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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關婷打電話的人是關軍,雖然今天是星期天,但仍是被關父關母給鎖在家裡複習功課,一開始關婷還以爲是弟弟想要偷懶出去玩,所以打電話央求自己在爸媽面前替其說幾句好話,但沒想到關軍說在家裡發現了一份厚厚的資料。
這份資料很蹊蹺,裡邊居然講的是天河造紙廠的幾位廠領導,以及區政府一些官員受賄的事情。
證據很充足,裡邊有很多款項匯進匯出的銀行賬單,這份資料如果是真的,那裡邊所提到的人,全都得去蹲大牢。
關軍意識到有問題,就給姐姐打了個電話。
把電話掛掉,關婷就把鄭直拉出了病房,然後把弟弟剛纔說的事情,大致講了一遍,鄭直也升起了一絲好奇心,二人商議了一會,決定現在就趕回去一趟,先親眼看看那份資料再說。
白梅只是傷了腦袋,恢復的很好,已經可以下地走動了,身邊沒有人也不要緊,不過關婷離開前,還是謹慎的給沈青打了個電話,說自己有事,最好阿姨能來醫院守在白梅的身旁。
沈青說馬上就去醫院,讓關婷去忙自己的事情,關婷和白梅打了個招呼,就和鄭直急匆匆的下了樓,然後攔了輛出租車,直奔綠苑小區。
二十分鐘左右,關婷與鄭直打開關家的大門,走了進去,二人還沒來的急換上拖鞋,關軍就抱着一疊重重的文件,從臥房裡衝了出來,“姐,你看,這就是我剛剛給你提到的資料,也不知道是真厚厚。”
“那你是在哪裡找到的?”關婷飛快的踢掉高跟鞋,把小腳丫套進了拖鞋之中,伸手接過了文件。
“是在我書包裡找到的。”關軍一臉的納悶,他也搞不清楚這份資料怎麼就跑到了自己的書包裡邊。
“哦?”
關婷沒有再說什麼,拿着資料坐在沙發上,仔細的查看起來,鄭直也緊跟着坐了下去,他是警校學生,比關婷懂的多一些,只是看了不大功夫,就基本確定這份資料裡的內容,應該都是真的。
只是這份資料,怎麼跑到關軍的書包裡去了?
關軍雖然不愛學習,但他到底還是個學生,起碼上學期間,肯定是要打開書包拿書,拿筆,拿作業本的,這樣一來,就說明這份厚厚的資料,最早也是這周的放假期間,也就是星期六被人放進去的。
鄭直推測了一會,開口問道:“小軍,你昨天有沒有打開書包拿書?”
“昨天啊,昨天上午忙着搬家,下午爸媽叫我待在家裡複習,不過我累壞了,就躺在牀上睡着了。”關軍說到最後,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關婷瞪過來一眼,卻又對這個弟弟不喜歡學習而無可奈何。
想當初她可是學校裡的尖子生,考上了重點大學,若非一些不好的事情,她也不會上到大二,就休學回家了。
聞聽鄭直問的很認真,關婷開口道:“鄭直,你認爲這份資料是真的?”
“嗯。”鄭直點了點頭,然後指給關婷姐弟倆看,“首先,這些銀行的單據就是真的,如果不是銀行內部人員,是拿不出這種單據的。還有,就是這些單據上的印章蓋的很清晰,應該不是用蘿蔔之類的東西假造的。
再有一點,這份資料記錄的內容很詳細,比如人員名單,打款的數額,以及具體的日期,哪一年,哪一天,星期幾,幾點幾分幾秒,都標註的清清楚楚。”
“啊?那它怎麼會跑到我的書包裡呢?”關軍吃了一驚,要知道這份檢舉資料可是涉及了好多政府官員和天河造紙廠幾位重要領導的。
對關軍這樣普通工人家庭裡出生的孩子來說,那些人都是有身份地位的大人物。
“你星期五還在上課,肯定會時不時的打開書包拿課本什麼的,那個時候你沒可能發現不了書包裡多了東西。所以依着我猜測,這份檢舉資料,很有可能是昨天搬家時,被有心人找到當檔,偷偷放進去的,不過那個人爲什麼要把這麼重要的東西放進你的書包,我就猜不出來了。”鄭直果然不愧是上警校的,推理的頗有道理,關婷與關軍思考了一會,皆是點了點頭。
“那我們應該怎麼辦?”關婷看着那些資料上的名單,臉上浮起了一絲恨意,如果不是這些官員,還有廠裡的領導們個個都貪婪成性,也許自己家早就住進了寬敞明亮的新房。
白梅姐姐也就不會被垮塌的磚頭砸進醫院了。
關軍聞言不知道如何是好,鄭直也沒有立即開口,要知道檢舉政府官員,可是件大事情,尤其是一些官員身後有很大的背景,一個不好,就有可能給自身引來災禍。
想了好一會,鄭直突然想起一個人來,他讓關婷姐弟在客廳裡坐着等一會,自己則隨意走向一間臥室,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
“姐,鄭哥進入你的房間了。”關軍望着鄭直走進的房間,突然說道。
關婷俏臉一紅,伸手就揪住了弟弟的耳朵,“胡說什麼呢,你沒看到他是隨意要找個地方打電話麼?”
“唉喲,那他怎麼不選我的房間,偏偏就走進了你的閨房,啊,痛,老姐,我錯了,你快鬆手。”
關軍還想要理論一番來着,但耳朵上卻突然傳來一股大力,疼的他連忙捂着耳朵大聲告饒。
而藉着打鬧掩飾的關婷,小臉紅的都能滴出血來了。
進入房間後,鄭直才發現有點不對勁,怎麼這間臥室裡的物件都以粉紅色爲主?而且瀰漫着淡淡的女人香?
難道這是關婷的香閨?鄭直不傻,一瞬間就猜出了答案,連手機那邊已經接通了都沒注意,直到手掌間的手機傳來一陣大聲的咆哮,他才連忙把手機放到了耳邊。
“喂,是何大隊長麼?”
“臭小子,我喊半天了,你怎麼才接電話?是不是皮癢了,想讓我幫你鬆鬆?”
原來是個暴力女警察!
鄭直暗自嘀咕了一句,嘴上回道:“哪有,我找你有事。”
“什麼事情?大不大?急不急?如果是小事,就一個小時之後再打給我,我馬上要參加一個會議。”何聽雨的聲音如驟雨一般噼哩叭啦的傳了過來。
“事情還是比較大的,你先聽我說幾句。”那份資料裡涉及到很多政府官員,自然不是小事情,鄭直見何聽雨此時很忙,連忙組織了一下語言,將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聽鄭直說完,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才道:“你立即拿着資料去彼之左岸咖啡廳等我,我十五分鐘之內趕到。”
“好的。”
鄭直應了一聲掛掉電話,也顧不上多停留一會,在關婷的閨房參觀,就打開臥室的門疾步走了出去,“資料給我,我把它交給一個人,是公安系統的,至於能不能扳倒那些官員與造紙廠裡的領導,就不是咱們能管的了的事情了。”
“那你給你那位朋友說說,讓他儘量把這份資料往更上邊遞,最好能把這些貪官拉下馬來,如果不是他們貪了政府撥下來的,與咱們全廠職業們集資蓋樓的錢,我們全家早就住進新樓房了。
而且白梅姐姐也不會受傷住醫院。”
關婷爲人善良,也比較有正義感,所以十分希望這份資料,能把那些貪官們扳倒,送進監獄。
“嗯。”鄭直要成熟一些,他首先想到的是不要因爲這些資料而引火燒身,當然,如果能把那些官員拉下馬來,那是再最好不過。
他也不是沒有做爲一個公民對這個社會應該有的責任心,不然直接把資料燒掉就好,也不必費事的打電話把資料送到何聽雨的手中了。
來到房門後換好了鞋,鄭直一臉嚴肅的說道:“這份資料很重要,你們記得千萬不要和別人提起。”
“連我爸媽也不能說麼?”關軍話音落地,就被關婷瞪了一眼。
“你放心,我們知道分寸,你路上要小心一點。”
“嗯。”
鄭直打開房門,頭也不回的快步鑽進電梯,直到出了綠苑小區的大門,坐進了出租車,纔想起來忘了告訴關婷,自己賭石大賺了一筆的事情。他坐在車裡回頭望了一眼樓房的方向,想着還是等把這份資料交到了何聽雨的手中,再告訴關婷吧。
彼之左岸是一家比較高檔的咖啡廳,裡邊裝飾的極爲豪華,因爲離綠苑小區並不是很遠,所以不到十分鐘,鄭直就趕到了。他進去之後,在大廳裡掃了一眼,見何聽雨還沒有過來,就找了個不顯眼的角落坐了下來。
“先生,請問您是在等朋友麼?一共幾位?”過來問話的是個相貌上佳的女服務員,聲音靈動,非常好聽。
“是的,一共兩位,她馬上就到。”鄭直以前雖然喝過咖啡,但卻不是很懂,拿起單子看了一眼,點了兩杯中檔的咖啡。
不過就算是中檔咖啡,一杯也要好幾十塊。
鄭直坐下不久,何聽雨就趕了過來,今天的何聽雨沒有穿警服,上半身是件白色的短袖襯衫,因爲稍顯狹窄,所以胸前的飽滿有一種想要撐開束縛,呼之欲出的感覺。
下半身是條淡藍色的牛仔褲,將何聽雨兩條修長的美腿,很好的展示了出來。
“資料在哪兒?”何聽雨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就直奔主題。
鄭直把放在大腿右側的資料袋拿起來,推到了何聽雨的面前,“在這裡,你看看吧。”
因爲知道鄭直是警校大二的學生,對於辯別文件的真假應該有一定的水平,所以何聽雨先前接到電話,纔沒有懷疑這份資料是不是假的。何聽雨飛快的將資料袋打開,一張一張的拿起來查看。
半晌後,長鬆了口氣,然後在她的俏臉上,居然浮現出了激動與難以壓抑的興奮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