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誰也無法確定誰是王宏宇的新“主子”,王宏圖的合夥人。迫無無奈,白正經只能走一步險棋,先打草,後驚蛇。
馬恩娜和馬伯城親自帶隊,去李孝仁家裡抓人。與此同時,白正經分別派人監視了第四人民醫院的書記黃克山。李孝仁的老婆王宏星。在此之前,已經派多馬克監視了王宏圖。
同一時間,公牛用spyware軟件竊聽王宏圖、王宏星、黃克山的手機。馬伯城他們帶走李孝仁後,白正經親自登門拜訪了黃克山,故意驚動他。
其它的,一切不動。表面看,現在十分平靜。可這靜水下面,卻是波濤洶涌,暗流激盪,誰也不知道等待他們的是什麼?
不過,白正經比任何時候都冷靜,晚飯照吃,而且吃好的。不到八點就帶着孫靜媛他們離開了醫院,又去“食爲天”大吃大喝,一直到十點三十分才結束。
白正經諸人回到醫院,已經十一點了,可是,沒有收到任何消息,這就是說,不管是王宏圖、王宏星或是黃克山,他們三人都能hold住,沒有采取任何行動。
他們能沉住氣,白正經反而有點虛了。抓李孝仁的名義是王宏宇指證他。可是,這是藉口,如果沒有其它證據,二十四小時後必須放了李孝仁。
從現在開始,白正經他們只有六個小時左右了。一旦天亮,不管是黃克山,或王宏圖,又或王宏星都不會行動了,真有行動,一定在今天晚上。
爲了等候多馬克、印山紅和阿里山三人的消息,白正經不敢閤眼,一直盯着手機和電腦。凌晨兩點過,多馬克終於來電話了。這個電話不但令白正經興奮,孫靜媛幾人也無法平靜了,一起擁了過去。
接完電話,白正經靈機一動,決定用詐術。只要李孝仁“招供”了,其它的事情都可迎刃而解了。關鍵是,這個詐術該如何詐呢?
王宏圖雖然見了王宏星,可他們沒有談有關黑手的事。以目前掌握的線索,還是無法確定誰是黑手,誰是社長,誰是王宏圖的合夥人?
理不清這些關係,輕易對李孝仁用詐術,失敗事小,萬一弄巧成拙,反而暴露了他們的底。假設王李孝仁就是A男,他一旦知道了白正經掌握的線索有限。只要他一口否認,後面的事情就麻煩了。
白正經苦苦思索的時候,接到阿里山發的短信:boss!老鼠已經出洞了,去向不明,等待進一步消息。必要的時候,可否開槍打傷他?
“難道真是黃克山?可是,如果黃克山是A男,王宏星爲什麼要深更半夜的去王宏圖呢?”一時之間,白正經困惑了,刪除短信,只回復了兩個字:不能。
“我是第一次感覺時間這樣難熬。一秒的時間,比平時一個小時還漫長。”蔣竹溪抹了抹額頭的汗水,自嘲笑了,“我好像比王宏圖他們還緊張,出冷汗了。”
“別急,別急,一定要hold住,不管怎麼說,打草驚蛇的計劃已經見效了。不管誰是A男,相信今晚一定可以水落石出。”白正經先給車太谷發了一條短信,提醒他小心保護趙富華。
收到車太谷的回覆短信,他接通了許世昌的電話,大致說了之前發生的事情。假設黃克山不是A男,即有可能是B男。此時出去,一定是調動死亡社的高手,封殺趙富華滅口。
想到滅口,他立即掐線,接通了馬伯城的電話,提醒他小心一點。死亡社的人真的要出動,必然是全部,而且是最後的精英了。爲了自保,他們有可能會殺王宏宇滅口。
凌晨三點過,白正經再次收到阿里山的短信:boss!黃克山極有可能是B男。他進了‘指尖流光’中心。是VIP包房,我無法進去,怎麼辦?
“盯死了,絕不能讓他逃走。我立即派人協助你,讓她混進指尖流光。”白正經發了短信,接通諸葛尚志的電話,沒有說細節,只說了讓天綠混進“指尖流光”的目的。並把黃克山的相片傳了過去。
三十五分鐘後,白正經接到諸葛尚志的電話。諸葛尚志說,“指尖流光”206包房沒有黃克山。只有一個按摩女。很顯然,黃克山用金蟬脫殼之計溜了。
“他溜不了。你讓天綠撤回去。你帶着碧綠兩人去許世昌家裡接應,千萬不能讓趙富華出事。天綠和地綠去黃克山家裡守着,回來之後,秘密抓捕。不要驚動他的家人。”
白正經沉默兩三秒,本想借幻影去警支援馬伯城,可轉念一想,幻影始終是諸葛尚志的人。他對諸葛尚志有救命之恩,可幻影不欠他的。這次去許世昌家裡支援車太谷和許世昌,也需要幻影那樣的高手。
“可是,警局那邊怎麼辦?他們要殺趙富華,又豈會放過王宏宇?”諸葛尚志算了算,白正經那兒也抽不出多的人了,萬一死亡社的人集中火力攻擊警局,王宏宇就危險了。
“警局那邊,我自有安排。你的任務是保護好趙富華,他不能死。天綠兩人的任務是秘密抓捕黃克山。”白正經沒有說他的計劃,反覆強調,必須保護趙富華。
掐線之後,他給紅狼發了一條短信:以現在的局勢,他們顧不上我了。今晚的行動,主要是殺趙富華、王宏宇和喬林森三人滅口。你立即去警局,確保王宏宇的安全。
同時,也不能讓李孝仁出事。萬一黃克山即是A男,也是B男。李孝仁就是無辜的。黃克山一定會殺了他,讓他背這個黑禍,把一切事情推到李孝仁身上。
紅狼只回了兩個字:明白。白正經刪除短信,移動目光落在馬恩娜臉上,“爲了你爸的發全,你必須回去,找幾個可靠的心腹在暗中埋伏。除此這外,還有重要任務,你懂的。”
“報告門主,弟子明白。不能抓活口,就全力摧毀死亡社最後的殘餘勢力。”馬恩娜騰身站起,對白正經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跑步向門口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