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意到這裡的野鳥和天鵝,頓時有些眼饞,想弄些放在空間裡。他沒想抓那些已經長大的天鵝,只想着碰巧弄幾個天鵝蛋、鳥蛋,交由空間裡的鵝孵化。一來可以豐富空間生物種類,二來天鵝象徵着純潔、忠誠和高貴,他很喜愛,在蓮臺空間裡養一些,能提升空間的氣質。
天色已晚,湖面上已沒有人跡,胡途無視岸邊“水深危險,嚴禁下水”的警告牌,脫了外套收進空間下了水。湖中的水很深,越往下水流越是湍急,他小心控制了一會兒,然後一邊放開量地吞水,一邊往湖心島上游,順帶着捉了些魚。
接連捉了好幾只魚,他興奮地在水裡手舞足蹈,自言自語道:“上回一條魚都不給我捉,我看你們這回往哪兒逃,別掙扎了,都快快到空間裡來。哎呦,看把你能的,還想從我手中蹦出去,你當你是孫猴子啊,即使是孫猴子,也蹦不出如來佛的手掌心。”
他游泳的姿勢不佳,有點像狗刨,一看就知道沒有經過專業訓練,但是平時的速度還是挺快的。只是今天有蓮鬚、毫毛拖累,他遊得速度很慢,簡直就是龜速。過了一會兒,他苦不堪言,埋怨道:“胡小蓮,你能不能順着點勁,你這樣很累人的。”然後他忽然靈機一動,“對了,你能不能往後撥水,就跟我一樣,往後,撥。”
蓮鬚停止吞水,學着胡途的動作,“啪”的一聲拍在水上,像一根繩子似的,抽打出一個分界線。
“嘿,有門。”胡途先是欣喜,然後指點道,“不要這麼快,慢一點,輕輕地劃。而且你應該改變一下形狀,變成像我的手一樣形狀,往後慢慢劃。”蓮鬚按照他說的改變,變成一個手掌模樣輕輕拍在水面上,並沒有什麼用。
他再三調整,可是胡小蓮始終不得要領,這是因爲他自己對游泳一知半解,根本做不到教一棵沒有腦子的植物游泳。他頓時有些沮喪,“難道這跟打字一樣,都得長時間的練習,那就麻煩了!”
忽然一隻魚從他身前越過,好像在向他炫耀似的,然後“唰”的一下,飛速地遊走了。胡途愣了一下,他受到了那條魚的啓發,說道:“胡小蓮,你別學我了,你學那條魚,學它的動作。”
讓胡小蓮學,其實需要他自己先學會。已經飛走的魚沒法學習,但蓮臺空間裡有很多魚,胡途意識一沉,耐心觀察並模仿起來。蓮鬚和魚形狀很像,都是一個長條,它先變成魚的形狀,然後在水中快速擺動,胡途游泳的速度瞬間飛漲。接着是肚臍上、腳心的蓮鬚,以及全身毫毛,都變成魚的形狀,有大有小,齊心向前,他飛了起來。
“哈哈哈,就是這樣。”通過調整兩隻手的位置和方向,他可以調整方向,他試驗着調整方向的幅度,把自己變成了水中快艇,“唰”的一下衝向了遠方。
“快一點,再快一點。”他像一條海豚一般劃開水面,以他從來沒有想象過的速度前進,水波打在臉上,竟然有點疼。更羞恥的是,他的內褲有點鬆,在水流的反向衝擊下,差點沖掉了。
“改天弄條專業游泳運動員穿的內褲穿,不然遊着遊着逛了屁股,太羞恥了。”然後他放慢速度,自戀地說道:“不過這樣真的好爽啊。哈哈,就這速度,要是參加游泳比賽的話,孫楊都不是我的對手。”此刻,他的腦海中有一首歌循環不止,“想飛上天和太陽肩並肩,世界等着我去改變……”
有了這項開了掛的技能,找幾個天鵝蛋就很容易。圍着湖心島嶼轉了兩圈,第一圈偷了3只大天鵝蛋,第二圈偷了兩隻大天鵝幼雛,它們約有30日齡,跟成年雞差不多大。
被偷了孩子的大天鵝悲鳴不已,並向他發起進攻,似乎要把被他收進空間的孩子奪回去。胡途笑得合不攏嘴,往水裡一鑽,“嘩啦啦”地跑遠了。
他嘴裡唸唸有詞:“別追了,我又不會把它們吃掉。讓它們在我的空間裡好好繁殖,三五年後,說不定能還你一個種羣的子孫。而且,我都給你們留一半了,你們還想怎麼樣。”他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感慨道,“這年頭想做好人也不容易,得看符不符合別人的利益,否則不被理解,吃力不討好。”
可不是嘛,天鵝是國家二級保護動物,若是被人看到他偷大天鵝蛋和幼雛,定然要報警把他抓起來。
因爲刑法規定,非法獵捕、殺害國家重點保護的珍貴、瀕危野生動物的,或者非法收購、運輸、出售國家重點保護的珍貴、瀕危野生動物及其製品的,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並處罰金;情節嚴重的,處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並處罰金;情節特別嚴重的,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並處罰金或者沒收財產。
對天鵝來說,捕獵6只算情節嚴重,捕獵10只算情節特別嚴重,像胡途這種情況,關他一兩年也不算委屈他。
在尋找天鵝蛋的過程中,他還順了17顆鳥蛋,那是6種不同鳥的蛋,但是他不清楚是什麼鳥。他把它們都收進空間裡,天鵝蛋放進鵝巢,鳥蛋放進雞巢,都分開放,避免孵蛋的雞和鵝發現。然後又關注了許久,確定它們沒有被發覺才放下心來。
“這一趟圓滿了,哈哈,不僅弄到了想要的天鵝蛋,還學會了游泳。不對,我本來就會游泳,應該說教會了胡小蓮游泳。以後有水的地方,都是我的天下,我就是水中的王者。”
凌晨兩點鐘,興奮着的胡途依然沒有上岸去,他一直在水面上遊蕩着,也讓蓮鬚可以多吞食一些水。直到三點多,他纔在哈欠連連中上了岸。
夜深人靜,明月當空,他像一個旅人,拖着疲憊的身軀往家裡走,而他的心裡無比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