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三點, 呂斌坐在辦公桌前面對電腦,初步的圖紙已經出臺,面對這個佔地四十萬方的項目他充滿了信心,設計圖只是初稿,有些地方還要進行修正,設計師是他專門從美國高薪聘請來的團隊,首席師喬森先生對建築的外型框架設計較爲西化,是以西方人的美學爲架構基礎,但功能區的亮點展示及空間分隔的合理性還是設計得恰到好處。
張磊輕敲了三下門,在呂斌的許可後進來,張磊手裡拿着一件避彈衣對呂斌說:“我們的‘物資’到了,這件衣服是採用鈦合金防彈瓦材料,兼柔性與硬性相結合,實驗證明在6米距離內能擋住鋼蕊穿甲彈和9mm微衝,你穿上試試。”
呂斌脫了外套將避彈衣穿上身,這件軟硬兼備的“馬甲”罩住了他的胸腹、肋下和整個背部,他自嘲地:“感覺天再涼點我連保暖內衣都不用穿了。”
張磊替他扣上排扣,在他身邊繞了一圈,說:“這件衣服是美國尖峰公司的新產品,你在外出時請務必穿在身上。”
呂斌整整“馬甲”將外套穿起後去照鏡子,鏡子他的身子略顯臃腫,他笑道:“我這次聽了楊銳鋒的忠告,果然把自己包成了個糉子。”
張磊說:“其實楊銳鋒的人也算間接幫過我們,上次在高速要不是‘鋒刃會’的那幫人及時趕來我們估計會被那些日本殺手耗死。”
呂斌點頭地:“我承認這個人間接救過我兩次,要不是他先一步認識李素雅,我和楊銳鋒或許能夠成爲朋友。”
張磊說:“呂先生,說實在的,我看你和那位李小姐估計沒戲。”
呂斌說:“不努力怎麼知道成不成,我們男人除了工作面對自己喜歡的女人就要爭取。”
他說着想到什麼,問張磊:“周文回來沒?”
“還沒有,還在修車。”
呂斌點點頭,又問:“除了我身上的衣服,你們的‘物質’還有什麼?”
張磊從衣內掏出一支銀色手槍放到桌上,說:“沙漠之鷹貝雷塔92式,9毫米口徑,容量15發。”
呂斌看着桌上鋥亮的槍體,問:“你們也配了避彈衣吧?”
“配了,除了衣服和短槍,這次也專門備了一批俄羅斯出口的野牛衝鋒槍和幾把德國造的阻擊,主要是用於你在外界出席各類商務活動時便於我們人員佈防所使用。”
呂斌問:“人員增編了麼?”
張磊點頭地:“增了,我這不還等着周文回來和新人見面,她如果看到新裝備指不定也會興奮。”
“哦,”呂斌拍拍張磊的肩說:“你和周文以前是怎麼認識的?”
張磊說:“以前隸屬一個陸戰隊的,不過沒怎麼見面,部隊是男女分開的,只是幾次聯誼會上碰到過,有印象而已,但想不到退役後我們都進了‘安渡’公司成了同事。”
呂斌說:“我看得出來你對她有意思。”
張磊承認地:“只是有好感,不過公司嚴禁內部人員建立戀愛關係,這樣會影響工作甚至危及僱主的安全,所以我剋制。”
呂斌輕捶了下他的肩,說:“耐心點,我想雷伊應該在家坐不住了,他一旦來這裡我就有辦法讓他回不去,只要雷伊的事解決了你們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
張磊想了想,說:“呂先生,我們會拼盡全力保護你的安全,不過有一點我還是要說明,我們始終是職業保鏢而不是殺手,就算雷伊在這裡現身他不主動攻擊你,我們是絕不會幫你去殺人的。”
呂斌說:“我懂,我也是個正經生意人,違法的事我不會幹,雷伊在那邊本就是個無法無天的狂徒,他來這裡除了要我的命不會做任何事,你放心,除了讓你保護我的安全我不會讓你們做超出你職責範圍以外的事。”
這時辦公室的門打開了,他見到工作人員在阻攔着闖入者,工作人員說:“小姐,這是我們總裁的辦公室,你不能隨便進去。”
“闖”進來的女人高傲地:“你們這破公司我根本就不希罕,要不是看在你們總裁手裡有個上得了檯面的項目請我我也不會來。”
阻攔者擋不住闖入者,呂斌和張磊見到了來者居然是夏美娜。
呂斌對工作人員做了個手勢,工作人員退出門外。
呂斌說:“夏小姐這氣勢洶洶的架勢不會是因爲我的車撞了你的寶馬才親自登門造訪吧。”
夏美娜倒是被這第一句問得不知所以,她說:“我的寶馬?停醫院的那輛?”
呂斌賠笑道:“我的人去挪車,無心之過,我會負責全部的修理費用。”
她“切”了聲地:“我不稀罕,我今天來這裡是想看看你那個懸園的圖紙。”
她說後也不客氣,把這裡當自家在沙發上坐下來。
呂斌也在電腦前坐下,將電腦中的設計圖的窗口最小化,然後抱歉一笑地:“不好意思夏小姐,這是‘瑞鋒’和‘盛世’共同開發的項目,你是局外人,對你來說這是商業機密。”
夏美娜翹起美腿地:“投資方面你只佔四成,按理來說‘瑞鋒’比你有話語權,今天中午我和楊銳鋒吃過午餐,他已經接受了楊天振的聘書成爲這個項目的總負責,所以呀,他的意向讓我們‘怡豐’作爲這個項目的承建方。”
“如果你能拿出正式的合同我可以讓你看圖紙。”
夏美娜拿不出來,不過她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說:“我現在沒合同,簽約是遲早的事,要知道這個項目一旦招標,‘怡豐’只要出手其它的競標人只是形式和擺設。”
呂斌不冷不熱地:“那就等最後的結果出來夏小姐再請我要圖紙吧。”
夏美娜知道呂斌在下逐客令,她可不在乎這些,她看到桌上的那支銀槍,張磊也意識到了連忙將槍拿起放入衣內。
夏美娜冷笑一聲,說:“你們這些人還隨身帶槍,怕是愧心事做多了吧。”
她說着並沒有離開的意思,又換了個翹腿的姿勢接着說:“中午吃飯的時候楊銳鋒把李素雅帶在身邊,他們倆那種在餐桌上心有靈犀的樣子還真是天生一對。”
呂斌一聽臉色出面了微妙的變化,但沒逃過夏美娜的眼睛,她有些興災惹禍地:“人家楊銳鋒比你強多了,不像你畏畏縮縮,這男人和男人之間的區別真是太大了,要是我選我也瞧不上你這種優柔寡斷的人。”
呂斌正眼看着她,說:“夏小姐就不要在強撐了,我看得出來你心裡難受。”
她笑道:“我難受?你是個算命的吧,不過你長得還真
像!”
呂斌說:“怎麼不見你的那位師兄呢陪着你呢,所謂的師兄是個臨時演員還是你拿人家當備胎?如果你不難受這個時候師兄應該陪在你身邊的。”
她一時無語。
呂斌又說:“從你進門我就聞到了一絲淡淡的酒精味,你應該喝過酒的,喝的是德國啤酒。一個女孩子看着自己喜歡的男人和另一個女人吃飯心裡難受也是再正常不過了,喝點酒來麻木自己,忘情,忘愁,我很理解,可你不該跑我這來搗亂了,我這辦公的地方昨天才正式對外,你這麼快就找來了看來你也是個無所事事的人。”
夏美娜聽後面色一紅,心想這個呂斌也不是個省油燈,看來在醫院那會她小看他了。
她拿出手機撥打雷霸的電話,同時張磊那邊的手機也響了起來。
她和張磊幾乎是同時握着電話開始通話,她對雷霸興師問罪地:“我不是讓你好好看着我的車麼,怎麼車被撞了,被誰撞的?”
雷霸在電話裡有些氣喘吁吁地:“那是個意外,我開你的車一時走神了所以車尾擦到了電線杆。”
夏美娜說:“你在忽悠誰,是呂斌的人開車撞我的車了吧,呂斌親口說他會負責修車,你人現在在哪裡?”
雷霸說:“行了,你的車我來負責處理,保證跟新的一樣。”
“我問你人在哪裡?”
夏美娜和雷霸在通話中她隱約聽到雷霸身邊一個女人的聲音在說話。
雷霸喘氣聲有些重,似乎進行過劇烈運動,他說:“我能在哪,你在醫院把我甩了,我也得找個地方發泄下,我在俱樂部裡活動筋骨。”
夏美娜氣憤地:“搏擊俱樂部?你就知道打!”
她說後繃着臉地掛了電話,同時張磊那邊也結束了通話。
張磊是接到了周文的電話,周文在電話裡對他說大奔修理需要一段時間,她自己在4S店乾等太無聊,所以去了一家搏擊俱樂部放鬆下身體,活動活動,晚上六點前會把修好的車開回來。
張磊同樣也不解地問了句:“什麼搏擊俱樂部?”
但周文已經匆匆掛斷。
此刻夏美娜和張磊在面面相覷,因爲他倆在電話裡對着不同的人都說到了“搏擊俱樂部”這個名稱。
呂斌在一旁聽得清楚,有意裝着糊塗地:“周文和這位夏小姐的師兄不會是在同一個地方吧,他倆撞車了應該一起去修車的,怎麼去俱樂部健起身來了?”
張磊的表情有些急,呂斌知道他在顧慮什麼,他對張磊說:“這樣吧,你開車去那個地方看看,如果周文真的在那裡你就把她接回來,如果你認爲那個地方不錯也可以和她一起娛樂下,你們整天和我待在一起弦繃得太緊,是該放鬆下了。”
張磊想說什麼,呂斌會意地:“不用擔心我,在這裡我很安全,你安排其他的保鏢在我身邊就行了,而且待會我要和設計部門開會,天黑之前我不會離開這座辦公樓。”
張磊點了點頭,出門時沙發上的夏美娜叫住他地:“你知道俱樂部在哪裡麼,看你這麼緊張也是爲了女人吧?”
張磊意識到自己根本不知道路,夏美娜起身衝呂斌揮揮手,然後對張磊說:“我坐你的車,我指路,你開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