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站着十幾個船員,在最中間的正是小野君和那韓國女子。還有一個人躺在甲板船舷處,下半邊身子露在船舷外,上半身則被綁在一個爛漁網上。
橘子只看了一眼便驚叫起來,道:“爸爸!爸爸你怎麼了?”
說着,橘子便往船頭甲板處跑去。
唐風一把拽住了橘子,看了劉老大一眼,隨後笑着對小野君道:“太君,你這是什麼意思。”
小野君身旁的一個男子是翻譯,他走上前一步,道:“小子,我們已經知道你和劉老大沒關係,這是我們山口組和劉老大之間的恩怨,如果你識相的話,就趕緊滾回船艙吧。”
橘子驚恐的捏着唐風的手掌,雙眼只是盯着劉老大。
唐風道:“太君,劉老大是我的岳父,怎麼會沒有關係?”
那翻譯摸了摸小鬍子,道:“哼,你們昨天晚上才認識的,還敢騙我們,知道爲什麼劉老大是這個下場嗎,就是因爲他敢欺騙小野君,告訴你,我們大和民族最討厭你們軒轅國的這些騙子。”
唐風一把摟住橘子的腰肢,慢悠悠道:“真的沒有騙你們,我和橘子是一見鍾情,所以……”
“我***,你當我們是傻子還是……”
那翻譯還沒說完,唐風一個急衝,一腳將這翻譯踢翻在地,然後一隻腳踩在翻譯的頭上,道:“其實我真的不想這麼做。”
這時小野君等人吃了一驚,紛紛摸向腰間。
唐風一腳踢出,那翻譯已是凌空而起,然後“砰”的一聲撞在了小野君身上,二人一起掉進了海里。
剩下的一衆日本人呆了一下,手就停在了腰間。
唐風對身後嚇呆了的橘子說道:“你問問他們,誰是掌舵手。”
橘子愣了一下,然後小聲的用日語問了一句。
十幾個日本人相互看了一眼,隨後一個瘦弱的光頭舉起了右手。
唐風點了點頭,然後身形猛的一轉,如一道幻影般瞬間將除了光頭之外的日本人全都踢進了海里,而這中間,那些日本人竟是連拔槍的功夫都沒有。
船隻轟隆隆的開了過去,盪開的水花將那些水裡的日本人淹沒。
剩餘的那個光頭手停在了腰間不停的抖動,隨後雙腿一軟,跪倒在甲板上。
唐風不理會那光頭,然後淡淡的看了那韓國女人一眼,便從她身旁走了過去,徑直來到劉老大身旁,將他提了起來,解開了身上的繩子。
劉老大倒是沒受多少皮肉之傷,他吐出口中的紗布,驚愕的看着唐風,隨即猛的跪了下來。
唐風趕緊扶起劉老大,道:“劉老大,你讓那日本人在離東京最近的港口靠岸。”
劉老大不知唐風是何意,點了點頭。
唐風則靠在甲板上的一個木柱子上,出神的看着遠處的那條狹長的小島。
橘子定在原地,呆呆的看着唐風,沒有絲毫動彈。
這條貨船隨即稍稍轉了向,加快速度,徑直往本州島駛去。
第二天中午,船隻開始朝着本州島上的一個小港口靠岸。
唐風站在甲板上,向前方看了看,隨即走進船艙,對那日本光頭,道:“把船先停下。”
劉老大將這話翻譯給那光頭聽。
那光頭日本人一聽,撲通一聲又是跪倒在地上,嘴裡嘰裡呱啦的叫道:“不要殺我,我不是故意的,是老大主動聯繫的我,我纔給他們說起來的。”
劉老大一聽,不禁嚇了一跳,道:“什麼,山本知道這船上的事情了?”
唐風轉頭向劉老大道:“你認識那什麼山本?”
劉老大嚥了口唾沫,臉色有些發白,道:“這艘船就是屬於山本的,他自己擁有一個船廠,幾乎負責半個日本的海運事務,他也是山口組的一個堂主,地位十分高,咱們……咱們死定了。”
唐風點了點頭,道:“這樣,你和那些國人坐着小船從這裡下海吧,找個地方靠岸,然後回福州島去務工。”
劉老大看向唐風,道:“那你呢?”
唐風笑道:“我正好想見一下那個山本,朝他打聽一些情況,另外還得替你監視着光頭,萬一他刷什麼花樣呢?”
劉老大張着大嘴巴,道:“朝……朝山本打聽事情?他……他可能不會說吧。”
唐風不由笑道:“我猜他一定會說。”
很快,劉老大和郝老三等人便乘着救生快艇下了海,橘子站在船舷邊,看着唐風。
唐風笑道:“快點下去吧,說不定你們到岸上後還能趕得上午飯。”
橘子“恩”了一聲,鼓起勇氣,道:“唐風哥,你保重。”
唐風伸手摸了摸橘子的頭髮,道:“行了,以後可不要學你父親玩偷渡了。”
橘子點了點頭,然後問道:“咱們……咱們以後還能再見面嗎?”
唐風想了想,然後從懷中掏出一支筆,在橘子的手心上寫下一組號碼,道:“這是我妻子的電話,你可以聯繫她,咱們回國後再聚。”
橘子聽到唐風這樣說,不由一陣失落,點了點頭,心道:原來他已經結婚了。
唐風回到駕駛艙,指了指遠處的港口,道:“靠岸。”
光頭日本人不敢再玩什麼花樣,駕駛着運貨船,小心翼翼的停靠在了岸邊。
唐風站在甲板上,往岸上看了看,只見上面至少站着上百人,全都穿着西服,蹬着皮鞋,手裡還握着短柄輕機槍。
唐風不由皺了皺眉頭,他早就聽說山口組的人行事無法無天,卻沒想到竟然會如此囂張,這要是在軒轅國,別說你拿着機槍了,就是你拿着刀子糾集上百人,站在一起,按指定要被那羣痞子般的軍隊給揍的半死了。
唐風雙腳一蹬,也不等貨船聽穩,便跳到了岸上。
那些端着機槍的日本人嚇了一跳,這一躍足有七八米,可只有電視中的超人才能做到如此的。
唐風站在岸上,朝着人羣中的一個黑衣人一揮手,叫道:“山本嗎?找個會說漢語的翻譯來吧。”
人羣中的那個黑衣人正是山本,他見到唐風的伸手,瞬間便明白,這人是軒轅國的武林人士,不過只憑這一手可嚇不倒山本,畢竟山口組中的能人異士可也不少,否則也不可能成爲日本第一黑色會社團了。
山本喊道:“看來閣下定然是軒轅國的武林中人了。”
唐風見山本就會說漢語,心道:這倒是省去了不少麻煩,便道:“哦,以前只是個誤會,這裡我先陪個不是,另外我還有事情想請山本兄幫忙。”
山本臉色直接黑了起來,這人也太無恥了,殺了我十幾個兄弟,陪個不是就完了,而且竟然還大言不慚的和自己稱兄道弟起來。
唐風見山本不回話,道:“怎麼?山本兄你莫非是先要讓我露上一手,方纔同意幫我的忙。”
山本在人羣中嘿然一笑,口中剛想下令射擊,唐風的手已經甩了出去,只見一道銀光閃過,接着便是一陣血雨落在了山本的額頭上。
山本伸手,摸了摸自己額頭上的血跡,隨後側身,只見自己身旁的八名得力保鏢,竟然全部被開了瓢,腦漿伴隨着鮮血灑了一地。
山本“砰”的一聲坐倒在地上,口中道:“快,快……”
唐風已是出現在了山本身邊,笑道:“快乾什麼,你知道,我真的是誠心誠意找你幫忙的。”
唐風一邊說着,一邊從血泊中撿起那柄飛到,在死去的一名保鏢身上來回擦了幾下。
山本大張着嘴,道:“是,是,我明白。”
唐風便輕輕來到山本身旁,一伸手,提起了山本,道:“既然這樣,那山本兄幹什麼還坐在地上,咱們不如邊吃邊聊?”
山本只是使勁的點着頭,額頭上的汗水就一直沒斷過。
唐風和山本如一對親密好友般朝着碼頭不遠處的一個生魚館走去,唐風擡頭,能隱約看見遠處一個白雪皚皚的高山。
“那是富士山?”唐風指着那處火山問道,就像山本真的就是他的好友一般。
山本只能點頭,他努力的壓抑着內心的恐懼,不明白這唐風究竟要自己幹什麼,不過山本也感覺的到,這人似乎不是針對自己的,如此高手,在日本定然已是排名前十的忍者,方纔能對付得了的。
唐風點了點頭,道:“看來這富士山也不算太高啊,怎麼被吹噓的如此名氣之大呢?”
山本只能陪着訕笑,道:“比起你們軒轅國的山,的確是小巫見大巫。”
唐風伸手攔住山本的肩膀,道:“恩,你可真會說話,我喜歡。”
山本嚇得雙腿直打哆嗦,卻是無奈。
隨後兩個人便一起在一張桌子上坐了下來,唐風一邊皺着眉頭吃着那些半生不熟的菜餚,一邊問道:“山本,最近你們這附近可發生了什麼大事情?”
山本愣了一下,低頭道:“好像……沒有。”
唐風冷笑一聲,竹筷子在桌子上敲了一下,道:“你知道,我是沒多少耐心的。”
山本“哈伊”一下,隨即哭喪着臉,道:“高手,仙人,富士山漢藥集團那件事,我只是奉命而爲,真的沒想到你和他們是好友。”
唐風聽了一愣,心中思索:富士山漢藥集團,怎麼這麼熟悉,哦,對了,這不是易水寒的產業嗎。
想到這,唐風不動聲色,只是冷哼道:“哼,你沒想到的事情多了。”
山本臉色煞白,道:“我……我真的只是奉命……我只是幹些雜活而已,你知道,富士山漢藥集團是個大傢伙,他們……他們那些人我是惹不起的,都是山口組派特別的忍者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