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總,這杯酒我敬你。以前是我們大家互相不瞭解,如今公司的業績蒸蒸日上,我們都看在眼裡,還希望蘇總不要把那些不好的事掛在心裡。”王國振雙手端起酒杯,低姿態的敬酒方式令蘇宛素沒辦法拒決。
“王總,太客氣了。再說,我們有不愉快的時候嗎?我們一直合作的很好。”蘇宛素眨眨眼,俏皮的模樣看呆了幾個會餐的男人。也不知道是誰,竟然還猛吸口水。
蘇宛素表現出釋懷的一面,更使得幾個男人放開了膽子,不斷的向蘇宛素勸酒。有些酒這些酒場老油條找的理由特別貼切,根本讓人無從拒絕,蘇宛素只能意思一下。
酒場文化傳承了數百上千年,不是她一個女人能夠改變。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任這些男人如何說的天花亂墜,理由找的世界即將毀滅及時行樂,也只是淺嘗即止。自重,才能贏得別人的尊重,這一點蘇宛素深知。
酩酊大醉不是不可以,那是和自己的姐妹朋友,甚至有柳以青在場的時候,她纔會肆無忌憚。
一個聰明的女人很難得,一個事業上成功生活人還能保持聰明的女人,這樣的女人,不需要長髮及腰也應該娶。
如果不是爲了娶蘇宛素,柳以青一定不會趟這渾水,更不會和這些強人鬥心眼。看似他和刀疤臉佔了上風,實則處理不好,就會給自己帶來不可估量的麻煩。
“是不是沒一個朋友都有資格,我不能確定,但是我一定有資格。”柳以青站起來,指着刀疤臉道:“你以爲救回五爺,僅僅靠你臉上的刀疤就能嚇唬人,令對方把五爺交出來?救五爺靠的是腦子,而不是豬腦子。”
“柳爺似乎對腦子很有心得,不知道爲什麼放着青山王不做,偏偏回臨海做一個人見人欺的小角色?難道這不是豬腦子?”
柳以青皺眉,問道:“這位是?”
“伊大目。”
伊大目,負責邊境生意,與邊境國外的幾個組織關係很好。是肖五手下主管邊境的幾個強人之一,粗中有細。
“伊大目,你說這個幹嗎,這小子能知道你的大名?”刀疤臉冷笑一聲,嘲諷道:“狗屁的青山王,一個小混混也敢自稱青山王?”
“呦,青山王倒是不敢。不知道刀疤兄弟有沒有聽說過青山的蘇勁。”
“有。”刀疤臉還真聽說過蘇勁,因爲他的地盤離着蘇勁只有三個城市的距離,甚至還與蘇勁有過合作。
柳以青忽然沉下臉:“蘇勁就死在我眼前,你是不是也想在我跟着死不瞑目?”
“你敢?”
“都別吵了。”伊大目敲了敲桌子,有點惱怒刀疤臉打斷自己的說話,瞪了他一眼道:“柳爺,你是五哥的朋友,我們應該尊重你。可現在這地方,不是你能說的上話的。不過阿忠和周泰都同意讓你參與,我相信他們,自然也相信你。只是耳聞不如見面。既然柳爺對自己的智慧有信心,不妨我們賭一賭,只要柳爺能過我這關,別人我不敢說,我伊大目舉雙手贊成。”
柳以青點點頭,掃了一眼
衆人,清了清嗓子道:“我想你們對我敵視,可能沒有理解阿忠的意思。我是五爺的朋友不假,但如果五爺的朋友就能接替五爺的位置,別說你們,就是我也不同意。我來,只因爲我是五爺的朋友,願意和大家一起合力救回五爺,就是這麼簡單。如果有人覺得我是別人弄來的傀儡,謀奪五爺的位置,那我對他的腦子已經不能用豬腦子來形容,因爲他的腦子裡一點腦容量都沒有。”
柳以青這段話說的鏗鏘有力,不少原本懶洋洋坐着人開始對他刮目相看。
“阿忠的意思很簡單,我作爲五爺的朋友,來調和你們之間的分析。大家以理服人,不能產生內訌,讓別人鑽了空子。當然,如果你們認爲我是泥捏的,儘可以劃出道來。如果你們團結起來,強大的力量足以威懾任何組織。但是內訌的你們,別說是組織,就是老子,也能一個個把你們收拾了。老子連石睿奇都敢碰,你說說你們哪一個能和石睿奇相提並論?”
柳以青說罷,轉頭看想伊大目道:“伊大目,請出題。”
“好。痛快。五哥果然沒看錯人。不管今天你能不能坐上這個位置,你這個朋友我伊大目交了。”伊大目大笑幾聲,道:“柳爺,我們玩個最簡單的。你如果能把我從張椅子上弄起來,我就算你贏。”
“伊大目,你什麼意思?你的屁股最穩,你不願意起來,誰還敢拉你?”甘寧一向都是爆脾氣,罵罵咧咧道:“你這不是爲難人,你這是要難死人。柳爺坐在這裡我也是同意的,你是不是也要和老子動腦子?”
柳以青瞥了甘寧一眼。
二十一位強人裡,就連周泰和喬瑁都不怎麼插嘴,唯獨他和伊大目叫板。柳以青心裡一動,難道自己懷疑錯了?
虎鯊灘頭的時候,正當他追問牛黃誰是內奸的時候,甘寧忽然殺出來,不僅打斷了柳以青的詢問,還見牛黃的手下劈倒好幾個人。甚至牛黃的逃跑,和甘寧也有不可推卸的關係。如今他替自己說話,柳以青反倒迷惑起來。
兩個結論。第一,甘寧的確是爆脾氣。肖五的失蹤對他打擊很大,他迫切的想要救回肖五,所以才失去理智。
第二種可能,把水攪渾,使得二十一位強人分裂的可能繼續增大。
現在,不管怎麼說,甘寧都是替他出頭。所以柳以青對甘寧笑了笑,阻止他繼續發言,道:“甘寧,既然伊大目劃下道來,我沒有理由不接。如果不接,豈不是被人笑話。他既然出招,就一定有破解之法,破不了我還有什麼臉面罵刀疤臉是豬腦子?我不是和他一樣了?”
柳以青確實很討厭蠻橫的刀疤臉。這個傢伙衝鋒陷陣是一把好手,可如今的這種局面,他反而只會添亂。如果不能把他征服,以後也隨時會被這個傢伙冷嘲熱諷。
激怒他,再打敗他,纔是江湖人最好的溝通方式。
果然,刀疤臉怒不可遏,如果不是身邊人拉着,他已經衝過來準備和柳以青比劃一下武力值。
“小刀,進來一下。”柳以青高聲吼道。
“柳爺,這和
我們的賭約有關係嗎?”
“當然有。伊先生何必着急?”柳以青笑了笑。灰狼他們肯定進不來,而且這個方法,也不能用自己的人,不然容易引起反彈,也不是他想要看的局面。
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小刀推門進來,掃了衆人一眼,見柳以青朝自己勾指頭。小刀硬着頭皮走了過來。
他還以爲柳以青坐了上首的位置找他報復來着,沒想到柳以青站起來在他身上掃了一圈,看到腰間鼓鼓囊囊的東西伸了過去。
“啪,啪,啪。”
三聲槍響。
小刀傻眼了。阿忠傻眼了,所有人都傻眼了。
再一瞧伊大目,人已經從椅子上離開,與椅子拉開了好幾米的距離。搖搖晃晃的椅子上,還留着三顆冒着濃煙的彈孔。
“我靠,你敢在這裡動槍。”
刀疤男順手掏出槍對着柳以青,柳以青冷笑一聲,把槍交回小刀的手上,拍了拍小刀的肩膀:“謝謝。還有,我不是小心眼,你幹嘛繃着臉,我又不是準備報復你。”
“柳爺。”
小刀哭着臉,心裡緩緩有一道暖流劃過。尊重,以及善意的玩笑,都是拉近人心的距離。這一點,很多強人們做不到,五哥的很多朋友做不到,但是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做到了。
小刀點點頭,收回槍走出門。
“刀疤臉,把槍放下。”伊大目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心有餘悸道:“我見過很多人很多種方法,但是這麼簡單粗暴的方法,我還是頭一次見到。返璞歸真,柳爺,我服了。”
“服了?這就服了?伊大目你是不是孬種?這個王八蛋對你開槍,你居然還服他?”
伊大目瞪了刀疤臉一眼,道:“你懂什麼,這纔是真正的大智慧。大智如愚你懂嗎?不懂就把槍放下。”
“別,好不容易舉起來,放下幹嘛。”
柳以青拍拍手上的火藥味,朝刀疤臉走了過去,冷峻的盯着他道:“刀疤哥,要不要我們賭一次?”
“賭?”刀疤臉看着柳以青一路走歸來,胸口頂住他的槍口面不改色,心裡也有些佩服起這個毛頭小子。面上還是猙獰畢現道:“老子最喜歡賭了,怎麼賭?”
“我們一人一把槍,每人的頭上各放……”柳以青說着,四下掃了一眼,從角落沙發的茶几上拿過來兩個水果道:“每人的頭上各放一個蘋果賭槍法。誰打偏算誰輸。當然,子彈無眼,掛了也與人無尤。”
“我靠……”
柳以青沉下臉,怒喝道:“你再和老子說一句是髒話試試?賭不賭?老子七尺漢子就站在你面前,你賭不賭?不賭就給老子把槍放下,恭恭敬敬喊一聲柳爺。”
“賭了。老子怕你個球!”
刀疤臉心裡還在猶豫,他對自己的槍法有信心。但不代表他對柳以青的槍法有足夠的自信。只是其他強人奚落的目光,着實讓他不舒服,心裡一熱,脫口而出。
“好,我讓你先開槍。”柳以青把水果頂在頭上,站在了幾米開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