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沫?……”那人手指輕點,脣角勾起了一抹說不出的魅惑。
他隨手拿起手邊的衛星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邊傳來畢恭畢敬的聲音:“主人,南宮智已經趕回了北美了,現在正在某某軍事基地中會見查爾斯將軍。屬下們分析,恐怕他要通過查爾斯將軍與主人您見一面。”
“知道了。”那慵懶的聲音伴着海風,有種說不出的優雅悠閒,他淡淡地說:“讓這麼老的老人奔波忙活,看樣子南宮世家也急了。”
“主人,主動權掌握在主人的手中。一切聽命主人的安排。”電話那邊的人恭維地說。只是不仔細聽是聽不出這恭維之詞背後的害怕榕。
“嗯。”聲音的主人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隨手掛了電話。
而甲板上走來幾位窈窕動人的西歐美女,她們穿着比基尼,笑着走來。那隻手的主人隨手蓋上電腦,摟着她們,低低笑着說了一句法文,惹得懷中的幾位美女咯咯嬌笑……
海風吹拂,香檳美酒美女,誰也不知道天際那一抹烏雲將要怎麼的變化…愨…
……
蘇沫準備着去美國的行裝。算了算日子,她如果手術順利,還能趕回來上課。可是林楚喬似乎改變了主意要她去美國讀書和發展。
蘇沫卻搖頭:“第一我英語不過關,去美國只能先補習一年的英語。第二,我們的事業都在國內呢。在美國我這東方人的面孔沒有什麼優勢。”
林楚喬想了想也對。不過他憂慮地說道:“但是你在國內,我真的擔心會有人傷害你。”
蘇沫想了想,明亮的眼中掠過黯然,說:“要不……把江霄天約出來,我和他好好談談,看能不能讓他說服蘇晴?”
林楚喬想來想去,也只有這個辦法最好。不過,他哼了一聲,補充道:“讓他想個辦法把蘇晴弄進什麼精神病院鑑定一下,最好把她送進去治療幾個療程。哪有這樣恩將仇報的女人!你好歹是她的姐姐,還救了她一命呢!她要恨也不應該恨你,應該恨江霄天!”
蘇沫勉強笑了笑。
往事是是非非,現在的她幾乎都忘了也不好評價。只是她心中隱隱替蘇晴覺得難過。愛上一個不能迴應自己愛的男人真的很痛苦。也許蘇晴因愛生恨,無法恨江霄天只好恨上了她。
她長長嘆了一口氣。
林楚喬與她商定了就打電話約了江霄天。地點約在了a市一家五星級的酒店餐廳上。林楚喬的意思是一頓飯過後,兩人好好商量一下怎麼解決問題。蘇沫點頭答應。
……
那一天很快到來。蘇沫如約來到了酒店的頂樓餐廳。
這是林楚喬安排下的地點,離他的公司不遠,也離江霄天的公司也不遠,正正好。林楚喬陪着蘇沫坐了一會。
時間到了,江霄天出現在了餐廳的門口。他今天穿着一件深咖色的西裝,面容平靜,眸光沉沉,顧盼間隱隱是她似曾相似的銳利與霸氣。
蘇沫失笑,她忘了很多人很多事,可是唯有他和林楚生的身影似乎從未真正遠離她的記憶中。
難道說,這一輩子她都要和這兩個男人糾纏不休嗎?
蘇沫心中胡思亂想中,江霄天已經到了她的跟前。
他沉默看了一眼林楚喬,神色複雜地盯着蘇沫一眼,這才慢慢坐在對面沙發上。
林楚喬看着眼前鎮定自若的江霄天,輕咳一聲說:“江霄天,沫沫要去美國治療了。臨走之前,我覺得我也沒有必要攔着你見她一面。沫沫的車禍忘了很多事,但是並不代表這些事都過去了。蘇晴……”
江霄天打斷林楚喬的話,說:“不是她做的。我問過她了。她說不是。”
林楚喬一聽,心底的怒氣忍不住發作,冷笑:“這樣啊?!她說什麼,你就相信什麼是嗎?”
江霄天眼底的冷光一閃,想要發作終究忍耐下來,說:“蘇晴我瞭解,她如果真的做了是會承認的。這件事不是她做的。你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她的身上,反而會放過真正想要害沫沫的人。難道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兩人之間的火藥味一觸即發。林楚喬臉色鐵青,還要反駁,蘇沫按下了他的手,低聲說:“楚喬,你不是有事要做嗎?”
林楚喬冷哼一聲,起身說:“我不插手你和蘇晴之間到底是怎麼樣。但是老爺子吩咐我照顧好沫沫,以後要是蘇晴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江霄天你就算想要包庇她也包庇不了!”
這已是他最後的底線。
沙發上江霄天沉默不迴應。
林楚喬含怒離去。餐桌旁只剩兩人。
兩人都有些沉默。蘇沫打破沉默,問:“蘇晴現在怎麼樣了?”
江霄天目光復雜地看了她一眼,才疲倦地抹了一把臉,說:“在你出事之前,我勸她去接受治療。她現在在醫院裡。這件事……應該不是晴晴做的。”
蘇沫怔怔看着手中杯子,耳邊似乎響起了莫名恨意的聲音“蘇沫,你搶走了霄天哥哥,你不得好死……”
她打了個寒顫,回過神來勉強笑着說:“那就好。晴晴如果好起來就好了。”
她說着要招來侍應生點餐。忽然手背上一暖,江霄天已經緊緊握住了她的手。她詫異擡頭,對上了江霄天深沉的眼中。
他眼底有深深的愧疚,慢慢說:“其實林楚喬罵得對。是我包庇了蘇晴。在你知道你出事的那一刻,在我看到你渾身纏着繃帶躺在病牀上時,我心裡第一個念頭竟然是……維護晴晴。”
“當時我也認爲是晴晴做的。”
他的聲音低沉卻像是一把刀刺入她的心裡。蘇沫不適地顫了顫,雖然她不明白爲什麼自己會有這樣的反應,也許這具身體對他這一番話還是有本能的傷心難過。
“沒事。”蘇沫笑了笑,“聽珊妮姐說過,蘇晴和你從前纔是一對,也許這是習慣使然,習慣讓你想要保護蘇晴。”
“那你呢?”江霄天像是在問她又像是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