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呢,手下正在積極的尋找!”
上頭交代的事情是絕密事件,不能隨便問的。可是蜈蚣臉卻在心中有些嘀咕,這皇帝也太奇怪了,抓個盜匪還上山裡去找什麼野人,那野人能是盜匪嗎?難不成是要打仗了,並不是要找到野人,是想找人飼養戰馬之類的?
一萬個人心中就有一萬個想法,真正知道鄭景逸目的的一個都沒有。
這裡蜈蚣臉也是鄭景逸的心腹了,這才讓他找人幫着盯着皇榜的。
鄭景逸並不怕別人知道他的意圖,他精心爲皇帝辦差,想在那些大師之前找到人得一份功勞,正常的很,至少在知道全部真相的人眼中很正常。
那些自以爲知道全部真相的人,其實知道的也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而已。
鄭景逸不能指望每次進宮的人都是沒本事的,以此來拖延時間,總有能卜出真相的一個,他得把那個“真相”準備好,在合適的時機送上去。
蜈蚣臉領命而去,獨自留鄭景逸一個人在屋中望着屋頂發呆,一隻蜘蛛不顧寒冷居然還在結網,結果還讓它結成了,那麼自己最終也會成功嗎?
***********
皇宮,正衍殿內。
“大師,可曾算出什麼啊?”趙恆對着鬚髮皆白的老者問道。
那老道一派出塵,手中的拂塵往左臂一甩:“無量天尊,在下是有所得。”
Wшw ◆ttкan ◆¢O
這老頭子就是當初帶着小弟子進京的那個老道,法號叫做出塵子。
他是個有真本事的人,進入皇宮之中,接受了皇帝的考驗,之後便得到了皇帝的賞識,如今正在爲趙恆卜算獸語者之事。
出塵子來時爲自己算了一卦,此行與大熙國國運無關,而是有別的事,可也沒有想到會是獸語者的事,這是他們師門祖上留下來的秘辛之一了。
他們祖上也曾是很有名的一家道觀,也曾經出過國師的,可惜朝代更迭,滄海桑田,他們這已經逐漸式微,很多有用的典籍全部都遺失了,可還是有一些記錄密辛的典籍存在,其中就有獸語者的記載。
“大師,結果如何?”趙恆問道。
這個大師是有道行的,並不是靠一張嘴來忽悠人的,對於有能力的人,他向來敬重,故此才顯得格外客氣一些。
“……結果顯示,本次出現的這位獸語者性別爲女,應該就在京城附近。敢問皇上一句,找到這位獸語者,準備如何處置啊?”
“這個以後再談,朕還沒有想清楚,得見到人再說。”
“我們祖上也曾有關於獸語者的典籍,有先祖因爲獸語者天賦異稟,而曾經專門的研究過。獸語者與國家的國運是息息相關的,不過至今無人能夠詳解二者之間的關聯,只知道獸語者的出世會引發天災,而天災的頻發會摧毀一個國家,二者之間彷彿有一條看不見的線,還望皇帝處理的時候慎之重之。”
“朕懂了,朕繼承四海,怎麼可能懼於一個小小的獸語者呢?朝代更迭本就是有規律可循的,朕也清楚沒有哪個朝代能夠真正千秋萬代,朕所能做的也不過就是在朕這百年之中,讓百姓安居樂業,然後讓後世之人贊朕一個好字罷了!”
“大善,皇上通達,看來心中已經有所決定了。”出塵子欣慰一笑。
“多謝大師解惑。”
“無妨無妨。”
然後鄭景逸就接到了新的命令,已經有大師卜算出了獸語者的下落,是一名女子,在京城附近。
獸語者的線索又逼近了……
那幫能人異士的動作很快,鄭景逸也找到了目標,就是蘇正禮找的那個狼女。找到人,他便讓手下不分晝夜地往回趕,不是說人就在京城附近嗎,那麼就給他一個京城附近。
又過了幾日,一個四面密封的馬車被麒麟衛驅使着的進入了麒麟衛所,鄭景逸命人直接把車廂解下來擡進了他的辦公之處。
進入室內,便會發現地上放着一個一人多高的封閉式的車廂,上方只露着幾個通氣孔,要找的人就在這裡了嗎?
“把這個門打開!”
“頭兒,不能打開,也不能把人放了。裡面的那個女兒兇悍的很,又踢又咬的,在山林中如履平地,我們好不容易纔抓到的,現在就算綁着也不是安全的。”一個手下說道。
“沒事,打開吧,去把門窗關好,別讓她跑了就行了!”
“是。”手下人把門窗都關得死死的,其中一個手下找來了工具,把車廂上的釘子一個一個都拔下來,車廂門轟然倒下,露出裡面人的真容來。
未見其人,鄭景逸先聞見的是一股子臭味,那種介於獸與人人之間的多日不曾洗漱的臭味。
擡眼望去,裡面綁了一個根本已經看不出性別的人,身上裹了一件獸皮,渾身黑乎乎的,頭髮也亂蓬蓬的打結在一處,腳上連鞋子都沒有,只綁着不知名的獸皮,她身上的獸皮此時已經看不出什麼顏色了,這人全身上下都充滿了野人的味道。
邊上還躺着一頭灰毛的母狼,眼中露出的兇光。
那野人在看到鄭景逸的目光看向母狼的時候,喉嚨中發出一陣陣野獸般的嘶吼,像是在警告他不準碰那頭母狼。
鄭景逸用奇異的眼光看了一眼這一人一狼,滿意的笑了:“很好,很好,任務完成的相當不錯。找幾個婆子把這個女人洗刷的乾乾淨淨,換穿上衣裳。這頭狼也給我洗乾淨,都別鬆綁,不要傷到了人!”
鄭景逸非常的滿意,那人雖然看不出原貌,可以能看出她的年歲並不太大,至少不是一個老女人,這一點與他們也是有利的。
他走出門外,很快便有人帶了兩擔清水進去,幾個人高馬大的婆子也涌了進去,那女子口中的帕子被拿了下來。
門外的人就只聽見那裡面斷斷續續的嗷嗷的叫聲,好像是狼叫,又似野獸在吼,總之洗個澡像是在扒皮一樣。
那野人彷彿遭受了特別大的酷刑,叫得那叫一個淒厲,相反那狼則是““””安靜多了,沒人敢解開它的嘴,被咬一口,至少得掉一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