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巖這般說完給慕容先生使了個眼色。
慕容先生會意,也是立刻起身,說了句告辭後,就隨着李巖離開了。
秦大媽見李巖無論她怎麼說,都不肯泄露自己的身份和信息。
秦大媽見李巖離開只得嘆了口氣。心裡默默的感謝李巖給他們一家三口人帶來的改變。
而那些原本圍觀的羣衆則紛紛站了起來。
這些人中,有些人家中的也有得了頑疾的病人,這些人一擁而上,追着李巖和慕容先生想請李巖去診治他們家人的病。
可這些人剛追出去,卻發現李巖和慕容先生竟然奇快無比的上了車,隨即慕容先生腳踩油門,猛地衝出了玉林市第一中醫院。
出了玉林市第一中醫院,慕容先生將車開到了主幹道上,這才鬆了口氣。
慕容先生心有餘悸擦了擦腦門上的汗,道:“剛纔還真是風險,李賢弟,若是剛纔被那些人追上,恐怕你我都無法脫身了。”
“那是當然。”李巖表情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隨後又加了一句:“我也不是神仙,要是大病小病都來找我,還不得累死我。”
慕容先生呵呵一笑,經歷了秦大媽女兒的事情,現在慕容先生對李巖的醫術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慕容先生將李巖送回了李巖下榻的酒店。
臨別前,慕容先生跟李巖約好在明天上午八點,慕容先生過來接李巖然後一起去那位購買三株天山雪蓮的買家的家中給那位買家的母親看病。
回到酒店後,李巖剛一進房間,臉上就泛起了疲倦之色。
修真者的精血可是製成身體的關鍵,想要在體內再凝結出一滴精血最起碼需要一個多月的打坐和修煉。
李巖在房間裡,拿起客房的服務電話點了幾個菜,隨後酒店的服務員按照李巖的要求直接將飯菜送進了李巖的房間。
吃完了晚飯之後,李巖又開始打坐修煉起來。
雖然身心疲憊,但李巖還是開心的,畢竟這次的付出得到了慕容先生的認可。
只要得到了那三株天山雪蓮,再湊齊夏天開的金銀花,想必李巖會在修煉的道路上更上一層樓。
一晚無眠,李巖的的休息時間依舊是在打坐和修煉中度過。
到了第二天一早,李巖早早的起來,吃罷了早飯,隨後李巖退了客房,在酒店的大門口等待着慕容先生過來。
到了八點,慕容先生準時驅車來到了酒店的門口。
李巖上了車,慕容先生面帶笑容的對着李巖開口道:“李賢弟,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李巖見慕容先生笑的蠻燦爛,忍不住好奇問了句。
“你要的夏天開的金銀花,已經有線索了。”慕容先生呵呵一笑,啓動了車子。
李巖聽慕容先生這般一說,眼睛裡頓時泛起了驚喜之色。
治好那位買家母親的帕金森綜合症李巖是有很大把握的,李巖有自信讓那三株天山雪蓮落入自己的手中。
本來李巖還在糾集着怎麼去收集夏天開的金銀花,可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慕容先生倒是搶先一步幫自己打聽到了。
李巖臉上的喜色,慕容先生從前車境裡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慕容先生清咳了一聲,卻面顯疑慮的開口道:“不過,李賢弟,我現在雖然知道夏天開的金銀花的具體下落,可李賢弟你要是想得到那朵夏天開的金銀花還是要費一番功夫的。”
俗話說好事多磨,李巖自是明白,世上沒有空手套白狼一說。
卻見李巖淡淡的一笑,很直爽的開口道:“慕容兄,你開價吧,我這邊還有些閒錢,相信購買那朵夏天開的金銀花是綽綽有餘的了。”
“讓李賢弟你見笑了,如果這朵夏天開的金銀花在我的手裡,我送給你以償還上次的救命之恩,也是理所應當的。可現在這朵夏天開的金銀花,不在我的手中,那持有此花的人,也不求財,只求李賢弟幫他一個忙。”慕容先生道。
“什麼忙?”李巖問了句。
“是這樣的,我的那位朋友,想讓李賢弟,出手幫個忙,如果事成了,那朵夏天開的金銀花自然會拱手相送,具體的事情等李賢弟你得到了那三株天山雪蓮後,我自然會告知你,不過爲兄提醒你一下,我那位朋友相求李賢弟你幫的事情,風險極大,弄不好,就會危及到性命。李賢弟你可以考慮考慮如果不想接下來的話,我回復他便是。”
李巖聽慕容先生這麼一說,頓時面顯沉吟了起來,不過既然機會在眼前,李巖還是不想放棄的。
李巖模棱兩可的對着慕容先生道:“既然此事還不算急,那這樣吧,慕容兄,等我幫那位買家的母親醫治了她的帕金森症狀之後,咱們再詳談。”
現在還不知道,慕容先生拜託自己的事情到底是什麼,李巖這人重來不輕易答應別人,但只要是答應了就一定會盡力去辦。
“好的。”慕容先生見李巖答應了下來,頓時喜上眉梢。
如果那件事情,有了李巖的幫助,那麼勝算就會增加三分。
在路上趕了兩天兩夜,一路上停停歇歇,慕容先生和李巖纔來到了雲南省的省會昆明。
昆明比之玉林市,可是要繁華上數倍有餘。
那位買家就住在昆明市中心的高檔小區內。
慕容先生先是給那位買家打了個電話,隨後驅車帶着李巖來到了那位買家住址的樓下。
“他已經在上面等着了,李賢弟,下面要靠你了,那位買家似乎仍不大願意相信我的話。”慕容先生面帶苦笑的指了指五樓的一家窗戶開口道。
那位買家現在還不相信,李巖的實力,畢竟口說無憑,慕容先生雖然力挺李巖,但那位買家還是疑心重重的,不想就這麼輕易的將那三株天山雪蓮讓給李巖。
李巖點了點頭,帕金森綜合症在常人的眼中,確實是絕症的一種,對方不相信李巖能治好他母親的病也在常理之中。
李巖隨着慕容先生上了樓。
慕容先生敲了敲五樓那家人的房門。
不多時,一箇中年男子將防盜門打開,上下打量着慕容先生和李巖。
“慕容老哥,你總算到了,我還以爲你在路上出了什麼事情呢。”那中年男子對着慕容先生客套間,反倒是將目光落在了李巖的臉上。
“這位就是……”中年男子十分謹慎的瞄了李巖一眼隨後問了句。
“這位就是我跟你提到過的我的那位朋友。”慕容先生呵呵一笑,指了指李巖道。
隨即慕容先生轉過身對着李巖介紹道:“李賢弟,這位就是那位天山雪蓮的買家陸先生。”
頓了一下,慕容先生對着陸先生道:“陸先生,這位就是這次來給你母親治病的李賢弟。”
“哦,是李賢弟啊,來來來,屋裡坐。”陸先生嘴上說的熱情,可眼睛裡對李巖盡是懷疑之色。
陸先生走遍了華夏各大醫院,所有的專家和大夫都對陸先生母親得的帕金森綜合症晚期束手無策,而李巖看起來只是個二十多歲剛出頭的年輕人,如此年輕的面孔,讓陸先生難以信服他有治癒帕金森這種頑疾的能力。
面對陸先生的“盛情邀請”,李巖毫不客氣的進到了陸先生的家中。
這陸先生的家裡,足有兩百多平米。
四室兩廳,兩個衛生間。
陸先生的家裝修的很不錯,這種住宅面積和裝修在昆明這樣的城市算得上是殷實富裕的人家了。
陸先生邀請李巖和慕容先生,在沙發上落座。
陸先生並沒有直接邀請李巖爲自己的母親看病。
只見他先是給李巖和慕容先生沏了壺茶葉水,隨後給兩人遞了兩支菸後,笑眯眯的看着李巖問:“李兄弟,我早就聽慕容老哥說了,說你醫術精湛,可不知李兄弟你原來在哪家醫院上過班啊,全國主治帕金森病得專家診療大夫,只要是出名的,我就算不認識也面熟的。”
陸先生這般說着,眼睛在李巖的臉上打量着。他這話裡有話,暗諷李巖年紀太輕,那些老專家都看不了的頑疾,李巖一個年輕後輩,又能怎麼樣呢?
在陸先生的心裡,李巖就是想矇騙他三株天山雪蓮而已。
很明顯,陸先生見到李巖本人後,不信任的神色不減反增。
慕容先生見氣氛有些尷尬,可李巖卻淡淡的一笑,毫不在意陸先生眼中的複雜的目光,卻見李巖開口道:“讓陸先生笑話了,我不是名牌醫院的專家,更不是什麼專業醫科大學的高學歷天才,我只是個跟着江湖郎中跑了幾年腿的學徒而已。”
“什麼?跟着江湖郎中跑腿的學徒?”陸先生聽李巖這麼說,明顯吃了一驚,隨後面色不悅了起來。
陸先生轉過臉看着慕容先生語氣不善的說道:“慕容老哥,你不是說,這位李兄弟,是很難尋的一名神醫麼,怎麼會是這種情況?”
面對陸先生有些帶着火藥味的語氣和不善的眼神,慕容先生沒有尷尬也沒有慌張。
對於解釋和說辭,慕容先生早就想好了。
“陸先生,李賢弟說的謙虛,但不代表他沒有那份實力,不能總是帶着有色眼鏡看人,李賢弟在玉林的時候,我是親眼所見他治好了一個身患尿毒症晚期的女孩,如果陸先生認爲那些名醫纔是所謂的專家的話,我也無話可說了,不過我想提醒陸先生的是,機會往往是得來不易的,就算陸先生你不想把天山雪蓮拿出來,我和李賢弟也有時間去重新收集材料,但您母親的病情現在已經惡化,恐怕在沒有浪費時間的可能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