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走走停停,開始不斷有人上車,有挎着攻擊的老婆婆,有抱着孩子的大媽,還有留着光頭的勞改犯。
唐風無聊的看着窗外,他忽然感覺到生活的神奇。
就在今天早上,唐風還是金陵市繁華都市裡忙碌中的一員,可是現在,他卻置身在軒轅國偏遠的一角,放眼四周都是墨綠色的大山,坐在一輛排着濃重黑煙的破車上,周圍都是充滿了異域風情的言語,一派少數民族生活的風情。
此時的蘇小惠已斜躺在了唐風的懷裡,或許是太累了,或許是唐風帶給了她十足的安全感,蘇小惠就如同一隻小貓般,半躺在唐風的懷裡臂彎處。
唐風不得不伸出胳膊,抱着蘇小惠的腦袋,這是個苦活,特別是要抱很長時間的時候,不過這也是個香豔的活,因爲唐風的手掌可以光明正大的碰到蘇小惠那柔軟的胸部。
車輛慢慢駛離了這個不知名的縣城,就在快要出城的時候,兩個同樣穿着哈尼服裝的男人走上了車,他們先是掃視了一遍車內後,便徑直來到車廂的最裡端,在唐風和蘇小惠身後坐了下來。
此時車內的燈光非常昏暗,所以大家各自看的也不太清楚,唐風環抱着蘇小惠,眯着眼睛,躺在座位後方,假裝睡着。
蘇小惠則確實睡的很香甜。
那兩個人走到唐風身後的座位上坐了下來,很快他們開始嘀嘀咕咕起來,而唐風一聽,他們竟然說的是漢語,聽口音,原來是四川口音。
“胡哥,這次順不順利?”一個濃重的四川口音問道,聲音有些沙啞,就如同乾渴的一般。
另外的胡哥低聲道:“還行,挺順利得,不過阿蛋,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在車上談論的好。”
阿蛋操着沙啞的聲音道:“怕個毛啊,格老子的,現在老子憋了一肚子火,格老子的!”
胡哥道:“怎麼了?”
“山鷹那王八蛋敢玩我,格老子的。”阿蛋的聲音透着怒火,道:“我這次提着貨準備去和山鷹那王八蛋交易,正好看到一個小娘們在不遠處的咖啡店喝咖啡,格老子的,我一看,那不是小娘皮羅綺嗎?”
“羅綺?羅警官?”胡哥不由有些驚訝。
阿蛋道:“草,就是那個小娘皮,那個臭娘們,長得這麼漂亮,還偏偏出來想當便衣警員,是男人見了她一眼,就不會忘掉。當時我一看到羅綺那娘們,就知道事情不妙,然後往兩旁一看,格老子的,果然有幾個人在朝着我慢慢靠近。”
胡哥道:“你竟然從羅綺那娘們手底逃了出來?”
阿蛋說道:“我拼命的跑,一邊跑一邊把那些貨一路倒出來。那幾個笨蛋,光顧着撿貨了,就把我給放跑了。格老子的,那可是一百多萬的貨啊。”
胡哥拍了拍阿蛋的肩膀,說道:“行了,命保住就不錯了,幹咱們這行,被逮住就是死罪,現在留着命,總能把錢賺回來。”
阿蛋半天沒吭聲,後來冷聲道:“飛鷹那王八蛋敢草我,我就趁着昨夜,把他老婆給殺了,本來想先玩一番他的小女兒,我草,那個太緊,沒弄進去,反倒是把我給惹得一身火氣。”
胡哥笑道:“不是還有他老婆嘛?”
阿蛋道:“媽的,當時太憤恨,直接就給他老婆捅死了,總不能讓我抱着個屍體草吧,格老子的,沒一件事順心的。回去都不知如何給坤哥交代。”
胡哥道:“咱們大哥還是很諒解的,而且這一次是飛鷹先跑了水,怪不得你,行了,這些事情咱們還是少談,防止隔牆有耳。”
阿蛋怒道:“有個毛耳朵,我草,一羣山溝裡的蠻夷人,我穿着這身衣服就噁心。胡哥,等咱們賺夠了一千萬,便自己去越南那邊進出貨,怎麼樣?現在跟着坤哥,我草,掉腦袋的事咱們幹,賺的錢,大頭都被他拿了。”
胡哥拍了阿蛋的頭一下,說道:“這種念頭不能再有,就憑咱們還想自己進出貨?你沒看坤哥手底下,那都是連衝鋒槍都有的,咱們這兩隻蝦米,都不夠人家看的。”
阿蛋似乎也知道自己異想天開了,不禁翻來覆去,憤怒的道:“格老子的,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老子這幾天可太不順了,太他媽不順了。”
胡哥道:“行了阿蛋,要不來點菸,爽爽吧。”
阿蛋嘿嘿笑了一下,隨即道:“這車裡的人可是佔便宜了,我這一抽菸,不僅我爽,大家都跟着爽了。哎,胡哥,你說這白粉可真是個好東西啊。”
胡哥嘿嘿直笑,道:“要不是好東西,會有這麼多的人爲了它傾家蕩產,要不是好東西,咱們兄弟也沒有這賺錢的營生了。”
阿蛋在衣服裡摸了摸,道:“火,有嗎?”
胡哥搖了搖頭,道:“我現在只喜歡吸純的,不用火的,直接往鼻孔裡一吸,啊,爽啊,哪像你,還是用這種低級貨。”
阿蛋嘿嘿直笑,道:“這不是沒錢嗎。”
說着,阿蛋伸手拍了拍唐風的肩膀,用生澀的哈尼族語言道:“兄弟,借個火。”
唐風聽到這男人聊天用四川漢語,現在卻又使用亂七八糟的方言,定然身後這二人以爲自己是哈尼族人,所以使用的是哈尼語了。
唐風聳了聳肩,然後搖了搖頭,示意沒有。
那阿蛋就火了,猛的拍了一下唐風的後腦袋,道:“格老子的,啞巴啊!沒有就說沒有,學什麼外國人聳肩膀啊。”
這阿蛋說這一通話,用的是四川語,聲音有些大,就把汽車附近的乘客目光給吸引了過來。
蘇小惠也醒了過來,擡起身,看向唐風,揉了揉眼睛,道:“怎麼了?”
蘇小惠那清脆的聲音一出口,阿蛋和胡哥就不由的打量起蘇小惠,阿蛋猛的就笑了起來,道:“哎呀,格老子的,還是個見過世面的哈尼娘們,而且,怎麼生的這麼漂亮?”
胡哥也是呆呆的看着蘇小惠,道:“是……是有點太漂亮了。”
這幾人說話均是用的普通話,除了那兩個司機外,其他人基本上聽不懂。
唐風回頭,摸着自己被打的腦勺,道:“剛纔誰打的我?”
阿蛋鄙夷的看了眼唐風,道:“小子,是老子打的你,這樣吧,咱倆換個位置,讓我和你這小女人坐在一起,老子我就饒過你這次,怎麼樣?”
唐風不由笑了,這他媽的可真是沒天理了。
阿蛋見唐風笑,以爲他要同意,慌忙站起身來,說道:“小子你放心,下了車後,我一定把你這女朋友還給你。嘿嘿……”
笑聲未斷,唐風已擡起大手,啪的一聲直接抽在了阿蛋的右臉上。
“笑你麻痹啊,笑!”唐風說着,擡起手,又是啪的一聲,反手抽在了阿蛋的左臉上。
“格老子的,販賣毒品也就罷了,還他媽殺人!”
唐風說着,又一次擡起手。
阿蛋驚慌,想要躲開。
然後唐風的手速竟是異常的快。
“啪”的一聲,抽在了阿蛋的左臉之上,鼻血嘩啦啦就流了下來。
“殺人也就罷了,還他媽想強1奸少女,”唐風一邊說着,那手掌一邊又揚了起來。
阿蛋怒了,恐懼了,想不通了,爲什麼這巴掌他就躲不開呢?
唐風卻是“啪”的一聲,又抽在了阿蛋的左臉之上。
這一次阿蛋的兩個鼻子都開始往外飆血,他只能用嘴呼吸,這一張嘴,兩個大牙就順着血水一起吐了出來。
“你麻痹,還想調戲我女朋友。”唐風說完,最後一下直接拍在了阿蛋的頭頂上。
阿蛋悶哼一聲,直接暈倒在了座位上。
這一下車廂整個靜了下來,連那個菜籃子裡的小孩子都不哭了,一連五下,每一下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結結實實的抽在了阿蛋的臉上,但是阿蛋竟然一下都沒躲過去。
胡哥本來已經從懷裡掏出了匕首,但是看到唐風如此生猛,他的手一哆嗦,匕首就掉在了座位上。
胡哥本就是個聰明人,他一眼便看出,唐風必然是個練家子。
唐風指了指窗戶,道:“滾!”
胡哥倒是條講義氣的漢子,聽到唐風如此說,他打開窗戶,抱着阿蛋就跳了下去。
幸好這汽車開得不快,估計二人最多也就是摔斷點胳膊腿的。
唐風鬱悶的坐了下來,整個車廂靜了一下,然後那籃子裡的小娃娃,嗷的大哭起來,於是車廂裡便響起了熱烈的討論聲。
蘇小惠雙眼放光的看着唐風,這個男人有的時候文質彬彬,有的時候可愛呆傻,而就在剛剛,又充滿了陽剛之力。
“完了,唐風,我愛上你了。”蘇小惠雙手抱着唐風,把整個身軀都貼在了唐風的胳膊上。
唐風苦笑着道:“我可不敢愛上你,你這個惹事的小狐狸精。”
“是嗎?”蘇小惠靠的更近了,小臉貼近了唐風的耳朵,道:“男人不都是喜歡狐狸精的嗎?”
唐風不得不挪了挪腦袋,指着自己的身下,說道:“你要是惹出了火,可別怪我對你使用暴力。”
蘇小惠的手不由就伸到下方,碰了一下那個小唐風,咯咯直笑。
唐風感覺腦袋有些發暈,他的手環着蘇小惠的背一圈,就伸到了她的胸前,按在了那一個高聳之上,手掌不由自主的就捏了起來。
蘇小惠紅了臉,卻是低聲笑道:“我可是會報告夏火姐的。”
唐風那按在小惠胸前的手,猛的一哆嗦,就停住了道:“你個害人的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