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的天花板被打破,於是光透了進來,葉歡看得仔細,白雪一個人提着鞭子站在地,仰面看着自己。
葉歡一雙眼睛眯在一起,眼神浮現惡毒的光芒。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被發現,但既然已經被發現了,那麼一不做二不休,乾脆在此地殺了白雪。
騰!
身子從吊頂竄出,刮骨刀亮起寒芒,從天而降,向白雪斬來。
白雪往後退一步,躲過了葉歡的刀,然後揚起鞭子,啪的一聲,抽在葉歡臉。
緊跟着,鞭子在空舞了個脆響,再出手,卷在葉歡的手腕,猛地用力,葉歡手的刀落在地,連帶着葉歡自己,也被拽倒在地。
葉歡沒想到,自己在白雪面前,竟然一個回合都沒有走完,一來是自己好幾天沒有吃飯,有些脫力。二來,也是這白雪的身手當真了得。
白雪站在葉歡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他,表情有些無可奈何。
“你跟我走,還是讓我把你打殘了擡走?”
葉歡選擇了沉默,其實是默認了前一種辦法,畢竟,他算再倔強,但對被鞭子抽,也沒有任何愛好。
唰!
鞭子卷在了葉歡手,白雪拉着葉歡,像放羊一般,向外走去,而葉歡亦步亦趨的跟在其身後,心雖然恨得牙癢癢,但卻並沒有任何法子。
二人這樣一前一後,穿過廚房,白雪帶着葉歡來到黑牢的監控室。
過程,碰到許多守衛,他們看葉歡的眼神,像看一個傻瓜一般。葉歡臉是青一陣紅一陣,羞愧得無地自容。
但此刻,羞恥卻是也起不到任何作用,今天的葉大少是徹底體味了被強權壓迫的滋味。
他只有恨恨的盯着白雪的兩瓣桃,臀,心惡狠狠道:等着,有朝一日我不把你打得屁股開花,我不是葉大少。
當然,此刻這樣的詛咒白雪也聽不見。
到了監控室,面前出現一拍監視屏幕,面顯示出黑牢內發生的一切,望着這一幕,葉歡暗暗吃驚,卻原來,黑牢內的監控探頭竟然密集到這種程度。
那一日,自己自以爲在躲着探頭死角,卻沒想到,原來一切都在監視之下。
白雪拿過來一個托盤,面擺着牛奶麪包,她送到葉歡面前,道:“吃吧,應該餓壞了。”
葉歡也不再要任何臉面,實在肚子已經餓得十分難受。在白雪面前,他瘋狂的將食物塞入口,最後還噎得不停打嗝。
白雪對這一幕視若無睹,擡頭用遙控器調着監控畫面。葉歡一邊狼吞虎嚥,但其實暗也在觀察着白雪的動作。
直到……監控畫面出現了那一日的情景。
雖然有些模糊,但依舊能看到自己的模樣,自己如何的打暈伊莎貝爾,如何的偷鑰匙,潛入廚房,如何鬼鬼祟祟的,鑽進天花板。
那一刻,葉歡覺得自己像個傻叉。
自以爲天衣無縫的越獄計劃,事實,完全暴露在別人的眼睛之下。
還有什麼計劃,還談什麼智慧,在無所不在的監控探頭下,自己的行爲只能用愚蠢來形容。
狠狠的瞪着白雪,卻是葉歡無法發泄自己的憤怒,而這憤怒,卻來源於羞恥。
可憐自己,還巴巴的躲在天花板,不吃不喝,不動不眠,自以爲忍受了這痛苦,便能獲得自由。
天可憐見,白雪早發現了自己,怕是她一開始知道,之所以沒有動手抓捕自己,大概是想要自己吃些苦頭吧。而今天之所以肯現身抓住自己,怕只怕,是擔心自己餓死。
葉歡相信,此刻自己在白雪眼,是一個笑柄。
而這也同時提醒葉歡一件事,有時候所謂的努力,除了自我感動之外,沒有任何用處。很多時候,智慧更加緊要。
白雪走到葉歡面前,居高臨下的望着他,緩緩道:“我有一個問題,你是怎樣解開了腳的電子鐐銬,憑蠻力,根本無法打開?”
葉歡聳拉下腦袋,道:“電子鐐銬我根本沒有往腳戴,而是戴在了褲腿,用褲腿夾在鐐銬的開關縫隙間,使電子鐐銬無法合攏。”
“那守衛沒有發現。”白雪皺眉。
葉歡嘆口氣,老實道:“你們的守衛平靜太久了,早已經放鬆警惕,現在根本不會檢查。”
“原來如此。”白雪恍然大悟,點頭讚許道:“多謝你,發現了黑牢內的漏洞,也讓我們做了一次越獄演習。”
自我感覺是個傻叉的葉歡,這一刻選擇沉默。
白雪又道:“不過,違反規矩是要受到懲罰的,更何況是越獄這樣嚴重的事情,所以這一次,我不會放過你。
”
“我明白。”葉歡揚起了頭,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白雪拍拍手,喊了兩個守衛過來,讓人把葉歡戴到審問室。
這一次和次葉歡在審問室的情形還是不同,密閉的房間內擺着各種刑具,皮鞭,針管,膠棒,針刺……
白雪身着一套黑色制服,精緻的臉龐是欺霜壓雪一般的白,她挨個拿着這些刑具看了看,回過頭,目光平靜的望着葉歡:“這些東西,我也是很久沒有試過了,只希望你,能夠扛得住。”
葉歡被吊着架子,雙腳離地,他道:“放心,我還算扛揍。”
砰!
白雪手持膠棒一下砸在葉歡小腹,葉歡身子一晃,感覺五臟肺腑如同移位一般。
血從口噴出,這一口血出去之後,葉歡整張臉變得蒼白無。現在的葉歡,算是明白,爲何剛剛白雪會給自己準備食物,大概,是希望自己能多扛一會兒吧。
白雪踮起腳尖,將嘴附在葉歡耳邊,輕輕開口,熱氣噴着葉歡的耳郭。
“一直沒有告訴你,我其實很欣賞你,只要你答應我不在搗亂,我會好好待你的。”
葉歡慘淡笑笑,道:“監獄長,我也一直忘了告訴你,你這幅身子,放在牀,也一定很抗揍。”
白雪退後一步,望着葉歡的臉,想要從葉歡的眼神看到屈服和畏懼,但最後,她失敗了。
“這個……自然。”白雪輕輕的道了一聲:“但把我丟在牀,壓在我身的一定不會是你。”
“未……”
葉歡剛吐出一個字,還未來得及把話說完,白雪將審訊室內高壓水槍的噴口瞄準了葉歡。
譁!
白花花的的水噴出來,打斷了葉歡的話,葉歡身子在空左搖右晃,一張臉被水衝得變形,口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最後,白雪收起水槍,目光看着葉歡,葉歡此刻身子已經渾身溼透,像一個落湯雞一般掛在架子。
“把這裡的暖氣關了。”白雪道了一聲。
再她的聲音落地後,房間內的氣溫陡然降了下來,即便全副武裝的白雪,說話已經開始有顫音。更何況,此刻渾身下被水澆透的葉歡。
他被凍得打顫,身子不由自主的往一起蜷縮,身的衣服開始發硬,頭的頭髮一縷一縷的豎起。
“爽嗎?”白雪輕聲問。
“爽。”葉歡笑笑,因寒冷,而令他臉的表情有些猙獰。
“放心,慢慢你會更爽的。”白雪道:“在我手下的人不少,最後一整套熬下來的一個都沒有,我希望你成爲第一個。”
“是的,我也很希望成爲你的第一個男人。”
白雪怔了怔,卻是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葉歡還敢調戲自己。最後,她點了點頭,輕聲道:“很好,很好,我喜歡強壯的男人,不僅僅是身體的,更喜歡心靈的。而我最喜歡的事情,是讓強大的男人變得軟弱。”
“讓男人軟下去有很多種法子,你的嘴,你的身子都可以做到。”
啪!
一道鞭子摔在葉歡臉,多了一道慘淡的血痕,葉歡笑着擡起頭,目光一動不動的望着白雪,如同怪物。
那一日,葉歡在白雪的手,受盡了百般酷刑,身幾乎已經蓋滿了傷口。而從開始到最後,一直類似的,是他一張嘴。
說話越來越無恥,即便白雪再冷酷,也受不了他這種調戲。當然,這換來的是她更加殘忍的手段。
但葉歡,沒有屈服。
這一刻的白雪,真也是心驚不已,這個人的心臟難道真是石頭做的嘛。鐵敲,水浸,火焚都不能令他屈服。
最後,白雪令人將葉歡從架子放下來,一下葉歡癱倒在地,渾身下再沒有一絲力氣。
“結束了嘛?”葉歡獰笑着問白雪。
“不,不,還有最後一道大餐沒開始呢。”白雪搖搖頭,指着房間內的一張椅子,道:“這張電椅可以給你的身體帶來強大電流,電擊你身體的每一寸細胞,你對大猩猩做了什麼,這張椅子都會千倍萬倍的還給你。”
一直到現在,白雪終於給了葉歡一個笑容,笑得十分美麗。
“不過,你只要答應我不再惹事,這道大餐,我是不捨得給你的。”
葉歡笑笑,忽然道:“扶葉大少起來吧,讓葉大少嚐嚐你這道大餐的滋味。”
“你抗不住的?”
“我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