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是誰吶?”韓聽香趴在葉歡精赤的胸膛上,俏臉微紅,蠅聲蚊語般問道。
葉歡身子一僵,訕訕道:“不要胡說了,哪有什麼女人呢!”
“你說說吧,我只是好奇,不生氣的。”
“沒有,從來沒有什麼女人!”
“死鴨子嘴硬,你還真是一句口風不露!”韓聽香從葉歡懷裡鑽出,氣哼哼瞪着葉歡。
葉歡一口咬定,這種事堅決不能承認。韓聽香心中明白是她明白,但是從自己口中說出來,是另外一回事。
這種事如果承認了,那就是一輩子的把柄,還不被韓聽香一輩子抓住小辮子。所以,葉歡再蠢,也不會親口承認。沒有就是沒有,有也必須沒有!
“幹嘛呢,幹嘛呢!窩在浴室內一直不出來,做什麼壞事吶!”
浴室的門被一腳踹開,朱寶寶氣勢洶洶的站在門口,在看到葉歡和韓聽香膩在一起時,更加憤恨生氣。
韓聽香訕訕,從葉歡懷裡鑽出來,將毛巾摔在他臉上,道:“好了,好了,趕緊出來吧,也不知道和哪知狐狸精湊着,一身怪味兒。”
葉歡訕訕穿上衣服,仔細嗅了嗅,心道:難道真有味道。
他從浴室出來,換上乾淨衣服,將一身風塵洗去後,倒也是脣紅齒白,翩翩濁世佳公子。
下了客廳,看到韓聽香手裡拿着剪刀,磨刀霍霍向自己。
葉歡一身冷汗,道:“你想幹什麼?”
韓聽香拿着剪刀,咔嚓咔嚓舞動了兩下,口中道:“怕什麼,頭髮那麼長了,我幫你剪剪。
”
“剪髮?”葉歡心臟噗通噗通亂跳,道:“你可以嘛?”
“姐姐我心靈手巧,平時都是拿手術刀的,拿把剪刀還不是輕而易舉的!”韓聽香衝葉歡招招手,道:“過來,讓姐姐幫你剪剪頭髮!”
葉歡被唐溪月和朱寶寶推着,摁在凳子上。寺島魚和寺島妃用一塊牀單給葉歡繫住脖子。
葉歡目光轉了一圈,看到韓聽香拿着剪刀,唐溪月,朱寶寶,寺島妃和寺島魚都是兩眼放光,一臉激動的模樣。
葉歡倒抽一口涼氣,心道:這幾個女人有必要這麼激動嘛,是不是要幹什麼壞事。
咔嚓,咔嚓
黑髮落地,韓聽香手起刀落,葉歡頭頂一縷縷黑髮落在地上。韓聽香不愧是拿手術刀的,下刀分爲乾淨利落。不多時,葉歡頭頂的長髮,就一點點變短。
唐溪月盯着葉歡看了一眼,道:“的確是蠻帥的。”
“若是沒這幅臉蛋,哪裡惹得狐狸精往上湊。”朱寶寶笑吟吟道。
葉歡一頭冷汗,感覺朱寶寶的笑容裡,殺機重重。
忽然,葉歡覺得脖子上一痛,韓聽香拿剪刀抵住了葉歡的脖子。
“香香,不可開玩笑的,刀劍無眼。”
韓聽香笑笑,手中持着剪刀,冷聲道:“你說與不說,那狐狸精究竟是誰!”
葉歡身子僵硬,感覺脖後的剪刀帶來涼意陣陣。
“哪有什麼狐狸精!”
“好嘴硬的葉歡,你再不說實話,小心姑奶奶手起刀落,結果你的性命!”
葉歡心中寒意直冒,心中恨恨的想:“果然,這幾個女人要給自己理髮,就沒有按好心。剛纔以色相誘,沒騙出自己的實話,現在就開始言行逼供了!”
“既然你們非要問,那我也只好實話實說了。話說,那女人”
“那女人是誰?”所有人都望着葉歡,屏聲靜氣等着他的下文。
突然之間,葉歡坐在凳子上,身子憑空往前挪了三步,擺脫了韓聽香的剪刀。
葉歡在原地轉了身,身子倒躍出去,口中訕訕道:“聽香,把剪刀放下,本也沒什麼女人的,不許這這樣的。”
韓聽香氣哼哼的瞪着葉歡,將手中的剪刀丟在一旁,口中冷哼道:“葉歡,你當真是好功夫吶,把功夫都用在這裡了!”
葉歡道:“童子功,小時候學的東西,都深切。”
“我先睡會兒,不許再起幺蛾子了!”葉歡邁步往樓上走。
韓聽香道:“站住!”
“又幹什麼?”葉歡心頭冒起寒意。
“把牀單解了。”韓聽香走過去,將葉歡脖子上的牀單解了,口中道:“怎麼會事,脖子上纏着牀單不知道嘛,看你今天,心不在焉的。
”
擡起頭,看到葉歡眉頭不知何時又皺起了,韓聽香伸出手掌,摁揉着葉歡的眉心,想將起緊皺的眉頭揉平。
“不管什麼事,現在回家就好,先上去睡一會兒吧,不許再胡思亂想了。”
韓聽香拍了拍葉歡的肩膀,看到葉歡邁步往上走,微不可聞的,似乎聽到葉歡口中發出一聲嘆息。
葉歡雖然回了龍城,但是發生在桃源村的事情,還是會通過各種渠道,傳入葉歡耳中。
趙三娘在桃源村,與牛青青等人匯合。
陳二郎早有謀略,在桃源村張網以待,守株待兔。
雙方在桃源村發生械鬥,趙三娘以寡敵衆,不敵,丟失幾條性命,逃入山林。
陳二郎等人封鎖山林,開始帶人追殺。
現在,趙三娘等人被困在山林之中,就如那籠中之雀,插翅難逃。
這一天晚上,葉歡和朱寶寶,韓聽香幾女在小樓內吃飯,葉歡端着粥完,口中吶吶道:“也不知她現在還活着沒有?”
“什麼!”朱寶寶睜大眼睛:“她,那個她?男他女她?”
葉歡搖搖頭:“沒什麼,沒什麼,來給我加些飯。”
寺島妃無奈的望着他:“你的粥碗還是滿的!”
葉歡一怔,訕訕的笑笑:“忘了,忘了。”
手中端着碗,葉歡望着碗內的白粥,粥色晶潤,讓人一看便很有食慾。
“也不知她現在有口吃的沒有。”
“葉歡。”韓聽香輕輕道了一聲。
“怎麼了?”葉歡恍然回過神來,擡起頭,發現韓聽香笑盈盈看着自己。
“是那個女人吶,讓你如此茶不思飯不想的。”
朱寶寶道:“仔細說說,也讓我們見識見識。”
所有人都看着葉歡,眼睛爍爍放光,等着葉歡的下文。
“煩不煩!”葉歡突然將粥碗重重的拍在桌上,白粥從碗中濺出。
衆人皆是一楞,都沒想到葉歡會突然發作,擡起頭,只見葉歡站起身,大步向樓上走去。
“喂,你幹嘛,飯都不吃完!”
“你們吃吧!”葉歡重步走進房間,臥室的房門在其身後重重關上。
餐桌上的幾人面面相覷,朱寶寶愣了半晌,突然氣道:“他這是幹什麼,他還甩臉色給我看!”
韓聽香此時和朱寶寶同仇敵愾,道:“你們說說,他哪裡有半點道理。一走好幾個月不回來,在外面和女人鬼魂。這次回來,一句話也不吐口!我們不過多問兩句,又能怎樣!”
“人回來就回來吧,還帶頭驢回來。說不得下次又帶什麼回來,指不定能帶個女人回來!”
“更鬧不好,帶個兒子回來!”韓聽香氣哼哼道。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大聲嚷嚷,故意讓房中的葉歡聽見。半晌,葉歡的房門緊閉,連半點回應都沒有。這讓二女心頭,更加鬱悶。
“他大概是有心事吧。”寺島魚輕輕道。
“就你知道。”韓聽香狠狠瞪了寺島魚一眼,轉而又道:“我也知道他有心事,都回來三天了,吃飯不知道吃飯,睡覺不知道吃飯。每天都是強顏歡笑,看上去滿精神的,可是誰看不出來他心中有事。
但如何事情,不能與我們說,非得自己壓着。就算是爲了女人,可究竟是什麼女人,到底是怎麼會事,他一句話不說,我們有什麼辦法!”
“我去問問他,把事情弄個明白!”朱寶寶騰地一下站起來。
“你坐下吧。”韓聽香拉着朱寶寶的胳膊,把她拽在了身邊,道:“你什麼脾氣,別進去打了起來,最後一句話也問不出來。”
“要不你去?”朱寶寶道。
韓聽香看來葉歡的房門一眼,搖搖頭道:“他怕是也不會對我說實話。”
衆女面面相覷,互相看着彼此,誰都是沒有說話。
“要不我上去和他聊聊?”寺島魚忽然插口,說了一句話。
一言落地,發現韓聽香和朱寶寶的目光都擱在自己臉上,兩雙眼睛,四隻眼珠虎視眈眈的看着自己。
寺島魚訕訕,道:“算我沒說,算我沒說,你們不用防我像防狼一樣。我一年也和他見不了幾面,沒有我的事。”
“你倒是敢!”朱寶寶冷哼了一聲。
寺島妃在一旁道:“他這種模樣,倒也少見。以我觀他的性子,怕還是爲了什麼女人,纔會讓這幾天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的。”
韓聽香想了想,看了寺島妃一眼,道:“要不你上去問問?”
寺島妃一怔:“你們倒是放心我?”
“不放心。”朱寶寶和韓聽香同時搖搖頭。
寺島魚臉上一紅,道:“我們母女倆現在都給你鋪牀疊被,端茶倒水了,你們何必還拿我們娘倆開涮。”
韓聽香沒有睬她,望着寺島妃道:“不過你威脅小點,看上去你也聰明,說不定能問出些什麼。”
寺島妃起身,緩緩向樓上走去,心中暗想:“也聰明,老孃當年是天羅教聖母,是靠陰謀詭計吃飯的,這種事,我會告訴你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