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在不同的人面前都會有不同的表現。換一種說法就是有不同的性格。比如在你的父母面前你可能是一個乖孩子或者整天怨這怨那的模樣。一旦和朋友一起就眉展顏開,歡樂的不行。
孫筍筍在她的父母面前是一個很少說話,基本不發表意見的安靜的女孩。在陳邵東面前她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女王範。完全把陳邵東當成自己的奴隸去使喚。
此時的孫筍筍是一個少女,一個懷春的少女,一個失去了家人庇護遠離溫暖港灣的少女。易喜易怒,會因爲一句話或者是一個動作傷心亦或是高興半天。
這是一個長期孤獨的人容易產生的情緒。孫筍筍長期生活在那樣的家庭環境之下造就了她孤僻的性格。但是她本身並不是一個孤僻的人。
遇到比較感興趣的朋友她便會敞開心扉與你交談。
“噗~”孫筍筍沒能忍住笑意。如果仔細看得話,孫筍筍的眼角是帶有淚花的。一個離家出走的人在外面碰到一個關心你的朋友,那是一件多麼感動的事情。
“我傻嗎?”孫筍筍睜着楚楚可憐的大眼睛盯着元匯問道。
傻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聰明,不過有的是自以爲是,有的是真聰明。自以爲是的那部分就是傻的。
當然還有一種聰明人是故意裝作自以爲是讓別人誤解他是一個傻比,以答道不可高人的目的。
“傻!確實有點傻!你說說你一個黃花大閨女去撞車,要是撞破一層皮或者哪個地方留疤了怎麼辦?”即便是這個人真的傻。你也不能直說,你要以一種玩笑的口吻去說。這種玩笑的口吻是關心的口吻,雖然在指責她,但是她的心裡是溫暖的。這就是語言的魅力。
難道不可以等一等?等元匯的手機有電,爲什麼要撞車!這種行爲確實傻。
“我發現你關心的不是我這個人,也不是我的錢,而是我的外貌!”孫筍筍睜大了眼睛就像是在打量着一個色狼一樣看着元匯。
天啊!她在打量着色狼!那麼她又是什麼人?
“你想錯了,我關心的是你的身體健康,至於錢,我可以自己掙,我有這個能力,所以不需要打你的錢的主意。”元匯摸了一下鼻子說道,同時雙掌從孫筍筍的背後貼上去。
就像是一個縱橫交錯的橡皮管,在有水壓襲來時,橡皮管變得規則了起來。
孫筍筍的背挺直了,也坐正了。
“好神奇啊,身體都不受控制了。”孫筍筍雙眼放光的說道。
“不要說話。”元匯眉頭一皺說道。
“爲什麼不能說話?”孫筍筍緊接着問道。
“如果一個人撒得正歡,有人在背後突然叫一聲,你覺得會怎麼樣?”元匯認真的想了一個例子出來。
“會灑到手上嗎?”孫筍筍很自然的就把那個撒得正歡的人想象成元匯,然後她淘氣的在元匯背後大叫一聲,最後元匯撒了一手。
“——”元匯沒有說話,但是他的手直哆嗦。他不是撒了一手,他是被氣的。
“你說話呀,我說得對嗎?”孫筍筍等了一會兒,發現元匯還是保持着給她運功療傷的動作沒有其他動靜便問道。
一定有什麼地方出錯了!一定有什麼地方出錯了!一定有什麼地方出錯了!元匯在心裡快速的說了三遍。爲什麼每個女孩在不單獨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是正常的。
一旦和他單獨在一起都變得這麼氣人,猶如端木依卉附體!
“噗~”元匯噴出了一口鮮血。由於思維飄忽不定加之情緒激動,靜脈運轉過快,最終沒能定住壓力,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隨即也倉促的停下了真氣的傳輸。
“哈哈哈哈哈!”端木依卉笑得合不攏嘴。同時用手拍了一下身邊的葉友凝,說道:“你怎麼不笑啊,你看他們兩個多好玩!”
葉友凝的眉毛輕輕上挑,眼睛越睜越大她生氣了。“他都那樣了,你沒有關心還在一旁看笑話,你真不是一個朋友。”
“不不不,你說錯了,我是朋友,就是因爲我是朋友我才笑的,我不像你,是女朋友纔要關心他的活,我只關心他有沒有死。”端木依卉仍然是那副嘲笑的表情。真是抽死她都不嫌輕。
活和死本來是一對反義字。但是從端木依卉的嘴裡說出來,還有她那語境中慢慢體會放佛有着其他的意思。
“活你妹夫,什麼都別說了,打一架吧。”葉友凝惡狠狠的說道。
“活?”端木依卉先是愣了愣,旋即放聲大笑,沒想到自己不經意間說出來了一句話竟然有一語雙關的作用。
“整天一副打打殺殺的架勢,元匯在你那裡不知道受了多少罪,真替他感到傷悲。”端木依卉撇了撇嘴說道。
葉友凝忍無可忍,便沒有再忍。掄起拳頭就是幹!
——
“哎呀,你怎麼了?”孫筍筍可以自由的活動了。但是她明顯的感覺到背後有什麼液體濺了上去。
“我的~天,你—你—”孫筍筍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一些什麼。
元匯怨毒的看了孫筍筍一眼說道:“髒了你的裙子,我不會給你洗的。”然後便衝向衛生間清洗一下自己身上的血跡。
“這簡直比大姨媽還猛!”孫筍筍搖了搖頭無奈的感嘆道。
在衛生間的元匯刻意的留意了一下客廳內的孫筍筍,想聽聽她有沒有悔意,沒想到她竟然說出了這麼一句話,當即元匯再噴一口鮮血!好傢伙,四百cc打包帶走。
“元匯,我沒有衣服穿了。”孫筍筍從衛生間露出一個頭來,滿臉期待的說道。
“我也沒有!”元匯看了孫筍筍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正是因爲端木依卉這裡沒有他穿的衣服所以他到現在都沒有洗澡,本來是打算先吃飯的。但是中途碰到了孫筍筍。
帶孫筍筍回來本來是打算給她療好傷之後出去吃飯的,但是他噴血了。所以他要洗澡,但是端木依卉這裡沒有他可以穿的衣服,所以他沒有洗澡。孫筍筍什麼都沒說,在元匯出來的一剎那直接就進衛生間。
“我都看到了,這是一個女孩子的房間,你呀你,怎麼身邊都是女孩子?”
“——”這個問題問得好。但是不能問元匯。元匯怎麼知道自己的身邊都是女孩子。
端木依卉是他的上司,葉友凝是他女朋友,安美慧是他姐,丁靜馨是他侄女。這關係都很正常啊?
“我去給你找衣服。”面對不能回答的問題或者說是無法回答的問題。可以選擇轉移或者乾脆直接避開。元匯選擇了第二者。
端木依卉是個衣服控!所以衣服的種類,數量不用多說。現在是夏季,元匯就來到標着夏的衣櫃邊。按了個按鈕。
衣架便從地下升了起來。用眼花繚亂來形容都不爲過。
元匯認真的回想着以前和孫筍筍見面的時候她都是穿什麼樣的衣服然後挑選了幾件拿了過去。
啪!
一聲,孫筍筍把衛生間的門給關上從裡面警惕的說道:“不許偷看!”
元匯的右手手背很是用力的拍擊着左手的手心。久久說不出話來。
你都把門給關上了,我怎麼偷看?即便我有那個想法也是無門啊!
這女人的邏輯,實在是不敢恭維。
今夜化的美美的妝!孫筍筍自己先化完,然後又在元匯的臉上倒騰了一會。
兩個人便趁着夜色出去吃飯。
美好的事物都會使人賞心悅目。走在大街上,不時的有行人投來羨慕的目光。
“你不準備回去了?”元匯問道。
“暫時不準備回去了,等到什麼時候事情沒有那麼麻煩了或許就會回去了。”孫筍筍像是剛剛哭泣過一般。換句話說,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我在這邊還要過一陣子。”元匯淡淡的說道。元匯又給端木依卉打了一通電話。並且彙報了自己的近況,當然也提到了孫筍筍。
“我餓了。”孫筍筍好像沒有聽到元匯在說什麼,看着路邊賣東西的店鋪說道。
“我們出來就是吃飯的,走。”
但是元匯走了幾步發現孫筍筍沒有動。
“你怎麼不走?”
“你要帶我去哪裡吃?”孫筍筍看着元匯問道。
“去西餐廳或者是咖啡店什麼的。”元匯一副本來不就是應該去那些地方的表情說道。
“不,我不喜歡那些東西,咱們就在路邊吃大排檔喝啤酒。”
“好,我來查一下。”對於吃的元匯不怎麼挑剔。身邊有一個有主意的人,跟着後面就行。雖然元匯在橋市生活了很長的時間,但是他沒有逛過幾次,所以橋市什麼地方有什麼他不太清楚。
大排檔的話只能查附近了。
最後兩人找了一家不是很多人的小攤點菜開吃。
不經意的一瞥,元匯發現了一個熟人。
“喂,撞你的人。”元匯對着坐在對面的孫筍筍說道。
“嗯?撞我的人?”孫筍筍順着元匯示意的方向看出隨後又一臉歉意的說道:“我記性不好,忘了。”
“他好像有什麼心事。”元匯淡淡的說道。
元培一個人在喝酒。吃着小菜喝着小酒。但是這不符合他的身份。他是一家酒店的老總,現在卻坐在這裡吃大排檔?
這就顯得異常了。
有可能是想逃離那些應酬的場面。一個人瀟灑快活一會。也有可能是有什麼心事,一個人靜靜地想想。
元匯覺得要去打個招呼,說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