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穎聽到自己家和莫家有如此的仇怨,自己母親死在了莫雲開的爺爺的手上,不僅內心更加的愁苦,愣愣的坐在牀上,不知如何是好。
司馬博尚見狀,說道:“穎兒,你剛醒過來,還要好好休息,先不要想那麼多了,養好身體要緊,我們先走了。”說完吩咐下人給司馬穎準備飯食,好生伺候,領着司馬浩和司馬常出去了。
司馬穎屯然躺在牀上,眼淚撲簌簌的掉落,心道自己爲什麼如此命苦,日思夜想的雲哥也許已經不在世上,即使還活着,我們兩人又能在一起嗎,我能夠和自己的殺母仇人的後代結成連理嗎,但是莫雲開的爺爺再壞,那只是他爺爺啊,並不能代表他也壞啊,我爲什麼不能和雲哥在一起呢,但是我們在一起了,父親肯定不會同意的,難道我真能放下兩家的仇恨嗎,即使我能夠放下,別人又怎麼看我呢。
司馬穎腦子裡亂極了,內心不斷地問自己,又想方設法給自己答案,最後想到莫雲開被司馬常的毒劍紮成重傷,失落在紫雲山裡,可能早已命喪黃泉了,想到這裡不禁矇頭大哭,下人們端來精心做好的飯食,見司馬穎的樣子也不敢過去打擾,趕緊跑去請司馬浩。
司馬浩過來後又是好一番勸慰,司馬穎才勉強起身,稍微吃了點東西,又上牀睡下,從此悶悶不樂。
司馬博尚回房後,沉吟了一會兒,又獨自走出房間,來到了司馬博良的房門外,敲了敲房門,裡面卻並無動靜,高聲叫道:“弟弟,你在吧?”
叫了幾遍無人應答,他就推門走了進去,司馬博良正盤坐在牀上,微閉雙眼,鐵青的臉上滲着汗水,身體在微微顫抖。
司馬博尚看了看司馬博良說道:“弟弟,你在屋裡啊,你怎麼了,是不是病了。”
司馬博良並沒有睜眼,冷冷的說道:“不用你管,你來做什麼?”
司馬博尚自行坐下說道:“弟弟,穎兒已經醒了,休養一段應該沒事了,我知道你很疼她,我也把我們以前的事情告訴她了,穎兒和浩兒都知道你是他們二叔了,所以你就留下來吧,不要走了。”
司馬博良不斷地冷笑:“哼哼……,好一個巧言令色,好一個僞君子,你講的故事很生動啊。”
司馬博尚吃了一驚,但是面不改色,說道:“啊,弟弟,你都聽到了啊,但是我說的都是實情啊。”
司馬博良猛地睜開了眼睛,怒道:“實情?!哪裡有實情!你說的你自己好悲慘啊,一點過失都沒有,都是別人害得你家破人亡是吧,蓮兒成了不守婦道,我成了勾搭成奸,你自己開脫的乾乾淨淨啊!”
司馬博尚道:“弟弟,你別生氣,你誤會了我的意思了。”
司馬博良更加憤怒:“我誤會你了,你說的那裡是實話啊,你怎麼不把實情告訴浩兒和穎兒啊,你當然不敢了,說了實話孩子們會怎麼看你啊,你怕孩子們知道你的真面目吧,怕孩子們知道其實你纔是他們的殺母仇人吧!”
“住口!”司馬博尚再也按耐不住,臉上變色,怒道:“你說我說的不是實情,那實情是什麼?你說!”
司馬博良見司馬博尚被自己激怒,反而微笑道:“好吧,那我就給你說說實情,別以爲我還不清楚怎麼回事。”
“好,那你說來我聽聽。”
司馬博良繼續說道:“實情就是,我和蓮兒本來就要好,本是青梅竹馬的一對兒,你卻貪慕她的美色,用盡心機的把她佔爲己有,你要是對她好也就算了,可是你娶了蓮兒以後對他非打即罵,她有苦只能向我來訴,我們本來沒有什麼,蓮兒也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可你要殺我們,蓮兒才同意和我出走,沒想到你如此狠毒,竟要了蓮兒的命。”
司馬博尚穩了穩情緒,轉而平和的說道:“弟弟,怎麼是我要了蓮兒的命呢,是莫通那老傢伙打傷了蓮兒,蓮兒才早產死的啊。”
司馬博良又是一陣冷笑:“哼哼……莫通那老傢伙是該死,但是你更心黑手辣,我看的很清楚,莫通那一下本沒有用力,雖然導致蓮兒受驚過度而早產,但是也不致命,當時只有你和接生婆在屋子裡,我衝進屋子裡時蓮兒已經沒氣了,我明明看到嘴角還有未擦淨的鮮血,脖頸上還有勒痕,蓮兒不是你害死的還有誰,難道早產會吐血而亡嗎!而且後來我找到那個接生婆時,也已經死在屋裡,要不是你殺人滅口還能是怎樣!”說到這裡司馬博良眼睛充血瞪着司馬博尚。
司馬博尚並不爭辯,臉色沉了下來,說道:“弟弟,既然這樣,我和你明說了吧,我這次找你確實是爲了我們兄弟情義,有句話叫做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爲了一個女人不要壞了我們兄弟情誼,以前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我們不再計較,那樣我兄弟二人在一起以後有的是享受榮華富貴的日子,哥哥我也會盡量補償你的,我知道你已經練了《修屍大法》,而且走火入魔,弄成這個樣子。”
司馬博良打斷他說道:“還不是拜你所賜,你到處追殺我,我不得不逃到塞外,這一走就是十九年,我過着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我這次回來就是找你報仇的。”話音剛落,伸出鋼爪向司馬博尚的身上抓出,司馬博尚沒想到他突然發難,趕緊逼開,未見腳下移動,已經飄然躲在司馬博良身後,司馬博良大怒,回肘後擊,但是他身體還在顫抖,臉上大汗淋漓,功力大減,被司馬博尚一把擒住,司馬博尚啪啪兩下點中司馬博良腰間兩處大穴,身上痠軟,撲通栽倒在地。
司馬博良咬牙切齒:“你殺了我吧,怪我當年只知玩樂,沒有學到我司馬家的真傳,今天死在你手裡,我就可以去找蓮兒了,哈哈哈…..”說完哈哈大笑。
司馬博尚把司馬博良扶坐在椅子上說道:“弟弟,我沒有害你的意思,我一直尋找你的下落,希望我們兄弟團聚。”
司馬博良吼道:“不要假惺惺的了,殺了我吧!”
司馬博尚垂下淚來:“弟弟,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是想你啊,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說我以前待你怎樣,哥哥我一直疼你的啊。”說着不住的擦拭眼淚。
司馬博良聞言默默不語,回想起小時候兩人在司馬府裡那些無憂無慮的快樂時光,不禁有些動情。
司馬博尚接着說:“弟弟,我知道你現在武功已經很高,但是也受到了《修屍大法》傷害,走入邪門,身中奇毒了,我今天來找你就是要救你,你知不知道江湖傳說已久的九龍丹的事情,吃了九龍丹不但功力無敵,還可長生不老,如果你吃了九龍丹定可解了身上的毒,還你原來模樣。”
司馬博良聽了不禁心動,問道:“你怎麼能得到?”
司馬博尚見司馬博良心動,高興的說道:“不瞞弟弟說,九龍刀和九龍圖都在我手上,而且江風義基本已經破解九龍圖秘密,不日我們就可以動身去塞外尋寶了,這個寶物人人想得到,一路肯定很多風險,但就一個江風義也不好對付,哥哥我一個人勢單力孤,所以要弟弟你幫忙,到時我們兄弟就可以雄霸武林了!而且我還得知,你得罪了不雅那牛鼻子老道,一直在追殺你,你自己出去如果碰上他也很危險,不如我們兄弟在一起,而且只要我們成功了,別說不雅,武林中就沒有人敢和我們兄弟做對了,你說呢弟弟。”
司馬博良想了想說道:“好!我答應幫你,你先解開我穴道。”
司馬博良忙道:“弟弟,剛纔我也是迫不得已,你不要怪我。”說着給司馬博良解開了穴道。
司馬博良穴道一開反而差點從椅子上跌下來,身子顫抖的更加厲害。
司馬博尚緊張地問:“弟弟,你怎麼了?”
司馬博良顫巍巍的站起來,喘着粗氣道:“血!”說完撇下司馬博尚徑自走出門外……
正是:
兄弟如手足
女人如衣服
殺妻驅兄弟
二者全捨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