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火嚐了嚐唐風做的菜,不禁點了點頭,道:“真的不錯,看來就算你不做醫生做廚子,也餓不死了。”
半天見唐風沒反應,夏火不禁擡頭朝他看去,只見這傢伙正眯着一雙桃花眼,色兮兮的看着自己。
夏火不禁又好氣又好笑,一杯酒就成了這副德行,這要是在戰爭年代,被漢奸抓住,灌下一杯酒,那還不是問什麼說什麼嘛。
“你不要試圖勾引我,嗝,“對面的唐風突然噴着滿嘴酒氣,說道。
“恩?”夏火一愣,隨即大怒,誰勾引你了?喝醉了就能誹謗人嗎?
唐風卻是繼續盯着夏火,眯着雙桃花眼,繼續道:“不要對我笑,告訴你,我心底有人了,不可能接受你了。雖然你比她漂亮一些,腿還長一些……呸呸呸,怎麼說話呢,雪兒可是最好的。”
夏火忍住笑出來的衝動,心道:恩,雖然喝醉了,總算你的眼光還不錯,還知道肯定我的容貌,她嚐了嚐那魚,問道:“雪兒是誰啊?”
唐風嘿嘿笑道:“雪兒你都不知道是誰?她是我夢中的人兒,溫柔、大方、優雅、端莊,比起你來,嘖嘖,好太多了。”
夏火猛的伸出手,想要一掌拍死唐風,隨即忍住,心道:一個喝醉了的人說話,我叫什麼真啊。
“既然那個雪兒這麼好,怎麼不領回家讓我瞧瞧?”夏火放下筷子,心中也暗自好笑:自己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和醉漢說話了。
沒想到夏火話音未落,對面的唐風卻是“嗚嗚”哭了起來,這倒把夏火嚇了一跳。
“喂,男子漢大丈夫的,喝醉了也不用哭吧。”夏火鬱悶的說道。
唐風的淚卻是刷刷的往下流,喊道:“誰喝醉了,我哭是因爲雪兒跟別人跑了,嗚嗚,我暗戀了她五年,沒想到卻是這個結果。”
夏火無奈的翻了翻白眼,隨即打量了一下唐風,眉目清秀,和藹可親,雖然算不上過分的優秀,但是也還算可以,便說道:“既然喜歡就去搶回來就好了,你這個白癡,我真是服了。我怎麼會接到這麼個垃圾任務。”
唐風眯着眼,道:“你說什麼?”
“沒說什麼,下午就去把那什麼雪兒給我搶回來,真他媽丟人,還哭鼻子。”夏火氣呼呼的放下筷子,然後單手拖住唐風,將他扔到了沙發上,想了想,又拿起一塊毯子蓋在了唐風的身上,屋裡空調的溫度還是有點低的。
夏火想了想,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杜叔叔,這件案子有頭緒了嗎?”夏火問道。
“沒,小夏啊,案件還在進行偵破中,你就在那裡保護好受害人,我相信,兇手肯定會再一次出現的。”話筒裡傳來杜明那官腔十足的聲音,看來這位大局長是打定主意,要把夏火長時間的拴在警局外面了,這也難怪,夏火第一天進金陵市公安局,便把兩個上前搭訕的警員打的三天出不了院,這樣的警員,誰想收啊?
“恩,我會的。”夏火信心十足的說道,“那個,杜叔叔,聽說市局裡有一套備用的敏捷反應訓練器,是不是?”
杜明聽到這話,立馬十分小心,問道:“你想怎麼樣?那套訓練器材剛剛研製好,還沒有經過實踐調試呢。”
夏火咯咯笑道:“我來給你調試一下吧,下午我就去找人搬來,謝謝杜叔叔啊。”
“什麼?我可沒……”杜明話還沒說完,電話便是一片“嘟嘟”的盲音,很顯然,夏火已經把電話給掛掉了。
杜明握着聽筒,無力的躺會椅子上,痛苦的嘀咕道:“夏司令啊,你什麼時候把你的寶貝孫女再調回國安局特工組織啊?”
夏火放下手機,自信的笑了笑,然後看向唐風,道:“恩,缺乏自信可不行,不過沒關係,你碰到了我夏火,讓我來好好磨礪一下你小子就好了。”
下午一點多鐘,夏火把沙發上的唐風給拽了起來,道:“走吧,第一天去上班,可不要遲到。”
唐風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揉了揉太陽穴,道:“我這是在哪裡?”
夏火伸掌拍了拍唐風的腦袋,說道:“趕緊走吧,一會就要上班遲到了。”
唐風一驚,隨即想起來自己今天上午通過了面試,然後買菜回家,然後喝了一杯竹葉青,然後……然後的事情就想不起來了。不過他朝牆上的掛鐘看了一眼,迅速的站起身來,衝進浴室洗了把臉,道:“真的要遲到了,夏火,你怎麼不早一點叫醒我?”
夏火鬱悶了,我是來保護你的,現在怎麼覺得成了你的保姆了呢?不過她沒有多少什麼,只是晃了晃手中的鑰匙,說道:“今天我送你去醫院。”
唐風笑了笑,道:“夏火你真好。”
夏火翻了翻白眼,隨即二人朝樓下走去。
唐風坐在雅馬哈的後座,被風一吹,他的意識倒是完全清醒了,便有些惴惴的問道,“夏火,我中午喝醉的時候,沒說什麼過分的話吧。”
夏火也沒戴頭盔,絲絲柔發打在唐風的臉上、鼻子上,癢癢的。
“你說了,你發誓說你要把什麼雪兒給搶回來。”夏火說道。
唐風一愣,驚道:“真的嗎?我有說過這種話?”
夏火點點頭,道:“而且還發了毒誓。”
唐風失落的道:“那一定是醉話了,哎,原來歐陽雪已經有男朋友了。”
夏火聽了這話,不禁心頭有氣,道:“真是白癡,喜歡就要說出來,搶不過來也要努力一把,你可真是把我氣死了。”
說着,夏火憤怒的一加油門,雅馬哈猛的竄了出去,於是上次襲胸的一幕又一次出現了,驚慌失措中的唐風雙手往前一摟。
“混蛋!放開我,”夏火大聲叫道。
唐風戀戀不捨的放開手,嘴裡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本能反應。”
說着,唐風的兩隻手扒在了夏火的肩膀之上,卻不曾放下。
夏火鬱悶的撇了撇嘴,心道:這傢伙佔起我的便宜來倒是信心十足。哎,不過他的雙手碰我胸部的時候,我怎麼不感到憤怒和噁心了呢?難道是佔便宜被佔的習慣了?天啊,這個習慣可不好。
這時唐風可不知道夏火的思想裡在進行着激烈的思想鬥爭,而是雙手攀着她那纖瘦的肩頭,說道:“哎,到了到了,在路邊停下就成了。”
“不僅是他的保姆,現在還成了他的車伕,”夏火一陣陣的鬱悶,在金陵市中醫院門口停了下來。
唐風跳下車,朝夏火擺了擺手。
夏火也不搭理,一加油門,轟隆一聲,銀亮色的雅馬哈瞬間竄向了遠方。
這時一個西服男走了過來,雖然是夏天,但他仍是一身正裝,臉上坑坑窪窪,一臉的麻子。
“那個妞是誰?”西服男走上前來問道。
唐風轉頭一看,正是吳良,說道:“夏火,我的房東,走吧,時間快到了。”
吳良望着夏火那瀟灑的背影,嚥了口唾沫,道:“你運氣可真好,話說,你那房東還有沒有多餘的房子,我也想租。”
唐風警戒的看了吳良一眼,然後堅決的搖搖頭,道:“房間裡就兩個臥室,我一個,她一個,沒有空餘的地方了。”
吳良聽了,手中的文件包砰的一聲掉到了地上。
唐風問道:“怎麼了?”
“合租?你們住在一個房間裡面?”吳良連續嚥了三口唾沫,問道。
唐風摸了摸鼻子,點點頭,道:“可千萬不要聲張。”
吳良撿起地上的文件包,垂頭喪氣的說道:“我怎麼就沒這個命呢?”
唐風想了想,認真的說道:“人品問題。”
說罷,唐風便向中醫科室走去,今天可是他第一天上班,而且,據說歐陽雪將會和他在同一個科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