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危急關頭,胡亂兜裡的手機響了起來,胡亂哪顧得上接電話啊,但對方卻一直打個不停,胡亂只好拿出來看了一下,發現是王瑜打過來的!
“西面牆角,第二個花盆裡面,四十秒後爆炸,剪斷紅線。”
電話一通,王瑜的聲音就從那邊不緊不慢的傳了過來。
胡亂大喜,飛奔過去,果然在花壇裡找到了一個*!正好旁邊有一張餐桌,上面放着一把切肉刀,胡亂連忙拿起來,手起刀落,將紅線砍斷。
“南面落地窗,窗簾後面,四十五秒後爆炸,銀線和藍線,同時剪斷。”
王瑜的聲音繼續響起,告訴了胡亂第二枚炸彈的位置。
“舞臺左邊那根柱子,花壇後面,五十秒後爆炸,綠線。”
“東邊大門,左邊那扇門後面,五十五秒後爆炸,紅線。”
“大廳中間的圓柱,一塊方巾下面,一分鐘後爆炸,紅線。”
“大廳外面,承重牆第中間那個花盆裡,一分鐘後爆炸,銀線。”
六個炸彈,胡亂在王瑜的指揮下全部拆完,整個人癱軟的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氣。
“兄弟,淡定點,*這種三歲小孩玩的把戲,也就只有那老傻逼用的出來了,有必要這麼緊張嗎。”王瑜在那邊笑了起來,語氣輕鬆的調侃道。
“滾*,老子差點死在這了,淡定個錘子!”胡亂沒好氣的罵道。
“唉,我給你講個故事,有個人落水,你扔個救生圈下去,他用了,上岸之後,救生圈就像是垃圾一樣被丟在地上,唉……可憐的救生圈……”王瑜立刻唉聲嘆氣,萬分委屈,像個幽怨的小媳婦一樣。
“你少給老子來這套!老子還沒問你怎麼知道我這裡有炸彈呢!”胡亂冷哼一聲道。
“很簡單啊,我想看看你的電影開機儀式,回家就黑進濱海酒店的監控系統了,沒想到正巧看到這一幕。”王瑜輕描淡寫的將這事帶過。
胡亂眉頭一皺,不過並沒有多想,畢竟王瑜現在不可能會殺自己,而且要殺自己的話,也沒必要再打電話來教他拆炸彈。
“先這樣吧,我處理一下這邊的事情,回頭再說,這個人情我記下了。”不過胡亂依舊不是很想和王瑜打交道,便說了一句,掛斷了電話。
胡亂並沒有急着下去,而是坐在地上抽了根菸,畢竟剛纔那麼驚險,差點就死了,沒想到王老竟然敢派人來放炸彈,未免也太囂張了!
抽完煙,胡亂站起來,正要走,發現放置最後一枚炸彈的花盆裡還有一個信封,上面寫着“王專一敬上”幾個字,顯然是王專一讓王六留下的。
胡亂遲疑半晌,最後還是把信封拿了起來,打開,裡面有一張紙條和一個厚厚的紅包,紅包裡放着幾千塊錢,紙條上則只寫了兩個字:青鵝。
“這老王八蛋還給老子玩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胡亂嗤笑一聲,隨手將紙條撕碎。
這兩個字實際上是歷史上著名的一個字謎,歷史上唐朝武則天在位的時候,*曾想造反,當時的中書令裴炎在朝廷裡當內應,後來造反的事情敗露,在審訊的時候發現裴炎給*的一封信,上面只有青鵝兩個字。
文武大臣都不知道這兩個字什麼意思,武則天卻一語道破天機,青字拆開,可以分成三部分,十、二、月,鵝字則可以分爲我、自、與三個字,意思是裴炎和*約定,十二月起兵造反。現在王專一讓王六隨着炸彈一起帶來這兩個字,恐怕也是這個意思,不過造反應該是不可能的,王專一沒那個膽子,也沒那個實力。
據胡亂猜測,王專一應該是想和胡亂傳達一個信息,告訴胡亂他十二月要幹一件大事。這件大事是什麼,胡亂猜不出來,但是這張紙條既然是送給胡亂的,恐怕這件事情跟胡亂脫不了干係。
現在才七月下旬,離十二月還早,胡亂也懶得去猜王專一到底要幹嘛,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了,胡亂還就不信王專一這稍微強壯一點的螻蟻能翻出什麼風浪來!
“胡爺,你沒事吧!”胡亂正準備離開,薛局長忽然帶着一隊人衝了過來,都是警局拆彈專家。
薛局長此時滿頭大汗,一顆心都快要從嗓子眼蹦出來了,要知道,胡亂可是胡家公子,如果在濱海出了什麼事,胡家遷怒下來,那他別說是烏紗帽,恐怕連命都不一定保得住,薛局長能不害怕嗎!
“我沒事,把這些*處理一下吧。”胡亂一愣,沒想到薛局長竟然還敢帶人上來,不過也沒說什麼,只是指了指地上那顆*,“裡面還有五顆,都拆好了,你只要處理掉就行。”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胡爺,您可嚇死我了!”薛局長長出一口氣,絲毫不管自己的形象,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初雪他們呢?”胡亂又問道。
“她們在樓下呢,有兩個刑警保護着,不會有事的,胡爺您先下去吧,我帶人處理一下這些炸彈。”薛局長連忙爬起來說道。
胡亂點了點頭,下了樓,剛纔的賓客都還沒走,另外還有不少在這酒店住的房客,以及酒店的工作人員,警察也過來了,看樣子幾乎是全局的警力都出動了,拉開了封鎖線,禁制別人靠近。
“胡亂!”一看到胡亂下來,林初雪立刻衝破那些警察的封鎖衝上來,一把抱住胡亂哭的梨花帶雨,“你嚇死我了,嗚嗚嗚……”
“我這不是沒事嗎,有什麼好怕的。”胡亂一愣,輕輕拍了拍林初雪的肩膀,微笑着說道,“不哭了,這麼多人呢,哭的跟花貓一樣,多丟臉,你可是我們星娛公司高貴的公主,眼淚比鑽石還珍貴呢,怎麼能哭呢。”
“胡亂!”陸雙他們也衝了過來,看到胡亂抱着梨花帶雨的林初雪柔聲安慰,林初雪和慕容小小几人的臉上都閃過一絲不自然。
看到胡亂溫柔的樣子,她們打心裡有些不舒服,感覺酸酸的,跟喝了好幾罈子醋一樣。
不過相比之下,她們卻還是更關係胡亂的安危:“你沒事吧?”
“胡總,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好好的一個晚宴怎麼……”樑坤疑惑的問道。
“我沒事,只是發生了一點小插曲而已,小小,你善後一下,今天就先這樣吧,都散了。”胡亂並沒有告訴他們真相,只是打了個哈哈,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樑坤,你送一下天愛和夜歌吧,戴導,你送一下小小。陸雙,初雪,我送你們回家。”
說完,胡亂又低下頭,溫柔的在林初雪耳邊輕聲說道:“初雪,不哭了,沒事,我們回家。”
林初雪這才點了點頭,吸了吸鼻子,不過卻還是沒有離開胡亂的懷抱,小手緊緊抓着胡亂的衣服,好像只要稍微送一點點,胡亂就會不見一樣。
胡亂也沒說什麼,打了個招呼,抱着林初雪,跟陸雙一起去了停車場,開車準備送她們回家。
林初雪的家更近一點,所以胡亂先送的林初雪,但是到林家大宅門口,林初雪卻不肯下車,只是低着頭,一手拉着胡亂的衣角,也不說話。
“回去睡一覺吧,你也累了。”胡亂見狀柔聲說道,“不會有事的,放心。”
林初雪搖了搖頭。
胡亂和陸雙對視一眼,陸雙也開口道:“要不這樣吧,初雪,我留下來陪你好了,反正我回家一個人也有點害怕。”
林初雪遲疑了一會,最後用比蚊子還小的聲音說道:“胡亂,你……你能不能也留下來……”
胡亂聞言一愣,看看林初雪,又看看陸雙:“這不太好吧……?”
兩大美女,一大男人,共處一室,這……咳咳……
林初雪紅着臉不說話,還是抓着胡亂的衣服不放。
車裡的氣氛變的有些尷尬和曖昧。
“那就留下來吧。”最後還是陸雙先開口打破了沉默,“反正我諒你也不敢亂來,不然看我不打死你!”
胡亂撇撇嘴,露出幾分不屑。就陸雙這三腳貓,搞不好連今天的吳晨都不一定能打的過!
“你這表情什麼意思!看不起我是吧!”陸雙看出了胡亂的想法,立刻就發飆了。
“不是我看不起你,這樣,我不還手,隨便你打,你一個小時之內要是能把我打趴下,我叫你師父!”胡亂嘿嘿一笑,也不跟陸雙客氣。
“你……哼!初雪,我們回家,不搭理這個混蛋!”陸雙氣的雙臉通紅,可胡亂說的也的確是事實,她連反駁的詞彙都找不到,最後只好狠狠的叫林初雪下車。
“撲哧……”林初雪終於被逗樂了,忍不住笑出聲來,不過卻還是不肯放胡亂離開,“那個,我相信你不是那樣的人,你能不能留下來跟我們做個伴……”
“那好吧。”胡亂沉吟半晌,最後還是答應下來。
王專一現在幾乎是喪心病狂了,連放炸彈這種事情都做的出來,而且還明目張膽的報出名號,明顯有恃無恐,誰知道他會不會對林初雪和陸雙下手,自己留下來陪她們一晚也好。
回到家裡,林初雪總算稍微安心了一些,林更生現在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瀟灑呢,偌大的林家大宅裡平時就只有林初雪一個人住,顯得有些空蕩,沒有人氣。進去之後,林初雪就忙裡忙外的招呼胡亂坐下,給胡亂泡茶,搞得陸雙不滿的調侃林初雪,說她見色忘友。
胡亂倒沒什麼,也不拘謹,不是有句話嗎,既來之則安之。
陪林初雪和陸雙閒聊一陣,差不多已經快一點了,胡亂昨天晚上坐直升飛機去不丹,本來就沒睡,然後從不丹回來又馬上是晚宴,還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一直忙到現在,困得跟狗似得,上下眼皮直打架。
林初雪細心的看了出來,便對胡亂道:“胡亂,要不你先去洗澡吧?我拿我爸爸的衣服給你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