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延一襲粉色的長袍,讓他的容顏多了幾分人氣,不再像之前那般不像人間所有。黑色的髮絲用玉冠束住,多了幾分貴氣。臉上掛着溫文的微笑,很顯然在他們進入院子的那一刻,他就看到了那個女子,明顯的感覺到了女子臉上的不樂意,也因此笑得更加的開心了,眼中如何也掩不住的笑意。
秦花花雖然與那聽中的人還有段距離,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似乎能夠感覺到那個人的目光一般,想火一樣的灼熱,眼眸中的點點光亮更是有些懾人。在笑的容顏沒有讓她覺得舒服,反而心底發涼。
“花花,怎麼了?”琴思感覺到了女子的緊張,隨着她的目光看向了那廳中的人,微微蹙了下眉,又看向身邊的人。
秦花花感覺牽着自己手的人,雖然不是那麼的溫暖,可是那微微有些冰涼的感覺讓她的心多少安了幾分。
侍女領着兩人到了門前便停下了。
“二位請進。”微微傾身,做出了請的手勢。
秦花花和琴思牽着手一起走進了大廳。
廳中比起外面的長廊要亮堂很多,能夠清楚的看清楚屋內所有的擺設。廳中被空置了出來了,除了上首主人的座位,下首早就已經擺好了矮桌,上面置了一些茶點。
“二位請坐吧,另外幾位已經去請了,應該很快便會過來。”
鳶延微笑着客氣的說,一臉非常好客的樣子。
秦花花和琴思在丫鬟的領路下走到了位置上坐下。
一時之間很沉默,上首的那個人微笑沒有斷過,卻有不說什麼話。
秦花花徑自拿起糕點開始吃了起來,只是在那樣灼熱的目光下並不是特別的舒服。
剛好在沒有讓秦花花難受多久,齊家兄妹和舜陽,左嚴他們便過來了,並且都還換了衣服。特別是齊雁兒,臉上的妝容似乎特別細心妝點過,還是秦花花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齊雁兒,紫色的羅裙讓她多了幾分貴氣,長長黑黑的髮絲挽了一個極爲好看的髮髻,髮髻上綴着幾根百思細細的藤花一樣的髮帶,剩餘的頭髮長長的垂在右側胸前。鬢角兩側有兩根辮子迂迴的繞過,稍後一些掛了一串銀白的流蘇。
放佛換了一個人一般,極爲的典雅的大家閨秀。
舜陽在看到秦花花之後溫和的微笑着,微微朝他們頷了頷首,便被一個侍女領着坐在了他們的下首。
左嚴則是朝這置辦宴會的主人抱了抱拳。
“今日真是勞煩莊主了,莊主如此盛情,在下真是慚愧,受不住莊主如此款待。”左嚴客氣的說着場面話。
秦花花垂首暗自翻着白眼。
“左少俠哪裡的話,是鳶延有機會能夠認識幾位是極爲的榮幸,能夠有此機會可以認識也算是上天的一種緣分,左少俠請入座吧。”
鳶延客氣的道,臉上的微笑沒有變,在那個女子進來的時候,他注意觀察着那個女子,身爲女子愛美應該是件最自然不過的事情,果然,他從女子的眼中看到了驚訝之色。
“齊小姐這一身果真適合,襯得小姐不似凡間所有。”
簡單的一句話讓齊雁兒說得羞紅了臉,她也從來不知道她自己還可以做如此打扮。
秦花花聽到這個捂嘴笑了起來,笑出的聲音讓在場的幾個人也聽到了。
“不知夫人一人在開心何事,可否說出來與大家同樂?”
鳶延聽到女子的笑聲溫和的問。眼中隱隱的閃過一絲期待。
秦花花覺得自己這是在沒事找事,沒事亂笑什麼。正了正面色。
“恩哼,我只是忽然想起了一個笑話而已,沒什麼,吵到大家了?”秦花花一臉無辜的看了看周邊的人,其實原本是想說聽到他這麼誇不知道是人襯衣還衣襯人多些,不過這話她可不想說出來,免得他們要走了還惹火那齊雁兒,雖然齊雁兒惹火的樣子蠻好玩的說。
舜陽看了看女子的表情。
“秦姑娘既然是想到了笑話,可否也同我們說說,大家一起樂樂,一會兒好下酒。”
他只是好奇這女子是因爲什麼笑得如此的開心。
秦花花有些意外的看向說話的舜陽,再看其他人,都一臉期待的看着,還包括身邊的琴思。她心臟一顫一顫的,這是在圍攻她嗎?
“呵呵,那個,恩,笑話是這樣的啊,從前一夫子帶學生出去遊玩,見兩個人成親了,便對學生說:‘這是喜相逢。’走了沒有多久,又見一人賣烏龜,又說:‘這是抓地龍,突然剛纔成親的兩人,新郎死了。夫子又說:‘這是歸天去。’然後又指着大哭的新娘說:‘這是守家中。’到了那天下學之後,老師讓大家回去作詩。到了第二日,學生都到齊了,也交上了先前佈置的作業。當老師看到是的時候,詩卻令老師七竅生煙,詩內容:‘老師師孃喜相逢,生個兒子抓地龍,有朝老師歸天去,留下師孃守家中。’哈哈哈,好不好笑,這就是我剛纔想到的笑話。”講完之後秦花花一個人笑了起來。
不過這可不是在現代,這個笑話在他們的眼中自然是不夠尊師重道。
其他幾人看着一個人笑得開心的秦花花很是不解。舜陽很是不明白這笑話有何好笑之處。
“秦姑娘,那人如此不尊師重道……”說着有些疑惑的看着秦花花。
“不知道有何好笑,那弟子竟然如此的愚笨,還辱罵師門。”齊雁兒一臉不贊同的說着。
秦花花懵了,她的幽默他們壓根不懂,頓時覺得鬱悶了,那幾個人不理沒有關係,反正原本就很有代溝,又轉首看着身邊的琴思,之間琴思一臉茫然的看着她。
“夫人的故事倒是有趣得緊,在下看來那夫子和也定是學問不深,不然如何教出了那樣的徒弟。”鳶延一臉微笑的看着秦花花,對於她講出的笑話覺得極爲的有趣,她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有趣。
秦花花看了一眼裝得似乎很懂她的人嘴角抽搐,在他們都如此茫然看待她的笑話的時候,她就明白,她的笑話在他們眼中那儼然是禮教課,不是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