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偏僻的地方,還真有人存在?”李巖站起身來,方纔奶娃告警,說是有人朝着這邊跑過來了,不過好像並不是衝着李巖來的。
李巖起了身,朝着奶娃預警的方向,搖首一望,發現有兩個小孩,正被幾個五大三粗的黑衣漢子追逐着。
那幾個五大三粗的黑衣漢子,手裡還持着槍械,破口大罵着,滿臉的兇相。
兩個小孩,一男一女,女的明顯是姐姐,歲數大些,而男孩則約莫有十一二歲的摸樣,逃跑間很是狼狽,幾次險些摔倒,反倒是讓姐姐幫襯。
“管還是不管?”李巖見那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手中持着槍械,心中猶豫,解決這幾個人,對於李巖來說不過就是揮手之間的事情。
不過天朝腳下,能如此明目張膽持槍的,怕背後多少有些勢力。李巖還要在哈爾濱呆上一段時間,期間李巖儘量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李巖先是側身隱藏進了一旁的松樹林中。
而十幾分鍾後,那兩個小孩卻是跑到了這片草地的邊緣地帶,都是氣喘吁吁,腳力酸澀了。
“姐姐,你先走吧,我攔住他們。”年紀小一些的男孩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決絕的表情。
“快跑!別說喪氣的話,不管到了哪裡,姐姐都不會丟掉你的!”十五六歲的花季女孩,扯着弟弟的手就要往前面跑。
可她剛引着弟弟,跑出兩步,背後那幫五大三粗的黑衣漢子,似乎不再想這般追逐下去了,只見他們其中一人,掏出槍桿子,對着跑在前面的花季女孩腳下就是一槍。
蓬!一聲驚響。
子彈雖然沒打中花季少女的腳裸,但還是將她驚嚇的腳步不穩,跪倒在了地上。
“再跑,老子要了你們的命!”只是略一停頓的時間,幾個黑衣漢子終於追到了近前。
一個黑衣漢子扣住了小男孩的脖子,而另一個則反制住了花季少女。
“大哥,這兩個小孩怎麼處置?”扣住男孩的黑衣男子,對着領頭的也就是剛纔放一虛槍的人問道。
那領頭的人,各自最高,長相也最爲兇惡。耳側至臉頰有一道長長的刀疤,很是醒目,普通人絕對不敢直視這麼猙獰的面容。
刀疤臉,用槍抵住了花季少女的脖子,硬生生的將她的臉提了起來。
“很標緻的美人啊,可惜是個鄰國人,你們這些人,在自己的地盤多好,非得偷渡到華夏,落在我們的手上,你們這些沒有身份的黑戶要麼聽話好好做事,要麼死。”刀疤臉嘴角上挽起一絲嘲諷的笑容,道了句。
那女孩倔強的瞪着刀疤臉,言語反激道:“你們這些喪心病狂的狗,如果這個世界上真有佛祖,我會禱告讓你們別再禍害別人,早點下地獄!”
“找死!”刀疤臉氣得臉上的疤痕,紅暈了起來。一個小女孩竟然敢諷刺他,對於他來說,無疑於失了他的面子。刀疤臉掌摑了花季少女一個嘴巴子,鮮紅的手掌印,登時清晰的在花季少女的臉上顯現。
“把她帶回去!”刀疤臉狠狠的說道。
“是!”其他幾名黑衣漢子瞅着這小妮子的面容,有點眼饞。
“姐姐,姐姐!”眉目清秀的男孩見姐姐要被這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抓走,登時大哭起來。
刀疤臉見到男孩啼哭,上前一腳揣在了男孩的身上:“哭你媽的哭,你這種小傢伙就不值錢,要不是因爲你姐姐,早就把你小子一刀宰了!”
“把他帶走!丫頭,我給你說一聲,你只要在那邊好好幹,你弟弟的性命,我擔保沒事,可如果你要是再有像今天這般開溜的想法,我就不能擔保你弟弟性命無憂了。”刀疤臉狠狠的說道。
這個世界上,花季少女就只剩下弟弟一個親人了。
見弟弟受委屈,花季少女心裡登時一軟,語氣也弱了下來:“是。我會聽你們的,只要你們不傷害我弟弟就好。”
躲在松樹下的李巖,見到這兩個孩子就要被帶走,看見他們如此的可憐。心裡再也安奈不住了。
橫出三步,李巖卻是如同鬼魅般的出現在了那刀疤臉的面前。
“放開他們。”李巖說話的時候,不帶一絲的感情,就像是對待一個死人一般。既然李巖要出手,那麼絕對不會對眼前這幾人留下活口了。
聽到身旁突然出現的聲音,刀疤臉和他的幾個手下都嚇了一大跳。
回過神的時候,刀疤臉快速掏出槍,指着李巖喝道:“你是誰!不想死的給我滾開!”
“我再說一遍,放開他們。”李巖再次開口道。
“敢這樣對老子說話,真是想死!”刀疤臉這次竟是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竟是要取李巖的性命!
子彈穿堂的聲音爆響,在那一霎那間,刀疤臉看到對面這個男子的臉上,沒有驚恐,只是一片的淡然。
子彈的時速可是能達到800米每秒的,可子彈從李巖的頭側輕輕的擦過,卻沒有要了李巖的性命。
“這是怎麼回事?”刀疤臉猛地吃了一驚。但隨即他卻駭然的發現,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李巖已經向右側挪出了一步,正好能避開子彈。
從李巖出現,到他能輕易的避開子彈,都是如同鬼魅般,叫人驚慌失措。
心中一緊,刀疤臉也不是傻子,哈爾濱這邊,北部鏈接俄羅斯,東部與朝鮮接壤隔海相望就是日本,各種來往於各國有強者保護的走私販,軍火商並不在少數。
眼前這人,肯定是個高手。
刀疤臉沒有繼續莽撞開槍,而是向後退了數步,對着李巖誠惶誠恐的開口道;“這位大俠,你要人,我給你,咱們算是兩清了,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刀疤臉也算是審時度勢,在一槍無法擊中李巖後,立刻對時事做出了準確的判斷。
可李巖卻是冷冷的一笑:“人自然要放,不過你們的命,我剛纔就已經打算收下了!”
對待惡人,李巖可從來不會手軟的,而且李巖不想惹出更大的麻煩出來,這些人若是回去,指不定還會再生波折。
話音落下。李巖卻是劃出了一道殘影,一掌拍到了那領頭的刀疤臉的頭顱上。
蓬!
只是一掌,就將刀疤臉的腦袋拍的稀巴爛,如同用錘子砸西瓜一般。
解決了領頭人。
李巖恐怖的身手直接驚嚇住了其他幾個黑衣漢子。
這些人扔掉花季少女和小男孩,持着槍械,就對着李巖瘋狂的開槍了起來。
子彈橫飛,在空氣中劃出了軌跡。
但李巖如同柳絮一般輕舞在這些飛來飛去的子彈之中。
在亂彈之下,兩名黑衣漢子很不走運的中槍,一人當場斃命。
兩個孩子的眼中,這個突然出現的神秘男子的武功簡直是出神入化了。
在亂彈中,這個男子,卻是遊刃有餘,就像是穿梭在水中的泥鰍,你每次覺得他像是要中彈,可他每次都能在幾顆子彈的夾擊下,輕鬆的躲開。
兩個黑衣漢子,在亂彈中,中槍倒地,剩下的只有三人。
大中午的,李巖也沒工夫,跟這些人玩雜耍,只見他一個前空翻輾轉騰挪的時候,卻是輕拍一下自己的儲物袋。
一道白光,以肉眼都無法看清的速度****而出。
那三哥黑衣漢子,還沒反應過來,那白光卻是連閃三下,過程不過秒許的時間,三個脖頸口還滾燙的頭顱就掉到了草地上。
李巖落地。白光收回,靜態下觀瞧卻是一把尺寸很小的短劍。
方纔李巖還沒有出手的時候,這裡還是芳草萋萋,可李巖出手之下,這裡卻變成了阿鼻地獄,鮮血染紅了這片草地,那死亡的四名漢子,死狀可怖,而那唯一一名活着的,則受了重傷,淒厲的慘叫,更是令人驚悚。
李巖走到了那名還活着的黑衣漢子的面前。
他探出手掌,直接抓向那黑衣漢子的天靈蓋。
緊閉雙眼,這人的記憶像是泉涌一般,彙集進了李巖的腦海中。
良久,李巖收了功法,站起身的時候,表情卻是極爲嚴肅的。
本以爲,這幾人就是些小嘍囉,幹些人口走私的勾當。可通過剛纔的搜魂之後,李巖卻發現自己預料的有些偏差了,而且還不是一點半點。
這幾個黑衣男,都是東北人,他們隸屬於一個專門負責做邊境走私業務的私人武裝。
這個武裝集團成員不算多,約有兩三百號人的樣子,但在邊境地帶的影響力卻很大,甚至和邊陲小國的軍方都有聯繫。
這私人武裝集團,跨境的業務很多,勞工輸出,跨境走私,槍支倒賣各種能在邊境幹出來的罪惡買賣他們都幹了。
這兩個小傢伙就是偷渡出來的難民。本來呢,他們一家人還期望着有好日子過,可在出邊境之前,卻被抓住。父母當場擊斃,只剩下這兩個年齡尚小的孩子。
殺了這幾個人,兩個沒有見過世面的孩子對李巖的目光中帶上了恐懼之色。
而李巖則沒有看兩個孩子的目光,他略一沉吟,卻是從十指中噴出青色火焰,將地上的這幾具屍體做了處理。
屍體變成了飛灰,找不到痕跡後,李巖這才轉過身看着兩個孩子。
看向兩個孩子的時候,李巖的目光中帶上的平和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