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這一次下了手以後,他會不會來找自己報仇,剛纔這位胡大爺說要罩着自己,不過像這種人多半都是意氣用事,答應的事兒可能明天就忘了,也不會再管那些被牽連的人後果怎麼樣。
結果在他轉身的時候,胡亂竟然問了他的名字,就說明自己以後最起碼在他哪裡是一個能報的上名字的人了,而不是那個誰?這樣,他的心理纔有一點底氣,對胡亂也是感激涕零,臨走的時候,回過頭說:“胡總,您以後來這裡吃飯,我全給您免單!”他攥着拳頭說道。這可能是他一輩子說過的最有骨氣的話了。
要知道在這裡一頓飯的花銷可能就等於在二環買一平的房子,他能說出這話,也就是對胡亂最大的感激之情。胡亂笑了一笑,並不在意,說道:“你只要把我昨天打包的飯菜趕緊上上來就行了。”
這次這經理有懵了,腦子嗡的一下,不知說什麼是好。畢竟這是他的要求,自己又不能跟他說換一桌子飯,說不定這人就愛好吃剩菜剩飯了呢。
張德想到這一出,又有點爲難的退了下去,心說要在他們談好之前,儘快的給他們把他昨天打包的飯菜給還原回來。於是便退下了。
胡亂將地上打的半死不活的胖子給拉了起來,把他一把丟在了椅子上,說道:“怎麼樣,欺負人的感覺不好受吧。”
他苦笑了一聲,這一次他自己從桌子上拿了一杯茶水,潑在了自己的臉上,洗掉了血水說道:“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
胡亂也沒把這兒當做一回事,拍了拍手說:“我們繼續談生意吧。”
球妹妹聽到他這麼說憋屈的要命,明明這個形勢,已經屬於不平等了,還有什麼生意可談,合作方,都可以改名叫做欺壓方了。還說什麼賺錢了會給他們利潤,真是笑話,他可不想從他們這裡在和他們多拿一分錢,只要他能夠儘快的脫身就可以了,這是他最大的心願。
於是就把桌子上的紙和筆拿了過來,咳嗽了兩聲說道:“老實說……您這生意我可能真的做不了……不如,我把錢直接給你們行嗎……就當做交一個朋友……”
胡亂就笑了,看他一臉畏懼的神情,知道他是真怕了,也不敢和他們都做牽涉,但是他轉念一想,要是從他哪裡撥了那麼大一筆錢,他要是事後反水的話,那事情可就麻煩了,要是追涉到他的身上,那就不好辦了,因爲害怕這貨回去以後就聯繫警方那邊的人。
他便說道:“那怎麼行,我們還是按照規矩來吧,你投資,我們給你票房分成。”
球妹妹哀求道:“哎喲我的爺啊,你這錢我是真不敢要,要不就當我孝敬您的好了。”這話說的既謙遜又有點不耐煩起來。
胡亂最煩別人在下風的時候還給自己臉色看,好像是自己欺壓了他一樣,他雖然自己沒這樣想,但是對方看着他們就像是在敲詐。尤其是一旁的魏強還不停的在旁邊拿着槍嚇唬這胖子,更讓整個空氣中瀰漫着一股威脅的味道。
“你有多少錢?”胡亂張口問道。
球妹妹對於財力這方面可是自豪無比的,前幾年他還上了世界富豪榜第80名,不過上面只報告了他的在瑞士銀行裡的存款,沒有把他手上的全部淨資產報出去,要是真的一起合算起來,最起碼也有個三十四億,在全國富豪中,不算多也不算少,但跟中東的那些石油大亨比。
還是差了不只一點,可這也足夠在濱海星娛這種小企業面前耀武揚威了,於是就伸出了一根手指說道:“一億夠不夠?”
胡亂看了一眼旁邊的燕天愛,只聽她小聲的說道:“這筆錢作爲前期投資夠了,可是後期週轉,活動、廣告、推廣,卻有點兒拮据了。”
球妹妹一拍桌子,說道:“那這樣,我出三億!”
胡亂看了看燕天愛,只看她點了點頭,意思這錢已經足夠拍一場適合她們排場的電影了。但是他並不想收納這筆錢,畢竟這錢是在他被動的時候給自己的,有一種強求的味道,而且誰知道他出去以後,會不會滿大街的去說他是訛詐啊。
這是萬萬不能的,萬一讓之前那些警署的人順藤摸瓜上來,那還了得?
胡亂搖了搖手便說:“你出多少錢是一碼事,但是我們這次是來談合作的,不是講交情的,何況和你也沒有什麼交情可講。”
球妹妹是確實不想參與這一場生意,免得到時候他們拍攝過程中有困難,還會找自己一直拿錢,這些人在他的眼裡就是一旦沾上,就會一直吸血的吸血蟲,是萬萬不能碰的,於是他堆笑着說道:“哎,我的爺,這不一回生二回熟嗎,我們交個朋友又怎麼了,這次的錢就當做我結交各位好漢的見面禮,不好嗎?”
他的這話已經說的夠委曲求全了,但在場的可能只有其中的四個女人把這錢真正當做一筆不小的數目,可是胡亂和魏強根本不當做一回事。魏強拿槍指了指他,意思讓他別舔着臉認親戚,然後說道:“誰跟你是朋友了,你那點錢夠個屁啊。”
魏強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談什麼,但總之看這人欺善怕惡的樣子,就覺得很不爽,從一開始就下定決心要幫胡亂助助場子。而且他說的也不是吹噓之言,在軍隊中,幾個億確實算不上什麼,可能連一個軍用卡車都買不來。他們軍區的那些武器調動,一次都要十幾億。
對這些數目上的事兒,他也算是司空見慣了。所以當他說給他們三億的時候,並不覺得意外。胡亂對這錢更是不放在眼裡,三億可能是他老爸在股市一小時撈大盤的賺到的錢。
球妹妹就奇了怪了,心說這夥人也太奇怪了吧,往常那些劇組聽說自己要給他們撥5000萬的款,都高興的淚流滿面,恨不得要把他當做爺爺一樣供起來了。
而他們卻無動於衷,相反的對自己的態度還如之前的那樣惡劣,而且這個胡亂居然還是執意要和自己合作。這算是什麼啊,白花花的銀票給他們不要,反而要承若給一半自己。
這羣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這個場面進行着一種類似敲詐的合作談判,既不友好,又不強勢。讓球妹妹一頭的霧水,簡直不知道如何是好。然而就在他丈八的和尚摸不着頭腦的時候,胡亂卻說道:“這生意,你要不想跟我們做也行。但是你要考慮一下後果了。”
球妹妹這就愣了,心說自己都把錢白給他們了,還要考慮什麼後果,問道:“……這,我不是已經說好了要投資你們了嗎,只是合作方這一點真是不敢當……而且我這人的性格說不定會給劇組給添麻煩呢……”
胡亂笑了一下說道:“你還真以爲自己有點錢,就把自己當個事兒了,你放心,我不是缺你那點兒錢來用,還是需要你這筆錢來投資。”
他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有點兒懵,什麼叫做不缺錢,又需要這筆錢來投資。這不是模棱兩可嗎。胡亂看他覺得自己是在敲詐他,覺得有必要施展一點手段,告訴他自己是不缺那點錢的,要不然還被他當做一個只會用武力威脅他的人。
把電話拿了出來,給燕京以前玩金屬的一個貨行老闆打了電話,他也是羅家的人,羅廣林的舅舅,胡亂也要叫他一聲叔叔,他之前在山西大同包了二十幾個煤礦,後來又轉戰非洲,佔領了幾個大金礦,在中國市場,幾乎有一半的金屬都是在他手上流通的。
這方面,他最有路子,只是他爲人比較隱秘,那些雜誌週刊什麼的,都不願意上,免得招惹是非,自己一般也很少去找他。這一次撥打通了他的電話。
他也不知道是什麼人,於是就問道:“喂,誰啊?”
“我,胡亂。羅叔叔好。”
對方聽到是胡亂,聲音中透出了一點兒欣喜,說道:“噢,是胡世侄啊,你好啊,你爸最近好嗎?”
“嗯,我爸最近很好,你身體也還好吧。”胡亂和他七言八語的寒暄道。
對方哈哈一笑說道:“託你爸爸的福,我最近在迪拜和他合夥收購了一棟五星級酒店,現在市情很高,關鍵是這個酒店給我們兩個家族帶來了很多門脈,可能不出幾年,我們的手就要擴展到外國去咯~哎,不過終歸來說,我們這些老傢伙的生意,最後還要交給你們年輕人來搭理。”
胡亂“嗯”了一聲,他對這種生意上的事情一般都不會多過問,可能只要他多說兩句,就以爲他有興趣,當做禮物似的,把公司劃到他的名下。
這樣一來,他們就可以說跟胡開山結交上了,而且他兒子還欠了他一個人情。所以就算是家族的事務,他一般也是不過問。胡亂開門見山道:“羅叔叔,你能幫我一個忙麼?”D
這位羅叔叔有點兒差異,心說這個胡亂一向都是不怎麼找自己的,而且以他爸的名聲,他一句話的功夫,就有人給他去搶着辦了,誰會要他主動去幫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