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勝往嘴裡塞進最後一口包子,道:“唐風,幹什麼去?”
唐風說道:“走,帶我去找那個派出所所長的小舅子。”
狗勝一愣,慌忙拉住唐風的胳膊,道:“唐風,你可不能亂來,他手底下可養着幾十號人呢。”
唐風輕鬆的拍了拍手,道:“放心吧,狗勝,咱們是去和他講道理的。”
狗勝嚥了口唾沫,道:“那就更不能去了,那傢伙說話都不流利,最煩別人給他講道理。”
唐風一拍狗勝的肩頭,說道:“恩,跟他講道理,不用嘴,用拳頭。”
狗勝無奈,帶着唐風往鎮子中心走去,唐風邊走邊看,不由暗暗點頭,這半年來溫良河鎮的發展還是挺快的。
突然唐風一陣錯愕,腳步不由停了下來,他心中不由道:不會這麼巧吧。只見在溫良河大酒店的樓前,停着一輛藍黑色越野車,正是在鄭州時見到的那輛改裝過的覽勝越野。
果然很快便有五個人從酒店的大玻璃門處走了出來,先前兩個人正是高傲如公主的莫言和那強壯的外國大個子。
狗勝見唐風停下了腳步,不由問道:“怎麼了唐風?”
唐風疑惑的搖了搖頭,道:“沒事,只是沒想到在這個地方會碰到幾個老熟人。咱們走吧,那傢伙的老窩在什麼地方?”
狗勝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新開的夜總會,說道:“就是那裡,他平時就在那裡維持秩序。那夜總會聽說還有他那個所長姐夫的股份。”
唐風點了點頭,看到莫言等五人上了越野車,他不禁生出幾分奇怪的感覺,隱隱感覺到這莫言來到南陽溫涼河鎮子,只怕絕對不是來此遊山玩水的。
狗勝帶着唐風往不遠處的夜店走去,這家夜總會規模不算太大,算不上高檔,但是名字還不錯,叫做“夜不眠”。
走進店來,便是一陣撲鼻的酒精味。由於是早上,店內客人很少,有幾個零星的單身男人趴在桌子上熟睡,還有一個歪在桌子底下,另外還有一男一女斜躺在沙發上,那男子枕着女人的肚皮,而女子則是僅穿着吊帶裙,超短褲,吊帶裙翻了上去,露出大片大片的青春肌膚。
狗勝看來對這地方還算熟悉,帶着唐風徑直往二樓走去。
唐風看到狗勝的手一直在發抖,便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狗勝,不要怕,待會你在門口等我就行了。”
狗勝握了握拳頭,然後搖了搖頭,說道:“唐風你說的什麼話,咱們哥倆一起進去,最多挨一頓打,又能怎麼的?”
唐風感激的笑笑,便不再多說什麼,很快,便來到二樓的一間很大的房間,唐風往門上的標籤看了看,是經理值班室。
這夜總會看來管理也很鬆散,這一路行來,竟然沒有人攔截,想想也是,在溫涼河鎮這一畝三分地的地界上,派出所長就相當於土皇帝了。
狗勝擡手剛要敲門,唐風卻是一把拽住了他的手,然後做了個禁聲的手勢,向裡指了指,示意裡面有人。
狗勝側耳一聽,果然裡面有說話聲音傳來。
“強哥,這個場子您一定得替我找回來,要不然,以後我還怎麼在那羣小混混面前擡起頭來啊,”這聲音裡滿是委屈,唐風一聽,原來是老熟人,正是昨天想要砸自己店鋪的那個二虎子。
“去你……媽的,二……二虎子,你他孃的……真……真是越來越,越沒出息了。竟然會,被,被人給開瓢。”裡面一個聲音斷斷續續的罵道。
“強哥你聽我說,那小子手勁真的挺大的,而且動作也很快。更主要的是,那傢伙還罵強哥你來着。”二虎子慌慌張張的急忙道。
強哥那翹着舌頭,斷斷續續的聲音再一次響起,“罵……我?罵我……什麼?”
“那傢伙說你是吃軟飯的,還說強哥你連話都說不清楚,卻癡心妄想,想要做老大,他還說他一隻手就能把強哥你給捏扁。”
“什麼!”強哥大聲叫道,“我……我是靠着我姐……吃軟飯,這話不假。可是誰……誰說不清楚話了?二虎子,你……你他媽的老實說,我……我普通話……說的標準……不標準?”
二虎子抹了抹額頭的汗水,不住聲的道:“標準,標準。”
強哥怒道:“老子……我,說話都是……學趙忠祥的,都是……翹着舌頭的,你……你們誰能說的像……我這般標準。”
二虎子只能點頭,道:“是是,強哥你這普通話水平能趕得上郎平了。”
強哥滿意的點點頭,說道:“二虎子,你,你去叫上四大金剛,把……把那小子給我……帶來。我……我不拔光他……所有的牙齒,我就……不姓張。”
二虎子興奮道:“好,強哥你等我,我這就去。”
唐風聽到這裡,一伸手,猛的把門推開。
只聽一聲“哎喲”,二虎子捂着鼻子蹲在了地上,一時間涕淚橫流,原來是唐風這一推門,撞斷了他的鼻樑。
唐風也不理會二虎子,自動走了進去,說道:“強哥,你不用讓人去請我了,我這不來了嗎。”
說着,唐風迅速的掃了一遍這間經理辦公室,只見這辦公室內的裝飾還挺齊全,最特殊的是辦公室的一個布藝軟沙發,面積十分的巨大。而此刻在沙發上就有三個人,一男二女。
那男子自然就是強哥了,只見他留着個光頭,光着膀子,肥大的肚腩勇猛的凸出,如同彌勒佛一般的形象,只是這尊彌勒佛沒有笑,嘴上還叼着根菸。
在強哥的一側則躺着兩個女人,或者說女孩子更恰當一些,兩個女孩子均是捕捉片縷,蜷縮着躺在沙發上,絲毫不在乎自己最私密的地方暴露在空氣中。從她們那稚氣未脫的臉上,唐風判斷,她們最多也就十八歲,和霍雨桐差不多大小。
此刻兩名女孩子還在昏昏欲睡,應該是昨晚上用藥用多了,至今還未清醒,當然,也有可能是太累,當然,太累的原因絕對不會是因爲張強的能力強,而是因爲張強那彌勒佛一般的體型。畢竟像張強這種體重,哪怕是壓上一分鐘,也足夠讓這兩個女孩子喘不過氣來。
張強看到唐風和狗勝走了進來,面色一驚,道:“你……你小子有種,你,你叫唐風?”
唐風笑吟吟的點了點頭,看了看四周,說道:“強哥,放我家小店一馬如何?我們家本小利薄,可經不住強哥您這般折騰。”
張強看到唐風慈眉善目,而且那形體架勢,絕對不是個能打的主,便笑了起來,他吐出一口菸圈,道:“唐……風,實話……給你講吧,其實……其實我真的打算……放過你們家的,只要……給爺一點銀子,強哥我……還是很仁慈的。可是……可是現在,哼哼,唐……風,這溫涼河鎮,一畝三分地,再……再沒有你們家的地份了。”
唐風冷笑一聲,道:“這麼說來,強哥不給這個我這個面子了?”
“我操,”張強猛的把手中的菸頭扔到地上,道:“你……你面子?你他媽……的以爲自己是……是誰啊?”
說着,張強猛的從沙發上站到了地上,那彈性十分好的布藝沙發猛的向上彈起,將還在昏睡的兩名女孩子震醒。
唐風冷然一笑,再不多話,操起桌上的菸灰缸,便朝張強那光禿禿的頭上砸了下去。
張強二百多斤的身體想要閃躲,卻哪裡閃的開,只聽“砰”的一聲,他的頭上已是冒出了汩汩鮮血。
沙發上的兩個女孩子立馬尖聲叫了起來,兩個人抱在了一起,縮在沙發的一腳,瑟瑟發抖,這一幕直把狗勝看的意動不已。
一直捂着鼻子的二虎子慌忙大叫着跑出門外,大聲哭喊道:“不好了!強哥被人開瓢了!……不好了!強哥被人開瓢了!快來人啊!”
這強哥的手下平日裡都在這夜總會裡維持秩序,此刻大多數人都在摟着小娘皮的大腿呼呼大睡,二虎子連聲的叫喚,立刻把這些平日裡趾高氣昂的手下給叫了起來。
於是一個個光着腳丫,只穿着大褲衩的大漢,還有提着褲子繫着腰帶的小夥子,全都朝着經理辦公室跑來,他們手上的武器也是各種各樣,有橡皮警棍,有砍刀,有鋼管,還有人則拎着板磚,呼啦啦三十多人就朝着經理辦公室涌了過來。
唐風此刻也不廢話,身體主動朝着衆人衝了上去,拳打腳踢,挪騰閃躲,只聽一陣砰砰之聲不絕於耳,兩分鐘過後,除了唐風和狗勝,所有的人都倒在了地上,板磚、警棍、砍刀扔了一地,卻再沒有一個人敢撿起來。
沙發上的兩個女孩已是叫不出聲音,她們二人只是張着嘴巴,呆呆的看着神勇無比的唐風,就連狗勝,也是不敢相信眼前的情形。
唐風冷笑一聲,從地上拾起一根鋼管,慢悠悠的走到二虎子身前。
二虎子捂着自己的下體,驚恐的看向唐風,道:“唐……唐風,咱們……咱們可是老同學。看在咱們同學一場的份上,”
唐風搖了搖頭,說道:“昨天我給過你機會的,你不要。而且,你知道嗎,我最煩的便是你這種喜歡搬弄是非,自以爲很聰明的小人。”
說着,唐風舉起鋼管,猛的朝着二虎子腿上和胳膊上落了下去。
“砰砰砰,”三下,二虎子已是永遠的成了殘疾人。
唐風又回頭看了眼張強,張強額頭立馬出了一頭的汗水,混合着那不停流出的鮮血,一股股的落下。
“強哥!哼!”唐風鄙夷的冷笑了一聲,扔掉鋼管,朝着狗勝揮了揮手,道:“咱們回去吧。”
沙發上的兩個女孩,驚恐的目光已完全變成了花癡般的眼神,就這般看着唐風走出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