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胡亂也不好怎麼說,雖然沈思瑤耍大牌在背後罵他是不對,但是謝友琴也做的也有點過分了。只是謝友琴也是在幫他出頭,他不好說什麼。
徐婕只好又把目光投向謝友琴,謝友琴撇撇嘴,把事情原委告訴了徐婕。徐婕聽完之後眉頭一皺,看了一眼走到角落裡打電話的沈思瑤,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對圍過來的其他員工說道:“都散了,回自己崗位上。”
衆人本來還想看一場好戲的,實際上,自從沈思瑤來了之後,就一直在衆人面前吆五喝六,仗着自己是個小有名氣的設計師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覺得她肯來安泰公司上班是安泰的榮幸,所以這些天一直把自己當成個人物一樣指手畫腳,連水都讓謝友琴給她倒!
謝友琴知道胡亂打算把安泰打造成品牌,所以才請沈思瑤來當設計師的,之前就一直忍着,但是今天沈思瑤被胡亂打回了兩張設計稿就不爽了,回來之後一直在罵胡亂,這個謝友琴也忍了,當做沒聽到,可偏偏沈思瑤好不死不死,還耍大小姐脾氣摔謝友琴的東西,謝友琴暴脾氣就忍不住了,當場開打,這才造成胡亂過來時所看到的場面。
因爲謝友琴大大咧咧的性格,她在公司人員特別好,再加上沈思瑤纔來幾天就得罪了很多人,所以大家都很想留下來看看沈思瑤的下場,好出一口惡氣。不過徐婕發話了,衆人也只好各自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設計部裡便只剩下胡亂和謝友琴四人。
沈思瑤打完電話一臉怨恨的看着謝友琴,惡狠狠的對胡亂說道:“我告訴你們,現在道歉還來得及,只要你開除她,我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胡亂擡頭瞥了她一眼,不做理會,而是道:“姐姐,你先回去忙吧,這裡由我來處理就行了。”
徐婕遲疑了一下,並沒有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好好好!既然你們不知死活,那等下可別後悔!”看到徐婕和胡亂都不搭理她,沈思瑤眼中的恨意更盛,咬牙切齒惡狠狠的說道。
“我看你這個臭婊子還是自己做好轉行的準備滾出設計圈子吧,有你這樣的同行我都嫌丟人!”謝友琴不屑的嗤笑一聲,雙手環胸,毫不畏懼的說道。
“你就不能少說兩句。”胡亂好笑的看了一眼謝友琴,“去倒杯水給我。”
謝友琴撇撇嘴,走到一旁給胡亂倒水。而沈思瑤看到胡亂仍舊還是不知死活的樣子,立刻就惡狠狠的說道:“好,這是你們逼我的!”
說着,沈思瑤便雙手環胸站在一旁。原來,沈思瑤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她專門爲新羅上流設計衣服,和新羅很多大人物都有來往,更是新羅市一把手的姘頭!剛纔她便是給自己的情夫打了電話,讓他過來爲自己出頭。雖然胡亂和端木蕊看似關係很好的樣子,但是沈思瑤覺得,端木家再怎麼樣也不會爲了一個小公司的總經理得罪市一把手!
可惜想象是美好的,但現實卻是很骨感的,爲了胡亂,端木連王瑜這個南亞霸主都得罪了,何況是一個小小的新羅市委書記!
更何況,胡亂也不一定非要端木給他出頭,一個新羅市委書記而已,胡亂大可以一個電話就讓他烏紗不保!
沒過多久,公司的前臺妹子就走了進來,對胡亂說道:“胡總,有個自稱新羅市委書記的人來了,說要見你。”
沈思瑤聽到這話立刻面露得色,一副你死定了的模樣看了眼胡亂,對前臺妹子說道:“那你還不趕緊把他請進來,市委書記你得罪的起嗎!”
“不好意思沈小姐,這裡還輪不到你來發號施令!”前臺妹子看了沈思瑤一眼,冷哼道。
“小麗,說得好,姐挺你!”謝友琴嘿嘿一笑,給了前臺妹子一個讚賞的眼神。
沈思瑤頓時神色難看無比,以前她仗着自己是胡亂“特別聘請”過來的,在公司裡吆五喝六,公司其他人都忍着她,可是現在胡亂都發話開除她了,小麗一個前臺妹子也敢對她說這種話!
胡亂並沒有責怪小麗,只是對小麗略一點頭,道:“把他帶到這來吧。”
小麗聽到胡亂的吩咐,這才應了一聲,然後便出去了。沈思瑤則臉色鐵青的冷哼一聲,道:“我看你們等下怎麼死!”
胡亂撇嘴一笑,懶得再搭理沈思瑤。
“思瑤,怎麼回事?”片刻之後,一個大腹便便,禿頂的中年男人就在小麗的帶領下走了進來問道。
這中年男人正是新羅市委書記,他身後還跟着兩個人,一個穿着*,從肩章來看,估計是新羅警察局的副局長。另外一個穿着西裝,高高瘦瘦的,站在禿頂的中年男人前面,領先了半步左右,在官場上,這可是有講究的!
一般來說,幾個當官的一起走,走在最前面的,基本都是官最大的!官職小的都會自覺保持自己的步伐,讓自己落後半步或者一步,這個幾乎是官場上不成文的規矩。
“親愛的,你總算來了!”一看到那個中年男人,沈思瑤就撲了上去哭訴道,“你再不來,我就要被人欺負死了!”
胡亂聽的一身雞皮疙瘩,這中年男人年紀差不多都能給沈思瑤當爸了,還親愛的呢……
“寶貝,怎麼了?出什麼事了?”中年男人一臉心疼的說道,不過那鹹豬手卻摟着沈思瑤的腰不停吃豆腐。
沈思瑤眼中閃過一絲嫌惡,但並沒有在意,只是添油加醋的把事情告訴了那個中年男人,幾乎把胡亂說成了一個周扒皮,而謝友琴則被她描繪成了一個周扒皮的走狗,十惡不赦的狗腿子。
“哼!”中年男子聽完之後,重重的冷哼一聲,神色不善的看着胡亂,“小子,你最好馬上給我向她道歉,否則的話你信不信我讓你在新羅待不下去!”
“死胖子好大的口氣!”胡亂還沒說話,謝友琴就先開口了,“新羅是你家的不成?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胡亂一愣,忽然用眼角餘光瞥了眼謝友琴,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並沒有開口。
“嗤!小姑娘,你知道我是誰嗎?我不怕告訴你,在新羅我如果想要讓你們待不下去,甚至讓你們整個公司的人待不下去都有的是辦法!”中年男子不屑的嗤笑一聲道。
“親愛的,他們還打了我,你看我這臉!”沈思瑤一看到中年男子替自己出頭了,馬上又開始裝可憐,指着自己的臉說道。
“好啊,你們竟然還敢打人!有沒有王法了?劉副局,你做爲警察局的副局長,難道不管管嗎!”中年男子看見沈思瑤臉都腫起來了,頓時大怒,神色不善的對那個穿着*的男人說道。
“是!我這就讓人把他們抓起來!”那個劉副局一驚,連忙討好的說道。
他一個警察局的副局長,跟市委書記差着好幾級呢!哪敢得罪這中年男子啊。
而那個高瘦男子對這一切好像視而不見,只是站在一邊冷眼旁觀。
“賴部長,有人濫用職權徇私枉法,你這個省委組織部長難道就不管管嗎?”謝友琴冷冷一笑,雙手環胸看着那個高瘦男人說道。
“你認識我?”被稱爲賴部長的高瘦男人一愣,疑惑的看着謝友琴。
這個高瘦男人是省委組織部的部長,一般很少會到新羅這裡來,所以謝友琴一喊他,他就奇怪怎麼謝友琴會認識他。
“怎麼?我生日會纔剛過去這麼幾天的功夫,賴廳長就不認識我了?”謝友琴重重的哼了一聲,神色不悅道,“你不還說讓我在我爸面前給你美言幾句嗎?結果轉頭就不認識我了,你這樣讓我怎麼給你在我爸那裡說話?”
賴部長臉色一變,小心翼翼的看了謝友琴半晌,隨後忽然像是想到什麼一樣,頓時臉色慘白無比,連忙道:“我說怎麼看着這麼眼熟呢,原來是謝小姐啊!謝小姐見諒,你看我這不是老眼昏花了嗎,一時間沒認出謝小姐您來,實在該死,該死!”
“知道就好!”謝友琴撇撇嘴道。
中年男子和劉副局均是臉色一變,省委組織部長可是副省級的人物,在這個小小的新羅市,已經算一個大人物了!連賴部長都要對謝友琴這樣低聲下氣,難道謝友琴有什麼更大的來頭不成?
胡亂也有些詫異,剛纔謝友琴一開口,胡亂就猜到她應該能夠解決這件事情了,所以坐在那裡一直沒有說話,打算看看謝友琴到底是個什麼來頭,結果沒想到竟然連一個省委組織部部長都要對謝友琴這樣低聲下氣,這讓胡亂不禁有些意外。
之前第一次認識謝友琴的時候,胡亂就覺得謝友琴家裡可能有些背景,畢竟在這樣的一個小公司上班卻還有錢開寶馬,肯定是個富二代,但是胡亂沒想到謝友琴的來頭看樣子還不小啊!
“謝小姐,您怎麼會在這裡上班呢?”賴部長抹了一把汗,小心翼翼的問道。
“在你們省政府上班有什麼好玩的,不如來這裡呢!”謝友琴沒好氣的說道,“你還是先管管這幾個目無王法的狗官吧,要是讓我爸知道你對這種事情視而不見,我看你還是最好小心着點你的烏紗帽!”
賴部長臉色一變,立刻拉下臉來,回頭瞪着中年男子和劉副局厲聲喝道:“你們兩個不要太過分了!樑世昌,我早就注意你很久了,今天特地裝作不知道跟你來看看,沒想到你竟然猖狂到了這樣的地步!做爲新羅父母官,你私生活不檢點不說,而且還想徇私枉法,濫用職權爲情人出頭!哼,我看回去之後,有必要讓紀檢部來查一查你了!”
胡亂聽的不由翻了個白眼,這官場上的人變臉真的比女人還快,如果說女人變臉就跟六月天似得,那當官的變臉恐怕能趕上孫猴子了!
這個賴部長剛纔還冷眼旁觀呢,沒想到現在竟然有臉說自己是裝着過來看看的,狗屁!要是謝友琴不亮身份,估摸着賴部長吱都不會吱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