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手術室門打開,宋靈靈、歐陽雪和莫言三女同時站了起來,宋靈靈步子最急,就靠了過去。
手術室裡走出來一羣人,爲首的是一個肚子稍微挺起的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
宋靈靈直接迎了上去,問道:“醫生,情況怎麼樣?”
那穿着藍色手術服的中年男子看了宋靈靈一眼,道:“你是病人家屬?”
宋靈靈點了點頭,隨即歐陽雪和莫言也圍了過來。
中年醫生看到三個極品女子,不覺疑惑她們和唐風之間的關係,不過作爲京都中心醫院裡風頭正盛的外科大夫,中年醫生還是非常有涵養的。
“病人的情況有點特殊,”中年醫生流利的說道,“具體情況我們還要繼續觀察,才能做出判斷。”
中年醫生後面的其他醫生護士都不敢言語,京都中心醫院是全國最好的醫院,他們平時自然也是趾高氣昂的,不過在這中年醫生身旁,這羣年輕的醫生還是有些謹小慎微的。
宋靈靈道:“什麼特殊,醫生,你能具體說一說嗎?”
中年醫生皺了皺眉頭,他本就心裡有些怨氣,作爲軒轅國首屈一指的外科大夫,他已經很少真正進入手術室了,而今天凌晨三四點鐘,正是人最疲憊的時刻,他卻被通知有手術,要迅速趕往醫院,而且下的是十分強硬的命令:十分鐘內趕到醫院,否則免職滾蛋。
中年醫生不得不立即驅車趕來,沒想到進了手術室後,卻發現是個被高壓電嚴重灼傷的病人。
中年醫生從醫三十多年,給上萬個病人做過手術,卻從來沒遇到過傷勢如此嚴重奇怪的病人。明明身體各部肌肉、神經都已被嚴重灼傷,但是病人的生命體徵卻是十分完好,意識也非常清醒。
面對這樣一個病人,中年醫生頭一次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這本來應該是一具屍體的,可是偏偏還有這完好的生命特徵,面對這樣一個本該是屍體的病人,中年醫生頭一次有些慌神了。他只能簡單的將病人一些骨折的部位給恢復好,便退了出來。
所以再說到病人的情況之時,中年醫生才高深莫測的用了“有些奇怪”這個詞語。
此時聽到宋靈靈詢問“有什麼特殊”時,中年醫生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悅道:“暫時不能說,而且病人傷勢嚴重,全身組織、免疫系統統統損壞,只能躺在我們的重症無菌病房中,任何人不得探視。”
三個女子聽到這話,心下不由同時一涼,歐陽雪的雙腿不禁就有些發軟。
莫言扶住歐陽雪,看向中年醫生,道:“不行,我們必須要見病人一面,或許中醫方面有什麼好的辦法也說不定。”
中年醫生聽後不禁不屑笑了一下,道:“女士,我直說了吧,病人的情況很危險,說實話,我都不知道病人是如何能夠保持着意識而沒有死去的。至於中醫,哈哈,那些《黃帝內經》、《傷寒論》,那些老掉牙的玩意真的能治病嗎?就算能治病,能治高壓電灼傷嗎?哈哈,笑死我了,古代可是沒有電器的。”
莫言一怒,想要反駁,卻發現有些無力,確實,古代的確是沒有被電灼傷這種病的。但是雖然沒有,莫言知道,中醫肯定能治療的。這個時候,她們必須得見一見唐風,聽一聽唐風有什麼看法。
“不管怎麼說,我們必須得見一見病人!”莫言的口氣強硬起來。
中年醫生皺了皺眉頭,道:“這裡我說了算,絕對不可以,就算你是病人的妻子,也不能進入。而且女士,我奉勸你一句,別妄想中醫有作用了,就算是那個什麼神棍唐風的,到這裡來也沒用。”
宋靈靈不禁惱怒道:“你說誰是神棍?你有證據嗎?”
中年醫生有些愕然,不明白宋靈靈爲何突然間如此激動,他道:“本來就是神棍,我不信中醫能夠預測瘟疫,還能治療瘟疫,哼,不過都是一些虛假的報道罷了。”
三名女子不覺對這中年醫生惱怒起來。
這時“噠噠噠”一陣腳步聲從手術室外的走廊遠處走來。
宋靈靈等人一起轉頭看去,只見三個穿着白大褂,踩着黑皮靴的**步走了過來,他們的腳步極爲有力,在這個寂靜的手術走廊裡,顯得非常突兀。
看到三人那白大褂、黑皮靴的裝扮,中年醫生有些不喜,這是什麼打扮,醫生怎麼能穿像軍人一般的皮靴呢。
這般想着,那三人已是徑直走了近前,只見三人中爲首的一個,是個頭髮十分雪白蓬亂的老人,老人的皮膚已經褶皺,但是腰桿挺得很直,所以一時間也看不出這老人具體有多大歲數。
不過這老人的髮型的確是十分的有特性,蓬亂爆炸程度比之愛因斯坦還要強大許多,這老人身後跟着兩名稍微年輕的男子,他們身上各揹着一個銀白色的箱子,不知裡面裝着什麼。
“唐風是在這個手術室裡嗎?”爲首的老人看向中年醫生,直接問道。
中年醫生這才知道這病人叫唐風,他方纔明白怪不得這三個女子聽自己說唐風是神棍時那般反映激烈呢,不過中年男子心下暗爽不已,唐風這個神棍估計是活不了多久了。
“你是誰?”中年醫生問道,他在這個醫院呆了二十多年,可從來沒見過這個頭髮爆炸的老人。
老人簡單的道:“我叫田才,是受命來爲唐風治療的。”
中年醫生十分不喜,既然安排了自己爲一個病人進行手術,上面怎麼會又派來一個如此形象的老頭呢,這不分明是看不起自己嗎?而且,田才?鬼聽說過這個名字。
想到這,中年男子提了提聲音,大聲道:“對不起,唐風已經被我接手了,我是京都中心醫院外科主任兼副院長,鍾北山,請問你是我們醫院的醫生嗎?”
老人田才掃了這鐘北山一眼,道:“如果你也接手了這個病人,那麼你現在可以回家了。”
說完,老人一揮手,道:“看來唐風應該就在這間手術室旁的重症室裡,走吧。”
鍾北山何時受到過這種無視,就算是京都中心醫院的院長,都要給自己商量行事,就算是國家衛生部部長,都要給自己三分薄面。
“站住!你是誰?你有什麼資格接手我的病人?”鍾北山的聲音高昂起來。
話音未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噠噠噠的跑了過來,鍾北山不由一皺眉頭,然後轉頭看去,剛想訓斥這裡應該保持寂靜,卻發現來人竟然是神色匆匆的前院長,也是他的導師,大名鼎鼎的程雲院士,同時也是現任衛生部部長的導師,被稱爲西醫外科史上的傳奇人物。
鍾北山慌忙上前,道:“老師,你怎麼來了?”
程雲有些老了,跑了幾步便氣喘吁吁,他看了鍾北山一眼,道:“你小子也在這啊,哦,田才老師,田才老師,沒想到我在這裡還能見到你一面啊。”
說着,這程雲不覺激動的熱淚盈眶,他上前,一把就抓住了田才的手。
鍾北山嚇了一跳,“田才……老師?不會吧,田才怎麼會是自己老師的老師呢?而且,看年紀,這田才分明比自己的老師年紀還小啊?”
田才卻是非常淡定,他只是點了點頭,道:“程院長,我是奉了上頭的命令,前來爲唐風治療的。”
程雲點點頭,道:“好,田老師你請,哦,田老師,手術過後,一定要留下來吃頓便飯,我這三年來一直想見你一面,卻是都沒有機會啊。”
田才淡淡說道:“看看情況再說吧,如果有時間的話,咱們就一起嘮會。”
說完,田才轉頭看向宋靈靈三人,道:“你們是唐風的家屬嗎?”
宋靈靈三人點頭。
田才道:“一起進來吧。”
程雲一聽,慌忙道:“老師,我能進去嗎?”
田才搖了搖那爆炸頭髮的腦袋,道:“不行。”
說完,帶着宋靈靈三女和自己的兩個屬下,進入了與手術室相連的重症監護病房。
鍾北山大張着嘴,看着離去的田才,隨後他小心翼翼的上前,問道:“老師,那個,那個田才真的是你的老師嗎?”
程雲瞪了鍾北山一眼,道:“你應該稱呼田前輩。哎,田才老師十歲的時候,就已經是我的老師了,他十歲就在京都醫科大學教授解剖、生命基因等專業課,你說他是不是我的老師?你說他應不應該做你的前輩?”
“十……十歲?”鍾北山一臉的驚訝。
程雲點了點頭,道:“十歲,而且十歲時,他已經是京都醫科大學裡最好的老師了。”
鍾北山再也說不出話來,他忽然覺得有些怪異,道:“老師,那爲何我沒聽說過田前輩的大名?”
程雲擡頭嘆息了一口氣,道:“田老師被招進了咱們軒轅國的一個特殊組織,一個非常非常特殊的組織,哎,那既是普通人一生也無法企及的榮耀,更是咱們這些普通人無法理解的存在。進入那個組織後,關於田才老師的一切資料便被抹掉了。
鍾北山,這些東西可不能跟別人提起。”
鍾北山茫然的點了點頭,隨即他心下一驚,既然這田才如此大的來頭,那爲何會跟一個神棍唐風扯上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