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把李巖當回事,李巖也敬別人三分。可如果哪個不識趣的,沒事想找點刺激,那李巖可絕對不會手軟。
這黑胖子,李巖下了狠手,這一拳下去,估計這黑胖子不死,但下半輩子別想再再爬起來走路了。
開山一炮,李巖打的相當響亮。
他這一拳下去幹翻了黑胖子,不僅震住了黑胖子身邊的那幾個黑佬,也同樣驚住了正朝着李巖走過來,想趟渾水的那些不良之徒。
既然已經動了手,李巖就不可能叫這些不知好歹的傢伙們走着回去。
背後慘叫聲連連響起,丁留根被李巖點了麻穴,雖然腳不能行,但腦袋還是能微微挪動的。
他忍不住好奇,使出吃奶的力氣,一寸一寸的緩慢回頭想一探究竟。
可等到他扭過頭,側目觀瞧的時候。
眼前的一幕卻讓他倒吸了一口冷氣。
那些追過來的沒安好心的傢伙們,橫七豎八的躺在了草地上。
而一個影子,如同疾風般的在遠處晃動着,那影子晃動極快,就像是遠距離觀瞧,也覺得這種速度絕非常人所能匹及。
每一個被那道影子追到的人,都是在一拳之下,被那影子撩翻。
因爲不能完全的挪動身體,將視線調整到最佳的位置。丁留根也只能看個大概,但不多時過去,這一帶就沒有再傳來追逐聲了。
“丁兄,現在咱們可以回去了。”不知何時,李巖的聲音在丁留根的側面響起。
爾後,啪的一聲輕拍,丁留根感覺自己的身體又可以自如的行動了。
“李老弟,你沒事吧?”丁留根說這話的時候,趕緊朝着四下裡看,這一看不要緊,嚇得丁留根差點沒暈過去。
這位李老弟到底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啊,幾十號人,人仰馬翻的躺在地上。
一個個痛不欲生,像是捱了刀子一般。
丁留根這幅表情,李巖似乎沒看到,對於這裡發生的一切,李巖似乎也並不在意。
他拍了拍丁留根的肩膀,往回折返。
丁留根被李巖一拍之下,這才清醒過來,可跟在李巖的身後,丁留根卻是冷汗直流。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李老弟這一出手,讓他明白了,這世界上確實有人可以做到如此的生猛。而華夏的國術也的的確確,能夠成爲國人驕傲的資本。
沒有阻攔的坐上了的士,回到了下榻的酒店。
到客房門口的時候,正巧碰到司老二從屋子裡出來。
“你們兩個跑到哪兒去了,正要給你們打電話找你們一起吃午飯呢。”司老二道,司老二手機都不敢開機,這國際漫遊貴的喜人。
“去外面轉了一趟,午飯你們去吃吧,我不餓。”李巖道。
李巖說完,還對着丁留根使了個眼色,路上,李巖給丁留根說了一下,讓他別當着司老二的面提起上午的事情。
丁留根現在對李巖已經起了敬畏之意。
李老弟真是深藏不露啊,難怪剛纔從太陽城出來的時候,被幾十個彪形大漢跟着,還一副悠然自得的摸樣,藝高膽大,這四個字,今天丁留根算是見識了。
“李老弟你不去就算了,本來想喝兩杯的,現在不如讓服務員送到客房得了。”沒李巖在,司老二也怕丁留根有什麼閃失。
鬼曉得他們到了拉斯維加斯後,丁留根的那位仇家知曉不知曉的。
爲了安全起見,也爲了自己在丁留根身上下的本兒,能收回來,司老二覺得沒有李巖在的情況下還是呆在客房裡比較安全一些。
李巖點了點頭,自己進了客房。
跳蚤這傢伙還在呼呼大睡。
李巖沒驚動他,坐在沙發上看起了午間新聞。
上午的收穫折實不小,在廠裡忙忙碌碌,打理上下,還要拓展經營思路,可每個月刨除銷售額,能落到自己手裡的,也不算多。
但在這拉斯維加斯,一上午卻掙到了相當於人民幣一個多億。
也許正是這種片刻之間,就能讓人飛黃騰達,從窮鬼變成富豪的人生際遇,讓那些賭徒們蜂擁而至。但真正能像李巖這麼幸運的又有幾個呢?怕是太陽城那麼大的場子,每天幾萬人的來來往往,贏錢的怕是會只能達到千分之幾。
看了會兒電視,除了財經頻道,李巖又看了看美國的要聞。
不過哪個州誰誰競選州長了,跟李巖也沒什麼關係,只是看了一會兒,他就關了電視,走進了自己的屋子裡。
今天是禮拜一,按照丁留根說的時間,他和那位仇家約定的賭局是在禮拜三的晚上八點。
閒來無事,李巖就開始修煉了。
現在他的修爲不過是相當於普通修真者的築基中期,那天在內保局演武場從中南海第一保鏢嶽鬆的口中,也得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自從得到《白雲朵朵》遇到那個魔修,和那斬殺魔修的青衣女子後,李巖明白自己的修爲還是太低了,可能一個不小心,就會葬身他人之手。
現在手頭上的玉石,也只是足夠修煉到築基後期。
對於修煉上的巨大消耗,李巖也很犯愁,要購買大量的玉石肯定又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他尋思着,趁着這次出國巡遊的機會,多在一些地方跑跑轉轉,看看能不能尋找一處靈氣充盈的修煉之地。
畢竟總是依靠玉石來提升修爲,消耗太大了,就算他現在手上有錢去買那些上品的玉石,也不足以支撐他修煉下去。
將奶娃放了出來,幫着自己護法,李巖開始了打坐吐納。
一下子過去了六七個小時,直到跳蚤敲門,李巖才清醒過來。
“李哥,該吃飯了。”跳蚤也醒了,華夏美國的時間差,搞得這小子黑白顛倒,現在他精神頭十足,肚子也餓了。
“好的,我知道了。”李巖甦醒過來起了身,卻是對着奶娃耳語了幾句,奶娃化作一團薄煙,消失不見。
而李巖則打開自己屋子的門,從裡面走了出來。
“李哥,吃完晚飯,咱們去拉斯維加斯的地下拳場裡瞧瞧吧,聽說今天晚上有拳賽呢。”跳蚤手上拿着一張剛纔服務員發過來的傳單。
那傳單是附近一家知名的地下拳場的賽事廣告。
傳單上印着兩個赤身肉搏的壯漢,渾身是血,糾纏在擂臺上。
這拉斯維加斯真是罪惡之城,要是在華夏別說賭博,就是這種地下黑拳場也絕對不敢公開在星級酒店裡發傳單的。
說實話,李巖不想去,可見跳蚤這麼興奮的看着自己,心裡想想,算了還是陪着跳蚤一起轉轉吧。
這孩子從小沒怎麼出過遠門,第一次被自己帶出來,自己這個當哥哥的也應該讓他多長長見識。
走出了客房,李巖又叫上了司老二和丁留根。
四人一起下了樓在酒店裡吃了飯。
吃飯時,李巖說了要去地下拳場看拳賽的想法。司老二聞言,倒是沒說什麼。可丁留根卻似乎有些不想去,開口道:“李老弟,那地下拳場盡是些烏合之衆,看拳賽也不掙錢,我看咱們倒不如,去其他賭場裡走走,碰碰手氣。”
丁留根好賭啊,在看守所裡蹲了那麼長時間,現在來到了拉斯維加斯,他感覺就像是缸子裡的魚兒,見到了河川,上午在太陽城沒玩的盡興,到了晚上他倒是想換個場子,好好搓一搓手藝。
李巖的實力這麼強,有李巖在身旁丁留根當然最放心不過,不過李巖聽他這麼一說,卻是連連搖頭:“不去了,那種地方我不想常去的。”
李巖雖然有實力去贏錢,但槍打出頭鳥啊,李巖白天在太陽城出了名,而且打了那麼多不良之徒,他這般做,已經和拉斯維加斯的黑幫人物們結下了樑子。
而且,做人不能太貪婪了,上午一個太陽城贏了一千多萬,晚上又在其他場子獲益頗豐,那遲早有人會盯上他。
靠着小手段,贏了錢,就應該知道適可而止,要是太過分,大包大攬的那些虧損了的賭場肯定會來找他麻煩的。
收拾一些無恥之徒,李巖倒是可以輕鬆面對的。
但李巖也明白,這裡是美國,美國之所以能在世界上充當大哥大,那就是其他國家無可匹及的手段和大批量的人才。
華夏有六大門派坐鎮,照樣也得對美國禮讓三分,聰明的人可以猜得出,這美國的背後肯定是有極其強大的隱藏武力做支撐的。
聽到李巖不想去,丁留根只得放棄了自己心底裡的衝動。
幾個人吃罷了晚飯,丁留根和司老二在客房歇息,而李巖則帶着跳蚤來到了傳單上的那家地下拳場。
那地下拳場,說是地下的黑拳場,其實開了多年,在地方上已經被承認被默許。
地下拳場的門口,數不清的人頭攢動,在這種地方或許才能看到華夏熙熙攘攘的景象。
幾個黑人,穿梭在人羣中,搞起了倒票黃牛的生意。
因爲他們賣的票比較划算,李巖花了兩百美元,從一個黃牛的手裡買了兩張,靠近前排視野位置較好的座位。
擠着進到了地下拳場。
這裡的裝修,可以用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來形容,面積到還算是不小的,只是這裡瀰漫着煙味,酒味和體臭。
可以說,太陽城是代表了拉斯維加斯有錢人的生活,而這人羣涌動的地下拳場,則屬於窮人和落魄的賭徒們的天堂。
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一路上跳蚤興奮的不得了,小傢伙,剛見世面,這等子場面隱隱勾起了他身體裡流淌着的男兒熱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