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藍碧兒咬向樑薪時,早已準備了一根銀針扣在手中的樑薪一下將銀針插入藍碧兒的後頸之中,藍碧兒立刻昏睡過去。
“姐姐!”藍玉兒嚇了一跳,頓時大叫一聲。樑薪擺擺手:“不用擔心,我用銀針刺了她的玉枕穴,她現在只是暫時昏睡過去了。”
“哦。”藍玉兒鬆了口氣:“樑公子,那先生怎麼辦?”
“不急,我先替她把脈再說。”樑薪捏着藍碧兒的右手聽了半天脈搏,聽完之後他已經基本瞭解藍碧兒的情況。藍碧兒應該是鬱結在心,外加溺水時大腦缺氧頭部有淤血,所以這纔會出現神經錯亂的情況。
樑薪如今已經身懷內力,玉鼎十三針他已經可以完全熟練應用。憑藉着玉鼎十三針他想要治好藍碧兒並沒有太大的問題,但樑薪擔心會有其它的併發症出現。他看向藍玉兒說道:“玉兒小姐,我想我可以治好碧兒小姐。但是治療完後可能會出現一些併發症,所以要不要治我得問問你們。”
“併發症?是什麼東西?”藍玉兒哪裡懂什麼叫併發症,她聽見樑薪說可以醫治她姐姐她高興還來不及呢。
樑薪拍了拍腦袋,解釋道:“併發症就是說一些衍生的病,比如我治好了碧兒小姐的失心之症,但是她好了之後卻很有可能會失去所有記憶。”
“失去所有記憶?”藍玉兒頓時愣住了。
樑薪點點頭:“沒錯。以往的事傷她太深,我想她很有可能一直在逃避那些事。失心之症治好了可以保證她不會在瘋瘋癲癲語無倫次,但是她很有可能會失去記憶。如果要恢復,只能靠外部熟悉事物的刺激以及隨着時間的推移讓她自己慢慢回想。”
“這……”藍玉兒看了看與她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藍碧兒,想了想一會兒藍玉兒道:“樑公子你請稍候,我去跟我爹爹商量一下。”
“好!”樑薪點頭。
藍玉兒出去了大概一盞茶的時間,回來後她堅定的眼神代表着她已經有了決定。樑薪看向藍玉兒,目光中帶着徵詢之意。藍玉兒點點頭:“樑公子,我已與家父商量過了。我們一直決定讓樑公子醫治。以往的事的確傷害姐姐太多太多,姐姐如果忘記也許對她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好。”樑薪點點頭後看向趙佶等人:“老爺,三哥、四哥,你們先出去一下,這裡就留下我和玉兒小姐就行了。”
趙佶等人點點頭後退出房間,房內頓時只剩下樑薪、藍玉兒以及昏睡中的藍碧兒。樑薪對藍玉兒說道:“玉兒小姐,我等一下會用銀針渡穴的方式替碧兒小姐疏通御姐堵塞的經脈,只需經脈一通,碧兒小姐的病自然就會痊癒了。”
“哦。”藍玉兒點點頭:“公子請儘量施展就是。”
樑薪有些沒好氣地說道:“這施針渡穴得辨認穴位,是不能穿衣服的。”
“哦。”藍玉兒隨意地點點頭,然後突然反應過來:“啊?要脫衣服?”
廢話,不是要脫衣服我留你在這裡面幹嘛?樑薪看着藍玉兒沒有說話,藍玉兒點點頭道:“玉兒相信公子是正人君子,絕不會乘人之危,就由我來爲家姐寬衣吧。”
藍玉兒走過去蹲下,一雙小手小心翼翼地脫着藍碧兒身上的衣服。樑薪一直目不轉睛地看着,他很想告訴自己醫生面前是沒有性別的,但是當一個大美人在與自己咫尺之遠的地方衣衫漸褪,無論樑薪如何壓制也會忍不住口乾舌燥熱血上涌。
藍玉兒將藍碧兒的衣服脫到只剩下一件褻衣之後她略微遲疑了,回頭看向樑薪問:“公子……還……還要脫嗎?”
樑薪儘量使自己的眼神看上去淡然一些,微微頷首。藍玉兒輕輕地咬了一下下嘴脣,然後伸手將藍碧兒身上的衣服全部脫下。
一具猶如純潔白玉雕琢而成的完美軀體就如此不着片縷地展現在樑薪面前,樑薪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自己內心的衝動。
藍玉兒忍不住說道:“公子。姐姐雖然與那賈培盛相戀,但她一直都恪守禮節,並未與他做過任何逾越之事。所以今日之事,還請公子能夠保密。”
還是個雛?樑薪忍不住挑了挑眉。不過很快他就壓制下來,張口說道:“玉兒小姐放心,我懂得的。”
樑薪取出自己隨身攜帶着的銀針,銀針長短不一林林種種。樑薪取出其中三根最長的銀針刺入藍碧兒的胸口,在插針之時樑薪不可避免地碰觸了一下藍碧兒挺翹的蓓蕾。那一碰使得樑薪就像觸電一般渾身抖了一下,而最刺激的是身旁還有一個幾乎一模一樣的藍玉兒在看着。
樑薪一根接一根的將銀針插進藍碧兒的各處穴位之中,如果一開始樑薪還有些心猿意馬,那麼到了後面樑薪則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針下是一個沒有穿衣服的妙齡女子。
該插的各處穴位都已經插進銀針之後,樑薪取出一根最長的銀針直接從藍碧兒的天靈蓋插進去。這個動作嚇了藍玉兒一跳,不過她不敢出聲以免打擾樑薪。而這個動作若是被其他的行家看到了那更是不得了。因爲即便是被稱之爲“江南針王”姜之遠也不敢貿然在那裡下針,因爲天靈蓋下針兇險無比,一個不慎可能就會造成被施針者顱內出血而亡。
正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樑薪十分自信自己的針法所以直接下了針。針下好後,樑薪開始閉目凝神,摒棄心中一切雜念。這個過程一般人很難做到,但對於樑薪來說卻似乎很容易。不一會兒樑薪大腦就空靈一片。
樑薪調動着體內那爲數不多的真氣,從天靈蓋那根銀針之中灌入。藍玉兒分明看見,樑薪的手離那根銀針明明有兩寸的距離。但是那根銀針卻在樑薪手下不停地顫抖着。
一開始樑薪開始冒汗,豆大的汗珠不斷地從腦門、額頭滑落下來,自鼻尖下巴處滴落。而樑薪身上所穿的衣服也全都溼透了。
樑薪的真氣進入藍碧兒的身體中後梁薪的意識裡頓時感覺到一片景象,那景象很模糊,但很清晰地顯示着一條條鮮豔血紅的管道之中存在着一個接一個的小黑點。
樑薪控制着真氣去將那些小黑點祛除,一開始樑薪還是勢如破竹,但是他畢竟只有三品的功力,真氣到後面來就純粹不足了。
樑薪心中暗道一聲不好,如今他已經是奇虎難下。停下來不僅藍碧兒會大腦受損以致永遠陷入昏迷,就連樑薪自己也會因爲真氣無法迴流導致經脈受損,可能下半輩子都只能在輪椅上渡過了。
樑薪暗罵自己對真氣估計不足,不過事到如今他也只能硬着頭皮往下衝。藍玉兒一臉緊張地看着樑薪,她分明看見樑薪從一開始的流汗到最後已經是渾身冒着白煙。再到後面樑薪的臉色變得極爲難看,然後緊接着樑薪嘴角就溢出鮮血來。
藍玉兒嚇了一跳,叫了兩聲樑公子後梁薪緊閉着眼睛沒有迴應她。藍玉兒想了想趕緊用衣服將藍碧兒的身體遮好,然後開門叫道:“天啊,樑公子吐血了,你們快點來看一下他啊。”
聽見樑薪吐血,樑瑞和印江林嚇了一跳。兩人趕緊跑進房間,頓時看見樑薪不僅在吐血,鼻孔也已經開始流出血來。
印江林眉頭一皺與樑瑞對視了一眼,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真氣耗損過度!”
印江林想也沒想直接盤膝坐到樑薪背後,運起真氣灌入樑薪體內。樑瑞則站在他們兩人面前,沉聲說道:“從現在起,任何人不能碰觸他們兩個,藍小姐,立刻下去準備年份最久的人蔘、雪蓮、何首烏等物。等到他們兩個撤功之後他們肯定損耗嚴重,需要大補。”
“好好好。我馬上命人下去準備。”藍玉兒焦急地點點頭,她沒想到樑薪會爲了救她姐姐把自己陷入那麼危險的境地之中。
看見樑薪那渾身是血的模樣,藍秋山感動不已。他用力地煽了自己一個巴掌,大罵自己:“我個混蛋,我居然還懷疑樑公子的醫術。人家樑公子爲了救我女兒卻連自己都不顧了。”
藍秋山跺跺腳,一把拉住藍玉兒遞給她一把純金打造的鑰匙道:“玉兒,我那書房的老翁垂釣畫後面有個暗格,暗格裡有個木盒,盒子裡有一塊太歲靈芝,你立刻拿過來給樑公子備着。”
“太歲靈芝?”樑瑞聽後嚇了一跳,他忍不住叫道:“這樣的神物你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