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爲什麼不相信?”段延慶對柳以青不相信他的話很不滿。
“我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嫦娥,但至少嫦娥一定會是一個讓人矚目的女人。那你告訴我,現在臨海有這樣的女人嗎?”
“也許是你沒有發現而已。”
柳以青的解釋合情合理,段延慶的神色又緩和下來:“廢話我已經不想多說。現在告訴我你的答案,願意不願意。”
“我可以想一想嗎?”
“可以,不過你只有三分鐘考慮的時間。”
“那不想了。”柳以青回答的很乾脆:“我同意。我什麼時候能夠見到嫦娥。”
段延慶愣住了,他還未見過變臉如此之快的人。繞是他見慣了大場面,遇到這樣的人也不得不愣神,變得謹慎起來:“我會向嫦娥彙報,嫦娥想見你的時候,自熱會見你。”
柳以青點點頭:“既然我們大家現在是自己人,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柳以青很想的開,既然他已經表現出願意加入青花會,大家就變成了自己人,那麼他就可以回去睡覺了。
“等等。”段延慶沉下臉,神色不悅道:“我的話會沒有說完。”
“你會有什麼話說?”柳以青不耐煩的催促道:“有什麼話趕緊說,別浪費我的時間。”
繞是段延慶城府頗深,心頭也被這傢伙憋出一股邪火,大口呼吸了幾口重金屬才說道:“在嫦娥見你之前,你必須要做成一件事。”
“什麼?”
“殺了肖五。”
“投名狀?”柳以青怪叫道:“拜託,我雖然聰明瞭點,可殺人是要挨槍子的。你不會認爲聰明的腦袋比槍子還硬吧?”
“所以這就要靠你聰明的腦子了。”
“有沒有別的選擇?”
段延慶冷笑:“只怕沒有。三天的時間,如果我還沒有聽到肖五死亡的消息,到時候我還會來找你。”
“好吧,看來我只好試試了。”柳以青邊說邊指了指門口,道:“大惡人,我現在可以走了吧?”
“隨時都可以。”
“琴姐,你不一起走嗎?”
楊予琴不說話,一雙噴火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一直盯着柳以青的背影消失在她們的視線纔不甘心道:“段延慶,爲什麼不讓我殺了他?”
“爲什麼要殺他?”段延慶好奇的盯着楊予琴。
“他是個聰明人,留下他只會壞了我們的大事,這也是嫦娥的意思。”
“嫦娥的意思?”段延慶目光一凜瞥向楊予琴聲音轉冷道:“你的誰的人,接受誰的命令?”
楊予琴心裡一動,忽然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她越級了。
“我們雖然直屬嫦娥的統領,但你別忘了,我們青花會是由成員構成,不是嫦娥的奴僕。”段延慶冷哼一聲:“這三天你要寸步不離柳以青的身邊,要保證他的一舉一動都在你的視線範圍之內。”
“明白。”儘管楊予琴心裡有許多疑惑,這會也不敢撩段延慶的虎鬚。
“很好,柳以青現在肯定沒走遠,你找他去吧。”
柳以青的確沒走遠,他
還在碼頭。剛剛從船上出來,他就被雪蓮花抓住。
“喂,你不是說你要睡覺嗎?”
“開個玩笑而已,我其實是想給你一個驚喜。”柳以青現在說謊話的功夫見長,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真的像是突然出現要給雪蓮花一個驚喜。女人通常對這種驚喜很少具有免疫力,這一點雪蓮花也不例外。
雪蓮花眉開眼笑,親暱的挽着柳以青的胳膊嬌嗔道:“算你識相。一會見了五哥之後,回頭去我房間好好聊一聊。”
“聊?聊什麼?”
雪蓮花眉宇之間的嫵媚,瞎子都能看出來。
兩人正打情罵俏不正經的時候,猛然聽到身後一個女人略帶嬌嗔的女人聲:“柳以青,你才離開一會,又勾搭了一個美人。”
“柳以青,她是誰?”
“楊予琴。”
“哦,原來就是那個小明星。”雪蓮花顯然是聽過楊予琴的名字,並沒有放在,有點不屑一顧。挽着柳以青的胳膊準備走,楊予琴忽然擋在兩人的面前,盈盈笑道:“柳以青,是不是要去見五爺?是的話可不能少了我。”
“滾,你算什麼東西,你也配見五哥?”
“算了,讓她一起來吧。”不是柳以青願意帶這麼一個拖油瓶,實在是剛纔楊予琴做了一個動作,柳以青不得不同意。
楊予琴悄然伸出三根手指頭,意在提醒柳以青,他剛纔已經答應了段延慶開出的條件,三天內刺殺肖五。
“柳以青,你什麼意思?”雪蓮花不幹了,她倒也知道柳以青那點破事。沒和滅蒙鳥幾個人爭,但比代表隨便跑出來一個女人都能在她面前耀武揚威。
“其實,整件事是這樣的。”
柳以青把雪蓮花打到一邊,湊到她耳邊小聲解釋。也是他和雪蓮花正是熱情如火的時候,什麼爲了青姬的前途不能得罪楊予琴云云之類的話,竟然說服了雪蓮花。
“好吧,看在你的份上,我允許她上船。不過有一點,你不許勾搭她。”雪蓮花藉着說話的功夫狠狠擰了柳以青一把。
“收到,怎麼會,你放心好了。”
“走吧。”
柳以青他們上船的時候,高琦鋒已經離開了遊輪。肖五帶着墨鏡悠閒的躺在甲板上曬太陽,周泰和喬瑁坐在一邊聊着天。
“我都說了,還是雪蓮花的話才管用,你看現在柳爺不是來了嘛。”周泰和喬瑁過來點點頭,調侃起雪蓮花來。
“周泰,你的肥肉癢癢了吧?”雪蓮花眉毛一擰,煞氣勃發。
“呦,現在連話都不讓說了。老喬你看看,自從我們的雪妹子那啥之後,整個人立馬不一樣了。”
“周泰,我扒了你的肥肉。”
雪蓮花伸手抓週泰,一身肥肉的周泰卻狡猾的像個泥鰍,一身轉身避過了雪蓮花的纖手。這會他才注意到,柳以青的身後還站着一個女人。
“不許胡鬧。”
有外人在場,周泰收起嬉笑的表情。
“五爺,周爺,喬爺。”
楊予琴能叫出肖五,周泰一點都不驚奇,甚至認識他尚在清理之中,畢竟他的體重在別人眼中擺着。但是楊予琴能一口喊出
喬瑁的名字,這就有點讓周泰好奇了。
“楊小姐見過我們?”
“聽柳爺提起過。”楊予琴笑着看了看柳以青,從容道:“周爺的體貌特徵比較容易辨認,倒是喬爺難了點。不過柳爺的描述能力很強,我見到喬爺的時候就感覺到這位一定是喬爺。”
“柳以青,看來你到處宣傳我們幾個,生怕別人不認識我們是不是?”雪蓮花吃味起來。楊予琴的說詞的確無懈可擊,而柳以青又不能分辨,雪蓮花以爲柳以青對楊予琴毫無保留。
“蓮花。”
眼看着柳以青就要被雪蓮花吃掉,肖五不得不出來替柳以青解決危機:“你們陪着楊小姐到處轉轉,我和以青談點事。”
“好的。”雪蓮花不甘心的應了聲,偷偷對柳以青翻了個白眼。
“你怎麼又和這女人混在一起了?”肖五倒是不反對柳以青身邊有多少女人,但也不贊同柳以青交往別有用心的女人。
“我有分寸。今天這女人跟我玩了一手黃雀在後。”柳以青笑着把今天發生的事講給了肖五,甚至連段延慶的一舉一動都說的一字不漏。
“哈哈……”聽着聽着,肖五便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笑意,哈哈笑了起來。等柳以青說罷,肖五已經笑的前仰後合,蹲在甲板上捂着肚子發笑。
起初柳以青尚能忍住,肖五的笑聲感染力太強,漸漸感染了柳以青的神經,跟着肖五一起笑了起來。
“這是多麼白癡的人,纔會認爲老子的腦袋那麼容易掉。”肖五笑的直不起腰,乾脆坐在地上一邊笑一邊說:“更讓老子忍不住想笑的是,竟然還有人會相信你的話。”
“我的演技很好的。”柳以青不服道。
“有楊小娘們的好嗎?”肖五白他一眼。
“這不一樣,她那樣的讓人一看就知道在演戲。難道戲臺上的打打殺殺你會當真?”柳以青樂道:“我這叫藝術源於生活而高於生活。”
“嫦娥已經到了臨海,你準備怎麼辦?”肖五的面色凝重起來。嫦娥竟然不聲不響到了臨海,而他一點都沒有發現。這顯然是個不好的消息。
“你有沒有覺得,嫦娥似乎就在我們身邊。”柳以青也認真起來,淡淡道:“如果段延慶所說是真實的話,這麼一個女人在臨海根本不可能不聲不響。除非……”
“除非她是我們身份認識的人。”肖五的瞳孔逐漸放大,聲音轉冷道:“如果她是我們身邊認識的人,那麼段延慶的話就出現了破綻,而嫦娥早就到了臨海,在我們的身邊觀察我們的一舉一動。”
“這個人到底是誰呢?”柳以青揉着額頭,腦子裡一片空白。
肖五的眉頭緊皺,但是明顯要強於柳以青。他的身邊沒有女人出現,尤其回來臨海之後,更多是露水姻緣,根本不可能。除了他,便只剩下柳以青。也只有柳以青的身邊纔有那麼多漂亮而又優秀的女人。
柳以青一下子想不出這人是誰,肖五也能夠理解。這些女人或多或少都在他的生命中綻放,現在讓他冷靜的分辨誰是嫦娥,他也做不到。
肖五拍了拍柳以青的肩膀,聲音緩和下來:“彆着急,嫦娥終有暴露的一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