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魯克被撕裂成兩半的軀體的肌膚,片片乾裂,連魯克的頭髮也慢慢的脫落了下來。
就算有靈根用這種強行截留靈氣的方法,使自己獲得與修爲不相等的力量,也是極爲消耗壽元的。
更何況是魯克這般的凡人,就算李巖今天不斬了魯克,想必魯克如果頻繁使用異化形態,不出三兩年的,去見上帝也是遲早的事情。
有些疲憊,但李巖卻毫不猶豫的轉過頭,看着主持人小丑布萊爾道:“一切都結束了。”
李巖剛纔那一擊,實在是令人震撼,布萊爾還沒從震驚中迴轉過神來,此時被李巖一叫,頓時清醒,他連忙讓安保打開鐵籠子,走了進去。
“今晚的獲勝者!來自華夏的李先生!”布萊爾雖然心有不甘,滿臉的肉痛,畢竟他也是用大筆資金壓在了咆哮獅王魯克的身上,但願賭服輸,這場比賽,這個來自異國的黃種人確實贏的漂亮!
布萊爾一言蓋棺,所有的觀衆都站了起來,雖然他們都輸了錢,但此時,他們卻爆發出了震耳欲聾的掌聲。
李巖剛纔在擂臺上的表現實在是過於震撼,生死間,他用自己的實力證明了這三百萬美金他贏得出彩,贏的值得。
而在觀衆席上,一個身穿黑袍帶着巴西摔跤手纔會帶的那種怪異面具的男子,則目不轉睛的盯着擂臺上的李巖。
“墨西斯,二十三號覺醒體,報廢了,注意回收。”黑袍男子拿出電話,撥了一個號碼過去,開口道。
“是。”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男音。
“還有你查一下擂臺上這個戰勝二十三號覺醒體的華夏二級強者的資料,越全面越好。”黑袍男子吩咐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在萬衆矚目下,李巖如約拿到了三百萬的美金,這三百萬美金可是現款。
當然了,李巖殺了魯克之後,在場的觀衆們誰都沒敢打這三百萬的實力,魯克在他們的眼中,已經夠可怕的了,而這個來自異國的神秘青年,更是高深莫測。
提着裝錢的大包裹,帶着跳蚤出了地下拳場。
李巖轉了好幾個圈子,躲開馬路上的監控設施,確定無人跟蹤後,才帶着跳蚤回到了酒店。
方纔比賽結束的時候,布萊爾有意請李巖加入死亡天使組,但李巖卻一口回絕了。
加入死亡天使組雖然每年最保本也有數千萬美金的收益,但這卻是一份隨時都伴隨着生命危險的工作,李巖可不想讓自己時刻都置身在泥潭中的。
回到客房後,跳蚤才重重的吐了口氣。
跳蚤今天運氣也不錯,因爲下注壓對了人,贏了五萬美金,不過這小子,贏了這麼多錢,卻是一臉的後悔,剛纔拳場裡有借高利貸的,要是他借點錢,多下點注,現在能贏回來的可就不止這五萬了。
“李哥,你剛纔太帥了,那個咆哮獅王魯克那麼強,還是被你幹掉了。”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跳蚤從冰箱裡拿了一瓶果汁,一臉崇拜的對着李巖道。
李巖聞言卻是很平淡的說道:“好了,此事以後不許再提,尤其是回去後,更不能讓旁人知道,已經晚上十點了,我先睡了,你也早點休息。”
言罷,李巖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李巖在下榻的酒店恢復傷勢暫且不提。
在拉斯維加斯的一棟高檔寫字樓內。
一位半張臉毀容面相猙獰的白人男子將一份文件夾畢恭畢敬的遞給了,方纔在莫頓科夫拳場的黑袍人道:“頭兒,二十三號覺醒體,已經回收了。還有,這是那人的資料,請您過目。”
“好的,我看看,對了,四號能用了嗎?”黑袍人話鋒一轉問道。
惡鬼長相的男子開口道:“還不能用,那東西現在還不太穩定。”
“要抓緊些,上面給咱們的時間,也就五年,現在已經過去了四年了,如果到了明年的這個時候,再拿不出穩定的東西,怕是這個項目的經費都要停掉的,你應該知道停掉了研發經費對於你我意味着什麼。”黑袍人話音一沉道。
惡鬼長相的男子聞言連連稱是,說是會盡快調取新的反感,爾後退了出去。
待這惡鬼長相的男子退出去後,黑袍人打開了辦公桌上的文件夾。
這文件夾裡的幾張紙,是有關於李巖的資料。
黑袍人翻瞧了瞧,不多會兒,他將文件夾重新撩在桌子上。
在美國,迥異於常人,有特殊能力的人都被稱作異能者,而根據破壞力,又被分爲五個等級。
二十三號覺醒後,有二級的實力,這個叫李巖的華夏人,既然能斬殺二十三號,那他的實力最低標準也是二級的。
不過看完李巖的資料後,黑袍人面具上露出的眼睛卻閃動着光澤,他似乎想到了什麼。
隨後,黑袍人持起辦公桌上的座機,給一個號碼打了過去。
說了寥寥幾句後,黑袍人就掛斷了電話。
不多會兒,一個辦公室裡的窗外一陣微風拂動。
爾後一個身穿白色緊身衣,身材高挑的金髮女子出現在了黑袍人的面前。
“迪妮莎,你總算來了。”黑袍人,見到這金髮女子與剛纔見那惡鬼般的男子高高在上的態度,截然相反,只見他站了起來。
“墨索尼裡,說吧,有什麼事情,我一會兒還有事兒,時間不多。”金髮女子擡起頭,在月光下,這張臉,肌膚融通凝雪一般潔白,她的五官非常美,尤其是那一對眼睛,清澈的似乎可以淨化一切罪惡的東西。
而引人側目的是,這穿着白色緊身衣的金髮女子說話時始終帶着微笑,這種微笑很有親和力,讓人很想接近她。
“嗯,是這樣的,你幫我找一下這個人,不要傷害他的性命,兩天之內把他帶到這裡就行了,我找他有很重要的事情。”黑袍人將辦公桌上的文件夾遞給了金髮女子迪妮莎。
穿着白色緊身衣的金髮女子接了過來,也沒看,對着黑袍人道:“你放心,我會及時帶着他過來的。”
說完,又是一陣微風拂動,這辦公室裡又剩下黑袍人自己了,那金髮女子好像根本就沒有出現過一般。
李巖一直在房間內,呆到了次日的傍晚。
等他推門而出的時候,跳蚤正在房間裡,綁着鞋帶看樣子似乎正準備出去。
“李哥,你怎麼現在纔起來啊,我還想着你生病了呢。”跳蚤早晨敲了半天李巖的房門,但李巖沒反應,中午敲了敲,也沒見李巖出來,跳蚤想着李巖可能是有些疲憊,故而沒再打擾他。
今天可是丁留根和那位日本賭術高手,約戰的日子。
司老二剛纔已經過來一趟招呼他們去吃飯了。可因爲李巖還沒從房間裡出來,所以司老二隻能繼續等着。
“昨天打完比賽有點疲憊,睡過了,司兄和丁兄呢?”李巖將自己受傷的事情一筆帶過,爾後反問道。
“他們還在房間裡呢,他們說李哥你出來,他們纔敢下樓的。”跳蚤如實說道。
“謹慎些好。”李巖點了點頭,穿好了衣服,李巖背後的傷口,已經癒合變成了紅色的疤痕,休養幾天,這些疤痕就會消失不見的。
叫上了司老二和丁留根,一行四人出去吃了晚飯。
那日本賭術高手,已經在他自己開設的賭館等着丁留根了,贏了的話,那賭館就是丁留根的,但輸了的話,丁留根也要賠上自己的一對胳膊。
吃晚飯的時候,丁留根一直沒說話,表現的很沉默,但也很冷靜。
他知道,今天這一戰對自己的意義是什麼,輸了的話,他很難再翻身,可想要贏,不單單憑的是技巧和眼力,更重要的運氣。
“約戰的時間是晚上八點,李老弟,陸老弟,咱們都早點過去吧,先讓老丁熟悉一下場地,免得因爲環境因素,制約了發揮。”吃罷了晚飯,司老二提議道。
這次司老二來拉斯維加斯,還叫上了李巖,就是爲了賭一把,他賭的不是物品,是人,如果丁留根贏了,那麼根據之前的協議,贏來的賭館,可是有百分之六十的股份是要歸司老二所有的。
自從有了香港榮鋼的股份,司老二的身價翻了數倍,不過想讓一個生意人滿足,可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司老二也不想屈居人下,也想將自己的商業帝國打造起來。
李巖點了點頭,而跳蚤更是沒意見。
司老二先前就租好了車,四人驅車來到了拉斯維加斯的老城區。
那日本賭術高手創辦的賭館就在這老城區的奧斯維克大街上。
拉斯維加斯的賭博業,高度發達,而奧斯維克大街又是拉斯維加斯著名的小型賭館聚集地。
雖然奧斯維克大街上的賭館,不像太陽城,韋恩酒店那般的超級賭場那般富麗堂皇,但這裡卻是小打小鬧,小賭徒們的天堂。
那個日本賭術高手的賭館找起來並不麻煩。
整個奧斯維克大街就他一家賭館的牌子是日文。
司老二將車停到了這家賭館的門口。
而在賭館的門口,已經有人候着了。
見到他們四人是亞裔的面孔,一個穿着西裝的壯漢拿着一張照片,在他們四人的臉上打量了一番,爾後他朝着丁留根走了過來。
“請問你就是丁先生嗎?”壯漢說話很禮貌,但眼中帶着不善。
丁留根聞言點了點頭,這壯漢應該是那仇家派來的接待了。
“請跟我來吧,老闆他就在裡面。”壯漢引着丁留根他們四個,朝着賭館裡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