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楚家二房三方的兩姐妹正忙着釣金龜婿,這邊楚家的楚詠詩也絲毫沒有閒着。
“詠詩。”
蘇宛素從酒店出來,車子剛轉了彎,就看到楚詠詩從餐廳裡出來。走過去和她打招呼。
“宛素?”
楚詠詩閃過一絲驚異之色,很快的隱藏過去。
“吃飯?”
蘇宛素的眼睛往剎餐廳的門口飄去。
“怎麼了?”楚詠詩見她一直盯着餐廳的門口。
“好像看到了一個熟人。”蘇宛素喃喃道,剛纔經過的背影很熟悉,好像在哪裡見到過。
李老闆?
因爲只是匆匆見過兩面,蘇宛素並不是很熟悉李老闆。一時不敢確定剛纔從窗戶邊經過的那個背影到底是不是李老闆。
“是嗎?要不要進去看看?”
蘇宛素還在想剛纔的那個背影,沒留意楚詠詩說話時候的表情,等楚詠詩和她說話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不用了,我還要趕着回公司,就不打擾你了。”
“嗯。”
楚詠詩點點頭,正好經過一輛出租車,楚詠詩伸手幫她攔下來,對着漸行漸遠的出租車招手。
“要不要我讓響尾蛇處理一下?”李老闆如鬼魅般的出現在楚詠詩身後,悄無聲息的做了個滅口的動作。
“暫時不用。”楚詠詩冷淡的擺擺手:“多此一舉只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現在她應該滿腦子想的都是嫁入柳家,不會注意到這些的。你儘快將磁盤送出國交到九鳳的手上。”
“陸路還是水路。”李老闆又問道。
楚詠詩沉吟片刻道:“水路。”空運的安檢最爲嚴格,很難講磁盤帶出去。陸地雖然相對安全,可要接觸的地方勢力太多。只有水路,在離開邊境之後,可以直接交到九鳳的手上。
“水路倒是可以,只是這條路……”
楚詠詩轉過身看着李老闆,忽然笑道:“你是在擔心肖五?”
李老闆點頭:“水路畢竟是肖五的天下。”
“放行,我自然有安排。”楚詠詩笑道:“只要詠舒能拖住柳以青,無法讓他在週一的時候趕回來,水路是最安全的路線。”
“我這就和響尾蛇見面。”
“你小心一點。”楚詠詩本想叮囑李老闆小心一點,不要太早的暴露了自己。只是忽然想起來,當初夏雪宜和柳以青見面的時候,不正在李老闆的工廠嗎?所以楚詠詩也就覺得沒必要叮囑。
“那我先走了。”李老闆開車離開餐廳。
楚詠詩卻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盯着李老闆決塵而去的車。剛纔想着叮囑李老闆小心一點的時候,楚詠詩忽然想到夏雪宜和柳以青的關係。夏雪宜的身份既然早已經暴露,那麼李老闆的身份也會讓人懷疑。可從發生的那天到現在,柳以青或者肖五甚至顏雨涵,都沒有表現出反常的舉動,也沒有派人調查或者監視李老闆。
顏雨涵還好說,可柳以青和肖五一點動靜都沒有,現在想來,確實很反常。
“想要李老闆把我吊出來,這個柳以青,腦子還是一如既往的好使。既然如此,滿足你們的要
求。”楚詠詩眼睛裡閃過一道唏瑜的亮光,笑着離開了餐廳。
的確,在柳以青第一次知道夏雪宜就是滅蒙鳥的時候,李老闆的身份已經呼之欲出。之所以沒有着急的收杆,只是爲了放長線釣大魚。
但是現在,就算臨海發生了什麼,柳以青也是分身乏術。因爲此刻,他正在被兩個膠皮糖纏着。
“柳以青,臨海的太陽是不是很毒?我們如果去的話是不是應該帶防曬霜?”楚詠蟬一直手纏着柳以青親暱的說道。
“柳以青,聽說你和肖五爺的關係不錯,是不是可以介紹我們上去看看名震江湖的遊輪?”楚詠歌帶着嚮往的神色。
“你怎麼我認識肖五?”柳以青好奇的看向楚詠歌。
“偶然的機會聽姐姐說起過。”楚詠歌見柳以青肯和她說話,心中一喜,想也不想道:“有一次姐姐通電話的時候,我在旁邊剛好聽見她說你和肖五的關係很好。”
“是嗎?”
“詠詩還說什麼了?”柳以青沒急着推開楚詠歌,笑着問道。
這兩個女孩一左一右把柳以青包圍,全然不顧忌被擠到一旁面目陰沉可怕的楚詠舒。
倒是董真心裡樂開了花,難得有兩個人肯替他解決柳以青這個麻煩,還一次來了倆。
“詠舒,這種人不值得爲他生氣。吊絲就是這副德行,不花心只是因爲沒有實力,有女孩自動貼上來,恨不能立刻帶人家去開房。”
“開什麼房?你的思想怎麼這麼骯髒。”楚詠舒強忍着火氣。儘管如此,臉色很看的她,說話的語氣也不怎麼好。不說纏着柳以青的兩個女孩是她的直系堂姐,就是柳以青,也是楚家的大恩人。楚詠詩自然不願意有人說柳以青的壞話,更何況是這個討厭的人。
“詠舒,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說話?”大家都是二代,從小嬌生慣養,脾氣秉性養成的體系相差無幾,更何況董真如今風生水起,自然水漲船高。今天政商兩屆的人又給足了面子,董真的脾氣跟着也大了不少。
“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和你說話?”楚詠舒更是沒好氣的說道。“你說我之前,不是應該尊重別人一點。”
“尊重?”董真覺得這個詞就是一個大笑話。尊重是建立在平等的基礎上,但是他怎麼看也不覺得他和柳以青有任何平等的地方,所以董真毫不顧忌的指着柳以青道:“你讓我尊重他?”
如果不是楚詠舒的面子,他早就當場將柳以青趕了出去,更不會聽話平等這樣的笑話。
“多少還是給點尊重的好。”
董真回過頭,柳以青已經站在他的背後,笑吟吟的望着他。楚家兩姐們化身哼哈二將,難得的與柳以青站在了同一陣線。
“我要是不給呢?”剛纔就被楚詠舒撩撥起了火頭,如今柳以青又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董真急怒攻心,慶典還沒開始,已經有了趕人的念頭。
“不給大家的臉面都不好看。”柳以青笑道。
他越是沉着鎮定,董真的脾氣就越發暴躁。他實在不能忍受一個吊絲故作高深,愣是做出很有涵養的樣子,將他現在暴躁的一面刻畫的淋漓盡致。
“不好看?我到時很想看看,你怎麼讓我不好看。”董真冷笑一聲。
“喂,你們兩個吵什麼吵?”楚詠舒耐煩道:“你們都是成年人了,爲了一點小事吵吵嚷嚷不嫌丟人嗎?”
本來兩個人吵架並不會像潑婦罵街那樣只聞其聲不聞其人,但是經過楚詠舒這麼大聲的吼叫,並不引人注意的場面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作爲今天的主辦方東道主,董真可謂異常的活躍,因此近百人幾乎沒有不熟知他的人。
不少人圍了過來,很好奇敢在這種情況下和董家公子叫板的年輕人。
董父和馬致遠楚等人笑了笑,說了一句孩子們年輕氣盛胡鬧慣了,本不想過去理會。
沒想到董真是動了真火,鐵了心要將柳以青趕出去。楚詠舒這個小魔女也不管他是不是有主場優勢了,藉着有柳以青在,楚豐奇不會發火的契機,自然一邊阻擋,一邊挑唆。
沒幾句話的功夫,楚詠舒已經將董真激的七竅生煙。
董父一看不過去不行了,這才和馬致遠他們道了聲歉,微笑着走了過來,攔下正要動手的董真道:“來者都是客,豈有因爲家世將人轟出去的道理?爲父平時是如何教導你的?”
不少人頓時對董父豎起了大拇指,暗暗誇讚董父的度量。
只有像柳以青這些生活在底層裡的人物,才能聽出董父這種虛假大度的背後,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他們把這種習慣上的優越性賜予普通人,變成所謂的恩賜。老董這個階層的自然會覺得董父大度。可在另外一個層面的人來看,無非是人家不想和你一般見識,毀了今天的慶典。
“是的爸爸,你說的不錯。”董真忽然拿手一指柳以青,陰沉着臉道:“可這人來歷不明,一沒有請柬,二又不是我們認識的人,趕走他也是爲了不打擾大家愉快的夜晚。”
“這位先生,你沒有請柬嗎?”董父笑着看向柳以青。
“董伯伯,柳以青是我請來的客人。”楚詠舒推開膠皮糖姐們,挽着柳以青的胳膊道。
“哦,原來是詠舒請來的客人,那也就是我們董家的客人。”董父很機智的繞過了柳以青沒有請柬一事,並且擡高楚詠舒的身份來撐託柳以青這個人。畢竟今天來的都是頭面人物,混進來一個吊絲,董家的顏面也不會太好看。這一點不得不說老董很有大局觀。
但是顯然,董真並沒有體會到董父的良苦用心,因爲他不能像老董那樣經歷創業初期的那些苦難,體會不到普通人的無奈。所以,優越的董真體會不到,也就多了一些囂張跋扈。
趕走一個吊絲,讓他在這麼多人面前丟人,這是一件非常開心並且非常過癮的事。更何況,這也是爲了在楚詠舒的面前露一把臉。
只有只會得到心什麼之類的話,董真並不在乎,他要的就是楚詠舒的身體,有心自然喜上加喜,沒心也不影響。
所以董真打定主意要出這個風頭。
“爸爸,我們董家不歡迎這種來歷不明的客人。”似乎把董父攔着,董真搶先一步將保安喊了過來道:“給我把這人趕走。”末了又加了一句:“扔的遠遠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