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溟等人在桃源村夾起尾巴做人,只是不想多生事端。最新最快更新,提供免費可是,既然事情已經惹了,大家就沒有怕事的道理。
莫看張二狼在桃源村此處如同一個土皇帝一般,可是桃源村畢竟只是一個村。張二狼在如何了得,也不過是一個村裡的土霸王。
所以,如果說衆人怕張二狼,那就真的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衆人只要稍微動動腦袋,就可以讓張二狼死的不能再死。
現在大家過來,就是爲了商量接下來的事情該怎麼處理。這件事宜快不宜遲,直接將張二狼扼殺在萌芽狀態,根本不給對方報復的機會。
龍溟直接道:“現在有兩個人守着張二狼的大本營,只要一有風吹草動,我們立刻可以知道。現在的情況,是必須叫人了。大家商量一下,搬哪裡的人?”
孟喜道:“距離這裡最近的,一個唐門,一個是雲南沐家,事實上,苗城的五毒教也可以調動。真要他們來了,也無非就是分分鐘的事情。所以,目前這三家都可以動,要想動,我估計我們遞話過去,對方都不會袖手旁觀的,也就是說,這三家都可以動。”
“都可以動,也都有些問題。”李夢婷是女人,畢竟心細些,她開口道:“唐門的唐十三剛死了不久,門派裡還是陰氣沉沉的,而且,我們和唐門確實沒有實在關係。五毒教畢竟和魔教有牽連,他們的力量,能不動,還是不要動。剩下就是沐家了。沐家距離這裡遠一些,最快趕到的時間,是七天。時間有些緊。”
“倒是有些麻煩了。”葉歡道了一句,李夢婷還沒有說的一個問題是,這三家,無論哪個動了,都是欠對方一個人情。
而人情這東西,欠了就必須想要還上,否則會很麻煩。
葉歡一般是不喜歡欠人人情的。
事實上,情況也沒有如何棘手,真要動,也不過是遞過去一句話的事情。
葉歡想了想,忽然心中一動,開口道:“我倒是想起一批人,說不得能用得上。”
“什麼人?”龍溟開口問道。
“我先打個電話問問,如果不方便的話,我們就動五毒教,畢竟他們距離這裡最近。”
想着,葉歡拿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很快與對方簡短的聊上幾句,葉歡便掛斷了電話。
“如何?”龍溟開口問道。
“還算湊巧。”葉歡點點頭道:“他們的人,還就在附近,來的話,也就是這一兩天的事情,最慢不超過三天。只要這三天之內,張二狼沒有動靜,三天後,他就是一個死。”
看着葉歡胸有成竹的表情,龍溟也沒有多口問,怕是附近有隱龍寺的勢力活動,葉歡能調動的力量,大概就是這些了。
既然商量已定,衆人便離開了房間,只好安排好人,隨時警惕張二狼的報復便是。
只要三天之內張二狼沒有報復,三天之後,他便是一個死字而已。
所以,這件事大家想好對策之後,並沒有多放在心上,大家真正掛懷的事情,其實是如何對付娘子山上的魔教弟子。
陳二郎的房間內。
陳同蒲端了一杯水放在陳二郎面前,開口道:“二哥,這次葉歡該不會惹大事吧,據說,那張二狼手上有上百人,都是殺人如麻的慣匪。
而想要殺死葉歡,不過是一顆炮彈的事情。”
“少見多怪。”陳二郎瞪了他一眼,用桌上水將安眠藥吞服入肚中。他開口道:“張二狼算是個什麼東西,就連給葉歡提鞋都不配。他如果都能殺死葉歡,太陽都能從西邊出來。”
“是,是。”陳同蒲慌忙點頭,開口道:“我都是聽他們說的,說這個張二狼很是厲害,我也就往這邊想了。”
“一羣井底之蛙,知道些什麼,他們又怎麼知道什麼叫真的厲害。”陳二郎搖搖頭,感覺安眠藥的藥力開始發作,他嘆口氣道:“同蒲吶,你眼光放大些,不要總是鼠目寸光,你這樣,成不了事情的。好了,我睡了,別打擾我。”
說罷,陳二郎便閉上雙目,緩緩沉入夢想。
陳同蒲坐在對面牀上,眼睛一直看着陳二郎,漸漸發覺陳二郎已經睡熟,輕微的鼾聲也變得有規律起來。
房間內只有二人,陳同蒲悄悄將藏在身上的手槍拿了出來,打開保險,將槍口對準了陳二郎的腦袋。
睡夢中的陳二郎翻了個身,絲毫不知道有人用槍口抵住了自己的額頭。
“嗖!”
陳同蒲口中僞裝槍聲發出一道聲音,他盯着陳二郎的臉,搖了搖頭。
“二哥吶二哥,你知不知道,現在我想要殺死你,只需要動一動手指頭。真如果殺死你,不知道你還會不會說我是鼠目寸光,殺了你,是不是就代表我做成了某件大事。”
低下頭,手指摩挲着槍身,冰冷的槍線握在手中,有些沉重。而沉甸甸的份量,也帶給陳同蒲一種力量感。
似乎握着這柄槍,體內一直關押着的魔鬼,也悄悄放了出來。
夜深人靜,白日丟了數條人命的客棧又恢復了靜謐,畢竟殺人放火只是偶爾,吃飯睡覺纔是每個人的人生裡,必不可少的一件事。
葉歡的房間內,靠後牆的窗戶悄悄拉開一條縫隙,葉歡悄悄探出腦袋,左右看看,一個縱身從窗口躍了下去。
房間內,胡天齊悄悄拉上窗戶,躺在牀上開始睡覺。
葉歡一身黑衣,臉上一張檀木面具,此刻的他,又僞裝成了蓮先生的面目。
躡足潛蹤的上山,娘子山下自然有人看守,但以葉歡的輕身功夫來說,實在不算什麼,過程輕而易舉,直接便被他避過了。
上次從趙三娘口中,已經知道了她們藏身的山洞。葉歡悄悄接近,躲在一顆大樹上,按照之前的約定,學了幾聲貓叫,然後悄悄隱身,往上次相遇的瀑布而去。
山洞內,魔教弟子三三兩兩的躺在地上,和衣而眠。連日的逃亡,讓他們十分狼狽。
趙三娘守在洞口,一直望着天空,期待着事先約定好的暗號聲響起。
幾聲山貓叫聲,在不遠處響起,趙三娘忽然眼前一亮,整兒變得興奮起來。
她立刻從地上坐起,站在原地伸了個懶腰,邁步就要往前走,一顆石頭偶然被她踢中,骨碌碌的往山下滾去。
躺在山洞內,閉目養神的徐落星被這顆石子驚動,他揉了揉發酸的眼睛,望着趙三娘道:“三小姐,這麼晚了,你要去哪?”
趙三娘猛然一激靈結結巴巴道:“我有些事要出去一下,你不用管我。”
“萬一你遇到敵人就麻煩了,需要我叫人您一起去嗎?”
“不需要。”趙三娘立刻斬釘截鐵道:“你在這裡值夜,不許跟來。”
“是。”徐落星將腦袋低了下去。
在徐落星的視線中,趙三娘邁步前行,走沒有多久,腳步便輕盈起來,如同那採花的少女一般。
行至遠處,她的腳步突然加速,輕車熟路的向拿出瀑布奔去。
走得近了,已經遠遠可以看見一道影子站在清潭邊,背影衝着自己。
趙三娘壓抑住砰砰直跳的心臟,將頭上凌亂的髮絲理了理,邁步走了過去,站在對方身後十步的距離,輕輕喚了一聲。
“你來了呀。”
葉歡扭過頭來,看到趙三娘站在月光下,清溪旁,他笑笑,將手中的揹包遞了過去,道:“給你帶了些吃的,你快吃些東西嗎。”
趙三娘白他一眼,緩緩走了過來,口中道:“一來就是吃的,一來就是吃的,難道我是個吃貨。”
聲音說罷,肚子便咕咕響了起來,葉歡笑笑:“快吃吧,總要填飽肚子再說。”
在山上的這幾日,趙三娘總是食不果腹,每日能有一口吃的就不錯了。
聽葉歡如此一說,她也不再矜持,盤腿坐在地上,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葉歡最喜歡她的吃相,在一旁默默看着,就感覺吃到趙三娘口中的食物,最後都融化到自己胃裡一般。
趙三娘擡起頭,發現葉歡目不轉睛的看着自己,她臉上一紅,打個飽嗝道:“我現在就感覺,我像你養的一隻小獸一般,你每天帶過來點吃的,我就巴巴等着。”
葉歡笑笑:“好啊,我以後便將你當成寵物養起來,養的又白又胖。”
“你纔要又白又胖。”趙三娘道了一句,心中忽然咯噔一下:“你我之間,真的還有以後嘛?”
“快些吃吧。”葉歡看着愣在哪裡的趙三娘道。
“我不想吃了。”
“爲什麼,那你想吃什麼,我下次給你帶過來。”
趙三娘一擡頭,忽然將手中的食物丟掉,一下撲進葉歡懷裡。
“我現在想吃你。”
“不要這麼貪,等下次,我們找個有牀的地方。”
趙三娘悻悻不樂,一副慾求不滿的表情。她仰望着葉歡的臉,道:“爲什麼還戴着這張面具,我想看看你的臉。”
伸出手,將葉歡臉上的面具取下,發覺葉歡的一雙丹鳳眼正一動不動的看着自己。
遠處的一顆大樹上,躲着一個人影,徐落星將這一幕,盡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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