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金毛,胡途掃了一眼蓮臺空間,裡面的兩對金毛已經長大了好幾圈,他認真看着玥玥如水的眼睛,他說道:“其實你們不用花錢買,我先前有買一對金毛,如果你確定要養的話,我可以轉讓給你們一隻。”
“好呀,好呀!”玥玥開心地拍拍手,“我要跟手機上一樣的大狗狗。”
玥玥媽媽臉上又生出愁緒,問道:“你那隻金毛一定很貴吧?”她只是一個普通女人,家境並不是特別富裕,她擔心胡途要賣的金毛會很貴,會超出她能負擔的範圍之內。
胡途可不會在一個小孩子身上扣那點蠅頭小利,他先對玥玥媽媽說:“多少錢我跟玥玥商量就行了。”然後他問道,“玥玥,你現在身上有多少錢啊?都給我,我就把狗狗分給你一隻。”
玥玥翻找着自己的口袋,還好,有錢,一張十塊的,一張五塊的,還有幾個鋼鏰。她數了數,數不清到底多少錢,咬咬牙吃留了一張五塊的,說道:“大哥哥,我可以出這些錢。”
胡途把錢接了過去,說道:“這些不夠啊,你得把你手裡的那五塊給我纔夠。”
玥玥舔了一下嘴脣,兩隻手拿着五塊錢看了好幾遍,嚥了口口水,還是把錢遞給了胡途,她說道:“好吧,今天就不能吃冰淇淋了,反正買了媽媽也會給收走的。”她倒是會自我安慰。
胡途收了錢,咧着嘴笑,說道:“天冷了,吃冰淇淋太涼了,回頭我拿一些草莓給你吃,比冰淇淋好。”
這兩人實際年齡上差別很大,但心智年齡似乎是對等的,這麼草率地決定了這麼一筆不對等的生意,看得衆人咋舌不已。彷彿跟小說裡編出來似的,現實也能見到這種奇葩,真是稀奇。但也就這種稀奇的人,才能做出養狼這樣的奇事。
玥玥媽媽臉上露出笑容,但還有些難爲情,她說道:“胡先生,這些錢肯定不夠,我再拿一些給你,你說個價格。”她不是那種將便宜一佔到底的人,對別人給予的好,總是帶一些歉疚的心來承擔。但也不是食古不化,有便宜佔的時候,她還是很開心地佔了的。
一二十塊,跟一兩百塊乃至一兩千塊,對胡途來說並沒有太大區別,在一定的範圍內,他已經實現財務自由,只要高興就好。他說道:“夠了夠了,這已經是玥玥身上全部的財產了。用她的全部財產換一隻小狗的全部,正好合適。”
玥玥開心地說道:“媽媽,那這是我用自己的錢買的,小狗狗就是我的。以後你不能教訓它,也不能打它。”好嘛,狗還沒到手裡,就先開始護短了。
玥玥媽媽撫摸着她的腦袋,寵溺地說道:“好呀,既然是你的小狗狗,那就得你養活它,以後給它買狗糧,就用你的壓歲錢了。”真不知道玥玥到底有多少壓歲錢,讓這女人時刻惦記着,總想要以各種必要的形式花掉它們,聽得衆人無不搖頭,似乎都想到自己小時候的悲慘遭遇。
在動物園耽擱了會,胡途裝模作樣地回了一趟車,偷偷摸摸地取出兩隻撒歡的金毛,裝在籠子裡,順帶着裝了一籃子草莓,帶到玥玥母女面前,說道:“玥玥,你喜歡哪一隻?”
玥玥蹲下來,用善良的大眼睛看着兩隻小狗,洋溢着濃濃的歡喜,她一會逗逗這個,一會逗逗那個,卻不知怎麼選擇。
那兩隻金毛也在看着她,它們被人照顧過,也在蓮臺空間裡瘋狂過,此刻它們剛從蓮臺空間裡出來,對現實世界感覺十分陌生。一會膽小地閃躲,一會小心地聞嗅玥玥手上的味道,彷彿在尋找初生時的感覺。
在蓮臺空間裡,動植物的成長都比現實快很多,它們要適應現實世界的慢,要適應現實世界的人,這還需要一點時間。
玥玥媽媽臉上露出了驚喜,雖然她對狗的瞭解不多,但也能看出這兩隻金毛都是非常有價值的小狗,這瞬間打消了她之前的那點疑慮,暗中感謝胡途的好意。但她也看不出這兩隻小狗哪一個更好,便微笑着呆在一邊,把選擇的權力交到玥玥的手裡。
玥玥可不想太快做決定,甚至還沒想到做決定是怎麼回事,只顧着玩,並拿出自己的餅乾給兩隻小狗吃。這時,玥玥媽媽趁機教育玥玥,絕對不能給小狗吃巧克力,她們的小心讓胡途感到很安心。
兩隻小狗表現不盡相同,一隻因爲肚子餓,吃了玥玥遞給它的餅乾,一隻沒吃。於是它們自己爲玥玥做了選擇,她選擇了吃餅乾的那隻。相對來說,那也是更安靜、更親近人的一隻。
這個選擇讓胡途也很滿意,他很喜歡剩下的那一隻,在蓮臺空間裡,它是最活躍最聰明的一隻。它最早養活自己,每天很努力地找吃的,有時很負責照顧其它小狗,強大地讓人忍不住爲它加油。也正因爲如此,它對陌生的環境更警惕,因爲吃過太多不小心的虧。
“這隻小狗狗是你的了。”胡途把籠子放在玥玥面前,小狗比較重,玥玥拎着還很費力,她需要幫助,而在離開之前,還要做一件特別的事,“不過它還沒有名字,現在,你先給它取個名字好了。”
取名字,其實也需要大人幫助才能做更好,但小孩也有它特殊的想象力,玥玥自己決定道:“小狗狗,以後咱們是好朋友了。你還沒有名字,嗯,那我把我的名字送給你,以後你也叫玥玥,好不好?”
胡途撓了撓頭,與玥玥媽媽相視一笑,說道:“玥玥,那以後你媽媽叫玥玥吃好吃的,你們倆誰答應啊?你區分一下你們倆,不然把你媽媽弄糊塗了。”
玥玥媽媽也說道:“對啊,以後媽媽說,‘玥玥,吃冰淇淋了。’然後小狗狗就跑來把冰淇淋吃了,你就不能吃了,對不對?”
“那不行,不能光給它吃。”玥玥吞了口口水,“那就叫它小玥玥,我是大玥玥。”
胡途一個趔趄,爲舞臺上表演的小嶽嶽感到傷心,心中默唸道:“童言無忌,童言無忌,誰叫你的名字這麼討人歡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