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亂連忙躲過,八極拳講究打一不打二,殺手這看似兩招,實際上卻一氣呵成,劈手和貼身靠是同時進行的,不過要想破解卻也簡單,胡亂後撤一步,旋即腳踏八卦,便輕而易舉的讓開了。
“你會告訴我的!”見這殺手嘴硬,胡亂冷哼一聲,也不再繼續和他廢話,說着,施展形意拳,進步上前,貼身短打,拳頭直逼殺手要害!
殺手實力的確不凡,頗有八極三分真昧,完全不是魏強那種初學者能比的,每一招,每一式,這殺手都能調動全身力量,速度快,勁道大。不過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比力氣,胡亂自認比不過這殺手,八極是橫練功夫,專練筋骨皮,打熬肌肉力量,胡亂練的卻是內家門道,講究一口氣,力量比不過,胡亂索性打起了太極,以柔克剛!
胡亂對太極的理解,顯然要比殺手對於八極的理解要高,殺手每次出拳,都感覺自己好像打在了棉花上,輕飄飄的,使不上一點力氣,這樣拳來掌去,腳來步躲,殺手只覺得萬分憋屈,就像是窩了一肚子火想發,卻發不出來一樣。
殺手漸漸開始焦躁起來,攻勢愈發兇猛,完全不計體力消耗,豈不知這正中胡亂下懷,只要避其鋒芒,等他力氣用光了,要殺他還不是手到擒來?
胡亂不急不躁,儘量躲閃殺手的攻擊,不和殺手硬拼,很快,殺手就開始氣喘吁吁,胡亂知道機會來了!
當即他不再遲疑,章法一變,猛地弓步上前,踏中門,推中線,雙掌如猛虎下山,餓狼撲食,打在殺手胸口,又順勢抓住殺手的衣領,掃腿絆倒殺手,將他按住,單腿跪在殺手小腹上壓住他,照着面門就是一頓老拳!
殺手根本連掙扎都來不及,就感覺自己臉上傳來一陣鋪天蓋地的疼痛,頓時被打的慘叫不已,跟殺豬一樣。
“操*,還殺不殺老子了?”打了片刻,殺手一張臉已經腫成了二師兄,胡亂這才停下來,喘了口氣恨恨的罵道,“說,誰派你來的!”
殺手咬着牙關不吱聲。
“嘴還挺硬!”胡亂冷冷一笑,拎着殺手的脖子站起來,“沒關係,你會說的。”
說着,胡亂另一隻手從口袋裡摸出手機,撥通了劉雅潔的電話。
“喂?胡亂,我正要給你打電話呢,你怎麼這麼久還不回來,掉廁所裡了?”劉雅潔和林初雪也不知道又在玩什麼,電話那邊特別吵,還有林初雪興奮的尖叫聲。
“姐,你別玩了,找個餐廳還是咖啡廳讓初雪等我們一下,你帶人來三號廁所這邊一趟。”胡亂看了一眼殺手,他被抓着脖子,呼吸十分困難,一張豬頭臉漲成了豬肝色,不停掰胡亂的手,但胡亂的手就跟鉗子一樣,根本就掰不開。
“好,我知道了,你等我下,我馬上到。”劉雅潔在那邊好像愣了愣,並沒有多問,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
胡亂把電話收起來,也懶得跟這個殺手浪費口舌,直接抓着他的脖子把他摜在地上,一腳踢向他的頭,將他踢暈了過去,自己則點上根菸,在旁邊長椅上坐着等劉雅潔過來。
新義安龍頭的孫女,外出必定有保鏢暗中跟隨,今天也不例外,沒過多久,劉雅潔具帶着幾個保鏢趕來了。
看到暈死在地上的殺手和一旁被扔在地上裝了*的手槍,劉雅潔愣了愣,那些保鏢則立刻掏出手槍,警惕的看着四周。
“發生什麼事了?”劉雅潔跑到胡亂面前問道,“你沒事吧?”
“我沒事,就這垃圾還傷不到我。”胡亂毫不在意的擺擺手,站起來說道,“這個殺手不知道是誰派過來的,想殺我,你讓人把他帶回去拷問一下,看看幕後指使是誰。”
劉雅潔又是一愣,也沒多問,只是給那幾個保鏢使了個眼色,讓他們收拾一下那個殺手。隨後才又擔心的說道:“你又惹上什麼人了?好端端的怎麼會有殺手來殺你呢?胡伯也是,怎麼也不派幾個人跟着你,胡亂,要不我回去跟爺爺說,讓他調幾個人給你吧?”
“不用不用,要是成天一堆保鏢跟着,那我還玩什麼啊!”胡亂連忙拒絕,嘿嘿笑了兩聲,“姐,你放心,能殺我的人還沒生出來呢,你看,沒保鏢跟着我這不也解決了嗎。”
“你就知道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劉雅潔沒好氣的白了一眼胡亂,又上前挽住胡亂的胳膊,低聲道,“你千萬不能有事……不然我欺負誰去啊!”
胡亂一愣,只覺得手臂上傳來一陣柔軟,不禁遐想連篇,劉雅潔也是個不可多得的大美女,畢竟有那個基因在呢,要知道劉定國年輕的時候在香港也是出了名的帥哥,劉雅潔的母親生前也是個大美人,帥哥美女相結合生出來的劉雅潔自然不差,不過胡亂也算跟劉雅潔從小玩到大的,看習慣了也沒覺得有什麼,現在闊別三年再見,加上劉雅潔親暱的動作,讓胡亂頗有些把持不住。
那些想法一出現,胡亂心裡連忙打了個激靈,暗罵自己禽獸,不過也是管不住自己的嘴,依舊湊到劉雅潔耳邊,牛頭不對馬嘴的說了一句:“姐,三年不見你又長大了不少啊。”
劉雅潔半晌才反應過來,啊的一聲放開胡亂,紅着臉罵道:“流氓!你活膩了是吧!”
“切,咱兩小時候光屁股同牀共枕都有過,還是你非拉着我的,那時候你咋不害羞?”胡亂哈哈一笑,又調侃道。
劉雅潔比胡亂大兩歲,因爲兩家交情好,胡亂經常會跟着父親來劉家,有時候還會小住個把月,劉雅潔經常拉着胡亂到她牀上去睡,偏偏劉雅潔還有*的習慣,胡亂那會什麼都不懂,見劉雅潔扒光了衣服睡,就也把自己扒了個精光,而且這樣的情況還一直持續到劉雅潔上小學四年級,胡亂寄住在羅廣林家了之後纔沒再發生。
“我,我,我那時候小,不懂事!你再說我不理你了!”劉雅潔急了,臉紅的跟番茄一樣。
“那你還是不懂事的時候可愛點。”胡亂哈哈一笑,得理不饒人。
“你還說!”劉雅潔又羞又氣,跺了跺腳,胸口也跟着顫了幾下,煞是好看。
“好好,我不說了。”胡亂見她要生氣了,這纔打住,“我們先去找初雪吧,別讓她等急了。”
“嗯。”劉雅潔眼裡閃過一絲異色,不過還是點了點頭,和胡亂往回走。
“胡亂。”走了一段,劉雅潔忽然叫了一聲胡亂。
“嗯?”胡亂心裡還在想着那個殺手是誰派來的,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也沒在意。
“你跟那個林初雪……是什麼關係啊?”劉雅潔突然問道。
她也是女人,相處一下午,她自然注意到了林初雪看胡亂的眼神,並不像是朋友之間的那種,更不像是上司對下屬的那種,而是摻雜着小女兒家的敬仰,愛慕,幾乎時刻注意着胡亂的一舉一動,好像恨不得眼睛能長在胡亂身上一樣。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胡亂有人喜歡,劉雅潔這個做姐姐的應該高興纔對,可劉雅潔感覺自己心裡酸酸的,好像喉嚨裡梗着什麼東西,現在只有兩個人的時候,劉雅潔終於忍不住吐出來了。
胡亂一愣,從萬千思緒中回過神來,看了一眼劉雅潔,卻見她像個深閨小媳婦一樣,眼神複雜,說不清是什麼,帶着幾絲期許,幾分患得患失,幾分莫名其妙。
胡亂咧咧嘴,心中一凜,竟然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劉雅潔這個簡單無比的問題了。
“朋友關係吧?”遲疑了一下,胡亂纔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朋友關係?”劉雅潔擡頭看了一眼胡亂,“真的?”
“應該是吧。”胡亂撓了撓頭,“我偶然之下救了她一次,後來又在她家的公司上班,慢慢的就熟悉了。”
劉雅潔沒說什麼,兩個人已經到了景點區,熙熙攘攘,人頭攢動的非常吵,說話基本得靠吼了。在一個咖啡廳裡找到林初雪,又玩了幾個遊樂項目,胡亂和劉雅潔好像都沒什麼興致,索性就先回劉家了。
胡亂比較關心那個殺手到底是誰派來的,一回去就先找到了劉伯,問他那個保鏢帶回來的殺手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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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後院廢棄的雜物間裡,我陪你過去吧少爺。”劉伯說道。
“沒事,我自己過去吧。”胡亂擺擺手,“劉伯你也忙一天了,早點休息。”
“是,老爺和少爺在見客呢,等客人走了我就能休息了。”劉伯和藹的笑了笑,“倒是少爺,我聽那幾個保鏢說,殺手是衝着您去的,少爺遇到什麼麻煩了嗎?要不要我告訴老爺,讓老爺幫您解決一下?”
“不用,最好別跟劉爺爺和劉叔說,我自己能解決的。”胡亂擺擺手,“劉爺爺他們在見什麼客人呢?都這麼晚了。”
從遊樂園回來都已經快十二點了,劉老爺子很少這麼晚還見客的,除非那人來頭很大。
“是南亞王家的人,聽少爺說是來談合作。”劉伯看了一下四周,低聲說道,“南亞王家跟魏家這會兒正在窩裡鬥呢,王家落了下風,我估計,王家的人可能是想找老爺幫忙。”
“王家?”胡亂聽完笑了,“劉伯,我先不去看那個殺手了,你幫我交代一下好好照顧他,知道他說出幕後指使爲止。劉爺爺他們在哪見客呢?我過去看看。”
“在外堂客廳。”劉伯一愣,不過並沒有攔着胡亂。對於劉家所有人來說,胡亂並不是外人,劉老爺子見客,胡亂過去也無妨。
“行,我先過去,劉伯你叫幾個人去外堂客廳等着,一會可能用得上。”胡亂嘿嘿笑了兩聲,對劉伯眨了眨眼睛,沒等他反應過來胡亂就先走了。
劉家大宅有兩個客廳,一個是內堂客廳,在劉老爺子住的正屋,是用來招待像胡亂這樣跟劉家關係很好的客人的,一個是單獨的外堂客廳,用來招待一般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