因爲失血過多現在正在搶救。”
夏美娜望着醒目的“手術室”幾個大字有些氣喘,她不相信地:“怎麼會無端中槍,幾天前還好好的,還和我鬥氣,現在怎麼躺手術室了!”
楊銳鋒見她情緒有些激動,扶她到位置上坐下來,說:“是這樣的,呂斌的一個保鏢在加油站的便利店遇襲,恰巧被雷霸碰上,他這是見義勇爲。”
“保鏢”這個詞讓敏感的夏美娜一聽就猜到了事情的緣由,她看到一邊坐着和站立着的一羣職業裝爺們,她猜到了這些是什麼人,她氣不打一處來地:“這些就是呂斌的狗腿子吧,爲了這些人受傷?我懂了,是因爲那個周文,她人呢,死了沒?”
夏美娜的聲音過大,一時間引來保鏢們的橫眉怒目,要不是楊銳鋒對他們做抱歉的手勢他們止不定要“教訓”這位夏千金。
夏美娜突然眼睛一紅
,用手一抹臉上的兩行青淚,說:“死雷霸,你是鬼迷心竅了,你活該,你就算死也別死醫院,好歹要留着命等我來掐死你!”
“好了,好了,人在手術,你說點好聽點的。”
楊銳鋒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他倆在焦急地等待中。
當呂斌從裡面走出來後這些保鏢立馬圍了上來,夏美娜見到呂斌有些意外,起身問:“你怎麼也在裡面,你也中槍了?這子彈怎麼沒打在你腦袋上?”
呂斌面色蒼白,面對夏美娜是一種不計較、懶得搭理的態度,他有些疲憊地:“醫院的血庫裡缺RH陰性的血,我的人也參與了驗血,最後只有我的和你師兄相匹配,我要是腦袋中槍了就沒人可以幫他了。”
夏美娜一時語塞。
楊銳鋒問呂斌:“裡面情況怎麼樣?”
呂斌說:“這手術方面的事我也不懂,也不可能在手術室裡和醫生溝通,還是等人出來你們問醫生吧。”
呂斌說後轉身想走,但步伐有些踉蹌地站不穩,幸好身邊有人扶住他。手術室的門開了一角,藍大褂伸出腦袋來對他說:“呂先生,你最好去病房躺一會,你輸了大量的血身體會有不良反應,待會醫生會給你做些輸血後的檢查。”
呂斌點點頭,說了聲謝謝,藍大褂則迴應地:“應該是我們謝謝你,你和病人的血型都很稀有,要不是你及時輸血情況肯定會更糟。”
呂斌笑了笑,只是說了句:“應該的。”然後由他自己的人扶着走進電梯裡。
剩下夏美娜和楊銳鋒兩人,夏美娜坐回到椅子上面有愧色地:“我剛纔是不是話說得太重了。”
楊銳鋒說:“確實重了,呂斌不是什麼好鳥,不過這事他還算做得漂亮。”
接着他又問:“雷霸怎麼和呂斌的保鏢扯上關係了?”
一提“保鏢”夏美娜就來氣,但很快她平息了自我情緒,說:“算了,不提了。”
手術室的門完全打開,雷霸躺着被推了出來,他倆趕緊上前見雷霸雙眼緊閉人處於麻醉狀態,年輕的醫生從裡面出來後問他倆:“你們誰是傷者家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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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美娜舉着手地:“我!”
醫生問:“你是?”
她幾乎搶答地:“他老婆”
醫生說:“老婆?他送來的時候意識還很清醒,說讓我們先救他老婆,他老婆處於重度昏迷,怎麼又冒出來一個老婆?”
夏美娜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地:“我是正房,昏的那個是小三可以了吧.”
一旁的楊銳鋒和醫生幾乎被夏美娜擂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