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毒教的主場是在苗城。
шшш•т tκa n•C〇 在其他城市,五毒教的勢力或許不大,但在苗城,五毒教的勢力堪稱手眼通天。
在苗城,五毒教的主要產業,其實是藥物養殖。雲貴氣候潮溼,適宜藥材的生長。暗地裡,五毒教是一個江湖組織。但在明面上,五毒教其實是一個大型的製藥公司。
大玉兒便是這製藥公司的管理者。
這一天,大玉兒待在公司裡,在會議室與公司的其他人開會。
這些人,都是公司的中高層管理幹部。有些是五毒教的子弟,而有些只是普通白領。他們只以爲自己服務的,是一家普通公司。並不知道這家所謂的普通公司,其實是江湖上人皆膽寒的五毒教。
上午十點鐘光景,會議正進行到緊要的關頭。
便在此時,會議室的房門打開,一個人影站在門口,開口問了一句話。
“大玉兒是哪個?”
會議正進行得關鍵,突然被打斷,大玉兒心頭煩躁。這是誰,這麼不懂事。
會議室裡的衆人都被聲音吸引,循聲音看過去,大玉兒也看到了這個突然出現,打斷自己開會的人。
是一個女人,身材倒是亭亭玉立,但臉上風塵僕僕,看上去好幾天沒洗過一般。着了一身淡藍色衝鋒衣,頭髮挽在腦後,鬢前兩縷黑髮垂至胸前。
她身後一個旅行包,斜插着兩柄劍,劍柄斜斜露在外面。
其他人看到這兩柄劍,覺得這女子的打扮有些奇怪。
“你是什麼人?”大玉兒微微顰起眉梢。
這女子開口,口中吐出五個字:“茅山張白鳳。”
五字入耳,大玉兒就覺得渾身一震。張白鳳何須人也,在江湖中提出,也是名動九州的人物。
大玉兒卻是沒有想到,張白鳳竟然有一天會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
但緊跟着,大玉兒心中也有些生氣。即便你是張白鳳,但要見自己,也應該按照規矩,到堂口拜會纔是。這樣直接闖到公司總部,可是半點道理也沒有了。
大玉兒揮揮手,讓會議室裡的人都出去了。整個會議室內,只剩下張白鳳和大玉兒兩人。
因爲心中生氣,大玉兒也沒有與張白鳳客套,臉上也保持着冷淡。
“張姑娘到我處,不知道是爲了什麼事?”
張白鳳拉了一張凳子過來,開口直視着大玉兒的眼睛:“告訴我,趙三娘住在什麼地方?”
被張白鳳如此盯着,大玉兒有些不自然,不自然讓其更加生氣。她心頭冷哼道:“你要找趙三娘,自然可以去陳二郎哪裡問,爲何來問我?難道什麼事不能讓他們知道嗎?”
“張姑娘找趙三娘是有什麼事?”大玉兒冷漠道。
“要去殺她。”
張白鳳捶了捶膝蓋,頭也不擡的說道。
大玉兒心裡一激靈,這種輕描淡寫的口氣,真給人的感覺,殺人如同砍瓜切菜一般。
壓抑住心中的驚愕,大玉兒口中冷哼道:“要殺她?張姑娘,怕是搞錯了吧。我五毒教已經答應保全趙三孃的性命。出了苗城,你們想要怎樣都可以。但在苗城,沒有任何人能動她一根汗毛。”
“你想說什麼?”張白鳳擡起頭。
“我說你絕對殺不了她。”大玉兒直視着張白鳳的眼睛,目光燃燒着火焰。
掃了張白鳳一眼,見她手已向背後的劍摸去。大玉兒冷笑一聲,開口道:“我勸張姑娘千萬不要動手,這裡是苗城,苗城是我五毒教的。只要你敢拔劍,我相信下一秒會有幾百人將你圍住。張姑娘,你縱然再厲害,可也只有一個人吶。”
呵呵冷笑兩聲,大玉兒笑道:“張姑娘,我勸你一句,凡事放寬心些。在其他地方,你如何厲害我不管。但這裡是苗城,請你千萬要明白這一點。蓮先生如何,陳二郎如何?在苗城,都得給我大玉兒夾起尾巴做人。今天張姑娘貿然闖我五毒教,已經惹我生氣了。我饒你個第一次,但請不要再有第二次了。第二次,我就沒有這麼好說話了。”
然後,張白鳳手擱在肩頭,拔出了鳳歌劍。
下一秒,鳳歌劍擱在了大玉兒的肩頭。
鳳歌劍是青銅劍,相比鐵劍來說,青銅劍並不重。而且已經有上千年時間,劍刃其實也已經不太鋒利。
但是,對於張白鳳來說,飛花摘葉皆可殺人。莫說,拿着一柄不開刃的青銅劍。便是拿着一根筷子,她也能滅了大玉兒的性命。
大玉兒肩膀一沉,緊跟着脖子上一涼,擡起頭,就看到了張白鳳沒有任何表情的瞳孔。
“你廢話說完了嘛?”張白鳳問。
心中一驚,緊跟着一股怒意往上撞,大玉兒惱怒道:“姓張的,你瘋了嗎,這裡是五毒教,你以爲我是大玉兒是什麼人,是你一柄劍就能嚇住的嘛?!”
“我今天心情很不好。”張白鳳輕輕道:“我希望你不要再惹我心情更不好。我的眼裡沒有五毒教,也沒有大玉兒。你在我眼裡,只是一個問話的人。我現在只問你一句話,趙三娘在哪裡?”
“你當我五毒教是好惹的嘛!”
“張白鳳同樣不是好惹的,要比你五毒教更不好惹。”
深呼吸一口氣,張白鳳像是壓抑住心中的怒氣。大玉兒不明白了,你壓什麼怒火。明明你一生不吭的闖進來,二話不說將劍擱在我脖子上。該生氣的是我纔對,你生得哪門子氣。
但劍壓脖頸,心中再如何怒也說不出口,只是憤怒的看着張白鳳。
“我給你一個說話的機會,好好想想,你該說什麼。”張白鳳道。
“我”大玉兒想要再發泄兩句怒火,但擡頭忽然對視上張白鳳的目光。張白鳳的目光平靜,既沒有殺人放火之前的狂躁,也沒有表現出其他情緒,只有平靜。
因爲平靜,讓大玉兒畏懼。她想賭一把,賭張白鳳下一劍會不會殺了自己。
然後,下一秒,大玉兒決定不賭了,因爲沒必要拿自己的性命賭。
“我我知道趙三娘在哪裡,我可以告訴你。”話出口,大玉兒又立刻變了話風。大玉兒將趙三孃的住址告訴了張白鳳。
張白鳳還劍回鞘,接着是一句廢話不講,轉身就向門外走去。
大玉兒坐在老闆椅上,等張白鳳走後,才長長的鬆了口氣,這個時候,她才恍然發覺,自己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打溼。
這個女子,來得如此可怕!
半晌,從座位上坐起來,大玉兒走到窗口,隔窗往樓下望了一眼。
只見張白鳳騎着一輛摩托車,在樓下風馳電掣的向遠處駛去。
想起剛纔那一幕,大玉兒仍是心有餘悸。她忽然想起江湖上的傳聞,據說這張白鳳與葉歡有一場姻緣。
想到這件事,大玉兒不由得替葉歡心憂起來。
娶了這麼一個女子,怕那葉歡,下輩子沒有好日子過了。
一輛摩托車疾馳在馬路上,吱呀一聲,從高速狀態,猛然剎車,停在了度假村門口。
看門的保安,其實也是五毒教弟子。
這輛摩托車猛然開過來,嚇了二人一跳。他們擡眼看去,只見一道人影從摩托車下來。
是一個女子,身着淡藍色衝鋒衣,兩縷黑髮垂胸,身後斜插雙劍,臉上的表情陰沉如冰。
這女子下車之後,一聲不吭,邁步就往度假村的大門中走。
“喂,你是什麼人!來這裡幹嘛!”兩名保安大叫一起迎了過去。
啪!
啪!
兩聲清脆的耳光響,這女子擡手兩個巴掌甩在二人臉上。二人的嘴角都被打裂了。
二人被巴掌打得跌在地上,再擡起頭,那女子已經邁步走了過去,向度假村內走去。
“喂,你”保安在其身後大喊。
鏘啷!
一聲清脆劍聲,這女子拔出了身後的一柄劍。右手持劍,一抹寒光在劍身上流轉。
這女子猛然回過頭來,雙目如同兩道閃電。
“滾!”女子冷喝一聲。
兩名保安呼吸一怯,一時之間,竟然不敢擡頭,只好眼睜睜的看着這名女子,持劍走入度假村。
唯有地上的兩名保安面面相覷,二人互相看看,看到對方的臉頰都紅腫起來,淌着血水。
第一時間,這兩名保安把這個消息通知了大玉兒。而得到消息的時候,大玉兒其實已經在趕到的路上。
而度假村周圍,也有陳二郎安排監視的人手。他們自然看到了這一幕,在事情發生後,他們迅速將消息傳給了陳二郎。
得到消息後,第一時間,陳二郎,龍溟,孟喜,張白魚等人急急忙忙向度假村趕來。
一時之間,四方風雷動,整個苗城無數輛機動車,在苗城的街道上風馳電掣,宛若一道道洪流,向同一個地方匯去。
不多時,密密麻麻,無數輛汽車停在了度假村門口,大家從車上下來的第一時間,都同時向度假村內走去。
這些人中,有大玉兒,尚貝貝以及其他五毒教的子弟。
也有陳二郎,陳同蒲,龍溟,孟喜等江湖子弟。
各方人馬,都涌入了這處小小的度假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