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車門外的吼聲,李巖故意裝睡。
外面的人瞅了李巖一眼道:“不是他,把他拉出去。”
“是!”一個乾脆利索的回答之後,李巖被人拖出了車,扔到了路邊。
李巖被扔出車後,偷偷的摘下了芸香閣給買家們佩戴的眼罩和耳塞。
視線清明後,李巖看到約莫十幾名穿着迷彩服的武警官兵正把手在芸香閣送客的商務車外。
看到此幕後,李岩心中一沉,看這架勢不難猜出,這些官兵是故意將芸香閣的送客商務車撞翻的,而且從他們開口就要找尋司老二下落的目的上來看,這夥武警官兵十有九八可能是江南軍區副司令那位楊姓老者叫來的人。
芸香閣送客的商務車裡,又被那些官兵們拖拽出來幾個人。
三名乘客除了李巖以外,另外兩名乘客的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些血跡,最悽慘的要數那個開車司機,滿臉是血當場身亡。
“報告首長,發現司老二!”一個年輕武警大吼道。
“逮捕!”那首長喊了一句,兩名武警官兵上前就要把司老二往軍車上扯。
李巖發現司老二剛纔還一副半葷半素的樣子,可現在竟然好像完全清醒了過來,他突然摘掉眼罩奮力掙扎着從那兩名官兵的手中掙脫出來。隨即他抱穩了手中的香爐朝着李巖這邊狂奔了過來。
“抓住司老二,別叫他跑了!還有凡是活口統統殺光!”那位看起來像是首長的人物一聲令下,十幾個官兵立刻分工朝着司老二趕了過去。
緊急時刻,李巖也在審時度勢。本來李巖還沒想幫扶司老二一把,可現在,形勢逼人,李巖不得不出手了。
司老二往前跑,根本就不敢回頭。
司老二沒想到楊虎城那傢伙,竟然對自己動真格的。
三十六計走爲上計,司老二知道弄不過楊虎城,但只要跑出去,聯繫到自己的大哥,最起碼保命還是可以的。
司老二往前面跑,可他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了幾聲慘叫。
司老二跑出好大一段距離後,聽見身後沒人追來,趕緊扭頭往回看。當他轉過頭得時候,驚訝的發現,那追趕自己的十幾名官兵,不知道什麼原因正圍着一個人打鬥。
而那人手腳麻利,身法如電,竟然三下五除二的放翻了一個又一個。
“開槍殺了他,抓司老二爲主!”李巖的突然出現,讓這幫楊虎城手下的武警官兵們亂了陣腳。
那名首長下令開槍,但李巖混在官兵們中間上躥下跳,一時間抓不住準頭。
現在情勢可謂是萬分火急。
子彈無眼,萬一捱上,李巖知道後果。
而且李巖現在還沒有將自己的修煉到銅牆鐵壁一般的境界。一陣掃射過去,就算李巖功夫再好,身手再快,也得成人肉篩子。李巖快速的踱步到一名官兵的身旁,這名官兵手哆嗦着還沒來得及開槍,李巖就一把將他的槍奪了下來。
身邊子彈穿堂的聲音響起,李巖趕緊側頭彎背,雖然很幸運的躲過了這一槍,但李巖的臉上還是被子彈擦出了一個血紅的傷口。
受傷之後,李巖不敢有絲毫的停留,李巖扯住身後的一名官兵作爲擋箭牌,朝着那名首長衝了過去。
砰砰砰,子彈聲音再起,那被李巖當做肉盾的官兵不停的慘叫着,不過電光火石的一瞬間,他的身上就被開出了七八個窟窿。
不過此刻,李巖已經掌握了主動。
那首長還沒來得及反應,李巖就一個加速撇下那名中彈的官兵扣住了他的脖子。
“都別動,否則我殺了他!”李巖擒住那首長的脖子對着衆官兵吼道。
那些官兵一個個面帶猶豫,不知道怎麼做纔好。那首長對着那些官兵道:“愣什麼愣,趕緊殺了他!”
李巖聞言冷冷的一笑,對着那首長的腳脖子開了一槍:“別以爲我不敢殺你!”李巖冷冰冰的開口說。
“啊!!”腳脖子被打出了血洞,那首長疼的咬牙切齒,這首長大腹便便,一看就知道吃了不少山珍海味,現在一受傷,痛叫的聲音聽起來就像個婊子。
那首長本以爲李巖就是個刷把子的角色,根本不敢殺人開槍,但現在看起來,他估計錯了,擒住他的這個傢伙,絕對是冷血角色。
“我再說一遍,都放下槍,如果你們再不聽話,我直接崩了他的腦袋!”李巖用槍托頂住那名首長的太陽穴,對着一干武警官兵厲聲喝道。
李巖可不是說着完的,要是這些武警官兵再不放下槍,李巖絕對不會介意將這名首長的腦袋打個血淋淋的花花出來。
身後寒氣逼人,那首長意識到自己的生命面臨着威脅,心肝撲騰騰的亂顫。
都是一條命,就算天皇的腦門上被李巖頂着槍托子,他也絕對嚇得屁滾尿流。
那個首長不敢多想,直接對着那些武警官兵道:“你們都放下槍!”
見那些武警官兵還都在猶豫,那名首長擔心李巖等得不耐煩,又吼了一句:“我命令你們!都他媽給我放下槍!”
撲騰!撲騰!撲騰!
十幾把手槍落地,那些武警官兵一個個望着李巖。
而李巖扯住那首長的衣領,一步步的向後退,退到了公路旁的小樹林裡。
也不知道芸香閣的拍賣會的舉辦地點到底有多麼偏僻,這條公路上一時半會兒竟然沒有一輛車經過。
路燈閃爍,李巖扯住那首長的衣領,對着他輕聲道:“叫他們全部都到車裡去。”
“上車?”那名首長顯然一愣隨後問:“上哪倆車啊?”
“你他媽的真是廢話!當然是軍車!”李巖直接用槍托砸了那名首長的太陽穴一下,砸的不重,但槍托畢竟是鐵做的,那首長疼的嗷嗷直叫,趕緊對那些武警官兵下令。
那些武警官兵一個個不得不上了軍車,李巖見狀,嘴角挽起一絲譏諷的笑意,隨即對着那軍車的油門果斷的開了一槍。
轟隆!那軍車油門登時炸裂,燃起了熊熊的烈火。
火苗像是喝了二鍋頭一般見風就長,一時間大火吞噬了正輛軍用卡車,那十幾名官兵在車裡,被大火燒得嗷嗷慘叫,一個個沒了剛纔囂張狂妄的摸樣。
又是幾聲轟鳴,軍車徹底淹沒在火海之中,十幾個官兵也葬身火海。
那名首長傻眼了,李巖這手段真他媽夠狠的,十幾條人命就這麼玩完了!
可那名首長還沒來得及說話,李巖手槍中最後一顆子彈爲他的人生畫上了休止符。
“你可以休息了。”李巖將這把手槍的槍托用袖子擦乾淨後,又將那名首長扔到了火海中。
李巖探查了一番,與自己同行的其他買家的情況,除了司老二以外,另外一人仍然在昏迷之中。
李巖被追殺,到李巖將那些囂張跋扈的官兵全都殺死,這期間只有十餘分鐘的時間而已。
司老二看着燃燒的軍用卡車,瞠目結舌。
太牛逼了,司老二本來以爲那個跟官兵們斗的傢伙能拖延幾分鐘就不錯了,沒想到這傢伙竟然這麼狠,反而將那十幾名官兵殺了個一乾二淨!
司老二猶豫了一番,最後還是朝着李巖走了過去。
現在身處這地方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眼前這個人能耐這麼大,還不如跟着他一起安全些。
李巖將那名昏迷的買家抗在了肩膀上,司老二走到了李巖的面前對着李巖稱謝道:“兄弟,貴姓?”
“免貴姓李。”
“我叫司登科,別人都叫我司老二。剛纔真是謝謝你了,要不是兄弟你幫忙,老哥恐怕早就身首異處了。”司老二說的誠懇,剛纔真是險中求存,要不是李巖出手相救恐怕憑那楊姓老者的作風,司老二不僅丟了香爐,也會丟了性命。
現在回想起來,司老二依然後怕不已。
李巖呵呵一笑對着司老二擺了擺手道:“老哥過獎了,其實我剛纔也是爲了自救而已,司兄可以試想一下,他們若是殺人越貨去你性命,按照他們的做法也絕對會清理現場殺我滅口的。”
李巖這般說,司老二對李巖的好感又加重了幾分。司老二雖然不是官場中人,但他出身官宦世家,眼前這個年輕人,有魄力有膽識而且從談吐舉止上來看,也不像是心術不正之輩,司老二既然敢掂着四百多萬的香爐走到李巖的面前,就絕對不會大大咧咧啥都不顧忌就跑過來尋求李巖的幫助。
“李老弟,現在該怎麼辦?”司老二看着現場一片混亂有些舉棋不定。這岔子事情出大了,李老弟雖然是幫了自己大忙,救了自己的小命,可一連殺了十幾名武警部隊的官兵,這要是被上面發現追查下來,想必就算自己有關係上面有人照應,也一定不頂用。
司老二這驚魂未定的模樣,落在了李巖的眼中。
李巖悶了口煙,從容一笑:“司兄不必多想,咱們儘可放心的走便是,想必還有武警官兵埋伏在附近等候接應,咱們三十六計走爲上計,這裡的事情也不用去管它,想必這種黑勾當若是張揚出去對那暗中謀劃刺殺司兄的人也沒什麼好處,他們自然會清理現場的。”李巖笑着扛起那名昏迷的買家朝着馬路旁的密林中走了過去。
李巖說的有理有據,司老二想來想去,還真沒更好的辦法,既然李巖這麼說,索性破罐子破摔跟着李巖走就是了,要是事後發生什麼狀況,只有等那時候再想對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