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添寒,天高露濃。
蒼茫黑夜,滿城陰霾。
“盧兄弟,今晚,咱們在救人當中比試吧。我和你們兄弟倆比一比,誰殺的人多?如果你們兄弟倆殺的人多,那就是你們兄弟倆人贏了。或者說,看我和你們兄弟兩人之間,誰先救出傷者?誰就算贏!至於咱們之間的單打獨鬥,稍後再說。你看,那個剛下車的胖子,便是上海青龍幫的少幫主黃水平,此人被警方請到醫院來,肯定不是好事。我估計他們要向那幾個學生傷者下毒手。所以,今夜,我們要救人。呆會,你讓令弟領來的乞丐去糾纏那些軍警,我與你、令弟三人,潛入到醫院裡。沒辦法了,能救出幾個人,就先救出幾個人吧。否則,後果就不堪設想了。”凌南天何等機智,他可是一個妙計能一夜奪三城之人啊!於是,他轉身過來,低聲而語,提出今夜救人及比武之策,想來個激將法。
“你不比武,我怎麼知道是你武功高,還是我武功高?我武功高的話,我能聽你指揮嗎?不行!我也不認識那些學生傷者,要讓我們兄弟倆聽你的,你就必須與我們比武。”盧宗英卻不聽凌南天的指揮,也很渾沌,而且,他很直白地道明瞭自己的心思。
他對家國大事不感興趣,就是想知道凌南天的武功怎麼樣,如高於盧氏兄弟,則盧氏聽凌南天的。
否則,就別想他們兄弟倆服從凌南天的指揮。
“行!當我看錯你們倆兄弟了。我不會與一介武夫交朋友,也不會與純粹的武夫決鬥,因爲那樣子的話,我與街頭小混混有什麼區別?好了,不救人就不救人吧。我一個人也救不了,與其站在這裡心疼,還不如回去睡大覺。”凌南天聞言,甚是失望,悲哀地向盧宗英道了一聲,轉身就走。
“那行吧,就先這麼比,如果咱們活着回來,你可一定要與我們倆兄弟單獨比試一下。”盧宗英見狀大急,便躥步上前,抓住了凌南天的肩膀,不讓凌南天走開。
有時候,勸將還真不如激將。
凌南天又差點笑出聲來。
“可是,救人之後,往哪裡藏?城門已關,根本就出不去。”凌南天強忍着不敢笑出聲來,便轉身向盧宗英問計。
他想:盧氏兄弟長期在青島內乞討爲生,應該遠比我更瞭解,更熟悉城內的地形,也必會有好的藏身地點。
“這個問題,你放心,救人之後,藏身之處,就交給我們兄弟倆來辦。”盧宗英不假思索,張口就答應了凌南天。
“好!兄弟,我會遵守我的承諾,一定好好與你們過過招。人生能結交你們倆兄弟,我死而無憾。”凌南天聞言,心頭一陣激動,緊緊地握住了盧宗英的手。
“咦,先別說的那麼好聽。若是你輸了,我也不會往死裡打的,最多打斷你一兩根勒骨。若是我們兄弟倆輸了,我們一輩子就只聽你的話。說好了,救人之後,你不許逃跑。否則,我就把那些學生傷者交回給警方。”盧宗英聞言,卻甩開了凌南天的手,對他的激動並不領情,仍然強調要比武的事情。
凌南天又好氣又好笑,不再吭聲,只是在微弱的火光中,點了點頭。
於是乎,兩人都不再吭聲,都在靜靜地等待盧宗保領一幫乞丐來助陣。
約摸過了半個小時左右,盧宗保領來一幫乞丐。
還帶來一些破刀、破劍、破槍頭、破剌刀。
“你說,怎麼個打法?”盧宗英便問凌南天。
“讓這幫弟兄三三兩兩,分散去鬧事,與醫院外圍的軍警們糾結不清,雙方必起爭執,夜靜更深,軍警不敢輕易開槍的,因爲他們的馬市長現在搞懷柔政策,很虛僞地想當顯示其良好的公衆形象。咱們趁機繞道醫院後面,借樹影的掩護,翻牆而入。另外,爾等不可以全部去鬧事,得分一部人接應我、宗英、宗保兄弟,還有,你們還得想好逃走的街道、小巷,看看呆會往哪裡逃纔是最安全的?記住,咱們沒有槍,人員也不多,得多拾一些石塊或是其他什麼破玩意,隨時襲擊追兵。”凌南天從一名乞丐手中拿過兩把破損的、生鏽的剌刀,別在腰間,又附身拾起了一些小石頭,然後便向盧氏兄弟及衆乞丐授計。
“撿什麼石頭呀?我們大夥都用飛鏢。嘻嘻!”盧宗保見凌南天附身收拾小石粒,不由一笑出聲,從腰間的暗器兜裡掏出一把飛鏢來。
“好小子,不錯啊,有備而來。借我兩把用用,如何?”凌南天見狀,高興地笑了,將兩把石粒放入衣兜裡,又向盧宗保索取飛鏢暗器。
“行!沒問題。”盧宗保倒是豪爽,從腰間的暗器兜裡便掏兩把飛鏢,遞與凌南天。
“好!就這樣了。兄弟,你給大夥分分工。我和林先生先潛往醫院的後門,呆會,你看情況再潛入到醫院來。”盧宗英點了點頭,又吩咐他的弟弟盧宗保。
然後,他拉着凌南天,沿着小巷走,左彎右拐地來到了醫院的後門。
盧宗保似早有分工,大手一揮,四名乞丐各拄着竹杖,端着破飯碗,隨即走出小巷,分從東南西北走向那些軍警,佯裝乞討,糾纏不休。
“嘿嘿,想來救人呀?找死吧?”遊言豐看着乞丐靠近過來,與軍警糾纏不清,便冷笑數聲,大手一揮。
大刀會的總舵主木青安、副總舵主樂得剛、收費堂主塗光頭率領一幫大漢,均是黑衣黑褲,從一幫軍警的後面。
他們果然與軍警有勾結,也似乎早就等復仇的機會了。
他們均是十人一組,每組匪徒,均是各持鋼刀,閃身而出,各圍着一名乞丐,便一擁而上,瞬間就按住一名乞丐,捂住乞丐的嘴巴,然後揮刀就是一陣狠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