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亦吃醋
“嗯!哎呀,你咋那麼流氓?討厭死了。我從小到大,沒見過象你這樣耍流氓的人。去去去,以後別碰我。”韓丹點了點頭,透過火光,看到了凌南天那雙略帶憂鬱又盈滿自信的眼光,心裡也陡增了一絲勇氣。
她接過衣服,忽然又被凌南天摟住一‘吻’,情不自禁地又一陣情‘迷’意‘亂’,急急推開凌南天,嬌嗔地罵了一句。
然後,她馬上到僻靜處、黑暗處更換。
“怦怦怦怦怦-”只是,韓丹的心跳很厲害,跳聲很響,跳動很快,全身發熱。
她本是傳統的‘女’孩,也是正經的‘女’孩,還是一名嚴肅的革命者。在這個年代,除了一些官員、兵痞、外來侵略者,還真沒有人敢如此大膽:動不動就摟着‘女’孩子,親‘吻’‘女’孩子。
在韓丹的人生中,更無一男子,象凌南天這樣,剛認識她就敢動手動腳的,真讓她很羞很怕很無奈,也讓她有些喜歡,有些意外,有些彷徨。
讓她的心,這幾天總處於矛盾‘交’織之中。
可是,有一點,韓丹忘了:凌南天曾經是豪‘門’少爺,放‘蕩’不羈,根本就無視世俗眼光。
他想愛就愛,想恨就恨,想摟就摟,想親就親。
而且,凌南天還出國留學了一年,‘性’情與思想自然是很開放的,他心裡面根本就沒有“男‘女’授受不親”的觀念。
“唉,他-他--怎麼敢就這樣‘摸’我的一對寶貝?唉,麻煩了,我被人吃豆腐了。咋辦?往後,我咋嫁人呀?我與他--剛纔,相‘吻’了?--這?我剛纔怎麼就暈了?”韓丹芳心狂跳之時,除衣換衣之時,又情不自禁地用手掌託託自己那對飽滿圓潤、堅‘挺’可愛、笑傲羣芳的雙峰,驚歎了一聲。
倏然間,她的心又彷徨起來,很害怕,很不安。
因爲她腦子清醒之後,又想到自己與凌南天結婚是不可能的事情。
猴子也由後‘門’進來,則是當衆除衣換衣。
“三少爺,我他孃的太服你了。你真他孃的厲害!你泡的都是美媚,都是傾城傾國的。喂,那個郭妙妙,是不是也早給你擺平了?譁,這個韓丹,更加動人哦,好豐滿,剛纔,你肯定很爽吧?”盧宗英趁機翹指稱讚凌南天,更加佩服凌南天。
他沒想到凌南天的身份如此之尊,也沒想到凌南天曾經是名震天下的一夜奪三城的名將,更沒想到凌南天‘弄’‘女’孩子也這麼厲害。現在,他絕對不敢提要與凌南天比武之事了。
他真的對凌南天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嘶---盧宗英,你他孃的給老子記住,不許在一個‘女’孩子面前提及另外一個‘女’孩子,她會吃醋的。”凌南天豎指於‘脣’邊,又低聲警告盧宗英。
現在,他收服了盧宗英,也敢罵盧宗英了。
盧宗英伸伸舌頭,不敢再吭聲了。
但是,盧宗英怎麼會認識郭妙妙呢?
事情還得回顧一下凌南天爲什麼會率部出來鬧事的原因---
之前,凌南天仰躺在郭妙妙寓所廳堂的沙發上,望着天‘花’板,一直在發呆。
猴子不停的打趣,也沒讓他回過神來。
可是,不多一會,寓所前庭鐵‘門’外響起了車輛的聲音。
一輛軍車“嘎唧”一聲,在‘門’前剎車。
凌南天一驚,急讓猴子去地下室,提醒路洋等人不要‘弄’出聲響來,因爲他自己剛到郭妙妙家,可又在僅僅幾個小時不見郭妙妙的情況下,領回來一幫漢子。
他怕郭妙妙一下子接受不了這樣的現實。
然後,他走到窗前,將窗簾掀開一條縫隙,瞄眼向外看。
燈火朦朧,樹影搖曳。
“呵呵,甘局長,謝謝你送我回來。你回去告訴馬市長,過幾天,我回南京,稍後有機會,讓凌向天將軍到南京來見我吧。我會好好宴請他的。再見!”‘門’外響起了郭妙妙的聲音,她似乎有幾分醉意,腳步有點踉蹌。
但是,她又說得很委宛,含糊其辭,讓人無法猜測到她是否接受凌向天。
她似乎腦子並不糊塗。
“郭處長,再見,但願你與凌向天將軍,有情人終成眷屬啊!哈哈哈!”甘如龍似乎也有些醉意,並無下車,移下車窗,向郭妙妙揮揮手,一陣大笑,便駕車而去了。
郭清掏出鑰匙,伸進鐵柵欄‘門’的縫隙裡,繞手進去開鎖,然後推開鐵‘門’,先進小院,又打開鐵‘門’。
郭重則是攙扶着郭妙妙,隨後走了進來。
“郭妙妙與凌向天?有情人終成眷屬?什麼意思?郭妙妙一腳踏兩船?哦,對了,下午的時候,樑大嬸還說甘如龍送了很多禮物來,代表馬彪來求親的。”隔窗有耳,凌南天聽着甘如龍與郭妙妙的對話,不由一怔,內心嘀咕幾句,明白怎麼回事了。
他心頭泛起一陣醋意,還有些難過。
“看來,我與郭妙妙還真是不可能的。這次,抓了那麼多赤匪地下組織成員,妙妙立功了,她回到南京,肯定又要晉升了。而我呢?名義上是陸軍少將,可實際上,我卻無着無落,沒有實力。我就算到了南京,見到了委員長,他也不一定會再給我少將軍銜,或是給我統兵。唉,現在,我與妙妙是‘門’不當、戶不對的了。妙妙長得這麼美,身份也特殊,她回到南京之後,給她說媒之人,肯定不少。我與她,之前恐怕是幻想。就算我與她結婚,她地位這麼高,整天在外面應酬,豈有可能在家相夫教子?嗯!也好,不管我與郭妙妙怎麼樣,反正,我可以利用她的掩護去殺馬彪、殺凌向天。對,我今夜就行動,殺了馬彪之後就逃跑,然後,我先去南京等她,待凌向天跑到南京去見她的時候,我再擇機誅殺凌向天。嗯,就這麼辦了。反正,我也不用她的車,不用她的寶馬,我不會連累她的。相好一場,我也不能連累她。”凌南天思‘潮’起伏,卻也想通了自己與郭妙妙的命運,很有可能會是兩條不同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