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告公司一幫人,來到金色浪漫ktv,十幾個人聚在一起,開始今晚的歡宴。
今天的聚會,完全成爲白落安和喬華生抖羽毛大賽,二人像兩隻雄孔雀一般,圍繞在寺島魚身邊,不停展示自己的耀眼羽毛。
白落安是廣告界的大拿,在業界也有小小名氣,來到陽關市這個小地方,他自以爲是大材小用。
“小魚,你現在正年輕,正是選擇人生的重要時機。你對未來有什麼規劃沒有?要早作打算,你有沒有興趣進入設計部,技術是永遠都不會落伍的。”白落安開始鋪陳寺島魚的職場規劃,幾句話說下去,已經替寺島魚想好四十歲的人生。
喬華生就更加直接些,他本人是陽關的二代,家裡也小有勢力。喬華生笑着道:“小魚,你人生地不熟的在這裡,有什麼事,只需和我說,在陽關這個地方,我說話還是有幾分用的,陽關的幾個大人物,無論是誰,我都是可以說得上話。”
寺島魚淺笑着,週轉在二人之間,對她來說實在是太過輕而易舉的事情。
“那以後就拜託了。”
喬華生仰起頭爽朗的大笑,道:“一切包在我身上,有我在,不管陽關城的哪一個,都不敢欺負你。”
白落安看到這一幕,心中好氣,冷哼一聲道,然後笑着道:“是吶,喬公子在陽關是很有辦法的,就算碰到陽關的剛叔,那樣的大人物,也怕咱們喬公子。”
喬華生正在得意,聽到這話臉上的笑容卻稍微凝固住。
寺島魚察言觀色,奇怪道:“這個剛叔,是什麼人呢?”
喬華生的臉色不是很好看,白落安得意道:“小魚,這件事你不知道,我來告訴你。剛叔名叫趙正剛,是陽關首屈一指的梟雄,那可是可以在大街上橫着走的人物。想當初,咱們喬公子碰上剛叔……”
“夠了!”喬華生臉上的表情頓時冷下來,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這白落安的話,怎麼總是往人傷口上扎呢。
想當初,喬華生無意中得罪了趙正剛,後來,是動用了無數關係,花費了數也數不清的錢,最後差點給對方跪下去,纔算是免去了這場禍事。
現在,白落安舊事重提,喬華生如何能開心,不過大家都是同事,他也不好發作,只好鬱悶的揮揮手,道:“喝酒,喝酒……”
白落安一言擊敗喬華生,心情更加愉悅,他衝寺島魚道:“小魚,在陽關城這裡,誰也可以得罪,就是不能得罪剛叔。你可知道,當初有人得罪了剛叔,結果被剛叔……”
殘忍的鮮血,漆黑的夜幕,白落安繪聲繪色描述起一個自己沒有見過,但是聽說過的故事。
他偶爾看上寺島魚過這麼殘忍的事情,不要被嚇哭了纔好呢。
寺島魚適當的表現驚訝,心中其實也頗爲無奈,她的確沒有聽過這麼殘忍的事情,她親手做過的事情,怕就比這些事情殘忍得多。
今日的歡宴,仍舊在繼續,白落安和喬華生依舊在不停的抖索羽毛,變故也就在這個時候發生。
有一人去衛生間,等他回來的時候,臉色變得極爲難看,坐在角落裡一聲不吭,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一般。
有人察覺到了他的怪異,開口問:“喂,怎麼了!”
這人將牙一咬,將眼睛一抹,大聲道:“媽的,太欺負人了!”
包廂內所有聲音都安靜下來,大家目光都落在這人身上,聽完了這人的述說,大家才明白事情經過。
事情經過是極其簡單的,這人出去上廁所,半路上和一個戴着金鍊子的男人撞了一下。這也就罷了,金鍊子大哥也沒說什麼,這人是喝了些酒,就有些老子天下第二,除了老天爺誰也不怕的架勢,開口問:“喂,你撞了人,怎麼不說對不起呢!”
然後,金鍊子大哥什麼也沒說,揮手就是一耳光,打完就進廁所了。
一個成年人,誰被打一耳光都是奇恥大辱。怎麼會忍得下這口氣。
包廂內的衆人聽完之後,都保持了沉默,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大家也都只是同事,也不是一定要爲你出頭。
但是,今天的情況就有些特殊了。喬華生一直在等待表現的機會,其他男生也願意在寺島魚面前,抖索一下羽毛。
“媽的,太欺負人了!”喬華生一拍桌子:“是男人的給我來!”
七八個男人鬥站了起來,一窩蜂的衝了出去,剛走到衛生間門口,就看到一個金鍊子大哥走了出來。
捱打的那人眼前一亮,指着對方道:“嘿,就是他!”
喬華生沒有二話,帶領大家衝上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金鍊子大哥被打懵了,被打得滿臉血肉模糊的,躺在地上半天站不起來。
喬華生惡狠狠的在對方臉上啐了一口痰,咬牙切齒道:“記住了,我是你喬華生喬爺,以後眼睛放亮些。”
衆人像是凱旋的戰士一般,興沖沖的回到包廂,包廂內的氣氛,此刻變得格外熱烈起來。
喬華生儼然是衆望所歸的大英雄,迎接着周圍衆人的不斷奉承。他有些得意的看着寺島魚,此刻的虛榮心膨脹到極點。
捱打的那人道:“這次多謝喬公子,要不是你,我就出不了這口氣,只是咱們打了他,不會有事吧。
”
“噯……”喬華生大手一揮,趾高氣揚道:“有什麼事!在陽關我又需要怕誰。我告訴你,你這個人就是膽子太小,男人嗎,就是不能忍氣吞聲!”
砰!
包廂的門是在這個時候被撞開的,一個個五大三粗,光頭黑脖的壯漢走進包廂。最後走進了的是那個滿臉血污的金鍊子大哥,他身邊還跟着一人。
看到此人模樣時,喬華生手中的酒杯砰地一生落地,吶吶道:“剛叔!”
只見此人五十歲左右年紀,身材幹瘦,兩隻三角眼像是毒蛇一般,不看人則以,目光一落到人身上,就能令對方感到森然的寒意。
這人不是旁個,正是大家口中說到的趙正剛,剛叔。
而捱打的那人也不是外人,是趙正剛的遠房侄子。
從趙正剛進來的那一刻起,包廂內的氣氛就突然凝重起來,平白的每個人頭頂都像是壓着一座大山一樣。
趙正剛自己坐了下來,他的手下守住門口,看來是一個也不想放出去。
喬華生戰戰兢兢的站起來,結結巴巴道:“剛叔……”
其他人也都站了起來,不停顫抖,如同在餓虎面前發抖的小白兔一樣。
趙正剛很長時間沒有說話,沉默給大家帶來巨大的壓力。
半晌,他才終於開口,說話是對自己的侄子:“誰打得你?”
“剛叔……我……”喬華生臉一片煞白,結結巴巴道:“剛叔,我錯了,您饒我一條生路。”
趙正剛目光擱在喬華生身上,道:“喔,你認識我?”
“剛叔,我爸是喬鋒,你給他一個面子……”
“喔,你爸是喬鋒啊。”趙正剛點點頭:“你爸是喬鋒也不行啊,他在我面前,沒有面子。”
金鍊子大哥抄起一個菸灰缸,猛地拍在喬華生頭上,喬華生被打翻在地上,抱着頭一聲也不敢吭。
“媽的,還讓我記住你是誰,我也讓你看看我是誰!”金鍊子大哥一頓拳打腳踢,在不停發泄自己的憤怒。
殘暴的手段,微微的血腥味,在房間的空氣中瀰漫,所有人都被嚇得臉色蒼白,一個字也不敢說。
無比安靜,安靜得落針可聞,這個時候,響起一聲輕咳,不由自主的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在她身上。
剛纔趙正剛進來時,所有人都嚇得站了起來,但是,在所有人中間,還有兩個人沒動地方。
一個是寺島魚,一個是寺島妃。
二人不僅沒動地方,就連臉上的表情,也沒有任何改變,包括金鍊子大哥對喬華生大打出手的時候。
其實,趙正剛也一直在關注着寺島妃,這女人的美麗,令他詫異,而這女人的鎮定,更是令他震驚。
“喂……”寺島妃輕咳一聲,所有人目不轉睛的看着她,只聽她開口道:“誰把果盤遞過來一下。”
當年的天羅教聖母,一雙素手看上去白淨,但其實早已經鮮血淋淋,區區趙正剛,在她眼中又算得上何物。
趙正剛皺起眉頭,忽然哈哈笑笑道:“這位美女如何稱呼?”
“美女不敢當,我叫葉妃,這幫人算是聽我的吧。”
“喔,原來是葉女士吶。”
趙正剛笑笑,揮揮手,拿起桌上一瓶酒,在面前的酒杯中倒了兩杯,一杯留給自己,一杯推到寺島妃面前。
他笑着開口道:“難得碰到葉女士這樣的美女,今天不如這樣,請葉女士陪我喝幾杯。”
“想讓我陪你喝酒吶,酒是一個好東西。”寺島妃笑着,將一顆聖女果放入口中,然後,她衝着趙正剛無可奈何的搖搖頭,嘆道:“但是,你不配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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