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滿臉頹靡,骯髒的頭髮,凌亂的衣衫,受傷而不加以療治的傷口,他似乎已經全無絲毫活下去的慾望,以他皇極真聖強者的實力,卻別蕭凡一手提在手裡,全部掙扎,似乎就等蕭凡一掌落下,結束他痛苦磨難一生。
“什麼?”蕭凡心中一震,急怒欲狂的心神頃刻平靜下來,大聲問道:“你說他被人救走了?”
只見中年人微微閉眼,頹然說道:“被人救走了,你放心,你師父在那個人手上,應該不會受到絲毫傷害,而且,他身上傷勢,我也都已經治好,你不用擔心他會因爲傷勢過重而死!”
中年人淡然說道:“我抓了你師父,你殺了我吧!”
蕭凡緩緩放下手掌,心中頗爲疑惑,但也明白,他剛纔太過沖動了一些,沉聲問道:“前輩,你說的可是真的?是誰救走了我師父!”
“我不知道!”
蕭凡微微一愣,只聽中年人說道:“那人一路跟蹤與我,我雖然知道,也曾利用各種方法想要甩脫他,但始終沒有成功,直到那一天,我將連只好的本真丹餵你師父吞下,那人才突然動手,過程中,對你師父極爲在乎,爲了帶走你師父,甚至不惜中了我一掌。”
中年人漠然擡頭望了他一眼,淡然說道:“你放心,我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關係,卻能感覺到,那人對你師父,應該沒有什麼惡意。”
蕭凡聞言,不由微微放心一些,不過心中依舊無比擔心,暗道:“師父從未走下過東華山,這一次還是子那件事情之後第一次下山,在山下絕對不會有什麼朋友,那救走他的人會是誰呢?又有什麼目的?”
他心中忖思,而那中年人卻是越來越顯得悲慼,莫名的感傷讓他慢慢坐回之前的位置,一雙眼睛再次落在那水晶棺上,目光中有無比深情,又有無限自責。
上官嬋兒聽說秦蒔蟬被人救走,反而大鬆一口氣,坐到地面,只覺的方纔那緊張的情緒,幾乎讓他都窒息一般,大口喘息兩下,方纔感覺魂魄好像再次回到了身體,再看一旁頹靡無比的大伯,心中不自覺涌出一股愧疚。按理而言,他和大伯纔是真正的一家人,而他現在,卻爲了一個外人過來和他作對,現在眼看他丟失了極爲重要的東西,他反而感到一陣偷喜,讓不禁有些慚愧。他從地上爬了起來,慢慢來到大伯身邊,輕輕摟住他的臂膀,低聲說道:“大伯,純元之體雖然難找,但並不是沒有機會,而且,大伯你既然可以把我製造出來,難道就不能在製造出一個純元之體嗎?”
中年人緩緩搖頭,忽然仰頭嘆息一聲,說道:“純元之體又哪裡是那麼容易就能製造出來,必須要有先天暢通的經脈,而且母體也需要具有純正的血元之力才行,而現在,本身懷有純正血元之力的人,直到現在,我也僅僅只見過不足十人而已,其中一個就是你母親,另外幾人,或是實力不足,或是實力早已遠超於我,現在大多血巫,早已忘記了當年巫神的規矩,煉製陰魂,收攝魂魄,本身血元哪裡又會純正,真正的血巫大道,純正的血元,唯有在血霧天池才能尋到,但血霧天池的人,又哪裡是能夠輕易動的的,血母一怒,赤地千里,天巫一怒,天下將傾,並非只是一句話。”
中年人似乎從之前極端的失落中逐漸恢復了一些,伸出乾枯的右手,嘴角忽然勾起了一絲微笑,滿是憐惜的撫摸着手下的不死棺。
“肖瓊,對不起,我又食言了,我沒有辦法殺死我親弟弟的女人,蟬兒長得和你真像,就像當初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每次看到他,我總會不自覺的就想起你,我知道,你在這不死棺裡面躺了這麼多年,早已經十分無聊了,我明天就帶着你,離開這裡,我們去外面的世界轉轉,看看外面世界的風景,你一定會很高興吧!”
中年人不斷撫摸着不死棺,嘴角帶着一絲溫馨的笑容:“肖瓊,你在這裡面躺了二十多年了,我也一直不在你的身邊,從今天起,我一定時時陪着你,這樣你就不會寂寞了。”
蕭凡從沉思中迴轉神來,聽着中年人的話,心中不禁有些黯然:“蟬兒大伯這一聲,着實悲慘,氣死了父親,又連累的愛人身死,一輩子不得安心,他用情如斯,當真世間少有!”
他心中不禁感到一絲悲慼,只聽上官嬋兒垂淚說道:“大伯,她一定不會怪你的,她雖然已經死了,但他的靈魂還在體內,他看到你這個樣子,一定也會感到十分的悲哀,他一定也不願意你這樣一直活在自責當中的。”
中年人微微點頭,並不說話,只是不斷撫摸着那不死棺。
“上人,我有辦法能夠幫助那女人復活!”
蕭凡忽然聽到孫珩在耳邊說道,心中一震,神識隨即沉入丹田,只見孫珩懸浮在他丹田,身形雖然依舊虛弱,但已經比以前好了很多。
“你有辦法?”
“是,上人,我魔天都,在上古時期,是當時第一大血修門派,坐下八十萬弟子,除了血霧天池,無人能夠抗衡,而對於血巫一道鑽研,也已經達到一種極爲頂級的境界,我曾在藏書閣裡面看到過一篇還原本真法,只要人死之後,身體、魂魄還在,就能夠幫他復活,只是這種方法十分困難,而且所需要的一些東西,也都十分難得。”
“哦,你說來聽聽!”蕭凡對上官嬋兒的大伯十分同情,若是能夠幫得到他,倒是願意盡一份力。
“是,上人,我血巫一道,一是修煉血元,二是修煉神魂,血元壯大,則本身力量強大無比,氣血旺盛,反之培育神魂,同樣令得神魂壯大。”
蕭凡眉頭微皺,不快說道:“你撿重要的來說!”
孫珩苦笑一聲,說道:“上人,我說的這些,都是其中一些重要環節!”
蕭凡對血巫一道雖然知道一些,但卻不明白血巫修煉,其中真正的方法
,聽他這麼說,微微點頭,只聽孫珩接着說道:“血巫修煉,血元、神魂極爲重要所以,我雖然死去數千年,但魂魄卻依舊能夠不死不滅的原因,而玄修,修煉的則是本身精氣,體魄,神魂卻遠較我們血巫弱小,一旦離開身體,很快就會被玄元之力同化,消失,這個女人,我能感覺到他的魂魄已經極爲虛弱,而且根本已經沒有了意識,在經過兩年時間,他的神魂虛弱到一定程度,就算能夠找到純元之體,煉製人形鼎爐,讓他神魂重新付舍重生,也會變作一個白癡。”
蕭凡眉頭一皺,他無法感應到肖瓊的神魂,也不知道是不是當真虛弱到這種程度,不過聽孫珩說的有些道理,微微點頭,示意他接着說下去。
“他神魂弱小自不必提,他不是血巫,本身血元自然也十分弱小,重傷而死,雖然被人用奇妙手法,封住了最後一絲精氣不至於立刻消散,但這一縷精氣卻依舊在不斷消散,等到這一縷精氣徹底消散,就算魂魄還在,也基本上等於徹底死亡。”
蕭凡聞言,心中一動,沉聲問道:“你是說,現在最重要的乃是保住他這精氣和神魂不至於繼續虛弱消散下去?”
“是,上人,這些都有法子,只是比較困難一些,不過如果能夠保住他的神魂和精氣,再不斷將他的神魂復甦,精氣培育,再用一些特殊的方法,將他本體碎裂的五臟和已經凝固的血液恢復重流,就可以不用人形鼎爐,就能將他復活!”
蕭凡目光一閃,忖思道:“想要將碎裂的五臟和凝固的血液恢復,除非八品靈藥纔有這種藥效,但世界上,八品藥師又怎麼去尋找,而且,即便有八品藥師,這種人,身份已經極爲尊崇,又豈會是能夠輕易請得動的?”
“上人,不必八品丹藥,我血巫一道中,就有一種方法能夠讓他恢復。”
“哦?”蕭凡目光一閃,盯着孫珩。
“我血巫一道中,有一方大陣,名叫換元偷靈陣,這一方大陣,乃是將千百具有血元強大的人或者玄獸聚集一處,列成大陣,將她納入陣中,不斷吸收周圍血元之力,以血元之力不斷滋補他身體,等到最後,就能夠將這數千玄獸的血元完全吸收,屆時,不僅僅本身傷勢能夠恢復,而且一身力量也是強大無比,幾乎就是先天血元之軀的化身,日後修煉血巫大道,事半功倍,輕鬆之極,這陣法原本是大家族因爲家族中後繼無人,爲了不至於人才凋零,家族難以延續,所以才研究出的這個陣法,雖然較爲困難,但也並非不可能完成。”
上古血巫一道,自從被玄修屠滅之後,血巫內許多功法神通消失無蹤,這些東西,在現今已經極難尋到,但在上古,卻未必會是什麼難事。
蕭凡聽着孫珩的話,微微點頭,只聽孫珩接着說道:“修復好他的軀體,便可以利用還原本真法,將他的魂魄重新融合入這一具軀體內,這最後一步纔是關鍵,因爲神魂脫離軀體太久,而且即便神魂重新壯大起來,也未必會記得以前的一些事情,一旦對方魂魄產生抗拒,很有可能便會讓施法者遭受法術反噬,傷及自身,其中還有許多兇險之處,不過現在最主要的,卻是要把它的身體和魂魄修復,並且壯大,不然一旦身體魂魄難以爲繼,即便能夠準備好這些東西,也是沒有辦法將他復活!”
蕭凡微微點頭,暗道:“孫珩說的這法子倒是可以嘗試一下,不過怎麼得編造一個理由,讓他接受纔好!”
蕭凡本身並非血巫,而孫珩說的這法子,更是上古血巫絕不外傳的秘法,若是從他嘴裡說出來,未免令人懷疑。
他忖思一下,沉吟說道:“上官前輩,晚輩認得一位朋友,他母親或許有法子讓肖……!”蕭凡看了一眼那一口不死棺,頓了一下,方纔說到你:“讓肖前輩重新復活。”
“嗯!?”中年人猛然站了起來,一雙眼睛閃爍出無限光彩,凝望着他:“你說有人能夠讓肖瓊重新復活?”
蕭凡微微點頭,遲疑說道:“或許,不過我也不肯定!”
“不,不對,除了人形鼎爐,便只有八品以上丹藥纔有能夠令死人重生的能力,你說的那人難道是八品藥師?不可能,整個雲州,若是有八品藥師,我肯定會知道,不是八品藥師,難道是血巫?”
蕭凡微微點頭,沉聲說道:“我朋友的母親,身份我要保密,但他對血巫一道頗有研究,或許有辦法能夠將肖前輩復活!”
“原來也是血巫!”
蕭凡看着中年人忽然有些頹廢的坐了下去,苦笑一聲:“血霧天池,自十餘年前被人攻破,現在雖然已經秘密重聚,但血母失蹤,天巫身死,又哪裡還有什麼血巫能有辦法將肖瓊復活!”
一旁的上官嬋兒聽他說或許有辦法,也是一喜,但又聽大伯這麼說,不由頹廢,只是一雙眼睛依舊充滿希冀的望着他。
蕭凡目光一閃,他已經聽人說過不下數次血母,但卻不知道這血母究竟是什麼身份,略一沉吟,問道:“上官前輩,你說的血母是?”
“是血巫一道聖母,在血巫裡面地位極爲尊崇,擁有極大的號召力,血巫一道,雖說自上古大部分被屠滅,但依舊有不少血巫倖存下來,而這些倖存下來的血巫,完全歸由血霧天池統領,天巫是血霧天池真正的領導者,而血母則是所有血巫的精神領導者。”
“哦!”蕭凡聽到這裡,心中不由一奇,上古血巫一道傳聞中,已經被完全屠滅,現在雖然依舊有血巫存在,但也只是極少一部分倖存者而已,這血霧天池又是什麼地方,既然這麼厲害有名,爲什麼又會從上古流傳下來而沒有被玄修者屠殺?蕭凡將心中疑惑問了出來,只聽中年人苦笑一聲,說道:“這其中一些事情,我也知道的並不清楚,但上古時期,血巫一道分爲兩大道,一種是以嗜人魂魄修煉的魔天都,而另一種則就是秉承真
正純正的血巫大道的血霧天池,魔天都和血霧天池雖然都是血巫一道,卻向來並不和睦,而且,血霧天池人才輩出,呈現出一片興盛之象,尤其是當時天巫,實力超凡,神通之強,幾乎可以說是天下無敵,當時玄修雖然逐漸昌盛,但想要對付血霧天池,也是不可能戰勝,又怎麼能夠將血巫完全屠滅?”
“上古玄修與血巫那一場戰爭,說的其實是玄修者與魔天都的戰爭!”
蕭凡微微點頭,魔天都與玄修之間戰爭,他已經聽孫珩說過,只是卻並不完全一樣,知道孫珩爲了怕自己將他斬殺,所以纔會隱瞞一些事情。
“魔天都在當時,勢力也是極爲龐大,僅在血霧天池之下,玄修者想要對付他們,也是吃力之極,不過卻得到血霧天池支持,再加上當時玄修者中,着實出了幾個絕世驚豔的天才,方纔能夠戰勝魔天都,最終將大部分生性殘忍的血巫擊殺,並且與血霧天池立下規定,那些僥倖逃脫倖存的血巫,統一歸血霧天池管轄,魔天都被滅,雙方倒是平靜了數百年,隨着玄修者逐漸恢復元氣,各門各派人才濟濟,然而當時卻有一支邪惡的血巫門派出現,乍一出現,就接連屠殺滅絕了數十門派,登時激怒了所有的玄修者,這些人聯合到一起,準備將這血巫門派屠殺,然而這血巫門派卻離奇消失,而後來,又發生了幾次屠門事件,這些玄修者頓時再也忍耐不住,衝到血霧天池興師問罪,認爲他們既然將血巫一道交給血霧天池管轄,現在發生了這種事情,血霧天池應該付主要責任,更有人認爲,那門派,根本就是血霧天池指使,血霧天池雖然一再聲明並不知道這血巫門派的任何事情,但這血巫門派已經引起公憤,再加上,上一任天巫修煉不慎,暴斃天池之內,沒有了天巫壓制,那些玄修者登時膽子大了起來,竟然商量着就要將血巫一道完全屠滅!”
“於是一場血霧天池與玄修者之間的戰爭再一次展開,天巫暴斃,然而當時血霧天池正直繁華盛景,門派內人才濟濟,尤其是當時血母,實力幾乎僅此天巫,一場大戰下來,血霧天池雖然損傷嚴重,然而玄修一道更是慘重,幾大絕世強者被血母打得根本不敢和血母碰面,當時,若是血霧天池就這樣反攻回來,只怕遭受滅頂之災的反而會是玄修一道,而這個時候,血霧天池終於也找到了那個血巫門派的消息,立刻傾巢出動,最終,雖說將那血巫門派絕滅,但那血巫門派竟也強大無比,其首領,一身神通便是連血母也受了重傷,而玄修者也終於緩過來勁,眼看血母受傷,立刻糾集人手,攻上血霧天池,那一戰,幾乎可以說是血霧天池與玄修者共同的災難,血母重傷,實力依舊不可小窺,以重傷之軀,接連屠殺數名玄修至強,這才重傷不支被殺,而新任血母,則帶領殘存人手死守血霧天池,眼看繼續下去,誰也討不了好去,玄修者只能頹然放棄,與血霧天池定下契約,血霧天池從此不再現世,而玄修一道也不得再對血霧天池有任何打擊行動,這一件事才這樣揭過!”
蕭凡微微點頭,有些詫異的看着中年人,這事情他從來不曾聽過,他卻知道的十分詳細,倒是奇怪。
中年人似乎看出他的疑惑,頹然苦笑,搖頭說道:“我曾經便是血霧天池弟子,曾在天池書閣看到過一些記載,但也片面不全,大多遺漏!”
蕭凡微微點頭,問道:“那前輩方纔說到十餘年前血霧天池被人攻破,又是怎麼回事?”
“這件事,我知道的也不詳細,當時我已經脫離血霧天池,那些玄修者似乎得到什麼消息,幾大門派糾集一起,圍攻出世血母,血母寡不敵衆,重傷消失,而那幾大門派貪戀血霧天池內豐厚藏書及諸多玄器珍寶,幾大門派聯手殺上血霧天池,說是攻破,倒不如說血霧天池自己退避妥當,他們雖然殺上血霧天池,但只抓到一些邊緣弟子,也沒有問出什麼來,至於什麼玄器珍寶,更是什麼都沒找到,只能無奈退走,直到現在,也沒人知道血霧天池究竟到了那裡!”
蕭凡聽着這秘辛,心中不由大是感慨,這中間,曲折良多,具體誰對誰錯,卻也難以說的清楚,不過血霧天池一再退避忍讓,倒是令人同情。
“血霧天池消失,天下再無什麼具有大神通大智慧的血巫,現在所存的這些血巫,只是血霧天池的一些外門弟子而已,有的地位還不如我當時在血霧天池內的地位,又能知道什麼?”
蕭凡微微皺眉,沉吟片刻,方纔說道:“前輩可曾聽過還原本真法?”
“嗯?”中年人身軀猛然一震,驚愕擡頭,望着他道:“你知道還原本真法?”
蕭凡說道:“我曾聽伯母說過這一門術法,不過她是否知道這一門術法,我還需要回去之後問問才行。”
“什麼,你說他知道還原本真法?”中年人猛地激動的站了起來,枯爪一般的手掌一下抓住他的手臂,大聲問道:“還原本真法,是上古時期一門極爲深奧的法術,到現在,別說懂得的人,就是知道他的人也已經極少,你說那人竟然懂得還原本真法?他難道是血霧天池的人?不對,即便是血霧天池,普通人也不可能接觸到這種深奧的術法,難道是血霧天池的長老?”
蕭凡搖頭道:“他的身份我也不清楚,至於是不是真的懂得這種術法,我也只是猜測,還要等我回去,問明之後才能相告!”
“我們現在就去,我跟你一起,若是真正得到還原本真法,他要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中年人滿臉驚喜,目光中卻不自覺閃爍出一絲擔憂,似乎也在擔心,那人只是知道這還原本真法的名字而已。不過他知道蕭凡背後有一位實力強大的血巫,對方實力,甚至要比他還要強大一些,不然決不能憑藉血巫血元之力,幫秦蒔蟬提升本身精氣,延續性命,雖然不知他的身份,但想到那人實力強大,說不定當真知道還原本真法也不一定。
(本章完)