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亂在醫院裡躺了差不多有一個月,林初雪,陸雙,慕容小小,三個妹子全天二十四小時無死角監視,連晨練都不讓,胡亂身上都已經快發黴,正好他們送上門來給自己活動筋骨,胡亂當然不會拒絕,也不還手,只是一個側身,躲過了棒球棍,咂咂嘴道:“沒吃飯呢?就這點力氣?我跟你說,掄棍子的時候不能用手肘發力,你得用肩膀發力,整個砸下去,這樣力氣才更大。”
麻子一愣,沒想到胡亂竟然這麼輕鬆的躲過了這一棍,而且還有閒情逸致“指點”他,頓時麻子感覺自己受到了輕視,一股邪火從腳底板直燒天門,又嗷的狗叫一聲:“哥幾個,一起上,乾死他!”
那二十多個混混一窩蜂衝過來,手裡的棒球棍鋪天蓋地朝着胡亂身上招呼,胡亂毫不在意,反手一抓,搶下一根棒球棍,同時一個側踢把麻子踢飛,手快的根本看不清楚,明明只有一根棒球棍,那些混混卻感覺好像又無數根棒球棍似得從四面八方砸過來,打在他們身上,他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一股劇痛和一道強大的力量給打飛了出去,橫七豎八的倒在球場上。
等回過神來,胡亂依舊安然無恙的站在那裡,手裡還好整以暇的把玩着那根棒球棍,金屬做的棒球棍在他手上就好像完全沒有重量一樣,被他玩弄於手掌之間。
“不堪一擊!”胡亂撇嘴一笑,根本就沒打過癮。
“你你你,你是人是鬼!”那個雷哥也是個逗比,竟然嚇的冒出這麼一句話來。
“我?我既不是人,也不是鬼,我是神你信嗎?”胡亂嘿嘿一笑,甩手把棒球棍扔在地上,一步一步走向雷哥。
“你,你別過來啊,你再過來我叫人了!”雷哥一屁股坐在地上,嚇的渾身發抖。
“叫人?”胡亂冷笑一聲,一腳踩在雷哥的肚子上,俯下身子甩手就是一巴掌,“你倒是叫一個我聽聽啊。”
“你,你,我……”雷哥被這一巴掌甩的臉都腫了,嘴脣不停的顫抖,連話都說不出來,完全沒有了剛纔囂張的氣焰。
“你什麼你,我什麼我!”胡亂又是一巴掌打過去,“想睡我們公司女明星是吧!”
“喝酒是吧!”
“弄髒我鞋子是吧!”
“有人罩是吧!”
“要弄死我是吧!”
胡亂每說一句話,就有一聲耳光在空擋的室外籃球場迴盪,那些被胡亂打倒在地上的混混聽的那叫一個肝顫,這耳光甩的真狠……
五六個耳光下來,雷哥一張臉已經腫的面目全非了,四顆門牙掉了個精光,連說話都說不出來,眼淚鼻涕直往外流。
“髒了老子的手!”胡亂這才解氣,一腳踢開雷哥,不屑的說道,“你們幾個,有手帕沒?給我一塊。”
“溼,溼,溼紙巾成嗎……”麻子顫顫巍巍的爬起來,陪着笑臉小心說道。
開玩笑,識時務者爲俊傑,保命要緊,剛纔二十多個人啊!胡亂輕鬆幾下就解決了,傻子也能看出來胡亂絕對是練過的!他們卻不知道,這還是胡亂手下留情的結果,否則憑着胡亂的力氣,和棒球棍的硬度,他們早就頭破血流暈死過去了!
“拿過來吧。”胡亂點了點頭。
麻子連忙屁顛屁顛的跑過去,賠着笑臉把溼紙巾遞上。
胡亂把手擦乾淨,隨手把用過的溼紙巾扔在雷哥身上,從兜裡掏出手機,一臉不屑道:“要叫人是吧?我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才叫叫人。”
胡亂一邊說着,一邊翻出了手機裡黃雀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
“誰啊?”黃雀這會正花天酒地呢,懷裡抱着兩個妹子上下其手,見有人打電話過來,頓時有些不爽。
“黃少,我是胡亂,上次天王會所的那個。”胡亂淡淡的說道。
黃雀一聽就來了精神,他對胡亂可謂是記憶深刻,能夠調動直升飛機和特種兵的人啊,絕對不會僅僅只是星娛的一個管理那麼簡單!而且黃雀還特意調查過了,雖然沒有調查到胡亂的來頭,但卻查到了胡亂之前在濱海扳倒黃鶴的事情,這讓黃雀更加堅信胡亂不是一般人。
當即黃雀推開懷裡的妹子,笑着說道:“原來是胡總啊!我剛纔還想着你什麼時候纔有時間給我打電話呢,沒想到今天就接到了,真是想什麼來什麼!”
“不好意思,一直在忙,還住了一段時間的院,昨天才剛出來,實在沒時間給你打電話。”胡亂呵呵一笑,客氣的說道。
“哪裡哪裡,倒是胡總好端端的怎麼住院了?沒事吧?”黃雀連忙客套起來,順便還表示了一下關心。
“現在已經沒事了,我這會正在江南市呢。”胡亂看了一眼地上的雷哥說道,“出了點小麻煩。”
“什麼麻煩?胡總你說,在什麼地方,我馬上趕過去!”黃雀一聽胡亂有麻煩,頓時更加精神了,雖然他還不知道胡亂是什麼身份,但他知道,要是能和胡亂攀上關係,以後的好處肯定少不了!
“那就麻煩黃少了,我在江南第一體育館,室外籃球場這裡。”胡亂也不跟黃雀客氣,直接告訴了他自己所在的位置,讓他過來收拾殘局。
同時,胡亂也有着另外一個打算,那就是日後藉助黃雀的力量,吞下江南市。黃雀目前還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胡亂可以和他同輩論交,找他幫忙,也不怕暴露身份,今天算是和他打個照面,熟悉熟悉,以後有求於他的時候纔好開口。
胡亂一報出自己所在的位置,黃雀心裡頓時就咯噔一下,江南第一體育館?那不是他建起來做慈善的地方嗎?
“胡總,你等我下,我馬上就到!”說完,黃雀就馬上掛斷了電話,慌慌張張的換好衣服,開車直奔江南第一體育館。
黃雀心裡暗暗叫苦,雷哥是什麼人,黃雀還是知道一點的,他現在只能暗自祈禱,千萬不要是雷哥惹上了胡亂纔好。
怕什麼來什麼,黃雀風風火火的趕到體育館,遠遠的就看見地上橫七豎八躺着一堆人,哎喲哎喲的直叫喚,胡亂則靠在一邊,淡定的抽菸玩手機。
“胡總!”黃雀連忙緊走幾步,跑過來一臉訕笑的打了個招呼。
“黃少,來了。”胡亂倒是沒給黃雀擺臉色,只是收起手機,淡淡的向黃雀點了點頭,順手遞給黃雀一根菸,“麻煩你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哪裡哪裡,胡總您太客氣了,這是……?”黃雀雙手接過煙,誠惶誠恐的說道。
麻子頓時臉色就變了,沒想到胡亂竟然來頭這麼大,連黃雀都能叫動,而且黃雀還對胡亂畢恭畢敬!
“你問他們吧。”胡亂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雷哥,“算了,這死胖子看樣子也不會說話了,你問他吧。”
說着,又轉而指向了麻子。
“說,這是怎麼回事!”黃雀臉色一正,厲聲喝問道。
“黃,黃少……這個……”麻子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的看着黃雀,一時不敢說出真相。
“還不快說!”黃雀怒從心頭起,一巴掌打過去,打的麻子頭一歪,差點摔在地上。
惹誰不好,偏偏惹上這位爺,別說是他黃雀,恐怕就算是他爹來了都不一定能擺平!
麻子嚇得哭腔都出來了,連忙推脫關係:“黃少,不關我的事啊,我只是接到了雷哥的電話,說他被人打了,我就帶着幾個兄弟過來看看情況,沒想到這位爺跟您認識,我的錯,我該死,我該死,黃少饒命啊,饒命啊!”
“草泥馬你跟我求饒有個屁用!還不趕緊給胡總賠禮道歉!”黃雀又是一巴掌扇過去,惡狠狠的罵道。
“胡總,胡總饒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胡總,胡總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千萬別跟小的一般見識,您就當小的是個屁,放了吧!”麻子哭喪着臉,一邊說,一邊扇自己耳光。
“行了。”胡亂不耐煩的擺擺手,又躺在地上已經呆住了的雷哥,“黃少,是這樣的,我們公司的明星來這裡開演唱會,就租了這裡做爲場地,這雷哥說,要睡我們公司的一個明星,如果我們不答應就不把場地租給我們,還一口痰吐在了我鞋子上,一言不合就打起來了,他是你的人,你看着辦吧。”
“操你*的,王八蛋,你他媽是種豬啊!睡你大爺!你怎麼不去你二大爺棺材板裡睡!媽的,明天開始你不要來上班了!”黃雀聞言立刻一腳踢在雷哥身上,怒罵道。
“我,黃少……”雷哥這時候腸子都悔青了,哭喪着臉想要求情。
“別叫老子!草!你們幾個,把這頭豬扔出去,老子以後都不像再看到他!”黃雀又一腳踢過去,口中憤憤的說道。
“是是!”麻子如蒙大赦,慌忙把躺在地上裝死的那些混混叫起來,跟擡豬似得擡起雷哥,往體育館外跑,就恨爹媽少給自己生了一雙腿。
“胡總,你看,實在不好意思,手底下的人不懂事,多有冒犯,還請胡總你見諒,那頭豬弄髒了胡總您的鞋子,回頭我就派人重新買一雙給胡總送過去,行嗎?”見麻子他們擡走了雷哥,黃雀又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臉說道。
“不用了,我就是氣不過他要潛規則我們公司的明星,所以教訓教訓他。”胡亂擺擺手,“黃少來都來了,要不看完演唱會再走吧?然後一起去吃個飯。”
“好好!胡總邀請,我怎敢不從!看完演唱會,我請胡總您吃一頓,就當是給胡總賠禮道歉了!”看胡亂並沒有很生氣的樣子,黃雀這纔算是鬆了一口氣,忙不迭說道。
“黃少客氣,叫我胡亂就好,胡總胡總的聽着彆扭。”胡亂點了點頭。
“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你以後也叫我黃雀就行!”黃雀聞言眼睛一亮,看樣子這算是攀上胡亂這棵大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